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句道歉,陳遲一路上還很仔細姑娘的情緒,姑娘卻很平靜,平靜到陳遲不知該怎麽安慰,異常的,是簡單換了一身衣服迴來的姑娘,在浴室洗了很久的澡。


    他沒聽到水聲。


    喊了她兩聲,沒得到迴應急躁的人一擰門把手,打算鎖了直接踹開。


    意外的,沒有反鎖。


    隻是看到溺在浴缸裏的姑娘,他心血一瞬凝固。


    林聽雨被人從水裏猛拽出來,重重砸到他肩上,睜眼還迎來一道低喝


    “你幹什麽!”


    姑娘有點懵,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嚇著了人,小聲“我想...自己試試。”


    醫生給她的建議是一點點去試著接觸,直到發現,好像也沒這麽可怕,這個浴缸,她以前不敢用,所以現在她想試試。


    她也想像他一樣勇敢。


    對上她那雙濕漉漉懵懂澄澈的眼睛,陳遲什麽責怪都沒了,手裏的姑娘細滑像上好的絲綢,粉嫩的肌膚掛著水珠,那兩團挺翹還在顫顫巍巍晃他眼,更別提,清水下的風景。


    他深吸了口氣


    “洗好了沒?”


    一向後知後覺的姑娘頓時縮了膝蓋,用腿和手裹著自己,頭埋著,聲音低得像小獸


    “好了。”


    陳遲鬆開人,迴身扯過浴巾,將人裹了又裹,抱了出去。


    他默不作聲給人吹頭發。


    姑娘鬆了扯浴巾的手,去扯他,給他道歉。


    “對不起嘛。”


    剛剛再次嚐試了那種沉溺的感覺,看著上麵的亮光,伸手就可觸的時候 ,突然發現,那些傷害給自己帶來的後遺症,好像,也沒這麽厲害了。


    而且有人,早就將她救了上去,並且有他在,她再也不會陷入那種絕望了,不是嗎?


    人臉板著。


    姑娘伸了兩隻手,去拉他手臂。


    她胡亂裹上的浴巾散開些,人居高臨下說了句


    “別勾我。”


    姑娘聞言笑出聲,想到他那些時常克製不住的反應,收了手,撐著沙發,抬起一雙純淨的眼睛,仰頭聲音帶俏,緩緩問


    “陳遲同學,是我在勾你嗎?”


    姑娘這個姿勢,讓陳遲一瞬間迴到了高三他生日這姑娘過敏那天。


    他也不是定力這麽好,那會姑娘乖乖仰著脖子讓他上藥,白皙皮膚因過敏泛起紅,還不經意間做著吞咽的動作。


    少年時期對性總是好奇的,但那是陳遲第一次覺得口幹舌燥。


    姑娘不知道,陳遲是為了讓自己顯得淡定點,才站起身換棉簽,卻在低頭時,誤打誤撞瞧見了衣領下的活色生香。


    還隨著唿吸在起伏。


    最無意又最原始的引誘。


    平常校服都扣到最上邊,姑娘也裹得緊。


    但陳遲卻發現一個事實。


    這姑娘雖然不是第一眼很漂亮,但哪都長的圓圓潤潤的,肉好討喜。


    這傻姑娘當時還絲毫不知所雲,見他怔住了,抬頭愣愣傻傻看著他,圓圓幼態臉配懵懂大眼睛,領口敞著,隱約可見裏麵貼一塊的兩半渾圓。


    一貫老成持重的少年當場就不知作何反應了。


    雖無意,但自認為還算君子的陳遲當下竟然沒挪開眼。


    所以人生頭一迴,心虛了。


    躲了那個傻姑娘真摯的眸子。


    他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可當晚硬是到了淩晨四點都沒睡著。


    蘇傾陳延對他的教育很到位,陳遲12歲個子就已經很高,不像初中生,怕年輕衝動幹錯事,還專門跟他科普過,但陳遲當時沒什麽反應,他知識麵比同齡人寬闊得多,早知道了,分寸自己清楚。


    當然,太理智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


    陸羽行一開始還跟他分享些東西,後來見他清心寡欲,對他嗤之以鼻。


    然而,理智也總有崩塌的時候。


    那天晚上,陳遲腦子反複強調那一幕。


    胡思亂想間。


    想起內衣店那個服務員的話,杯型是什麽他不知道,但是...是挺好看的。


    而且她說這姑娘以後還會長...


    那是不是得吃多點?


    他甚至還無恥迴想起之前給她腳腕上藥,姑娘怕疼得緊,那隻白嫩胖乎跟泰文姬似的腳丫直躲,他當時正經,沒想這茬去,隻覺得挺可愛,如今迴過味來,隻覺煎熬的,不隻她一個。


    那天夜裏,少年躺床上,對著天花板伸出了大手。


    無意丈量的那隻腳丫。


    隻有自己手掌這麽長。


    可,該長的地方還長得挺到位。


    然後,那晚才剛剛成年的少年,大晚上幹了一件自己一直以來都不恥的事。


    清晨還做了那樣的夢。


    更像是火車突然加速開了頭,後麵就刹不住了。


    不經意開始注意這些東西,姑娘也笨,也沒察覺有時候自己距離過界。


    大概是他表麵偽裝得太好,林聽雨一直都對自己挺敬重的,真把他當一個正直無私的好老師。


    陳遲那段時間給她帶了不少吃的。


    比如有一樣,牛奶。


    他敢發誓,他真不是故意的。


    就那些旖旎隱晦的畫麵,會不自覺透射到姑娘身上。


    於是,好幾次自己看著她想歪,甚至又有反應,姑娘還好奇亮著一雙純淨的大眼睛舔著嘴唇問他怎麽了。


    當真要命。


    現在,這傻姑娘明顯學壞了也聰明了點,晃著腳丫,光著,不,是裏麵什麽也沒有半敞不敞撐手看他,還似笑非笑的問了他一句是不是她在勾他。


    更要命。


    他不由自主垂眸。


    曾經的半個,到不久前的全貌,現在又迴到起點的半遮未遮。


    陳遲喉結不自覺咽了咽,聲音浸了啞藥一樣承認


    “不是,是有混蛋一直肖想小天使。”


    聞言,姑娘笑得肩膀直抖。


    陳遲盯著那細微震顫的兩坨,還有隱約可見的兩點,額上青筋跳了跳。


    姑娘見了,笑得更歡。


    “砰!”


    吹風筒啪嗒落地。


    還沒等姑娘迴神,下巴被挑起,唇瓣已被堵住,她睜大眼睛,見他微垂著的眸底,溢滿欲色和渴望。


    一隻微涼的大掌更是徑直從她領口擺往下探,姑娘剛剛洗過澡,帶著暖,被這突如其來的冷,激得身體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掌心裹住最敏感的地方,稍稍用力。


    “說了,別勾我。”


    姑娘難以抑製的溢出一聲叮嚀,一雙眼睛無辜純淨看著他。


    無聲控訴著她真沒。


    但林聽雨不知道,正是這雙眼睛,跟曾經的自己重合,也跟他夢裏千思萬想的姑娘重合。


    越是無辜越是純淨就叫人更想蹂躪玷汙。


    他先是輕笑,手鬆開差點握不住的滑膩,順著皮膚往上滑,觸及那兩道鎖骨,一貫閑庭信步的鼓點落在姑娘白膚上


    “小天使,知道我十八歲生日那天晚上在想什麽嗎?”


    姑娘以為他放過了自己,又聽到他說生日的事,往後仰,退開一點距離。


    天真眨眼“嗯?”


    陳遲眼底暗光愈亮,低頭時一瞬勾起的唇角漾著絲毫不斂的壞意。


    林聽雨鎖骨一酥。


    他眷戀舔舐那片皮膚,眼睛微眯,內心深處的隱晦再無隱藏。


    “想這樣。”


    彎月般的鎖骨被嘬出一個個嫣紅吻痕,如同雪地裏一束束紅梅豔麗盛開,夢裏的場景變成了現實,她鎖骨上的紅不是因為過敏,而是因為自己,真實到興奮。


    瞪大和異樣讓姑娘渾身僵硬。


    人抬頭又在她耳邊說


    “那天晚上很想弄你。”


    對上那雙瞪視的星眸,陳遲輕笑,劣根展露無疑,扯開親自為姑娘裹上的浴巾,粉白誘人的皮膚全都映入眼簾,那些想法此刻在姑娘不知死活的挑逗下一一付諸行動,大掌在她身上遊走,輕攏慢撚,言語更是刺激


    “你喝牛奶的時候,生氣嘟嘴的時候,還有你喊我陳遲的時候...”


    “都很想。”


    聽到這,林聽雨顯然是沒想到心目中那個光亮的少年,高中就對自己抱了這樣的心思,還不止一迴,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我...還沒成年呢!”


    說罷一手抱著自己一手推他,但沒用,他有兩隻手,要麽被他熾熱冷眸瞧個淨,要麽被他滾燙掌心撫個遍,委屈又氣憤


    “你...你怎麽是這樣的!”


    這個人形象多高大啊!


    林聽雨當初要是知道這個人真實麵目居然是這樣,能看見他就膽寒。


    還什麽狗屁光亮的少年?


    陳遲看著她遮不完的酮體,唇角勾起弧度


    “小天使,知道混蛋說出混蛋想法的時候,想幹什麽事嗎?”


    “!!!”


    危險的信號先一步抵達腦海,她本能蜷縮著往後退,沒等她退到沙發角,一隻大掌將那隻怯生生的腳丫扯了過去,圈緊,陳遲彎腰將姑娘撈了起來。


    “晚了。”


    他早就忍不住,而且實打實後悔了。


    路過落地窗,恰逢其時,大片藍色窗簾翻飛,雨飄了進來,姑娘晃著腿,企圖再掙紮一下


    “下雨了...”


    陳遲抱著姑娘徑直往大床那走,聽著雨聲,眼都不挪,隻說


    “讓它下。”


    他等這場雨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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