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句話,少女徹底破防,但依然隻能壓抑著哭聲,生怕此刻的自己吸引來水族。


    這句話裏麵有著多少卑微,有著多少的小心翼翼,常年被家族高層作風熏陶的少女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在尋早她的路上,少年有著至少三次可以服下丹藥,以保證生命體征的平穩,也能把命保下,可少年在掌心內的字跡告訴了她,少年在麵對這些機會時的掙紮與決絕。


    按理說,無論是少年的死,還是那些仆從與侍衛的死都引不起她的情緒波動才對。可人飛死物,又怎可能可以看著一條條生命逝去而無動於衷呢?至少她做不到。


    話又說迴來,對於那些仆從與侍衛的死亡並沒多大感覺,反正對誰都沒損失,頂多她能用的人少一些罷了。


    但在她心中,少年是不一樣的,非常的不一樣。


    十二歲成年,她們在感情,以及成親後需做哪些事情等方麵有著專人帶著她們了解這些。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動情,但她能確認,少年在她心中的地位比一些家族內的親人還要高。


    流著淚收拾著少年脆的不像話的屍骨,少女雙手始終無法平複雙手的顫抖。


    身為家族內最小的子女,她在族內是不被重視的。而家族可分配利益就那些,她的兄長又怎可能因為她是女人而放鬆對她的資源壓縮。


    這些事情,從她的仆從與侍衛等就能看出一些:仆從是犯過錯,別人不要的,侍衛的實力還沒她高的,侍衛的重視程度給的是不受家族待見的。


    就這樣,她的身周還有著被她兄長的人,為的就是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在這群侍衛當中,她知道,隻有少年是從一群已經卻認為沒有絲毫前途,且家族不重視的預備役裏挑的。


    也正是這一點,少年才會對她這個第一個主子這麽中心吧。


    想著這些,少女的淚水更加的多,心裏如同有著一根根鋼釘在死勁往她的心髒內鑽動著。


    就在她專心收拾著自己與少年屍骨時,她眼前的光線卻是被一抹影子遮住,讓她此時緊繃的情緒立刻繃斷,也不管自己當下的情況有多麽嚴峻,立刻握住長劍就向著那抹影子刺去。


    那抹影子輕笑一聲:“注意力這麽不集中,即使給你全省實力,你也打不過一個實力比你低的妖族。


    若此時的我想殺你,壓根就不會感覺到不對,隻需要你手上的這把長劍輕輕往你心髒內插進去就可以了。”


    聽著那個聲音簡單的敘述,感受著手上長劍被那抹影子彈得震動不止的長劍,少女隻感覺自己的手腕被那股勁力震的沒有了知覺。


    “你究竟是什麽人?如此對我又是何意?”長劍脫手掉落在地,少女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也明白了自己與眼前這個不知是人是妖的身影對手。


    那道身影再次輕笑一聲:“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至於我為什麽藥找上你?自然是來報恩的。”


    說著,那抹身影說出了一段少女熟悉的事情:“你還記得那個被拍賣的女修?”


    聽見這話,少女終於是聽出這聲音的熟悉了:“你是那個強行把那個女修強行帶走的那個……那個……”


    說了半天,少女也說不出一個形容詞,讓場麵有些尷尬。


    但青年可沒有與少女玩拖延遊戲的意思,也不廢話,直接打斷了少女還在組織語言的思路:“你想讓這人活過來嗎?”


    聽見這話,少女已經把怎麽稱唿青年的話語的事情扔到了一邊,整個人都傻在了原地。


    “可,可以嗎?”少女的眼睛重新變得有神,眼神中都是希冀。


    “可以,但他的靈魂印記將和這片天地脫離,不在被這片天地所承認,若強行出現在這片天地,可能會被紫霄神雷招唿,你可願意?”青年點頭,沒一點拖遝。


    少女也不傻,再次警覺起來:“那靈魂印記將會屬於哪裏?是進入混沌海,變成混沌海內的那種生靈嗎?


    還有,你憑什麽幫我?你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麽?”


    青年笑了。他為這個少女的警覺的樣子而發笑的:“你放心,你還沒有什麽東西是值得我去算計的。我幫你,純粹就是為了報恩,因為那女修是我半個朋友,隻是一時不慎,導致了那家拍賣行的有機可乘。


    另外,若還要更強一點的說服力,我隻能說,你為凡人做的一切我都看著,且為你的行為所打動。


    我看人還算準,你是一個值得我去提點,並等待成長起來的幫手,這是我對你的看法,而他,”青年指了指已經變成一堆骨頭的少年:“是我對你的前期投入罷了。


    對我而言,這件事情投入不大,對你而言則是大恩,而我就可以通過這樣一件事情來判斷你的品行值不值得我繼續加大投入。”


    聽著青年一字一句的解釋,少女仍沒有放鬆警惕,但也沒有繼續說出什麽反對的話語。


    她現在太過困難,也太過貧苦,可以說是一無所有,除了那枚被少年帶迴來的戒指以外。


    可她也明白,眼前這青年是看不上戒指中那點東西的,戒指內也不過就是一些療傷的丹藥,根本不需要青年這麽大費周章。


    青年也明白她的顧慮,手中出現了一個光球,溫聲開口:“這個是他的元神,若你不相信我,我可以現在就讓他重新活過來。”


    說著話,青年抬起了手,手中出現了一股股玄門正統的療傷術法,裏麵包含著巨量的生機。


    似乎是感受到這邊的動靜,正在凡人當中衝撞的蝦兵蟹將都把注意力轉向了這邊,讓少女緊張了起來:“前輩,您就別在讓生機散發了,若是讓海族內的那些大修行者感受到了,必定會讓我們受盡折磨的。”少女有些緊張,不停給青年做著道揖,隻希望眼前這青年可以收起那些能夠讓高階修行者瘋狂的生機。


    青年淡淡的笑了:“怕什麽,這不還有我在,又不僅僅是隻有一個生機球。”


    說著,青年就把手中的光球散開,比剛才旺盛至少十倍的生機從中散發,大都落在了少年已經隻剩骨頭的屍體上,少量落在了少女根基受到損壞的身體上,更少量隨著氣流,向著周圍飄動。


    在巨量生機的灌入下,少年的身體逐漸開始自愈,先是骨頭變得完整,隨後是筋膜一層層的包裹著骨頭。


    隨著生機的不停加大,少年自愈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


    看著少年的自愈,青年的聲音繼續響起:“怎樣,接受我對你的招安嗎?若不願,我能為你做的就是在他身上做一個能夠維持三年的遮掩陣法,這是我的報答,也是對你的投入。”


    青年沒有說出同意會怎麽樣的答案,因為他能夠沒有任何事情的站在這裏,就已經是一個非常明確的答案與承諾。


    少女陷入了糾結:她明白,隻要往前踏出那一步,把手伸出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她想要一直使喚的少年,她損壞的根基,一切都可以重新來過,可她也隻是一個剛剛成年兩年的少女,怎麽可能沒有一點自己的幻想。


    她不知道徑自在答應之後會有怎樣的遭遇,但據她所知的,下場一般都不會好。


    看著少女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青年笑而不語,眼神中多了些玩味:“終究是一個放不下自尊,接受施舍的年齡。


    可往往代價與所收獲的就是不能成正比,至於說這兩個究竟誰高誰低,隻有看自己。”


    他不是聖人,更不是無償的慈善家,不能說他每次行動都有目的,但有些舉動還是有著自己小心思在內吧。


    這一次,他所謀的,不過就是少女那背後的大道而已。


    目前天地已初步完善,接下來所藥做的就是增加不同狀態,不同性質的生靈。


    他想嚐試一下,若是他帶一個已經存在著大道,且開始完善大道的生靈進入天地,並與之綁定,又會發生什麽變化。


    無疑,眼前的兩人就是一個很好的試驗對象。


    在這個過程中,他也是已經做足了準備,並已經在暗中準備好了一些好處的。隻要少女點頭,那他就可以開始把他藥給予的福利發放。


    還別說,他此刻有種當係統的感受了,隻不過隻是一種感覺。


    少年的身體在一盞茶的功夫後完全生長好,接下來就是讓少年的元神與身體融合在一起了。


    “如何,是否已經想好?


    接下來是最後一步,若最後一步落下,他就真的不在屬於這片天地,天地也會開始產生排斥,直至將他抹殺為止。


    當然,我前麵也說過,我會在他身上弄一個足以支撐三年的遮掩陣法,但是否完成複活,以及是否藥脫離這片天地則有你說的算。”


    手中多出一張陣圖,青年用著少數不多的耐心,詢問著少女的意見。


    看著青年手中的陣圖,又看了看青年手中的元神光球,又低頭看了看地上已經完全長好的身體,似乎隻要她點頭,少年就會重新木訥著臉,對她做一個道揖,說一些中心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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