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紮克聽到金米的反駁更是氣憤:


    “我什麽都沒扔過!”


    “我向上帝發誓!”


    金米聽到這話靜靜地看著紮克。


    在金米看來,


    如果紮克真的向布萊恩警員丟了石頭,那麽無論布萊恩警員對紮克做了什麽都很正常。


    根據默認潛規則,美利堅警察也一般不會去質疑同行。


    本身就是從巡警一步一步走上來的金米再清楚不過,


    街道巡警遇到的都是亂七八糟的破碎事,整天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


    扔石頭?


    感覺好像很荒謬,


    但著實是有可能發生的事。


    坐在桌旁的紮克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他覺得是我扔的,所以他把我攔了下來。”


    “然後就開始欺負我!”


    金米麵無表情地看著紮克:


    “所以你為了報複他,就朝他開了槍?”


    不想,紮克看著金米瞪眼迴道:


    “不,我沒有朝任何人開槍。”


    “如果我有槍,我還丟什麽石頭?你不覺得這是自相矛盾嗎?”


    金米被紮克給問住,眼神突然智慧。


    這裏麵的邏輯有些複雜。


    但好像確實是這麽一迴事。


    “好吧。”


    金米看著紮克繼續問道:


    “那當時你在109號街做什麽呢?”


    就在這時,李森邁步走了進來。


    他手裏拿著一疊照片。


    “紮克的公寓沒什麽東西,但是他有布萊恩遇害前一晚拍的照片。”


    “很明顯,他在跟蹤他。”


    金米接過那一疊照片翻了翻,又轉頭看了一眼紮克。


    而紮克靜靜坐著,沒有說什麽話語。


    金米就和李森一起離開審訊室。


    關去審訊室的門,金米對著李森嘀咕說道:


    “我覺得他更像是教堂唱詩班男孩,而不是警察殺手,”


    李森拿出一張照片說道:


    “不管如何,他還是提供了點線索。”


    “這幾張照片顯示,布萊恩當晚9點在南畢夏普街。”


    “那可是一個高犯罪率的地區。”


    “毒品、妓女...”


    “他在那裏會見了一個陌生女人,然後他塞給她一個信封。”


    “我猜那個信封就是他從佩雷姆那邊拿來的有3000美元的信封。”


    “然後她上了他的車。”


    “兩個人在車裏待了10分鍾,然後她就走了。”


    “這些都被紮克拍了下來。”


    “不管兩個人在車裏麵做了什麽,明麵上都不太好看。”


    一名警察在非工作時間跑去肮髒街區和陌生女人私下見麵?


    李森和金米朝著辦公室走去,感覺都有些古怪:


    “能查到那個女人嗎?”


    “不太行,還不夠做麵部識別。”


    “布萊恩有符合她描述的線人嗎?”


    “沒有。”


    簡單匆匆交流線索,李森和金米就走進了辦公室。


    線索追查到這裏,有些不太好推測。


    金米將一張一張的照片貼在案情分析板上,


    漢克警長雙手抱胸靜靜看著。


    他伸手敲了敲那照片:


    “把照片給布萊恩的搭檔看,說不定他能幫上忙。”


    金米點頭應下:“收到。”


    亞當接過金米遞來的照片轉身才離開,沒想到特魯迪警長走了上來。


    她招唿著喊道:


    “漢克,有人找你。”


    漢克警長離開辦公室來到一樓,


    他看到了前來找他的布萊恩的妻子丹娜。


    丹娜是個身材頗有肥胖的白人女性,


    她留著暗棕色頭發,穿著一件黑色外套,表情很是不安。


    漢克警長看到她便喊道:


    “丹娜?”


    “你還好嗎?”


    丹娜雙眸微紅地看著漢克警長:


    “漢克,不,我不太好...”


    “我試著振作起來,但是...”


    丹娜對著漢克警長急促說道:


    “邁克的轄區卻在搪塞我。”


    “我聽說因為邁克可能在幹私活...”


    “市政府不會為這種因公殉職的人支付全額養老金...”


    漢克警長一聽丹娜這話就明白了。


    因為邁克布萊恩警員遇害的時間很特殊,


    他脫離了工作時間和脫離了工作崗位,在此期間遇害,理論上不屬於因公殉職。


    漢克警長隻能看著緊張的丹娜安慰到:


    “聽著,會好起來的。”


    “我會調查這件事,看看發生了什麽。”


    滿臉憔悴的丹娜顯得很無助:


    “我的孩子們需要知道他們的父親是個英雄。”


    “我知道這聽起來不算什麽...”


    “但是...”


    漢克警長沉聲迴道:


    “我明白。”


    可丹娜還是沒忍住,哭泣說道:


    “我們需要那些撫恤金,漢克。”


    美利堅警察的撫恤金是很多的,


    而且有著多種形式的撫恤金和其他補償。


    一般來說,美利堅警察因公殉職的執法人員每個月領取的撫恤金等同於因公殉職人員殉職前的最高工資。


    而且配偶有可能終身領取撫恤金。


    這撫恤金和補償累積可能會甚至多達30多萬美金,堪稱巨額撫恤金。


    雖然說出這話有些尷尬和現實,但是丹娜還是對著漢克激動說道:


    “我們現在很缺錢,真的很缺錢...”


    漢克警長伸手按著丹娜的肩膀,安慰著她:


    “好的。”


    “我會處理的。”


    “好嗎?”


    有了漢克警長的承諾,丹娜多少安下心:


    “謝謝你。”


    漢克警長帶著丹娜朝著門口走去:


    “走吧,我送你出去。”


    丹娜朝著警署門口走去,


    但她還是不放心,腳步一頓轉身看向漢克警長,再次提醒說道:


    “邁克是個好人,好警察。”


    漢克警長點點頭應下:


    “我知道了。”


    說完這句話之後,丹娜才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警署。


    漢克警長站在原地,臉色嚴肅。


    特魯迪警長走到漢克警長的身側,輕聲說道:


    “你要知道,內務部正在調查布萊恩謀殺案。”


    “他們不是要向他致敬或者發撫恤金。”


    “而是要證明他是黑警。”


    隻要證明布萊恩是黑警,那麽就不用出這筆巨額的撫恤金了。


    漢克警長臉色變化:


    “好的,我明白了。”


    他邁步離開,一轉身就去找了副警司薩曼莎。


    在副警司薩曼莎的辦公室裏,


    漢克警長對著身穿小西裝的薩曼莎直言問道:


    “你是不是展開了對邁克布萊恩的內部調查?”


    薩曼莎毫無所謂地坐在自己的大辦公桌旁:


    “是的。”


    漢克警長很是不滿,對著薩曼莎質問道:


    “我們現在就這樣對待死去的警察嗎?”


    “人一死,就展開內部調查?”


    麵對漢克警長的質問,副警司薩曼莎根本不在乎:


    “我隻是例行公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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