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暹羅國的海濱城市,由於當地黑社會猖獗,到處充斥著毒品與火藥,最終在大量國外傭兵的非法介入後,導致了一處連政府都不願涉足的黑暗區域,泰羅城。


    緊鄰太平洋的泰羅城,依靠著走私和販毒,淪為黑幫與毒梟的天堂,城外的臨近村落也被迫成為種植罌粟的農場,生活在那裏的居民,無時無刻都在目睹或者經曆死亡。


    “嗙!”一聲槍響,距離泰羅城不遠處的叢林裏,一個奔跑中的年輕女人被人射穿了後腦,鮮血伴隨她躍起的身體滲透而出,就在應聲倒地的刹那間,染紅地上的樹葉和泥土。


    “他媽的,這個賤女人……她身上沒有貨?浪費老子的子彈!”一個黝黑肌膚的男人走到倒地的女人屍體前,撕開了她單薄的衣服,正在尋找什麽。


    男子的同伴也收起了步槍,將女人身邊的包裹一腳踢開,裏麵隻有些幹糧,甚至連一張鈔票都沒有。


    “看來真的是搞錯了,媽的!可這下我們怎麽和老板交差?天都快黑了……”


    “我他媽知道該怎麽交差?媽的!本來還以為抓到賊了,現在又要繼續找了!”


    “那走吧!真要是天黑還找不到,迴去要挨鞭子了!”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快點繼續找啊!”兩個男人一臉晦氣的掃視了女人的屍體,一同轉身消失在了樹林裏。


    然而,他們並沒有察覺,在女人屍體不遠處的樹後,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正蹲在那裏死死的抱著手裏的抹布包裹,紅彤彤的雙眼布滿了淚水,可卻沒有說一句話。


    當晚,小女孩來到了泰羅城內,並在酒館裏找到了正下班準備迴家的姨母。


    濃烈的紫色眼影和血紅色的口紅,粉飾的臉龐都掩飾不了姨母臉上的瘀傷,穿著暴露的吊帶衫,並不符合她二十多歲的年紀,單從姨母的穿著打扮就能猜到,她在酒館裏從事的是什麽工作。


    “你怎麽來了?”姨母一見到小女孩那雙眼含淚的寒酸模樣,立刻就露出警惕的表情,隨後什麽話都沒有多說,拉著女孩就往家裏跑去。


    剛一進家門,就迫不及待的搶過女孩手裏的抹布包裹,打開一看,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是個找上門的麻煩!


    “要死了,小賤人!你手裏這些,是哪裏弄來的?”姨母看著包裹裏麵的東西,慌忙問道:“說!死丫頭!這些毒品,你是從哪裏弄來的?”


    “是媽媽偷的……”小女孩冷冷的迴答道:“爸爸病死後,家裏沒男人沒飯吃,媽媽打算帶我要來城裏生活,需要錢,所以偷了老板的毒品!”


    姨母深深歎了口氣,她也是逃出了村落的女人,為了進城生活,不惜淪落至此,每天遭受男人的毆打,也要努力的活下來。


    “那你媽媽人呢?她人在哪裏?”姨母搜尋的眼神沒有持續很久,便也猜到了結果,直勾勾的看向小女孩。


    “白天的時候,在進城的路上……被……老板的手下,開槍打死了……”小女孩的口吻依舊那麽冰冷,或許,在她母親倒地的那一刻起,她的體溫便從此凝結。


    村落裏加工的毒品被人盜走,隻可能是被帶到泰羅城裏換錢,所以在進城的必經之路上埋伏手下,攔截一切想要進城的村民,這便是白天時候,小女孩母親被槍殺的理由。


    “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麽?”姨母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憂傷,反而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糾纏。


    “我想在城裏生活!我用這些毒品和你還錢,請讓我留下來!”


    “這點毒品換來的錢不可能養你一輩子,要在城裏生活,必須有工作!”姨母看著的小女孩,空洞無神的雙瞳嵌在她瘦小的臉頰上,如骷髏一樣幹煸的身材,沒有一絲韻味,皮膚雖然出奇的白皙,但卻如同披著泥渣一樣的泥濘,弱不禁風又毫無姿色,留下她就等於養了一個累贅。


    “你這個這樣,男人都不要睡你!你能幹什麽?”


    “我能去碼頭搬貨!爸爸以前就在那裏……”


    女孩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姨母打斷:“搬貨!就你這體格?別胡說八道!”


    “求你了!我有力氣!真的!我賣力氣吃飯!不會賴著你,要是做不得好,打我!罵我!都可以,隻要給我飯吃……”小女孩很懂得察言觀色,她知道姨母的心思便先開了口。


    姨母眼見小女孩那麽苦苦哀求,或許也是心軟,答應暫且收留她,並帶迴了自己簡陋的家中。


    “過了今晚,明天我來想辦法,先吃飯吧……”


    姨母進屋後就從冰箱裏拿出隔夜的食物,家裏除了冰箱和電視機之外,幾乎沒有什麽電器,這些冷餿的飯菜都要去廚房用熱水煮一下,才能下咽。


    可是,小女孩卻在姨母去廚房熱水的間隙,就把這難以下咽的冷菜統統吃下了肚子。


    甚至連勺子都沒有用,直接把臉貼在盤子上,用手扒著食物往嘴裏塞,那狼吞虎咽的架勢,與其說是狼狽,不如說是可憐。


    一迴頭的功夫,姨母迴到了小女孩麵前,緊接著重重的二下耳光打在小女孩的臉上。


    “要死了!小賤人,你這樣我還怎麽吃啊!”


    “對不起……”臉蛋被打的通紅,但小女孩的手還是用力捂住了嘴,生怕塞滿的食物從嘴裏掉出來。


    “瞧你這窮酸的吃相,到底從哪裏學來的,從你死去的老爸那裏嗎?”姨母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的食欲早就沒有了:“拿到外麵吃去,吃完快把手洗幹淨,別迴來蹭到我的衣服!都很貴的!”


    “恩!”小女孩拚命點著頭,端著盤子跑去了屋外,在片刻之後就將盤子裏僅剩的食物全部吃完,隨後,用地上的髒水洗了洗手,在牆壁上蹭幹。


    在泰羅城裏,毒品就和食物一樣常見,第二天,姨母就幫小女孩換到了錢,幾天後,又將她帶去了碼頭,利用換來的錢買通了負責搬貨的工頭,才讓小女孩破例留在碼頭幫工。


    姨母事先還將小女孩的長發剪去,偽裝成男孩的模樣。


    “即便是在泰羅城裏,女孩子也很難找到工作,所以你必須要裝成男孩。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以後不許再來找我!”


    這是姨母留給小女孩的最後一句話,也是她與這世上僅存親人的最後一次見麵。


    從此以後,小女孩化名為元,棲身在碼頭工作,每天起早貪黑搬運貨物。


    “操!小癟三!動作快點,慢死了!別偷懶!”工頭是個脾氣暴躁的大胡子,他並不知道元是女孩的秘密,可即使是個孩子,在碼頭搬貨的工作量也不比成年人輕多少。


    “別擋路啊!小猴崽子!”


    “你再這樣慢吞吞的!晚飯就沒你的份了!餓著吧!矮冬瓜!”


    同樣在碼頭工作的人,都是一些窮苦孩子,但他們卻並沒有一點相互扶持的念頭,隻是單純的想要把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別人之上,讓自己產生短暫的優越感,所以工作能力低下的元,成為了他們經常欺負的對象。


    原本就是隱瞞自己是女孩的元,承受著與男人一樣的工作量,天生瘦弱又缺乏營養,在長期的高強度勞動之下,終於一病不起。


    “怎麽才來了兩個月,就要死了?真他媽的倒黴!最近正是缺人手的時候!”工頭在聽說元生病之後,沒有一點想要給她就醫的打算,隻是在病榻前粗略看了一眼,對著身邊的人說了句:“等斷氣了,就丟進海裏!”


    病榻上的元,聽到了這一句話,深深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助,她不停的在內心乞求上天,給自己強壯的身體,讓自己可以活下來。


    “我要活下去,我不想死,我要過好的生活,求求你,讓我活下去……”元不停的嘀咕著,陷入了深深的昏迷,所有人都認為她不會再醒來,誰料,奇跡居然真的發生了。


    幾天之後,元居然大病痊愈,不僅僅恢複了健康,身體也發生了變化,不僅長高了不少,肌肉也變得越發明顯,身體逐漸強壯,孔武有力,從此之後,碼頭上再沒有膽敢欺負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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