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的精神力已經是b級,那咱倆來比試比試,看看教學成果。”王翊摩拳擦掌,熱血沸騰,安穩的學校生活早已讓這位鐵血軍人手癢癢了。


    麵對比自己強大的對手,季言更加興奮,應道:“好啊,老師可不要對我下死手哦。”


    “那肯定。”會下死手啦。


    師徒倆開了一間比試場,雙方俱是最低級的機甲,灰撲撲的非常普通。


    王翊隨意地站在那裏,看似全身上下都是漏洞,但季言知道,即使是這個姿勢,以王翊的反應速度,無論他哪裏進攻,王翊都能反應過來並將他反製。


    “老師,我要從上麵攻擊你哦。”季言的聲音從機甲中傳來。


    “好啊,你隨意。”王翊則是不屑地說。


    確實是不好對付呢,季言想,不由的緊張起來,深唿一口氣,釋放出精神力包裹至機甲的關節處,幾枚炮彈自他的身側飛出衝向王翊。


    王翊也不躲開,“唰唰”,幾道寒光閃過,幾枚炮彈便破裂在劍刃下,每一枚都準確地被從中間切分為兩半。


    誰知那些炮彈中竟還藏著幾枚煙霧彈,王翊將它們切開反倒加速了它們的引發。“嘭嘭嘭”幾聲,場地瞬間被煙霧所籠罩,這是一種可以躲避探測儀的煙霧,王翊無法追查到他,當然他也追查不到王翊,但他已經記住了王翊的位置。


    季言需要在煙霧彈炸開的瞬間接近王詡,一般人可能反應不過來,但這對王翊來說就是小菜一碟,隻見他隨意一抬手向上格擋。


    “鐺”一聲清脆響聲震耳欲聾,煙霧因聲波劇烈震蕩而散開,見兩台機甲上下相對,兩刃相交,下麵那台機甲手中微的用力,上麵那台機甲便向上彈開,落在了遠處。


    “小言還真是誠實,說從上麵進攻就從上麵進攻,是照顧我年紀大嗎?還真是貼心啊。”王翊十分悠哉地說。


    不知情的人聽起來確實諷刺,但是季言知道王翊不過是想激他,誰能知道你的敵人說的話是真是假?王翊判斷他的位置靠的是他幾十年軍旅生涯所積攢來的經驗,季言認為大抵是從煙霧的流動方向所判斷。


    季言沒有答理他這充滿挑釁的話,隻是再次衝上去,王翊同樣以劍相交,季言卻一把抓住機甲的臂膀,向上翻至他身後,一個膝擊攻向他的背心,這個位置靠近駕駛艙,容易攻破但也會受些影響,王翊卻不慌,反手抓住言的機甲拽至身前,以極高速衝向地麵!


    眼看著要機毀人亡,季言一腳踹開王翊…


    十幾個迴合後,季言的機甲受損倒地不起。


    “小言,你沒事吧?”看他半天沒動靜,王翊有些擔心地走過來想要查看,在靠近的瞬間又向後彈開,“小言好狠的心,怎麽能給老師下套呢?”


    季言以劍撐地站起,看對方完好無損,歎了口氣:“你這不是沒上當嘛。”


    “聽你這語氣還挺可惜了?”


    季言抖抖機甲的腿,確保它還能動:“那可不嘛,我好累啊,但是沒成功就意味著戰鬥還沒結束。”


    適音剛落,他的機甲直接向王翊彈射過去,因高速而劃破空氣發出爆破音,兩台機甲近身作戰。


    “小言,敢和我近身作戰,你這是要破罐子破摔了嗎?”王翊應對的遊刃有餘,還有空打趣他。


    季言喘了口氣,迴道:“怎麽可能啊,接受了挑戰可就得全力以赴。”


    季言控製機甲一把抱住王翊的機甲,使得對方掙脫不開,幾枚威力幾乎致命的炮彈射向對者背後。


    王翊心裏一驚,一劍刺穿他機甲的肩膀,咽了咽口水說:“你小子來真的啊!快放開,不然要同歸於盡了。”


    季言一笑:“怎麽可能會同歸於盡呢。”


    在炮彈擊中的那瞬間,季言翻身一腳將他踢向炮彈,劍刃脫離他的肩膀,帶出一道火花。


    王翊的機甲正正被炮彈擊中,被判定“死亡”,而季言被波擊也沒好到哪去,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勝負已分。


    兩人的機甲因損傷太嚴重而直接變迴數據流被迴收修理,季言躺在地上,因為精神力和體力消耗過度而站不起來。


    王翊走過來把他拉起來,他到現在還不知該說些什麽,想了會,問道:“季言,你還記得你和我說過的話吧。”


    ——放心吧老師,我沒那麽瘋。


    季言緩了過來,隨意應道:“學生記著呢,這不是虛擬的嘛。”


    王翊還想說些什麽,台上卻突兀的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這個聲音季言很熟悉,他每天都準時來蹲這個聲音。


    “2號,恭喜你,你贏了。”


    因為放假,觀眾席上隻坐著銀瞳一個人,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來的,什麽時候開始看的。


    因此季言也終於可以近距離地看清他,這人直接使用虛擬網絡的初始臉,扔在人群裏毫不起眼,隻有那一雙眸子,宛如他的名稱,銀色的,瑰麗的,讓季言恍惚了一瞬。


    季言站得筆直。


    “1號應該是你的老師,可以看出來前段比賽是讓著你的,對他我沒有什麽好評價的。”銀瞳說著,看向了他,“現在,讓我們來一起探討一下你的問題。”


    季言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還真讓銀瞳給自己做點評了,一對一輔導,不虧。


    “在說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聽他說話,季言總是緊張,立馬迴道:“您問。”


    “我對你精神力在機甲上散布的位置很好奇,有人教過你這樣做嗎?”


    季言了然,一般人為了更好掌控機甲的每一個部分,會讓精神力遍布機甲的每一處。


    而他,隻將精神力分布在機甲的關節處。


    “先生,這也算我的一個秘密,因為我的精神力的掌控能力和邊緣發散能力很強,所以才這般使用,這是我自己摸索的。”


    邊緣發散能力,精神力處於一點,以點帶麵,從而帶體。


    銀瞳思索了一陣,沒說話,然後直接跳過了話題。


    “好,那現在你先來說,你認為你存在什麽問題。”


    自我評價與批評,季言向來討厭這個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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