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仲等人喝了一會酒便向肖恩詢問起這支軍隊的情況,肖恩一一實說。


    看肖恩歲數不小人也老實,加上職級也高,迴到軍營便把他關進了禁閉室。


    第二天一早,想起禁閉室還關了個人,叫何秋去把他放出來一道去了食堂吃早飯。


    吃過早飯後,肖恩堅持要去看西班牙傷兵,張凡仲便讓何秋帶了兩個人陪他去看,自己去了港口的辦公室。


    用對講機聯係上何驥。何驥報告說對照地圖和無人機在高空拍攝的海岸線,應該還有大半天的航程就到。


    “小心些啊。”張凡仲再次囑咐道。


    沒多久,何秋幾人帶著肖恩來了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肖恩就給張凡仲鞠了一躬表示感謝。他親眼所見受傷的西班牙士兵都得到了妥善的醫治。


    “肖恩,美洲是不是已經抽調不出多餘的兵力了?”張凡仲問道。


    在來美洲前,張爸逼著張凡仲做過關於殖民時期美洲情況的功課,也帶來了一些資料,所以張凡仲才能有這一問。


    肖恩知道的確實是這麽迴事,但他躊躇了一會沒有迴答。


    “你們這些來自歐洲的殖民者,對美洲人民犯下了累累的罪行。你們自詡為文明人,在美洲所做的唯一與文明沾邊的是使用了軍艦、大炮和火槍。”


    聽了林遠翻譯過來的話,肖恩無話可說。


    是的。自己這些文明人用著科技文明發明的武器在美洲做著最野蠻的事——搶劫財富和對人類殺戮。


    17世紀歐洲的一些專家、學者分析美洲與非洲後得出了一個堂而皇之支持殖民與掠奪的結論,那就是美洲與非洲並沒有“人”,隻有“下等人”。而下等人不具有人的權利,所以不配擁有平等、生命、健康、財產乃至貞潔權。


    黑奧忘了自己皮膚的顏色,忘了祖先曾經遭受過的一切,居然也說出了中國不能享有醜國生活的話來。


    “我隻是個軍人。我保證沒有在戰爭之外殺過任何一個人。”肖恩最後道。


    “是的,你隻是個軍人。多麽好的托詞!你保證你沒用過美洲銀礦鑄造的銀元,你保證你的收入不是西班牙王國從美洲掠奪的銀礦、金礦支付給你的?”


    肖恩這下徹底低下了頭。


    “算了,你出去吧。”張凡仲揮了揮手。


    肖恩被趕出了辦公室來到了外麵。


    沒有人跟著他,他四處望望來到了售賣咖啡和茶水的小攤前,掏出褲兜裏不多的比索買了一杯咖啡。


    “先生,你可以在樹下長椅上享受安逸的時光,欣賞港口的美景。但喝完的紙杯請您扔進旁邊的垃圾桶,否則會被罰款的哦。”賣飲料的小夥子提醒肖恩。


    因為是淡季,碼頭沒有業務,就沒有那麽多來打工的人,整個廣場顯得有些空曠。


    肖恩在木桌上放下紙杯,靠在長椅上,終於有一些無事可做的空閑。


    或許是太過疲憊、緊張,現在徹底放鬆下來。不多一會肖恩仰麵朝天睡著了。


    臨時把樹木下的木桌和長椅都搬了過來,長椅放置在平台前方不遠,木桌則單獨放在了一旁。木桌上有咖啡、綠茶和紙杯,參會的人都可以隨時享用。


    山德羅不愧是天選之子,他再一次逃迴了墨西哥城。


    希金斯總督憤怒地砸碎了大明製造的玻璃杯。這是一家商會在港口購買後送給他的,這段時間原本稀罕的不得了。


    希金斯巨大的鼻頭充血了,就像戴上了臉譜的小醜。


    奧斯瓦爾多作為室內最低級的文職官員,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總督閣下,馬尼拉的帆船就要抵達了,現在怎麽辦?”山德羅小心翼翼地問道。


    其他人都可以不問這件事,但他不能不問。


    “隻知道問我怎麽辦,你們都是白吃飯的?”希金斯知道這一次必須得破費了才能保住自己總督的位置,未來將失去大筆的金錢讓他惱怒異常。


    我去特麽的風度!


    我去特麽的教養!


    時至今日,希金斯再也沒辦法湊齊軍隊去收迴阿卡普裏科,隻能向國內報告等候王國的安排。


    然而沒過幾天,班德拉斯穀(巴亞爾塔)港又被大明人占領了。


    幸運的是希金斯要過很久時間才會知道,暫時不會為這件事頭疼。


    何驥在巴亞爾塔港果然看到了西班牙人修建的炮台。


    何鴻建議混進港口碼頭後,出其不意攻擊西班牙人,快速拿下碼頭。


    何鴻能這樣的建議是因為炮台距離碼頭不遠,隻要能混進去靠岸,在西班牙人反應過來之前,完全來得及占領炮台陣地。


    何驥想了想卻沒有點頭。


    巴亞爾塔港周圍環繞著馬德雷山脈鬱鬱蔥蔥的山麓,俯瞰著班德拉灣,在港口周邊這些地勢卻非常平坦(嗬嗬,在重慶人眼中),完全用不著冒險。


    “何鴻,兩條貨船各走一處。你去一條船攔在港口前,我帶一條船繞到更北麵。貨船從背後向炮台進攻,我帶人上岸……”


    兩人商量好便開始分兵,何驥帶了一艘船向港口的北邊駛去。


    巴亞爾塔港口內,阿拉帕契已經注意到了這兩艘龐大的貨船。因為駁船都困在貨駁上了,遠遠看去便以為是一艘船。


    這時節,美洲環太平洋這麵很少有商船。


    “為什麽不進港?還分開了?”阿拉帕契一邊看著望遠鏡一邊自言自語。


    見港口前的那艘貨船停住了,阿拉帕契把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一旁的副官索羅斯。


    “看看是哪個國家的商船?”


    索羅斯看了半天有些遲疑地道:“長官,好像是大明的商船。”


    “大明?”


    巴亞爾塔港口有些偏離赤道洋流和季風帶,所以從馬尼拉來的商船一般都是到阿卡普爾科,很少有商船會到巴亞爾塔港。


    巴亞爾塔港口的最大用處是把附近的金銀礦山精煉後得到的金銀送出去,阿拉帕契不認識大明旗幟很正常。


    “這一定是大明的商船迷航了,看見巴亞爾塔港和阿卡普爾科不一樣就想去附近再找找……哈哈哈。”阿拉帕契大笑道。


    “這時候又沒有季風和洋流,都說不準迷航了多久了。”副官索羅斯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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