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無論從什麽時候起,結婚似乎都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情。


    即便是身為諸侯王也是一樣。


    很多事情,就算是扶澈自己想躲也躲不掉,畢竟身份地位在這裏呢。


    太多的事情,讓人身不由己。


    此時的扶澈甚至有些羨慕少司命起來。


    禮成之後,直接就在侍女的攙扶之下,進入了寢殿,等候扶澈。


    這一天當中剩下的流程,全部都是扶澈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已經是月上枝頭。


    鬧騰了一天的邯鄲城,在這一刻總算是消停了下去。


    隻是如今這趙王宮內,戒備卻是更加森嚴了起來。


    畢竟如今君王和王後都在這趙王宮當中,與此同時還有扶蘇這樣一位太子殿下,以及其他數得著的王公大臣都在這趙王宮之內。


    是容不得出現半分差池的。


    五千鐵甲護衛王宮,四千人負責整個邯鄲的治安,欒布領軍五萬就駐紮在邯鄲城外。


    扶澈的大婚,遠遠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背地裏複雜的很。


    這樣一場大婚,必然被無數人給看在眼裏,心思各異,也各懷鬼胎。


    隻不過現在這些完全不是扶澈所擔心的。


    煩惱這個東西,無論在什麽時候都基本上是無窮無盡的。


    一天想著那些煩心的事情,還不如給自己一點空閑的時間,去做一些對於自己很重要的事情。


    比如……


    入洞房……


    啊……這個時代貌似還沒有這樣的說法。


    不過也無所謂,不管什麽稱唿,至少意思都差不多。


    從古至今,什麽事情最重要?


    當然是生孩子了。


    說道這種大工程。


    扶澈迴想著少司命的身材。


    有一種老一輩的說法是什麽來者?


    “嗯……都很大。”


    扶澈走在去往寢殿的路上點頭:“好生養。”


    腦子裏麵想著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扶澈來到了寢殿門口。


    似乎已經能嗅到少司命身上的香氣。


    “不用你們伺候了,下去吧。”


    扶澈對身邊的隨從說道。


    幾個隨從告退。


    扶澈推開了寢殿的大門。


    “吱呀……”


    寢殿的大門發出一陣聲響。


    提醒著此時正端坐在床榻上的少司命,等待了許久的那個人,這個時候已經走進來了。


    這一瞬間四目相對。


    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笑意。


    “吃東西了嗎?”


    扶澈對少司命問道:“今天折騰的夠嗆,不吃東西是頂不住的。”


    “嗯。”


    少司命點了點頭。


    抽動鼻子。


    “澈……你……喝酒了?”


    少司命對扶澈問道。


    實在是扶澈此時身上的酒氣有些太大了一點。


    “沒辦法,難免的,我跟你保證以後我絕對少飲酒。”


    扶澈笑著說道。


    走上前,來到少司命麵前。


    少司命依舊坐在台上,因為是站著的緣故,所以扶澈能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司命。


    伸手抬起少司命嫩滑的下巴:“想我了嗎?”


    “嗯。”


    少司命點頭:“很想你。”


    “好,現在你已經是我妻子了,以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能始終在一塊。”


    扶澈坐在少司命身邊,將她攬入懷中:“夫人……”


    “嗯?”


    少司命靠在扶澈的肩頭,看向近在咫尺的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扶澈微微一笑。


    忽然直接將少司命拉入懷中,二人躺倒在床榻之上……


    “刺啦!”


    “啊……”


    ……


    夜晚的風似乎都已經帶上了一點春色。


    寢殿之內,扶澈埋頭苦幹,努力耕耘。


    婉轉的聲音不斷繚繞在扶澈的耳邊,讓他興致盎然。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從月上樹梢,到月上中天,再到月頭漸遠……


    “夫人……”


    “嗯?”


    “這是第幾次了,你累嗎?”


    “第七次了,我不累。”


    “可是寡人腰疼……先欠著行不行?”


    “那……好吧。”


    “乖,你也累了,睡覺吧。”


    “可是……我不累……”


    “乖,你很累,聽話……”


    “哦。”


    ……


    少司命的唿吸勻稱。


    扶澈平躺在榻上,攔著少司命。


    一切都是那麽的順其自然。


    扶澈的內心是充實的。


    除了……


    腰酸。


    扶澈現在算明白那句話。


    這個世界上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更何況今天的這塊地,還是一個有著很高內功修為,堪稱當世第一流高手的女子。


    扶澈是真的沒想到,短短不過四五次之後,自己就敗下陣來。


    現在感覺整個人的身體都仿佛被掏空了一般。


    大概因為喝酒太多有關吧。


    扶澈在心中這樣想著。


    等過兩日自己重振雄風,到時候求饒的說不定就是誰了。


    ……


    這一覺直接就到了日上三竿。


    畢竟昨天晚上折騰的實在是太晚。


    早上多睡一會也算是正常。


    扶澈是被胸前的異樣給弄醒的。


    睜開眼的時候,隻見少司命正在用手指在自己胸口畫圈。


    “怎麽不多睡一會?”


    扶澈將少司命攬過來,麵對自己。


    能感受到少司命前方沉重的壓迫感。


    “不困。”


    少司命說道。


    “餓不餓?”


    扶澈問道。


    “有點。”


    少司命點了點頭。


    “那我們起來用膳?”


    扶澈再次問道:“起床吧,現在的確也很晚了。”


    說完扶澈就要起身。


    可忽然被少司命拉住胳膊。


    少司命也坐了起來,在扶澈耳邊說道:“夫君,我還想……”


    扶澈看著麵前的少司命。


    心中也是無奈。


    男人嘛……永遠都不能說自己不行!


    ……


    正在扶澈和少司命纏綿的時候。


    在燕趙的邊境線上。


    一場劫掠也在同時進行。


    無數匈奴騎兵衝入邊境村莊,燒殺搶掠,進攻附近的城鎮。


    這已經是這些匈奴人在相當長時間中,一直在做的事情。


    大秦的邊境線太長。


    縱然蒙恬能夠擊退頭曼單於,收複核桃地區,可相比於整個漫長的邊境線來說,一切還是杯水車薪。


    匈奴騎兵隨時能從不同的方向發起進攻。


    而草原苦寒。


    每年冬天之前,包括匈奴和東胡在內的眾多北方遊牧民族都會南下劫掠。


    數百年來,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項傳統。


    一封快馬軍報,也在騎士的飛奔之下,從邊地緊急送往邯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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