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通折騰。


    小亭之中,少司命靠在扶澈懷中,累得就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


    除了大婚當日,少司命占據了主動權之外。


    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


    隻要扶澈興致上來,少司命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雖然每次都是勉力支撐,可到最後總是對扶澈求饒。


    “夫君,累……”


    少司命在扶澈懷中說道。


    一番播種。


    扶澈自己也算是心滿意足,將懷中的人兒摟緊。


    “睡吧,等會寡人抱你迴去。”


    扶澈淡淡的說道。


    “嗯。”


    少司命在扶澈懷中蹭了蹭,唿吸逐漸勻稱,似乎因為太累的緣故,很快就睡著了。


    好在周圍的暗衛早就已經撤離。


    這庭院之中的香豔,並無第二個人知曉。


    扶澈靠在小亭的立柱上。


    懷中抱著正在酣睡的少司命。


    看著此時此刻仿若睡美人一般的少司命,在扶澈看來,這甚至於比之整個燕趙數千裏江山更加吸引人。


    或許這就是屬於扶澈最為寧靜的時候吧。


    手撫摸著少司命柔軟的肚子,


    或許要不了多久,二人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也說不定。


    畢竟扶澈這段時間,種地還是很勤奮。


    當然現在想那些都還太遙遠了一些。


    大婚之後,扶澈也荒唐了好幾天的時間。


    要是再這樣每天隻顧在自家夫人的身上馳騁,要不了多久他可能就要成昏君了。


    扶澈將少司命公主抱抱起,緩步走向二人的居所。


    這段時間夫妻二人始終都住在這個庭院之中。


    並沒有多華麗,也並不是很大,但是勝在雅致,安靜。


    非常符合少司命喜靜的性子。


    將少司命放在榻上。


    懷中的人兒睜開眼睛,雪白的雙臂勾住扶澈的脖子:“睡一會?”


    “不了,李斯那邊的公文已經積壓了很多,我這個趙王可不能再這樣荒唐下去了。”


    扶澈微微一笑,在少司命唇上親了一口:“夫人,能理解的對吧?”


    少司命看著扶澈。


    小口微撅:“明天?”


    扶澈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此時已經是黃昏。


    事實上明天再處理那些東西也不是不行。


    至於不幹正事。


    給皇家繁衍子嗣,這似乎也是正事。


    但扶澈還是搖了搖頭:“不行。”


    “那你去吧。”


    少司命說道。


    說完少司命放下手臂,轉過身,給人的感覺就像是……


    寶寶不開心,寶寶生氣了……


    看著少司命現在的樣子,扶澈微微一笑。


    心中陡然輕鬆了許多。


    俯身在少司命耳邊說道:“那夫人先等一會,我去把公文拿過來一些,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邊,如何?”


    或許這個處理方式還讓少司命滿意。


    隻見美人兒轉過身,雙臂再一次勾住扶澈的脖子,隨後在扶澈的麵頰上親了一口。


    之後或許是害羞,整個人縮在被子當中:“等你……”


    “好好睡覺。”


    扶澈無奈的說道。


    看著少司命重新閉上眼睛。


    扶澈這才走了出去。


    安靜的走出庭院,外麵早就已經有甲士在等候扶澈。


    在甲士的護衛之下,浮沉來到趙王宮內的書房。


    這裏理論上應該是扶澈每日,理政務的地方。


    看著堆積在案牘之上的一大堆竹簡,感覺其實還好,倒也不算是特別多。


    好歹前世也是寒窗苦讀了十幾年的人。


    就那中考高考之前的刷體,一天十幾張卷子的強度,這些竹簡與之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就算這些政務再怎麽處理,傷腦筋的程度,還能有高中數學更難嗎?


    “把這些竹簡都裝到箱子裏,送到後麵庭院門口就行,寡人自己搬進去。”


    扶澈對幾名甲士說道。


    “諾!”


    幾名甲士領命。


    立刻就開始收拾起來。


    那個庭院是扶澈和少司命靜謐的小家,如非必要,扶澈是真的不想讓任何人來打擾。


    “大王,前方軍報。”


    忽然此時一名甲士走上前,手中拿著一卷竹簡。


    “呈上來。“


    扶澈淡淡的說道。


    甲士很快將竹簡送到扶澈手中。


    扶澈將竹簡緩緩打開,其實不用看具體內容,他都能猜得到具體是什麽內容。


    現在畢竟已經是入秋,要不了三兩個月便是嚴冬,北方草原的冬天可不好過。


    每年光是白災(雪災)給遊牧政權帶來的損失就是極大,牛羊凍死無數,甚至凍死人的事情,也是家常便飯。


    所以每年秋收和春荒的時候,便是草原遊牧民族南下劫掠的高峰時期。


    而如今的草原之上,最強的莫過於匈奴和東胡了。


    打開竹簡,果然如此。


    匈奴南下劫掠,深入境內二百裏,殺七百四十三人,擄掠三千餘人,搶走糧食物資甚多。


    基本上就是這樣一個大概的意思。


    “匈奴……”


    扶澈口中緩緩自語。


    匈奴雄踞北方草原,與東胡分庭抗禮。


    雙方實力相當,部落之間偶有摩擦。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未來東胡和匈奴之間必有一戰。


    而前一段時間,蒙恬率領二十餘萬秦軍,出擊匈奴,一舉擊退匈奴數百裏,成功收複河套地區。


    雖然並未對匈奴主力造成毀滅性打擊,但是對於匈奴也是一種削弱和折損麵子的事情。


    顯然現在匈奴的頭曼單於是不敢去招惹蒙恬,改成想要從自己這個年輕的趙王身上找迴場子了。


    從邊關送軍報,至少需要七八天的時間。


    現在匈奴人大概早就已經撤離了。


    而且現在已經入秋,雖然扶澈手中有二十餘萬兵力,如果真的要出擊匈奴。


    軍力上,其實也並非不行。


    穩紮穩打之下,不說有什麽戰果,倒也不至於吃虧。


    但問題在於,現在已經入秋,要不了多久就要秋收了,冬天已經不遠。


    大軍集結,進軍匈奴,窗口期實在是太短,戰事一但拖到冬天,那草原上的白災可比匈奴騎兵可怕的多。


    所以此時此刻用兵並不明智。


    但北方草原的威脅,對於扶澈來說又是迫在眉睫。


    扶澈需要時間,需要一段,能讓自己重新整飭燕趙的時間。


    那麽在這段時間對於北方的策略就是……


    拉攏分化……


    拉攏東胡……分化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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