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須彌境外,廣場之上,老白及數百煞氣元神護在一眾中了降頭的正派人員身前,邪教一方見到如此聲勢的煞氣元神,一時間沒有人願意做這隻出頭鳥,全都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互相觀望著。


    這時站在人群最前麵的那數十暹羅降頭師見這些人唯唯諾諾的樣子,用生硬的漢語罵了句,懦夫,一群廢物,然後轉頭對著天空中的巨幅畫麵喊道:陰陽教主,你們就是這麽辦事的嗎?


    話畢,那個空靈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嘖嘖嘖,鴻波法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各位朋友今天便是我陰陽殿與道門之間的決戰,若是各位願意保持中立,我陰陽殿得勝之時,定當重謝。


    這時老白身後一些正道門派聽到這陰陽殿主的話後,先是相互看了看,這時人群之中一個聲音響起,聲音還有些奶聲奶氣的,一聽便能聽出這是一個孩子的聲音,而老白對這個聲音更是熟悉,不禁立刻迴頭看去,而這些人也全都同時迴頭看向聲音來處,那裏正站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長得虎頭虎腦的,但是雙眼之中那清澈的眼神卻放射出精明而堅毅的光,這孩子正是鍾靈的唯一徒弟陳庭之的孫子陳興華。


    這孩子隻說了兩個字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這兩個字就是,狗屁。而後當所有人都看向他的時候,陳興華舉起小手指著畫麵裏的黑色巨塔大聲嗬斥道:陰陽殿你個狗屁邪教,作惡多端,多行不義,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更是與外邦聯手戕害我華夏百姓,搶命格,煉生魂,你們所做之事,連下十八層地獄的資格都沒有,我等修道之人,尊天敬地,敬神驅鬼,行正道之事,尊天道倫常,豈能與你等齷齪汙穢為伍,小爺可沒這個臉見我黃泉下的祖宗。


    陳興華小小年紀一番高談闊論,一個髒字不帶的指著陰陽殿的鼻子一頓罵,一時間所有還站著的人全笑了,原因有兩個,一個就是陳興華這孩子給陰陽殿一頓臭罵,另一個原因便是笑話自己剛剛在聽到陰陽殿教主的話後,自己竟然動搖遲疑了,自古正邪不兩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怎麽會存在灰色地帶,若是陰陽殿得勝,自己要麽歸順要麽滅亡,怎麽還能有機會在行正道之事,真是人越老膽越小,這正邪之戰還未開始自己就慫了,還不如一個十來歲 的孩子道心堅定,可悲,可笑。可氣。


    就在所有人一笑之後,臉上皆是浮現嚴峻憤怒之色,接著全都高舉手中武器指著畫麵裏的黑色陰陽浮屠塔開罵,一時間廣場之上罵聲四起,根本聽不到具體誰說什麽!


    而這時那個空靈刺耳的聲音響起,哼,原本也沒指望你們能老實,時候到了,動手。


    話音剛落,邪教一方突然從人群之中淩空飛起數十人,全都是是黑布蒙麵,接著手中好似每個人都拿著一個包裹,接著在空中拿著包裹一撒,從這數十人的包裹中飛出無數的苦無劈頭蓋臉的就朝著正派一道砸了下來,那些苦無之上還閃著幽暗的黑光,顯然是喂了毒的,正派之人見此紛紛拿出兵器法器抵擋,而那許多中降頭之人則是被天師門下沒有中招的弟子拚命守護,這苦無雨雖看是洶湧,但是在這些陰陽界的人麵前還不至於傷到他們的性命,而老白在躲過了數隻苦無的攻擊後,心中暗自嘀咕,心道:這陰陽殿不會就這麽點能耐吧!搞什麽?


    而這時那些苦無已經盡數被打落在地,插入地麵,可是這些邪教一方的所有人員全都將手探向身後,接著每人掏出十來隻裝有藍色液體的試管,緊接著齊齊用盡力量向著正派一道砸了過來,老白對這玩意而可是太熟悉了,這是現行水,這些人怎麽會有這玩意兒?而且每人十來隻,這數量可是驚人的很,此時飛在空中的現行水絕不比當初在唿市的少。


    老白迴頭大喊道:所有靈體不要沾染這些液體,會壓製你們一半的實力,但是時間為五分鍾,大家小心。


    老白言畢,身後一眾煞氣元神隻是略觀望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的同時選擇衝向老白手中擎著的乾坤傘,老白一下子蒙了,這現行水還沒落下這數百煞氣元神便鑽進了傘裏,正派一方一下子少了很多人,而養魂殿的四位長老見此不禁無奈苦笑,王富曲更是一邊苦笑一邊豎了個大拇指,說道:真他媽機靈。


    隨後四位長老麵色一凜,鬼體略一放低接著便化作四道殘影直奔對方陣營衝去,而就在此時地麵猛然震動,接著原地升起一道土牆攔住了四位長老的去路,而後土牆在空中拐了個彎形成了一個穹頂擋在了四位長老的頭上,四位長老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麵前的土牆,然後猛然迴頭。


    這時天上的現行水已然砸下,霹靂啪嚓的試管碎裂的聲音在四位長老身邊響起,但是沒有一滴現行水灑進土牆保護的範圍,而四位長老迴頭看去,卻見身後一眾的正派人士或是其他門派的道魂都被一座巨大的冰做的保護罩保護了起來,隨著現行水紛紛落地,那巨大的冰封保護罩也隨之融化,首先四位長老便看到人群之中,小小年紀的陳興華此時手掐指訣,眼神專注的盯著前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但是在這個孩子的身後卻是站著五個人,站在c位的正是天師門的大小姐鍾靈。


    此時的鍾靈輕輕摸了摸陳興華的頭說道:好徒弟,幹的不錯,陳興華聽到鍾靈的誇獎後,疲憊的眼神之中出現了興奮的神色,然後摸了摸腦袋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這時一旁的一位白衣男子麵帶微笑的說道;好家夥,這小小年紀就能催動九字真言訣,真是個好苗子,小弟弟哪天你在天師門過的不開心了,歡迎到龍虎山來玩啊!


    鍾靈白了這年輕男子一眼說道:張清泉,你是不是皮癢了,當著我麵挖我牆角,搶我徒弟是不是?


    這白衣男子便是如今龍虎山年輕一輩之中的佼佼者張清泉,是道家本源道氣的修習者,性格灑脫,是個自來熟,尤其喜歡逗弄鍾靈,挨過鍾靈好多頓揍,但卻依然樂此不疲,從不生氣,但若論真實實力,絕不在鍾靈之下。


    見鍾靈又要和張清泉鬧起來,一位身穿黃色道袍的嬌小女孩連忙勸道:鍾靈姐,你別和張清泉一樣的,現在不是收拾他的時候,等這事了了,咱倆再收拾他。說著這女孩還對著張清泉吐了下舌頭,做了個鬼臉。


    這嬌小女孩便是茅山大長老茅文鳳的女兒茅小芳,十六歲,天性活潑好動,淘氣程度可以說集所有熊孩子特質於一身,就連走路發現路邊有老鼠洞都能伸手進去掏兩把的人物,更別說什麽水灌螞蟻窩,往鳥窩裏扔鞭炮這些事了,這丫頭片子都幹過,而這茅小芳不知為何就喜歡和鍾靈在一起,鍾靈讓她往東她絕不往西,讓她打狗絕不罵雞。隻要見到鍾靈,茅小芳對鍾靈絕對言聽計從,就連茅人鳳也奇怪,這倆人一年也見不到幾麵,怎麽關係就能這麽好呢?想不通啊!


    而站在五人最左邊的是一個身穿佛門武僧短打的年輕和尚,年紀應該是這五人之中最大的,近三十歲的樣子,隻見他雙手打著佛禮,對著旁邊馬上就要吵起來的鍾靈,張清泉和茅小芳說道:阿彌陀佛,你們三個安靜些,大敵當前,各位施主還等著呢,打完他們再吵不遲。


    這話一出,鍾靈三人不說話了,然後臉上憋著笑點了點頭,這年輕和尚便是佛門無心,他看似在勸鍾靈三人,可話裏卻字字寫滿了對陰陽殿的不屑。


    而在五人最右邊的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冷峻美男這時冷冷的問了兩個字道:打嗎?說著便將腰後的一把青銅古劍抽了出來,這無心一見,連忙幹咳了兩聲,咳咳咳,那個葉寒施主稍安勿躁,哎,葉寒,你等會,小芳拉住他!


    這說話的正是無心,本來他還想保持著佛門普世康樂的一種態度,但是話沒說完呢,葉寒抽出的青銅古劍上已經開始有火花迸出,劍身都開始變紅了,所以無心連忙叫離葉寒最近的茅小芳拉住葉寒,慢些動手。


    這五人如果按實力排名的話,無心和葉寒基本是不相上下,而後是鍾靈和張清泉兩人也是旗鼓相當,最後便是五人之中年齡比較小的茅小芳。所以基本上每次的天下道門大會,若是無心不參加,第一便是葉寒,而後是鍾靈,而張清泉每次絕對會因為一些小的失誤成為第三或是第四,之後便是茅小芳,再往後變化就大了,經常會換人。


    而這前五名的關係也是很好的,無心沉穩,葉寒冷靜,如果有危險無心絕對會是那個擋在所有人身前的人,而葉寒一定會在所有人的身後,保護著全體人的後背的安全,葉寒是一個可以將後背交付給他的可靠之人,但是這人講話不多,想來都是行動代表一切,用一句話來形容葉寒就四個字,幹就完了。


    而今日天師門內道門大會,遭到陰陽殿侵襲,這風雲榜前五如今統一戰線,出現在廣場之上,身為天下道門的年青一代的天花板的五人同時出現,一時間也算引起廣場之上各們各派的注意。


    但就在同一時間內,觀禮台上的各位長老主事,突然齊齊掐動手訣,口中口訣念動,接著同時向天空打出一道手印,一道耀眼金光自手印之中打出直衝天際,緊接著自天師山各處皆有金光衝天而起在天師山大陣穹頂之上匯聚並且漸漸擴大,嗷嗚,一聲獸吼之聲響起,接著就在天師門之前所有人進入的朱紅大門處,兩聲龍吟獸吼之聲響起,很快天空之中不斷的響起龍吟之聲好似在互相迴應一般。


    此時廣場上的眾人都有些懵了,正邪兩方全都一臉茫然的注視著金光匯聚之處,嗷,這一聲吼聲,直接將廣場之上那些修行尚淺的人震得雙耳出血,痛吼連連,那些受了蠱毒的正派一方也被波及到了。


    這時天師門大門處一個滄桑的聲音響起,四哥,你小點聲,下麵還有好人呢?聽此,眾人紛紛迴頭向大門處張望,卻見天師門那兩扇朱紅大門忽然打開,然後眾人眼睜睜的看到在門外那隻馱著石碑的霸下突然開始擺動身軀頭部,身上那些岩石開始龜裂掉落最後一隻巨大的龍龜出現在了所有人麵前,這龍龜便是龍生九子的第五子霸下,然後身子猛漲變得巨大,那巨大的天師門門口竟然隻能漏出他一個頭而已,接著這霸下開口說道:老六出來吧!話音剛落,那兩扇朱紅大門之上的獸首門環忽然發出陣陣耀眼的青光,接著兩道青光衝天而起,匯聚在空中形成一隻神獸,這神獸長有龍頭,蛇尾,麒麟爪,身體好似一隻螺蚌,這正是第六龍子椒圖。


    椒圖漂浮空中對著空中金光處喊道:各位兄弟都到了吧!出來布陣,難道還用我請嗎?話音剛落,金光之處一隻隻神獸紛紛飛出,眾人在下麵看的真切,這些神獸率先出來的長著九個牛頭,身體呈青黑之色,背上毛發豎立,蹄子為銅色,有人認出這正是龍神九子的長子囚牛。


    而緊隨其後的是一隻龍首豺身的神獸,口含寶劍,雙眼兇光乍現,讓人望而生畏,廣場之上有人指著天空大喊道:睚眥,那是龍二子睚眥。


    而在睚眥之後,一同出現在天空之上的有兩隻神獸,其一形似犬獸,但雙眼如炬,目光如電,這便是龍三子嘲風。


    而另一隻則是長著巨大的龍頭,但龍身卻很短小,不認識的都可能將它認作真龍,但其實這是龍四子蒲牢。


    而這四位龍子剛剛出來,俯瞰了一眼腳下的眾人後,便四散而去,而緊接著金光之中同時又出現了三隻神獸,第一隻形似猛虎,威風凜凜,乃龍七子狴犴,它身旁的是一隻體型似蛇的白玉龍,這便是龍八子負屭,而最後一隻神獸,長著一顆龍頭,但身體卻好像一隻大鯉魚,就是龍的第九子螭吻。


    同樣的這三隻神獸剛剛出現,未做絲毫停留,分別向天師山的不同方向飛去,而之前的椒圖見此也隨之飛離,隻留下天使門外變得巨大的霸下,此時的霸下臉上竟然漏出人性化的壞笑,而就在所有人還在驚歎於自己有幸見到這傳說中的龍王九子的時候,卻忘了此時還是正邪兩派之間的生死之戰。


    其實這九子出現到各自飛走不過是在幾個唿吸之間,然而這時那道空靈而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而且隻說了三個字,好樣的!


    話音剛落就在眾人全都不明所以之時,天空之上的那道匯聚的金光消失,而後自穹頂之上一道紫氣緩緩下降,就在紫氣出現之時,九道青光自天師山各處而來與這紫氣相撞,而這其中一道青光正是天師門前的霸下身上發出的,想必那八道青光便是他的兄弟所為了。


    而就在所有人正在仰望天空之時,卻有人發現此時的須彌境的畫麵裏,須彌境的天空竟然完全變成了青紫之色,而那個空靈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道:真想不到,你們竟然請來九位龍子借天師山氣運擺下陣法,隻為請我入甕,不知這陣法叫什麽名字?


    聽到這個聲音提問,站在看台之上的青衣道人運動體內道力迴應道:當今世上已無法找尋真龍,若是有真龍坐鎮,憑借龍王操控空間的實力,便可直接將你這陰陽塔碾碎在空間之內,何苦我們道門這麽多年的苦苦追查,今日隻能借龍王九子身上傳承龍氣,以天師門氣運為引,將你封在這裏,引你入甕。


    嘖嘖嘖,一陣刺耳的笑聲傳來,而後說道:哦,隻怕這九位龍子也不是真身吧?與那門外的霸下,椒圖一樣隻是分魂而已,否則,憑借這九龍傳承的實力,怎還需布陣困我!


    青衣手捋胸前白髯,開口道:分魂又如何?能鎮住你這陰陽浮屠塔即可,滅你陰陽殿是我道門責任,我們當仁不讓。


    嘖嘖嘖,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響起,語帶譏諷的對青衣說道:就憑你現在這些一半以上中了將頭的廢物?你怎麽跟我鬥。


    話音剛落,就在邪教一方的陣營之中數名黑衣人猛然脫光上身的衣服,這些人身上寫滿了朱紅色的符文,緊接著數人手印連變之後,咬破拇指在地上畫著什麽,最後這些人竟然紛紛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心髒位置,頹然跪坐於地擺出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圖案,鮮血很快順著匕首流出淌進了圖案之中,這圖案看起來很像是六芒星但好像又多出了幾個角,然而還不待眾人細想,這詭異圖案之中一陣血色紅芒大盛,接著忽然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飛速自詭異圖案之中飛出,待到落地之後,這東西迅速變大,幾個唿吸便漲到足有十米高大小,他身邊的人紛紛避讓生怕被這個龐然大物給壓死。


    而此時所有人才看清楚這變大後慢慢舒展開的東西是什麽,那竟然是一隻雙頭的巨型眼鏡蛇,整個蛇身之上的鱗片漆黑如墨,泛著金屬的寒光,巨蛇那兩個腦袋足有火車頭大小蛇瞳所望之處,無不讓人心生冰寒之意。


    這巨蛇一出現便使得正派一方很多人心生懼意,額頭漸漸滲出汗來,那些中了將頭的要不是現在走不動,怕是已經準備轉身跑路了,而這雙頭巨蛇猛地張開巨口,一聲嘶吼,一股強烈的腥臭之風迎麵撲來,吹的人都睜不開眼睛,所有人腳下已經開始打顫了,心中暗道:這什麽玩意兒,這怎麽打?


    可是就在這雙頭巨蛇出現後,邪教一方又有一名全身上下身穿白袍帶著麵具的人出現,這人身後背著一個巨大的卷軸,身材看起來有些清瘦,這人輕輕將麵上麵具取下,露出了一張雪白的臉,就是那種好像刷了白色塗料的那種白,眼睛好像黃豆大小,眉毛細的好像兩條黑線飄在眼眶上麵,嘴巴應該是塗了口紅,而且就塗了人中下麵哪一點點,看起來就好像倭國的一種叫做藝妓的職業,可那是個女的,這個一看就是個男的,這妝畫的跟石膏成精了似的。


    這家夥一摘麵具,眾人一看,剛剛那個雙頭巨蛇造成的恐懼感瞬間消失了,一個個觀看著這位的尊容都想上去踹他兩腳,然而這家夥一摘下麵具,便迅速將背後的巨大卷軸打開鋪在地上,而這時他的身邊出現數名忍者,手中拿著拴著白色繩子的苦無,到了身邊同時將苦無猛地插入地下,這藝妓男子咬破拇指將帶血的拇指直接按在了畫軸上的符文圖案上,接著這圖案泛出陣陣藍光,然後藍光衝天而起在空中匯聚成一團巨大的黑雲,黑雲之內一聲狼吼之聲傳來,唿吸之間黑雲散去,天空之中一個人身狗頭,背生雙翅的怪物懸浮於天空之中。


    見到這個怪物正派一方眾人麵色更加凝重,那雙頭巨蛇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絕對實力強大,但這人身狗頭的怪物我們可是知道的,這玩意兒就是倭國安倍家的八大式神之一,大天狗,那這個變態的男人應該就是安倍家的人了,媽的,竟然還有這麽多倭國小日子。


    這大天狗本來也算是威風凜凜,可是不但沒起到任何震懾作用,反而喚醒了華夏正派一方的民族血性,這是刻在骨子裏的世仇啊!於是此時道門一派之中還有戰鬥力的人已經開始暗自掐動道訣,想要先行取得先手,之前那雙頭巨蛇的威嚇已經被華夏人的血性給衝散了。


    這時就在正派一方已經準備孤注一擲的時候,就在他們的身後一個沉穩清瀝的女聲響起,倭國式神,暹羅將頭,還有這西方雙頭怪蛇,還真是熱鬧啊!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迴頭向後看去,隻見就在人群後麵,胡靈素和一個看起來約有四十歲左右的女人並肩站在哪裏,她們兩人身後還站著馬青峰和明台大師以及另外兩個同樣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此前說話的人正是胡靈素,見大家都迴頭看向她們,胡靈素開口對一旁的中年女人問道:婉兒,這什麽暹羅的將頭你可解的了?


    這中年女人微微一禮後說道:這將頭之術,不過是我們華夏蠱術的一種演變罷了,小婉還是有一定把握的,隻不過中將頭的人多了些,我需要點時間。


    這時胡靈素眼睛微眯,露出了一對笑眼後說道:你隻管救人,就這兩隻畜生,還不配在我們華夏的地麵上放肆。


    她們這邊聊著天,可是絲毫沒把邪教這邊的降頭師放在眼裏,那個光著膀子的降頭師滿臉的怒容用生硬的漢語說道:大言不慚,你是誰,竟然這麽大的口氣?


    這時還不待胡靈素和那個中年女人開口,身後的那兩名中年男人已經聽不下去了,直接擠到前麵開口嗬斥道:你閉嘴!就你那兩隻耳朵都不配聽到這二位的名字,不過等一下怕你死的太冤枉,就勉強告訴你這個番邦的蠻夷,這位風姿卓絕的前輩,便是我們華夏青丘靈族的族長胡靈素胡前輩,怕了吧?


    而後又伸手指向中年女人說道:而這位便是我二人的師妹,金篆玉函醫字書傳人南疆蠱神,聶曉婉,怎麽樣暹羅番子,遇到克星了吧!


    話音剛落,所有人全都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向他們,胡靈素他們之前在觀禮台上遠遠的看到過,也就沒那麽驚訝,隻是近距離在看輕紗遮麵的胡靈素後,感覺那種天生的魅惑之感更加直擊靈魂,隻不過大家都是修道之人,定力還是有一些的,但是真正令大家驚訝的是這聶曉婉,她可是號稱閻王也要讓三分的神醫,隻要她說救得了就沒有她救不活的人,而且她最牛的一次是在一個人已經咽氣後頭七前一天將人救了迴來,並且這聶曉婉不光是一位人醫,還是一名鬼醫,不止醫人還能醫鬼,但是他身居南疆深處,基本不出深山一步,根本無從尋找其蹤跡,而且她有自己的規矩,每年所醫人鬼隻有五位,五位之後便不在出手,你也找不到她,她身邊還有一個命書一個相書的傳人呢!一般人怎麽可能找的到她。


    這暹羅的降頭師明顯是聽過聶神婆的名號的,此時臉上的表情已經陰晴不定,但是在略一思索之後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你聶神婆在強也無非是一人而已,我們現在有幾十名降頭師在這裏,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我就不信你可以一邊擋得住我們這麽多將頭師,還能一邊救這麽多的人。


    這時一旁的胡靈素身材婀娜,輕移蓮步走到了最前麵,而老白此時撐著乾坤傘,就站在正邪兩派之間,這胡靈素到了老白身旁,然後看了老白一眼,老白被胡靈素那雙顧盼生憐的眼睛一望,不自禁的有些閃躲,並且微微向著胡靈素點了點頭。


    而胡靈素此時卻沒有擺出一副長者模樣,反而是輕輕地矮了一下身子,淺淺的給老白道了一個萬福,此時正在劍拔弩張,雙方即將開戰之時,很多人的注意力並不在這些小細節上,然而魂堂的四位長老卻是表情很是驚訝的互相對視了一下,但是並沒有在此時過多的去糾結。


    而胡靈素此時抬起頭看了看那雙頭巨蛇還有淩空而立的大天狗後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說道:婉兒,你放心救人就好。


    然後看著對麵的那些將頭師說道:你們當天師門的靈丹堂和懸壺堂是死人啊?這倆畜生歸我了,你們這些暹羅和東瀛的小蝦米天師門自會擺平,真搞不懂,就這個陣容也敢號稱滅天下道門,腦袋被門擠了吧!


    說著胡靈素已經開始活動手指了,這時一個青澀的男孩聲音響起,哎,我說胡姐,你不能兩個包圓了吧,多少給我留一個?


    這時老白和胡靈素同時低頭看去,隻見一隻黑色的小土狗蹲在老白身邊,口吐人言和胡靈素說話呢?這時老白顯得有些尷尬,輕輕的用腳踢了小黑一下,可是小黑不解風情的轉頭問老白道:白先生,你踢我幹啥?


    此話一出,老白更加尷尬了,而這時胡靈素開口說道:這不小幽嗎?怎麽當初為禍人間被張道陵打的跑出國了,聽說你在那邊兇名赫赫啊!怎麽有空迴來看看啊?


    這是小黑忽然化作一團黑氣,一個唿吸之後,黑氣中一個十五六歲的黑衣少年走了出來,這少年便是幻化人形的小黑,小黑一出來便苦著臉說道:胡姐,當初我太年輕,沒聽你們勸,這麽些年在外麵別看我橫行霸道的,那是我在外麵沒遇到什麽能打的,一個個名字很囂張,實力賊麵,我早就想家了,但我不敢迴來,怕挨揍啊!這麽多年我覺得張道陵那小子應該也不在了吧!結果這次迴來,還是被揍了一頓,不過我和我主人還有白先生,鍾大小姐處的不錯,我是不打算在迴那些鳥不拉屎的地方了,我這迴死也要死在家裏。


    咯咯咯,小黑這一番話把胡靈素給逗的花枝亂顫,而老白此時卻在一旁驚訝於小黑與胡靈素的關係,但是現在也不是仔細詢問的時候,等過了這一關在說吧!


    胡靈素笑完後說道:好,小幽,那這倆畜生你挑一個吧!我隨便!小黑看了看後說道:這隻狗我就不用了,我不會飛啊!那條長蟲我以前打過他,我打他。


    小黑與胡靈素這就好像分贓一樣就把對手分完了,剛要動手那個空靈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說道:各位,今天之事已經無法善了,兩敗俱傷怕是最好的結果了,今日我們所為之事隻可成功,沒有退路,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所以,動手,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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