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此時眉頭緊皺,臉色陰沉,看的出一向波瀾不驚的老白現在心中卻是頗為緊張,老白環目四周想要找尋小黑的蹤影,可是卻沒有找到,就在此時擺放在老白身側的千人斬卻忽然傳出了聲音,白先生,莫急,我主無恙。


    老白瞬間目光鎖定了千人斬,這聲音是傳音入密給老白一人的,其他人是聽不見的,所以老白在心中暗自問道:你是誰?


    聲音再次響起,我是輕鴻,是這千人斬的器靈,主人雖進入須彌境,但我與主人的聯係未斷,裏麵的情況我心中還是有數的。


    老白聽此,眉頭微展,暗自在心中問道;你是如何與我傳音的?輕鴻道:白先生您也是靈體,而我是器靈而且我原是龍虎山上一塊赤陽玄鐵,是龍虎山靈氣所化,能與您傳音也不是什麽難事,而且我還離白先生如此近。


    老白暗自點頭,心中又道:這些參賽的一些門派明顯是在針對三山一門,你可有辦法助左羅一臂之力?


    輕鴻道:我可以,我便是千人斬千人斬便是我,您此時麵前的圖像其實就是須彌境的一個入口,我本龍虎山靈氣所化,應該進得去,不過我這千人斬的須彌境內還有幾百煞氣元神,他們也同樣認我主為主,現在他們進不得這須彌境。


    老白略一沉思,而後心中與輕鴻說道:你先行與一眾煞氣元神說清原委,等我給你信號將煞氣元神放出,然後你趁機從這裏進入須彌境。


    輕鴻輕聲答道;是,白先生。隨後兩人便不再說話,老白開始四處撒目,尋找目標。


    而這時的須彌境內,煙塵漸漸散去,而此時苑青華帶著明月等人疾速向著爆炸的位置移動,茅紅葉被眾人留在大路旁休整,百裏韻留下照顧她,然後眾人便急急忙忙前去幫忙,而所有人此時全都聽到了爆炸聲看見了那衝天的煙塵,明月眉頭一皺,口中爆了句粗口:操,這人哪來的,就這實力靠著紮紙術和身懷陽火以及陰煞之氣的左羅打到這個程度,這個人絕不會出自那些小門小派,剛剛一個洛克白是個陰符師,這又來一個紮紙術,這些玩意陰邪的很啊!


    想到此,明月腳下不禁加快了腳步,眼看著煙塵四起之地馬上就要到達,這時“呯”的一聲槍響,驚得明月連忙一縮脖子,一顆陰氣子彈帶著唿嘯的風聲擦著明月的頭皮飛了過去,明月可是深知這陰氣子彈的厲害的,連忙大喊道:隱蔽,有埋伏。


    明月話音剛落,如炒豆子一般的槍聲便響了起來,眾人連忙找掩體躲避,明月躲在一棵兩人環抱的大樹後麵被子彈打的不敢露頭,連忙從口袋裏掏出剛剛從洛克白那裏繳獲的黃紙,提筆在黃紙上寫下符文,然後巧手連變將黃紙折成紙鶴,隨後手掐指訣口中念道:以紙成鶴,以魂為引,太陰禦物,心隨意動,敕。


    說完明月以右手食指於自己眉心取出一絲魂魄,這絲魂魄在明月指尖閃著金光,明月將食指分別在手中的紙鶴頭上輕點一下,而後這些紙鶴便撲騰一下翅膀飛了起來。


    而明月此時閉著眼睛腦中出現了紙鶴的視角,此時在前方密林之中密密麻麻的迷彩紙人正在端著手中的槍對著自己的位置射擊,而且是以三三製的隊形再一邊射擊一邊慢慢向著自己這裏以及兩翼移動,明月心道不好,這是要包圍自己啊!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這些都是紙人,隻聽命令不能思考,那這些紙人一定有人在指揮他們,心念至此明月操縱紙鶴向著迷彩紙人的包圍圈後方飛,就在紙鶴飛出不到百米,明月通過紙鶴的視線見到幾個人圍在一起正在嘀咕著什麽,然而紙鶴剛剛靠近,便見到其中一人猛地抬頭,口中咒罵道;靠,暴露了,說著對著紙鶴一揮手,一團火球飛出,直接將空中的紙鶴燒成了飛灰。


    明月這個視角沒了,然而就在同時,那些迷彩紙人突然抬頭對著天空中偵查的紙鶴舉槍一陣輸出,瞬間明月的視角全沒了,明月無奈的睜開眼睛,拳頭攥的嘎吱作響,心中道;媽的,是你個王八蛋。


    明月之所以在心中咒罵是因為剛剛將明月的偵查紙鶴幹掉的人他認識,雖然不至於稱兄道弟但是也算熟悉,平時隻要明月下山迴家,這個家夥的門派一定會派他來招待明月,這人就是五行門的穆海濤,擅長控火之術,是五行門門主穆嵩的親兒子,也是門內首徒,五行門一直想要討好三山一門,好得其庇佑,可以從二流門派進階一流大派,而龍虎山也的確在五行門不斷的跪舔之下給了他們不少的幫助和修煉資源,如今的五行門雖然仍是偏安一隅,但是其實力絕對有躋身一流門派的資格,可是為何這樣一個門派今日卻與那紮紙人的聯手對付自己呢?


    明月心中有些想不通,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不容他多想,現在最緊急的是怎麽擺脫如今的困境,明月略一思量,手中朱砂毛筆在黃紙之上奮筆疾書,幾個唿吸間明月畫好四張符紙,口中念道:天地敕令律九章,四象神獸紙中央,三清師祖降神跡,驅陰辟邪震四方,敕令。


    明月話音剛落手上指訣也同時掐完,隨後手中四張黃符分別四散飛出,以明月為中心落在了四個角落,這時明月對著其他人大喊道;快過來,我這裏安全。


    此時眾人聽到了明月的喊聲,偷看了一眼正在不斷靠近射擊的迷彩紙人,心中很是無奈,此時的子彈就好像雨點一般向著他們傾瀉,這根本不敢露頭啊!明月見此也明白原由,於是明月手中朱砂毛筆淩空畫出數道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不過這些符文看起來有些暗淡,好像金光隨時都會熄滅一般,但明月另一隻手上的黃紙向天空一撒,接著明月對著空中的符文用力一個甩手,口中道;落。


    空中那些密密麻麻的符文紛紛飛出落在了空中翻飛的黃紙之上,而之前金色的符文落在黃紙之上後,金色符文轉而變成了朱砂紅色,而在這些符紙即將落地之前,明月手中掐訣,口中飛快念動口訣,隨著明月一聲敕字出口,還沒落在地上的符紙,突然停住了下落,忽的一下直衝天際,接著眼見著符紙飛到高空之中便一頭紮下,好像一場黃符雨一般紛紛落在了迷彩紙人的身上,這些紙人在被黃符擊中的瞬間便化為了飛灰。


    這一招明月當初在胡耀中的建築工地對付那些東瀛軍魂的時候用過,不過當時明月用這招之後,體內道力基本就空了,雖然現在不至於再像當初一般,但是明月此時的額頭也滲出了一層細汗,看來這招對他的消耗依然不小。


    此時劉越從躲藏處探出腦袋看了看大喜道;我靠,明月,牛逼啊!明月急忙大喊:你們快過來,我這手中的符紙有限,隻是把這些紙人衝在最前麵的那些幹掉了,後麵還有好多呢!快過來,我這辟邪四象陣至少能幫我們堅持一炷香的時間。


    聽到明月的話,眾人急忙從躲藏的地方跑到了明月身邊,這時落在四角的符紙突然金光大盛,之後一個半徑有五米左右的金色護罩出現在了眾人的頭頂,就在眾人還在好奇這金光罩的時候,呯的一聲,一顆子彈直接打在了保護罩上,嚇得劉越一縮脖子,可是那子彈根本無法擊穿護罩,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緊接著呯呯呯的連續槍響,子彈再次如雨點一般砸在了護罩上,看著這些陰氣子彈對自己無可奈何,眾人才算是鬆了口氣。


    這時劉越抱怨道;這些紙人還真是麻煩,怎麽會有這麽多呢!那家夥什麽時候搞出來的?


    苑青花開口說道:現在搞清這些沒用,我們還是要想一想辦法,否則一炷香之後怎麽辦?


    明月擦了一把額頭上的細汗說道:我有法子,將這些東西一次性幹掉,但是之後會道力虛空,連手都抬不起來,後麵的事情就要全靠你們了!


    劉越聽後拍著胸脯道:兄弟,你放心,有我在,誰也動不了你!明月點點頭說道;我要畫一張紫符,這期間不能有間斷,否則我必定修行盡毀,這辟邪四象陣能擋住這些紙人的攻擊,但是我擔心他們背後的那些人會出手來破陣,他們是五行門的,劉越我帶你見過他們,五行門用是正統道術,如果他們來了一定要阻止他們破陣。


    劉越眉頭一皺口中罵道:穆海濤,這個王八蛋,當初我就覺得這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笑裏藏刀的壞胚子。


    明月此時掏出一張黃紙,然後席地而坐,然後抬頭看向眾人說道;辛苦各位了。劉越,苑青華,小蠻和鄭少鋒互相看了看,對著明月點了點頭,然後分別走向四張符紙所在的位置,眼睛死死的盯著護罩外的那些不斷攻擊護罩的紙人。


    明月見此先是閉上了眼睛,將心神安定下來,隨後猛然睜開眼睛,眼中似有金光閃過,接著手持朱砂筆,穩穩的落在了黃紙之上,明月此時的動作好似靜止了一般,朱砂毛筆每在黃紙之上移動分毫都耗費了明月巨大的精力和道力,明月的額頭豆大的汗水匯成溪流一般流到他的下巴處,然後滴滴答答的滴落在他盤膝的雙腳之上,明月把全部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麵前的符紙之上,即使護罩外轟隆隆的炮聲他也充耳不聞,一心隻想畫成麵前這張紫符。


    而就在此時在護罩邊上護法的劉越在這些進攻的迷彩紙人後麵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後麵還跟著幾個人遠遠地向他們這裏了望,但是劉越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身影是誰,就是穆海濤。


    劉越看到這個穆海濤後,氣就不打一出來,明顯唿吸的頻率都加快了,這時一旁的苑青華注意到劉越的情況,轉頭問劉越道:劉道友,你怎麽了?


    劉越伸手一指護罩外穆海濤的位置憤恨的說道:那王八蛋出現了。


    苑青華隨著劉越指的方向看去,便看到遠處的幾個人正在商量著什麽?隨後那其中一個油頭粉麵的家夥一揮手,他身邊的四個人便四處散開,接著護罩外的紙人突然停止了攻擊,槍聲停了。


    苑青華心中一凜,這時鄭少鋒手指連忙掐算了幾下後提醒道;小心。苑青華聽後瞬間明白了;立刻說道;他們怕這些紙人誤傷自己,所以暫停了開火,他們想要打四象陣的主意。


    話音剛落,劉越那一邊率先受到了攻擊,一個人影突然從紙人堆裏竄了出來,站到了劉越的麵前,接著直接出手,一拳衝著劉越麵目打來,這四象陣可以抵禦紙人的陰邪子彈,但是防不住修煉正統道法的活人啊!這一拳眼見著就要打在劉越的鼻子上,劉越一低頭躲過這一拳,然後一個側身勾拳直接擊向對方腹部,然而對方竟然沒躲,劉越的拳頭打在對方肋部後發出一聲金屬的迴響,而劉越這一拳就好像懟在了一個大鐵桶上,一股劇烈的疼痛由劉越的手骨直接傳到大腦。


    劉越一臉驚奇加疼痛的麵部扭曲抬頭看向這個人,而此人一臉的壞笑對著劉越不屑的哼了一聲,緊接著起腿一膝蓋頂向劉越的麵門。


    劉越雖然瘦小,但身手很是靈活,見對方膝蓋頂來,劉越用手擋了一下這一膝蓋,然後借著這個力量身體順勢向後一滾,躲開了這一擊。


    劉越剛剛站定,對方卻沒有追擊,而是彎腰伸手想要去揭地上那張符紙,劉越見此立刻急了,口中大喝,八門遁甲,開門,開。


    頓時劉越身上氣勢大漲,欺身上前起腳一記鞭腿抽向來人的腦袋,淩冽的勁風直撲對方麵門,來人眉頭一皺,放棄了去撕符紙的動作,雙手護頭,咚的一聲,劉越好似再次踢到了鐵桶上,然而這一腳的力量直接將來人踢得向後滑出去了兩米多遠才停下來,雙腳在地麵上劃出了兩道痕跡,而劉越收迴腳也是連忙甩了甩腿,來人停下後慢慢放下雙臂,臉上漏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然後隨意的甩了甩手,在劉越麵前來迴走了幾步好像在觀察劉越的破綻。


    劉越見此也沒多廢話,站在符紙前麵盯著麵前的人大喝道:八門遁甲,休門,開。


    話落,劉越身上氣勢再漲,這時來人見此玩味的笑了笑道:這迴有點意思了,然而他剛說完,劉越口中再喝,八門遁甲,生門,開,八門遁甲,傷門,開。


    劉越此時又連續開了三門,此時的劉越的頭發都被全身散發出的氣勢催動的到處飛舞,此時對麵的男人麵色一凜,臉上的玩味之色迅速收斂,然後將腰間的一條牛皮板帶解了下來,接著雙手一用力,哢嚓一聲牛皮板帶被他直接撕成兩節,而在斷裂的板帶之中竟然有銀色的如同金屬鱗片一般的東西撒了出來,來人隨後迅速掐訣,口中口訣念動,地上的金屬鱗片迅速飛向來人並穿透了他的衣服直接貼附在了他的身上,待到所有的金屬魚鱗全都貼在此人的身上,他撕拉一下撕碎了全是孔洞的上衣,漏出了被銀色金屬魚鱗包裹的上身,而他現在身上就好像覆蓋上了一層鎧甲,再加上他壯碩的身體,在視覺感官上和瘦小的劉越一對比,感覺劉越能被他一拳打死。


    然而開了四門的劉越怎麽可以單純從身材的大小來比較實力,劉越看著這人身上的金屬鱗片,口中自語道:玄冰魚鱗鎧。


    這人微微笑笑說道:算你有見識。劉越不禁嗤之以鼻,一個弑師叛門的叛徒你有什麽可狂的。


    原來這魚鱗鎧原是地府十八層地獄極寒地獄外所生的玄冰隕鐵所鑄,原本是地府第二殿閻羅楚江王之物,後來不知為何被一生魂盜走帶到陽間,楚江王於是通知三山一門幫忙尋找,後來被嶗山找到,偷盜之人雖被青衣道人重創,但依然以斷一臂的代價逃脫而後杳無音信,傳說這魚鱗鎧有蠱惑人心之能,若無大能將其降服則會被其操控,成為魚鱗鎧的傀儡。


    而當青衣道人奪迴魚鱗鎧後,也是身受暗傷,於是決定閉關養傷並將魚鱗鎧歸迴地府一事交給其弟子也是嶗山派的大長老聞風道人去辦,這聞風道人有一兒徒,是其年輕時下山遊曆撿迴的棄嬰,取名無憂,希望這苦命的孩子可以無憂無慮的長大,然而就是這個無憂,竟然受魚鱗鎧蠱惑想要將其占為己有,在他師父聞風道人過陰之時痛下殺手,而後攜帶魚鱗鎧逃之夭夭,後來嶗山雖然派出大量人手追尋無憂和魚鱗鎧的下落,但是一直都沒能找到任何消息。


    至於劉越為何知道,那還要多虧劉越的師父,千機閣的閣主便是出身嶗山外門,後下山後自立門戶成立千機閣,但是這位閣主一直將自家門派當做嶗山派的附屬,同時也得到了嶗山乃至三山一門的大力支持,作為曾經舉全閣之力參與協助嶗山追捕無憂和魚鱗鎧的一員,自然對追迴魚鱗鎧念念不忘。


    而當劉越說出這來人身份之時,麵前這個叛徒無憂瞬間暴怒,身形一閃之後立刻出現在了劉越的麵前,沙包大拳頭猛地向劉越麵門轟來,然而劉越毫不示弱,舉拳與其硬碰,而且後發先至,兩個拳頭正麵對轟在了一起,“嘭”的一聲發出一聲氣爆,二人皆是臉色未變,接著迅速分開,腳剛一落地便再次彈射而出,各自出拳再次對轟在了一起。


    劉越和無憂這邊現在就是純粹的硬碰硬,而其它三人就複雜的多了,苑青華這裏遇到的是一個油頭粉麵的陰柔男子,那動作要多娘有多娘,看的苑青華這個真正的大姑娘都直皺眉,心中暗道:惡心,這什麽玩意兒!但是這個陰柔男人卻是在哪不停地膈應人還帶撒嬌,對著苑青華一口一個姐姐,喊的苑青華都快吐了,然而就在苑青華連看都不想看這麽個玩意兒的時候,這家夥出手了。


    兩隻繩鏢疾射而出直取苑青華咽喉和胸口,苑青華眼疾手快雙手分別抓住了兩隻繩鏢的鏢頭,然後猛地一扯想要把這個娘娘腔給拉過來一頓暴打。


    然而當苑青華用力一扯之後,卻發現這繩鏢的繩子好像橡皮筋一般竟然能拉長,對方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的力量,而當苑青華感覺不妙想要扔掉手中鏢頭的時候,這繩鏢就好像黏糊糊的膠水一般惡心的粘在了她的手上,而此時這個陰柔男子雙手突然飛快的結印,口中口訣連連,接著對著苑青華一指點出,口中大喝,敕。


    隨著這一聲敕字出口,原本被這陰柔男子扔在地上的兩根繩子好似有了生命一般,好像遊走的長蛇扭曲著衝向了苑青華,苑青華見此想要用手去擋,怎料手臂剛一接觸繩子,這繩子就好像化成了水一般直接灑了苑青華一身,苑青華正在納悶,灑在身上的水狀物便又變迴了繩子,將苑青華捆了個結結實實。


    苑青華撲通一聲栽倒在了地上,眼睛驚奇的看著自己身上的繩子,而後又看向慢慢向自己走近的陰柔男子,這娘娘腔臉上帶著壞笑邊走邊說道:你是修煉雷屬性道術的吧,可小心了,我這水繩可是能導電的呦,嗬嗬,嗬嗬嗬嗬,這笑聲顯得無比刺耳而陰險,說完這陰柔男子已經走到了符咒前,眼睛不屑的瞟了一眼地上的符紙,剛想彎腰去撕,就聽到苑青華一聲暴喝,你給我去死。


    而小蠻這一麵就直接的很多,小蠻的對手是一個瘦的跟竹竿一般的女人,兩人隻是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什麽話都沒說,然後小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後又看了一眼對麵這個女人,而這個竹竿女看了一眼小蠻的身材後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接著這竹竿女就像看見仇人一般,各種法術是各種向著小蠻招唿,小蠻也沒慣她除了本命蠱七彩雲天蠱沒往出放以外,那是各種蟲子各種蠱不停地往竹竿女身上糊,而這竹竿女修煉的是土屬性的道術,土主防禦所以小蠻的蠱蟲也大多被竹竿女這密不透風的防禦給防住了,一時間兩人根本分不出個勝負。


    而最有意思的當屬鄭少鋒這麵的對手了,這人剛一出現在鄭少鋒麵前根本沒敢貿然出擊,主要原因是鄭少鋒站在哪裏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對方這哥們看著鄭少鋒此時的模樣全身上下全是破綻,可是這哥們在進入須彌境之前基本對各大門派的弟子的實力都有個數,而小蠻和鄭少鋒的師父們受到莫天愁所托臨時讓小蠻和鄭少鋒參加的,他兩的資料對方根本就沒有,而現在鄭少鋒又擺出這幅高手風範,使得這個人不知道他的底細反而不敢貿然出手。


    但是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這哥們就一步步的試探,向前邁一步,這哥們就看鄭少鋒一眼,看看他有沒有啥動作,然而鄭少鋒就好像個人體模特站在那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然而再遠的距離總有走完的時候,就在這哥們還有五步的距離就要和鄭少鋒臉貼臉的時候,這哥們把心一橫心中暗道:沒法了,那就碰一下子,剛想出手,這時鄭少鋒忽然向後退了三步,退到了符紙位置的後麵,對方這哥們被鄭少鋒此舉搞得一頭霧水,莫名其妙,好一會站在原地望著鄭少鋒沒緩過勁來,而待到此人緩過來後,又上前一步,鄭少鋒便退後一步,直到這哥們已經走到了符紙前,隻要彎腰就能把符紙撕了,可是他卻遲遲沒敢下手。


    這時鄭少鋒麵帶微笑,對著來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來人看了之後眉頭皺的都快出來第三隻眼睛了,但是就是不懂鄭少鋒的用意。


    這人腦子飛快轉動,心中此時飛速預想了上百種可能,最後這哥們得出了一個答案,眼前這人壓根沒瞧的起自己啊!這個請的手勢分明就是再說,我把符紙的位置都讓給你了,你在我麵前也別想將它撕掉,這是赤裸裸的鄙視自己啊!


    這人把心一橫,心中暗道:就算你是個高手,但是老子也不是任你揉捏的主,竟然這般羞辱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後心下一橫,加了一百萬個小心,彎腰伸手就要去撕地上的符紙,啊,,,,,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響徹整個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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