這下可好,診個脈的功夫,我媽連孩子都有了。


    姥姥那個氣啊,立馬幾個巴掌就拍我媽臉上了。


    破口大罵破鞋不要臉,然後一路摔摔打打的,把我媽攆迴了家。


    我媽到家後,委屈的直掉眼淚。


    但不管姥姥和姥爺怎麽審問,我媽反反複複就三個字:不知道。


    家裏人都清楚,我媽打小就實誠,一點慌都不會撒,腦子還軸得很。


    她說不知道,那必然......


    就是真的不知道。


    更何況,村裏頭也就這麽大點的地方。


    我媽要是真跟哪個男人有染,還能一點風聲都傳不出來?


    一家人細思極恐啊!


    心有靈犀的,同時想到了臘月初八,山神誕辰那天,他們把媽媽遺忘在山神廟裏的事情。


    舅舅嚇得臉色煞白,說話都開始打顫,“難,難不成,姐姐肚子裏的......是個鬼胎?”


    姥爺一聽這話,情緒幾近崩潰的邊緣。


    “山裏入夜有狼群吃人,這是十裏八鄉眾所周知的常識,根本不可能有人敢在山上過夜啊!除非是......山神!”


    那天晚上,姥姥一家徹夜未眠。


    大家夥為這事兒糾結了好幾天,最後還是姥姥發了狠,硬是逼迫著我媽打掉腹中胎兒。


    可我媽不願意。


    此時我媽的精神狀態,比起之前剛迴來時,已經好了很多。


    她鏗鏘有力的反駁,“媽!墮胎就是殺生!欠了人命債,會有因果報應的!”


    說起來,姥姥和姥爺也挺迷信。


    聽了這話,心裏一時間也有些搖擺不定。


    再加上舅舅也說出了他的看法:“如果姐姐腹中胎兒,真是山神爺的種,咱們擅自處置了,恐怕會惹山神爺震怒,帶來災禍。”


    老兩口聽完驚出一身冷汗,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


    當夜,姥爺躺在床上,又一次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眠。


    他深思熟慮想了一宿,終於想到了一個流傳於市井間的土法子。


    當即,他決定再去一趟山神廟。


    ......


    第二日,天將將亮。


    姥爺從櫃子裏取出香火,獨自一人上了山。


    山神廟曆經上千年的風吹雨打,牆壁廟門皆破舊不堪。


    姥爺跨進門檻,在山神像前,點燃了三根香插進香爐。


    他緩緩跪下後,直起脊梁骨說:“山神爺,白威今天過來,有一件事情想問您......”


    姥爺頓了頓,語含試探之意,“小女白青帆腹中的孩子,是該留,還是不留,如留的話,請滅掉香頭!麻煩山神爺明示!”


    說完,姥爺就盯著香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


    不知是過了三秒,五秒,亦或者十秒後,剛才還紅彤彤的香頭,瞬間齊齊熄滅。


    山神爺真的給出指示了!!!


    姥爺心跳加速,上前將香頭再度點燃,壯起膽子又問,“敢問山神爺,小女腹中的孩子,是......您的嗎?”


    然而這一次,姥爺的話剛說完,山神廟中,就突然吹進來了一股邪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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