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養豬的快樂嗎?


    她真臊得慌。


    而且陳遲這麽一個高冷清傲的人,怎麽說起這種話這麽信手拈來的?


    耳朵早不聽使喚了,電影究竟講到了哪,姑娘哪還記得?


    直到出了影院,空氣中的粘稠感才散去,吹著室外的涼風,林聽雨才感覺臉上的溫度恢複了些正常,還是沒忍住發問


    “我發現你...你...怎麽...這麽會說這種話啊?”


    一開始她聽他在攝影館說話,還以為他是交了女朋友才這樣的,結果他一直等著她呢!


    “哪一種?”他吊著。


    “就...讓人臉紅的!”姑娘講不出來,有點氣急敗壞,心裏話也說了出來“你...你對別的女孩也這麽說話嗎?”


    比如什麽挺軟的,吃你之類的...


    陳遲眉梢一挑。


    他倒不是喜歡說這種話,就是一開始發現這麽逗人,姑娘會臉紅,看到這反應,覺著心情不錯。


    男生那點壞就是這樣,喜歡捉弄人,開心時想看她癟癟嘴,不開心時想看她笑一笑。


    而且這姑娘過於安靜,他喜歡她生動點,一來二去習慣了逗她。


    他沒對第二個人說過這話。


    那點對別人的不屑和懶得,在她這,全都反了,算起來,這姑娘得天獨厚了。


    但這姑娘帶著醋味問這話,陳遲心情挺不錯的。


    他心情不錯,壞心思也多。


    壞笑了一下,低頭湊近姑娘,緩緩


    “數學上有個詞,我教過你。”


    他這樣姿態,讓姑娘莫名緊張咽了咽喉嚨,下一秒,耳廓一道溫熱氣息襲來,與此同時答案落下


    “它叫有且僅有。”


    “!”


    這就是數學大佬的浪漫嗎?!


    姑娘瞳孔猛縮,耳垂刹時浮滿胭脂色。


    少年笑意深了幾分,垂下的眸光微閃,對著那嫣紅的精靈耳又補了一口帶著致命誘惑的幽幽長氣,話音更蠱惑著人的心智——


    “阿——聽。”


    他很早就想這麽叫她了,她那朋友一這麽叫她,這姑娘開心得像隻投網的傻麻雀似的,圓鼓鼓一團跑過去,傻乎乎又歡快得讓人挪不開眼。


    “!!!”


    阿——聽?


    除了家人親人楊鈺,沒人會這樣叫她第二個字,這個是她小名,很親近的人才會叫。


    外麵頓起一陣大風,在酷暑裏帶來一陣清涼。


    但林聽雨此刻卻覺得熱。


    熱極了。


    陳遲很滿意這個昵稱給姑娘帶來的反應,低吟


    “阿 聽?好聽。”


    想來總不能老叫她小笨蛋。


    “以後,在別人那,叫阿聽。”


    ......


    “迴去啦!”


    吃過晚飯,姑娘拉他手臂溫聲催促。


    小包廂裏,人敞開腿坐椅子上,一副不急不慢的慵懶樣。


    體力懸殊,她扯不動,隻好軟磨硬泡“陳遲...迴去啦,我們出來很久了!”


    陳遲看她“還有一件事沒做。”


    “我沒刷牙!”姑娘立馬答。


    這個人遇到沒人的地,就想親她,沒嚐過一樣。


    隨即想鬆手,卻被人先一步扯過去,直接撲到人胸口,姑娘有點鬧脾氣,推他就要起來可裙子不好走動,磕磕絆絆間一雙長臂徑直撈過她腿腕。


    姑娘一個迴身就側坐到了他腿上。


    黑裙上,一隻白玉無瑕的大手牢牢固定著姑娘纖細的大腿,無聲宣誓著霸道。


    姑娘人生第一迴這麽坐人腿上,想下去又下不去,也不敢亂動,但又害羞,扯了扯裙擺,知道他強勢,可又忍不住委屈,頭偏向外,不滿


    “今天親了好多了!”


    “我舌頭都麻了!”


    “也喘不過氣!”


    “學也不能一日成才啊!”


    陳遲抬眸。


    那個在課桌上怯生生小聲咕噥他的笨姑娘。


    如今,坐他腿上,為他裝扮,為他嬌羞,還一聲一聲嬌嗔般控訴他親得太狠。


    他喉結翻滾,抬手攏著姑娘腦袋,以示安撫。


    姑娘呢?


    傲嬌學了幾分,哼了一聲。


    他失笑“昨晚答應要唱歌給我聽,忘了?”


    姑娘聞言剛想答應,又想到他的拖延,扭過頭,明眸狡黠


    “唱了,就迴去。”


    “好。”他應得爽快。


    姑娘眼珠一轉,又補充“不好聽的話,不許笑。”


    陳遲淡笑,實話實說“好聽,他們唱得不如你。”


    他高中也這麽說。


    想到什麽,姑娘微扭了腰,抬手摟著少年有力的頸脖,聲音嬌軟“高中那會有人跟你說了一樣的話。”


    陳遲眯眼問“誰?”


    姑娘仰頭,眼眸亮亮的“阿鈺。”


    他臉色稍緩“嗯,她對我們小笨蛋很好。”


    兩人高中形影不離,楊鈺一直很護著這姑娘。


    “嗯,我當時覺得,你跟她一樣,認真把我當朋友。”


    陳遲摸了摸她小腦袋,毫不客氣


    “是他們耳聾。”


    聽不見她這小天使一樣的聲音。


    姑娘被他這安慰給逗笑。


    她聯想到音樂會,下意識看向他的腳,愧疚


    “陳遲,對不起,那天晚上我看見你來找我了,但我沒勇氣麵對你...腳還疼嗎?我看見血了。”


    那天陳遲的確受傷了,他跑得急,迴去地板沾了血才發覺小腳趾被刮了一道口子,挺深。


    “不疼。”


    細膩跟她解釋“音樂會是欠了舉辦方人情,抱歉,傷我們小笨蛋心了。”


    姑娘搖頭,然後將臉埋在他寬厚的肩頭,聲音雖聽著悶,但語氣卻各位認真


    “我以後不會這樣了。”


    陳遲輕撫著姑娘的背,嗅著她的玉蘭味,莫名心安。


    “好。”


    “你想聽什麽歌?”


    “生日歌。”他不假思索。


    姑娘立起身來“哪有人想在不過生日的時候聽生日歌的?”


    “有。”他答得認真。


    姑娘也認真跟他商量“那你生日的時候我再給你唱生日歌,我現在給你唱那天那首好不好?”


    陳遲扶著她腰,眸底翻湧,啞聲應了個好。


    姑娘醞釀了一會,紅唇微張,認認真真給他清唱那首《不要怕》。


    陳遲其實聽了很多遍。


    在大學城見到她後,就知道那晚自己沒認錯她的聲音,迴去找人發了一份錄像給他。


    姑娘很棒,一開口就宛如天籟。


    其實,她隻是欠缺了點勇氣,他們沒發現她的優秀和潛力。


    可他看見了。


    如同璞玉,未經雕琢,就足夠無暇了。


    如今,更是玉琢成器,璀璨奪目。


    如此美玉在懷,他又何不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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