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家都退了出去,趙佶開口說道:


    “這首詞應該還沒有填完吧,起來,把它填下去,朕要看看,三郎的酒吃到了什麽地步。”


    趙楷連忙爬了起來,拿起筆繼續寫了下去,當看到趙楷寫下道“唐宗遼祖,稍遜風騷”時,趙佶不由得冷笑一聲:“狂妄!”


    趙楷哆嗦了一下,硬著頭皮寫下去,等趙佶看到“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之時,不由得一愣,隨即忍不住點了點頭,轉怒為喜。


    這不是在變相的誇當朝在我趙佶的治理之下,人才輩出嗎?


    趙佶麵不改色的說道:“詞是好詞,就是太過狂妄!”


    趙楷連忙說道:“父皇明察,這詞並非兒臣所作,而是顧思遠,他早年時曾到過遼國,故才由此作。”


    “顧思遠?他一介郎中,能有如此情懷氣魄?”


    “這……對了,五姐和駙馬都可以證明。兒子也是震驚,這才抄錄下來。”


    趙佶點了點頭,


    “好了,沒事了,你退下吧。”


    趙楷如蒙大赦,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躬身退了出去。


    出了皇宮的趙楷,麵色凝重。


    “殿下,您可算出來了。”


    田有良急忙迎了上去。


    “什麽都別說,跟我一起上車!”


    “啊?是!”


    田有良著麵色陰沉的趙楷,不敢忤逆,隻好隨趙楷一同登上了馬車。


    “去皇城司!”


    馬車隨即向皇城司疾馳而去!


    “殿下是說,你昨晚的手稿出現在了官家那裏?”


    顧思遠大吃一驚,連忙迴憶上麵的內容,好像也沒有什麽犯忌諱的。


    趙楷苦笑道:


    “父皇以為是我所寫,就把我召進宮一頓責罵,隻是,上麵沒有下闋,我寫出了下闋,他這才轉怒為喜。”


    “官家為何發怒?”


    趙楷搖了搖頭,隻是說道:“不可說,可能父皇以為我是酒後狂言,有失體統吧,隻是……我的書房之物,一夜之間,出現在禦前,怎會如此?”


    顧思遠沒有說話,傻子都能想到,府上出了內奸唄。


    趙楷在屋內轉了幾圈,終於停住了腳,口中說道:


    “莫非是她?”


    ……


    如畫心魂不守舍的看著眼前的兩隻金絲雀。


    侍女們將鳥食端到她麵前,她卻不無所動,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


    這兩隻金絲雀可是如畫最喜歡的,每日都要親自喂食,今日不知怎麽迴事。


    “夫人?”


    一名侍女小聲的提醒道。


    如畫醒過神來,說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你們喂吧。”


    說完,便起身來到外麵,轉眼看見一名侍女帶著一名小廝走了過來。


    “夫人,這是王爺給您買的金風玉露膏,據說宮裏的娘娘都在用呢,王爺就讓他們也給您帶了些。”


    小廝連忙上前,將手中的托盤雙手舉起。


    如畫順勢拿起一瓶,打開聞了一下,隻覺得芳香沁鼻,不由得開口問道:


    “金風玉露膏,這麽好聽的名字,此膏有何用?”


    小廝低著頭,朗聲迴答道:


    “迴夫人,此膏乃是東京小神醫顧大夫親手所配,塗抹於皮膚之上,具有防幹燥、防皸裂、美容養顏的功效。”


    “真有這麽好?”


    “好不好夫人一用便知。”


    如畫點了點頭,侍女上前接過托盤退到一邊。


    那小廝突然上前一步,低聲說道:“你送的東西,上麵很不滿意!”


    聲音不大,在如畫聽來卻如同驚雷,不由得驚叫一聲。


    “夫人,你怎麽了?”


    侍女連忙問道。


    “我沒事,你先把這些東西收起來。”


    侍女領命而去


    此刻,隻剩下如畫和那名小廝。


    “你你……”


    小廝抬起頭,邪魅一笑。


    “夫人,怎麽了?”


    “你們答應過的,隻要我做了,就放了我弟弟。”


    小廝卻一把抓住了如畫的皓腕,


    “放不放你弟弟我不知道,但是現在卻不能放了你!”


    “馮修墨,不得無禮!”


    如畫聽見喊聲抬頭望去,隻見趙楷已經進了入了院中,他的身邊還跟了一位和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


    如畫頓時臉色煞白,豆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


    趙楷滿眼的痛惜,


    “如畫,真的是你,你讓我如何麵對你?”


    如畫頓時身子一軟,癱坐在地上。


    “顧思遠,帶走問話吧。”


    “呃……這是王爺的家事,微臣怕是多有不便。”


    顧思遠雖然想吃這個大瓜,但是一旦牽扯到皇家密事,到時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趙楷卻慘笑道:


    “皇家哪有什麽家事可言,你是皇城司副使,這是你的分內之事。”


    趙楷說完,決絕的拂袖而去。


    馮修墨看向了顧思遠,


    顧思遠隻好說道:


    “將夫人帶迴房間吧。”


    哀莫大於心死,如畫很配合,大約半個時辰,審問便已經結束。


    顧思遠拿著證詞,找到了趙楷。


    此時的趙楷,方才的彷徨、心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言語間充滿了冷漠:


    “這麽快就招了?”


    顧思遠沒有說話,隻是將供詞遞了上去。


    趙楷看完,歎息一聲說道:“雖然她一直隱瞞,但是其實本王知道她有個不成器的弟弟,還成暗地裏接濟過他,可惜呀,嗜賭成性,扶不起來。隻是沒想到,這倒成了本王的軟肋。”


    顧思遠問道:


    “那王爺,如畫夫人該如何處置?”


    趙楷卻沒有理會,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她個傻女子,本以為抓著本王狂妄無禮的把柄,父皇隻會免去我皇城司的差事。哪裏知道,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真是傻的可憐。”


    趙楷說到這,突然盯著顧思遠問道:


    “具體主使之人,她可有交代?還是你不敢寫?”


    顧思遠坦蕩的看著趙楷,


    趙楷苦笑一聲,


    “罷了,她這種級別的,怎麽可能知道主使之人是誰,隻是被人利用而已,算了,田有良!”


    田有良連忙走了進來,


    “奴婢在!”


    “將她逐出王府就是了,對了,給她些銀兩。”


    “是!”


    田有良還未出房門,外麵頓時一陣嘈雜聲,緊接著一名侍女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不好啦,不好啦,王爺,夫人她上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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