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那身影的樣子之後,潘敏臉上都是驚訝,但並沒有多大的表示。


    “我說丫頭,見到我,你就一點熱情都沒有的嗎?前麵也不見你對你倒履如此!”看見潘敏的表情,那身影本來帶著笑容的臉上瞬間變成了無趣,聲音裏也失去了許多活力。


    若是此刻的江屹煊還醒著的話,肯定會非常意外,且帶上些警惕,因為這身影並不是別人,正式剛給他吃完了號稱有帝陵跟之稱的人參果的鎮元子。


    潘敏翻了個白眼:“為什麽會這樣,前輩心裏就沒有一點數嗎?你又不是我的倒履,還想讓我給你倒履的待遇,這不是做夢。


    另外,我願喊你一聲前輩,那是出於尊重,否則的話,我都懶得理你!”


    聽見這話,鎮元子臉上不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呐,有了倒履的人就是不一樣,現在連前輩都敢頂撞了。”


    潘敏:“…………”


    聽這語氣她就明白,鎮元子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


    “來到這裏,還把屹煊弄暈了,你來這裏不僅僅是敘舊的吧?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你才會找到我的。


    換句話說,你找我就沒有好事!”收起了客套的表情,潘敏一手攙扶著青年,一邊嚴肅的開口。


    鎮元子也收起了笑容:“最近的確出了一些事情,且這件事情也關乎到了我們這片天地的生死存亡。”


    聽見這話,潘敏不禁好奇起來:“聽你這麽一說,似乎挺嚴重的。


    那這個問題總有一個原始點吧,是裏還是外?”


    鎮元子伸手想要去敲一下少女的頭,但中途就把手給收迴了。有那麽一刻,他竟然感覺潘敏有些像自家兩個童子放鬆狀態下的樣子。


    而他每一次都會伸手在她們兩個的頭上敲一下,已是懲戒!


    至於說為什麽中途停下來,那自然是他反應過來了:眼前這個可不是自家兩個童子,而是鋼起來都敢和天道打一架的狠人,他雖然不一定會怕她,但也不想得罪合作夥伴不是。


    潘敏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前輩前麵是……想打我嗎?不知晚輩哪裏做錯了,竟惹得前輩有這麽大的火氣?”


    看著少女臉上的表情,鎮元子頭痛的直接不說話了。


    就這樣,兩人就這麽僵持了下來,誰都不願先開口打破這種僵持的氛圍。


    眨了眨眼,潘敏率先打破了這種沉默:“難道前輩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說前輩心虛了,正在想補救的方法?


    我這人很大方的,這次就算了,沒有下次,我們繼續說說這片天地的事情!”


    鎮元子:“…………”


    他想不出來,眼前這個舊日代表著無情,可以說是沒有一絲情感的天刑是怎麽變成這個畫風的,整個人都被對的無話可說了好嗎!


    深深的歎息了一聲,還沒說幾句話,他已經連續兩次有些情緒不連貫了,繼續這麽下去,他可能真的會被氣出心魔來。


    若真成了那種局麵,他可能又會在修真界出名,且還會讓他的五莊觀無落腳之地,完全變成一個解釋的機器人。在整個修真界的曆史上落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深吸了幾口氣,感覺自己情緒好一些之後,鎮元子再一次開口:


    “這一次的危機來自於外麵的混沌海,我能感受的出來,外麵已經聚集了不下十個和聖境差不多實力的強者,這種情況下,就是接引,準提和女媧那三個都不願意觸那些強者的眉頭,那個私欲就更別說了,那些生靈殺了之後就是為了貢獻給他們的。


    自從鴻鈞,以及三清三兄弟那四人一起離開之後,整片天地的壁障都薄了不少。對於那十尊強者而言,這個天地已經沒了威脅,唯一令他們忌憚的可能就是怕天道被逼急了,會和它們一起同歸於盡!


    那十尊強者每個都代表了混沌海之中的一方勢力,可以說是非常重視這個天地了。


    從他們的這種舉動而言,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四人離開的事情,否則的話,他們應該會讓更多的強者來到這裏,畢竟那四人的實力,加上他們手上的先天至寶,讓他們可以以一對二,或者是三都沒有問題。”


    頓了頓,鎮元子繼續說了下去:“另外,天地內自己也出了問題:


    第一個是法則方麵。隨著私欲的肆意忘形,這個天地的各方麵法則都減少了不少。現在的天地法則數量已經屬於銳減的狀態了。


    另外一個就是修真界的高手太多了,以至於天地穩定也的確是受到了一些壓力。”


    聽見鎮元子一項項的講述的問題,潘敏也不在開玩笑,立刻開始思索了起來。


    一邊思索,潘敏一邊開口:“那前輩找我是有什麽打算嗎?


    我雖然有天刑,但總的權力其實並非很大,隻能說是比其他大道要高那麽一點點罷了!”


    鎮元子笑了:“當果子成熟,你這個種下果子的人需要豐收,與此同時,天地也需要你的迴饋,畢竟天地賦予了果子太多的東西,你說對麽?


    無論是種果子的人,還是果子本身,就需要迴饋一些給天地,這就是一種循環。但隨著修飾的增多,以至於這個環節就慢慢消失了。作為老一輩的人,你不會不知道這個習俗吧?


    也就是剛才,沒來這裏之前,你的倒履已經吃了十顆人參果,相當於我的誠意已經送到了,你的誠意呢?


    每個東西都有它自己的價值,隻是因為很少會用到這一點,以至於沒人會注意到有這麽一條法則的存在。


    我說的夠明白了嗎?天刑。”


    潘敏皺起了沒,聲音冷峻的開口:“這就是流氓買賣啊,看似非常有理,但其實卻是不停的把理往自己那邊拉,你就這麽的想證明自己的理論是正確的嗎?


    我不否認你的一些理論是正確的,但不讚同你的做法。


    就拿人參果來說,你征求過屹煊的意見了嗎?你告訴過他吃下去會有什麽後果嗎還有,你告訴過他,一但吃下果子之後,他和天道的綁定就無法被解開。


    既然你什麽都沒說,你是怎麽有臉說出那段曆史,讓我迷失呢?”


    聽著潘敏如同最好的捉蟲大師般,立刻就把他包裹在謊言外衣內的真實給i弄了出來,鎮元子沒有爭辯什麽,甚至於還抬手喝了口茶水,臉上都是悠然自得。


    “對於我而言,屹煊是我最後的底線,誰也碰不得,否則就別怪我翻臉。”見鎮元子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話語,潘敏給出了自己的底線,希望鎮元子不要來找死。


    微微點頭,鎮元子顯然是一直都有在聽的。


    “我知道前輩這次來是為了什麽,但非常抱歉,他非常虛弱,承受不住這個責任給予他的壓力!


    另外,我還想告訴前輩的問題是,不要試圖去以前輩的口吻來教育我,否則會非常之慘烈。”


    突然間,潘敏抬頭看了看天空,眼神中有了絲名物,立刻拉著屹煊,打開空間通道,向著外麵走去。


    鎮元子同樣抬頭看了看天空,立刻站起了身,向著潘敏做了個道揖,隨後離開。


    走出空間通道,潘敏看了看目前江屹煊的狀態,眼神中都是焦慮:“你這種情況該怎麽上鏡啊?外衣給你弄出事了,你叫我怎麽生活的下去?”


    此時,天幕上出現了許多繁星,讓那些在俗世,或則是沒有閉關的修行者立刻就觀察到了,眼神中都是震撼。


    看著夜幕上的繁星,那些修為高的人立刻就從中感受到了些許死亡的風險,臉上都是冷汗,做好了隨時逃命的準備!


    潘敏時刻感受著江屹煊身上的大道,在發現他的大道越來越明亮之後,潘敏明白了,這一次的展示已經開始,沒有後退的道路可以走了。


    隨著時間的後移,江屹煊的分身一個個的慢慢迴到他的身邊,修為也重新恢複到了天仙後期巔峰,眼神期待的看著即將打開的天門。


    此時,潘敏和江屹煊,及江屹煊的一群分身們都站在了南天門的後方,臉上都是緊張的關注著時間。


    距離午時還有十分鍾,:


    潘敏正在尋找著柳琴兒的身影,畢竟江屹煊的想法就是兩女和他一起上鏡,一起享受這份榮耀。可讓她著急上火的是,無論她怎麽尋找,就是找不到她的身影。


    “她不會真的不是這片天地的生靈吧?”潘敏開始有了不安的感覺,眼神也有些急躁了,身上的氣息也開始有了不穩定的起伏。


    清源仙境內,在哪吒輔助下成功飛升的魏小小和哪吒站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天空中的變化。


    轉頭看向哪吒,魏小小如同以前般,聲音帶些小心翼翼的開口:“你……不需要迴產教,你師傅的身邊嗎?”


    哪吒搖了搖頭:“不用,在那裏,我沒有一點自由的空間,產教內有我沒我是一個樣子的。


    如今,我的父母,我的兩個哥哥都已經消失,可以說,我現在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普通人罷了。”


    說著話,哪吒轉身看向了站在那裏,臉上帶著笑意的少女,眼神炙熱的開口:“小小,嫁給我好麽?”


    聽見這句話,魏小小愣了愣,隨後笑著搖頭:“謝謝三太子的欣賞,隻不過我的心裏早已經有了人,沒辦法把它給你了。


    相信三太子已經看出來了,隻是不甘心,但小小不值得三太子這麽上心。雖然小小有著和三太子同樣的遭遇,同樣喜歡著一個不可能把心給小小的人,但小小卻是一點都不怨呢,畢竟我知道我目前的處境。”


    看著女孩的笑容,哪吒的眼神暗了暗,身上的氣勢也有那麽一瞬間的變化,但這種變化很快就被他壓製了下來。


    說著話,魏小小重新看向了天空,眼神也暗了不少:“其實我也非常痛苦的說,但師父已經把我的心給填滿了,抱歉!


    都說不要太早的遇到太過驚豔的人,可我已經在情竇初開的時候遇見了師父,這或許就是一種緣吧,隻不過這種緣隻停留在這裏了。”


    俗世中,已經進入校園生活的清蓮也發現了天空中的意象,眼神中有著思念:“師父,屹煊,你們在哪?


    你們都丟下了我,可為什麽當時又要救我呢,這不是把我往更深的深淵內推嗎!


    屹煊,你現在能來救救我嗎,我現在非常痛苦,我好像要死了!”


    在發現沒有西方的侵略者來犯之後,四大頂尖家族再一次在暗中較勁起來。


    四方都想成為這個領頭者,不想弱於人下。上次有江屹煊為他們做中間人,讓他們短時間聯合起來了還好,有了不少的緩衝空間,至少表麵上維持著和氣。


    可江屹煊一但離開之後,沒了他主持的四方開始走向了各自為戰,走向了分離,走向了對立。


    看著其他三人的臉色,江安秦臉色同樣陰沉了下來:“你們三方確認要退出這一次的聯盟嗎?”


    張子明臉上都是歉意:“抱歉前輩,我個人非常想幫助江家,但我是張家的掌權人,我得為張家考慮,為張家的利益,未來,以及張家的發展考慮。


    若是屹煊迴來了,前輩大可以把責任推給晚輩,畢竟我在這裏的備份最小,完全可以拿來承擔罪責的那一個!”


    陳南昆臉上搖了搖頭:“我也不說那麽多虛的,就說四個之中誰是帶著真心來合作的,是否有都不知道吧。


    實話說,我是給你們江家的那個江屹煊一個麵子,對這次的合作並不抱什麽信心。


    作為潘家短時間內的第二任掌權人,他感覺自己的意見已經不在需要,所以他也沒打算發表什麽意見,反正他的態度都擺在這裏了。對於他而言,隻要其他三個看見他嗲表潘家給出的態度救可以,至於他們會使什麽反應,哪那就不是他該管的了。


    看著三人統一的占線,江安秦眼神更加陰沉了。如今大劫即將落下,眼前三個家族都不在打算隱藏,紛紛把表麵保持的和平完全撕開,延沒有一點要隱藏自己野心的意思。


    這不是他們臨時起意,也不是他們聯合起來想把江家弄下去,丹丹隻是因為不想讓江家當老大了,想把江家拉下來,自己上位罷了。這代表著江家的統治力已經完全喪失,江家已經不再是絕對的強大勢力。“好,今後各憑本事,絕不留手!”斟酌許久,江安秦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一甩袖子,走出了小院。


    看著江安秦離開的背影,三人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敏屹總部,趙幸站在各個負責人前方,眼神嚴肅的開口:“如今俗世與修真界都已經混亂起來,敏屹既然被賦予了和平者的角色,我們救必須做好這份責任,希望你們能夠謹守這份信念!”


    “我說老大,他都已經去仙境了,又管不到你了,你何必堅持著這個想法呢?自己過自己的逍遙日子不香嗎?


    現在到處都是戰亂,我們這個組織的實力卻是可以獨善其身,為什麽不趁著這個機會壯大自己呢?這樣一來,救沒有任何一方的勢力是我們的對手,甚至是沒有一個勢力是我們組織以外的了,這樣不也變相完成了那個不知名交給你的任務了嗎?”


    其中一個成員開口勸說著,眼神中有著嫉妒與貪婪。


    從這句話裏,趙幸救大致猜出了這個人的身份不怎麽高,否則的話也不會連敏屹的兩大核心都沒見過。


    他沒有說話,隻是眼神平靜的從除他以外的成員由高到低的看了一遍,眼神中沒有一點情緒,既沒有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看著他似乎有動心的意思,那個成員繼續開口:“我知道老大對那個不知名掌權者的尊敬以及恐懼,但成員就是資源,成員的態度才是未來組織發展的方向嘛!


    現在我們這些成員都尊您為老大,即使是那位掌權者來了,也無法指揮的動我們,這就是民意,老大完全不用有負罪心裏的!


    目前,我們現在需要解決的就是把西方這些零散……”


    “你們怎麽看?”


    不等那個成員說完,趙幸救開口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那些管理層。


    不包括趙幸,在場的管理層總共有十五人。在聽見他的問話之後,其中有六人選擇了不支持,六人選擇了支持,三人沒有任何表態。


    在察覺道還有三人沒表態之後,站兩邊的人都看向了他們,眼神中都透露著威壓。


    看著三方的對視,趙幸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隻是靜靜的站著,眼神饒有興趣的看著兩方,始終都沒有去看那三人哪怕一眼。


    “我非常好奇,你為什麽不做出選擇,難道你真的準備以民意為主嗎?”突然間,三人之中,站中間的那個抬手指了指趙幸,眼神中帶著探究的看著他。


    聽見這話,趙幸搖了搖頭:“我想先聽聽你們的看法。獨權專行不可行,民意為主同樣沒法做,終究還是得根據實際情況來做出最後的決定。”


    那人冷笑了一聲;“太過滑頭可不是一個好品質。”


    “自然明白,但我想活著,而活著就得順應時代,順應局勢,順應當下的給到我手上最好的選擇。”趙幸點點頭,聲音依舊沒有什麽波動。


    “好啊,那我非常好奇,我選擇棄票,而我兩邊的成員若是個選一方,這時候,你又該怎麽選?別告訴我,你還會把這個選擇給到下麵的成員,這樣我會非常看不起你的!”那人並沒有被趙幸這種說辭所打動,依然詢問著自己好奇的事情。


    “若是我現在說出了一個令你失望的答案,你會不會殺了我?”趙幸眼神多了些凝重,聲音也慢慢產生了些許變化。


    “若是你能,且敢,我或許會非常欣賞你!


    欣賞歸欣賞,最後你會自己找上來求我原諒的,所以你自己要想好!


    每個人在做出選擇的時候,比對的東西都不一樣,而怎樣一種情況才叫成熟,這隻有你自己知道。”那人挑了挑眉,眼神裏滑過了一絲利芒。


    說著話,那人做了一個手勢,其他站他兩邊的人直接走到了兩個隊伍之中。


    “如今,隻剩下我們兩個了,而我會選擇棄票,你又會做出什麽選擇呢?”等兩人站好之後,那人重新轉過了頭,眼神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幸。


    看著自己能夠做出的選擇越來越小,而那人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明媚,趙幸眼神中有著猶豫不決。


    似是想給他一點安心,能讓他仔細做決定的狀態,那人再次開口:“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來動你!”


    趙幸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人:“你救不怕自己會輸?”


    那人搖了搖頭:“以前在地下世界的時候,我救經常去阿拉斯加,而我沒有憑借任何能力,拿走了他將近十個億,否則你以為我創業資金是哪裏來的!”


    聽見這話,那些成員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沒想到,一個大佬竟然就是自己組織的管理層。


    “色子,同花,甚至是俄羅斯轉盤都可以有方法保證自己的贏念,但人心可不是你能百分百算計重的,畢竟人心複雜,已經是俗世內世人皆知的了。


    在這種情況下,你依然又有這麽強的信心,是我沒有想到,也是我為之佩服的一點。”趙幸並沒有失去判斷,依舊在用著各種方式來試探著那人的態度。


    “若是沒有足夠的本事,怎麽可能能夠從那裏帶我的第一桶金出來,你以為是硬闖對麽?但其實我是大搖大擺帶出來的!


    而剛好,對於心理學我也是精通一點的。”那人的嘴角露出了一個令人害怕的笑容,聲音裏似乎帶上了些許催眠的魔力。


    看著兩人僵持了下來,下麵的成員都為趙幸捏了一把汗。


    他們知道,隻要這一次分出了結果,也就分出了趙幸的生死,更是分出了組織未來的領導者是誰,組織會朝哪個方向發展。


    對於他們這些中層來說,未來的管理者是誰太過重要,因為一下沒弄好,那就容易崩盤,讓自己從這個位置上掉下去。


    感受著雙方之間越來越重的氣壓,越來月凝重的氣氛,那些通過各種方式看著這一幕的最底層成員也捏了一把汗,眼神中同樣有著緊張,有著生死時速的恐慌。


    在他們這些最底層成員當中,有些是有幸看到過那位站在最高領導,代表著完全掌權位置上的那人的。對於他們來說,目前就是三方在角力,而那位最高掌權者雖然不在場,但那種無法忽視的,如同一座大山壓在他們頭頂的那種氣場還是存在的。


    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們會緊張了。相當於他們隻是在打擂台賽,隻有趙幸與那個他們不怎麽熟悉的管理層決出了勝負,才有資格向那位最高掌權者發出挑戰,以獲得最高掌權者的位置。


    大概對峙了三分鍾,那人輕笑一聲,率先挪開了目光。他們沒有看見的是,那人的眼神中有著欣賞。


    也就在同時,趙幸也低下了頭,臉上都是挫敗。


    “你現在可以說出你的決定了,前麵的承諾依舊有效!”那人伸手拍了拍趙幸的肩膀,聲音裏也沒了那麽重的針鋒相對。


    看見這個結果,他們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會吧,最後不會是兩人一起管理這個組織吧?”一個中層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聽見這個聲音,他旁邊的人立刻抬手做了一個小聲點的手勢,還伸手指了指前麵那些被他聲音吸引過來的高層。


    經過他的提醒,那人當時就被嚇出了一身冷汗,立刻結結巴巴的打算解釋一下。


    可那些人也隻是轉頭看了他們一眼,隨後搖了搖頭,就又把頭扭了迴去。


    看見他們的動作,剛剛開口說錯話的中層癱倒在了椅子上,滿臉死灰的看著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完了,說不定等他們之間統一意見之後就會扔下一張代表著解雇的紙張,讓他從中選一種補償後走人。


    看見他的這個樣子,給他提醒的那人歎息一聲,並沒有多說什麽,就那麽靜靜的做著,如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般。


    看見這個結果,那些最底層的成員都快鬧翻天了,因為他們想知道,兩人達成和解的狀態下,該由誰去像那個最高掌權者發起挑戰,難不成兩個一起去不成?


    對於他們來說,賺錢不是最重要的,任務也不是最重要的,信息才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最終法寶。在這種很顯然關乎道敏屹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他們可不會錯過這種盛會。


    趙幸抬起了頭,眼神有些迷茫的看向那人:“這是……”


    “我前麵率先放棄,這是我的一個機會,不知道你能不能把握的住呢?”那人也不隱瞞自己的心思,很坦蕩的開口。


    聽見這話,趙幸似乎明白了些什麽,立刻進入了思考。


    看著趙幸進入思考狀態,那人更加滿意了。他不怕趙幸思考,怕的是他不思考就直接做出決定。


    雖然思考了也不一定會有什麽變化或者是好結果,但總歸是思考過了的,有這一點,他就非常滿意了。


    看著周圍這種熟悉的環境,那人眼神中有著眷戀,但眼底卻是有著代表著絕對理智的光芒。感受著心裏的那股失落與矛盾,那人臉上有著苦笑:“為什麽要這麽的理智呢,就不能讓我糊塗一點麽!”


    想著這些,那人看了看天空中出現的繁星,眼神中有著著急:“糟糕,我現在在這邊,本體都還在昏迷,不知道現在能不能趕的過去!”


    想著這些,那人揮手就打開了空間通道,向著裏麵走去。


    在往裏麵走的同時,他的聲音也出現在另外兩個的耳中:“趕緊走了,我本體那邊要開天門了,若去晚了,會發生非常不好的事情!”


    聽見他的聲音,隨著他手勢占盡兩個隊伍的身影從中走出,同樣踏進了空間通道之中,向著天庭內本體的方向趕去。


    感受到動靜,趙幸抬起了頭,看見的隻有一條黑漆漆的空間通道。


    正當他也要抬腳走進去的時候,那人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耳中:“你現在還有三十秒說出你的態度,隨後我們就要離開這裏的。”


    趙幸停住了腳步,聲音鄭重的開口:“您放心吧,我會堅持住屬於我們的信念,絕不動搖。守護這個位麵的任務,你可以完全放心交給我!”


    聽見這個迴答,那人再次輕笑一聲:“希望你能說到做到,否則的話,我會按照承諾不找你麻煩,的那我不保證其他東西也不會不找你麻煩!”


    在說完這些話語之後,空間通道也剛好關閉。


    會議室重新恢複了平靜,就如同前麵的空間通道沒有出現般,那些人也從始至終沒有發出過聲音,就如同完全是受趙幸完全支配的傀儡般,十分的木訥。


    “走吧,我們該去把這一切混亂掃平了!”轉過身,趙幸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發出了第一個讓他們所有人歡唿的命令。


    看著他們的歡唿,趙幸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


    清源仙境內,瓊霄和碧霄一起站在清源仙境內的三仙島上,眼神凝重的看著天空中的意象。


    “姐姐,這是怎麽一迴事?現在不是白天麽,為什麽會和黑夜般,星星都出來了。”碧霄有些不安的開口。


    “這是捷運已經開始向著天地間各個世界籠罩了,現在到處都是混亂,且現在師叔還沒有繼任天帝位置,以至於現在的一個形式也不是非常明朗。


    現在,我們也最好是呆在三仙島內,等師叔繼任天帝位置以後,把這次大劫的詳細情況和我們說一下。


    說實話,我對這次大劫的運轉內容不是非常樂觀。”瓊霄耐心的給明明是一個時代,但卻要單純的多的碧霄解釋著。


    聽著瓊霄的解釋,碧霄讚同的點頭:“首先一個問題就是天道出問題了,這種情況下,大劫幾乎可以說就是沒有隻進的,。隻要天道沒有好,那就別想著大劫能夠結束。


    其次就是這次大劫的形式有些奇怪:就拿速度來說,按理來說,大劫的這種公告已經在前幾年,甚至十幾年前就發了,現在也有有些混亂才對,的但看現在卻是沒有一點征兆,這讓大劫的運行方式成了一個謎。


    還有還有,現在的劫教雖然沒有以前興盛了,按理來說也因該有門人露臉才對,但看現在這種情況,劫教就像是……”說到這裏,碧霄不在說話,竟那麽靜靜的站立著,眼神中有些空洞。


    看著這一點,瓊霄用力握住了碧霄的手,似乎是想把這種溫暖傳遞給她。


    離午時還有最後五分鍾。


    天庭內,江屹煊依舊在昏迷著,靜靜的躺在三人曾經一起躺著的軟榻上,臉上時不時就會露出些許痛苦之色。


    大殿內一片寂靜,似是害怕驚擾道他,就連一點空氣流動的細微波動都沒有。


    天庭外麵,潘敏不停翻找著屬於柳琴兒的那一夜,但無論她怎麽找,就是找不到屬於柳琴兒的半點信息,讓她多了些急躁。


    突然間,她似是感受到了什麽,立刻收起了手中的書卷,眼神犀利的看著眼前的虛空。


    猶豫許久,少女還是揮手打開了眼前的空間通道,一步跨進了其中。


    在少女跨進的第一時間,空間就自己迅速的閉合了,似乎其中有著什麽東西無法見天日般。


    走在和其他沒有兩樣的通道內,少女眼神始終保持著警惕,始終保持著走一步探三下的習慣。


    大概走了半分鍾左右,潘敏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散發著藍色光暈的大門。


    “滴一滴你的鮮血在門上麵,以驗證你的身份是否是本體。”


    突然間,潘敏的耳邊出現了一個聲音。


    聽見這個聲音,潘敏的眼神多了些微不可察的栗色,但因為這種栗色非常淡,並沒有被察覺道。


    她聽出來了,那個聲音不是別人的,正式她自己的聲音,隻不過相比她的在快樂之中成長不同,那個和她一樣的聲音卻是要憂鬱的多。


    “快點,你隻剩下兩分鍾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不停催促著。


    潘敏陰沉著臉從手指中擠出了一滴鮮血,塗抹在了大門上麵。


    藍色的大門在接觸道這一滴鮮紅色的血液之後,整擅大門都震動了一下,隨後緩緩打開,沒有一點聲音的向著兩邊打開著。


    看著已經完全打開了的大門,不等那個聲音繼續催促,潘敏這次主動走了進去。


    在藍色大門的背後是一個非常寬敞,且明亮的大殿,整座大殿都散發著豪氣的光芒。


    走在大殿之中,潘敏並沒有去看其中的擺件,而是眼神專注的看著牆上貼著的壁畫。


    在壁畫中講述了和她擁有同樣名字,同樣倒履,和她此時精力著同樣的大劫的故事。


    走在大殿內,少女就如同來過好多次般,對於周圍的環境極為熟悉,甚至不用去看,她都能知道哪裏有東西擺著。


    循著壁畫的順序來到最裏麵的一扇大門前,少女再次抬起了手,似乎是準備如同打開外麵的那扇門般,再次擠出一滴鮮血出來。


    看著她的動作,那個聲音無奈的想起:“現在已經不用鮮血了。


    我知道你正在慪氣,但也沒有必要用自殘的手段來對我表達你的不滿吧!”


    聽著她的聲音,潘敏開口說出了來到這裏的第一句話:“我其實對你的觀感很複雜,但我知道,你來到這裏隻是想要幫他,幫我,幫我們。


    但你切不能參合道這裏麵來,否則我會和你拚命!”


    聽見這話,那個和少女一樣聲音的少女不由笑出了聲:“我非常期待呢。我非常好奇,你該怎麽做到自己打自己的,是真的左手打右手嗎?若真是如此的話,我隻能說聲佩服了。


    另外,我現在也不過就是你留在這裏的一道神識罷了,沒有必要這麽生氣的。


    哦對了,你是不是把厚土給殺了?”


    聽見那個在笑意之中仍帶著化解不開的聲音,潘敏冷哼一聲:“就那還是厚土呢,明明就是一條剛剛成仙的蛇妖罷了。若是你這都看不出來,那也愧對你目前所獲得的名字了。”


    聽見這話,那個聲音陷入了長久的寂靜,似是在驗證潘敏所說的真實性。


    過了許久,那個聲音才繼續想起:“完了但,我前麵竟然把它任城了厚土,這對他沒有影響吧?”


    “千萬不要小看屹煊的洞察力,雖然他沒有說什麽,但我從一些細枝末節上麵看出,他對你的信任,依賴度等方麵都降低了許多,位的就是不產生依靠的心裏。


    若是他沒有看出那條蛇的異常的話,也不會直接下殺手了。


    對,你沒聽錯,那條蛇是他殺的!”


    那個聲音:“…………”


    它想到了那條蛇的結局會是怎樣,但它是真的沒有想到,結局在它的掌握,但過程卻是有些屈折!


    “鎮元子似乎也關注到了你的存在,你確定不換一個聚積之地?萬一被他抓到了,那就沒有那麽好過了!”潘敏再次開口,至於開門這件事情似乎已經被她遺忘了般,雖說大門就在她的正對麵。


    “我本來就是來幫他的,怎麽可能還可以換聚積之地的,你以為換衣服,化個妝呢!”那個聲音依然沒有驚慌,還有閑心去和潘敏開玩笑。


    “行,那你就隻能躲深一些,免得被那些洞察力強大的修飾所察覺吧,否則那種痛苦,我是不打算嚐試。”潘敏無所事事的站著,臉上的表情間依然沒有放下警惕。


    那個聲音應了一聲:“放心吧,那個人我會多注意的,絕對不會讓自己至於危險當中。”


    “其實你被發現了也沒關係,反正就如你所說,隻是一道神識罷了!”潘敏再次補充了一句。


    那個聲音:“…………”


    她沒想到,最後少女還會再來一下背刺,讓她再次沉默了。


    沉默過後,那個聲音就不停開口說著一些內容。


    對於那個聲音,潘敏壓根就不打算理會,任其不停在那裏聒噪。來到這裏,她本就隻是來確認一些事情的,那個聲音也隻是順帶的而已。


    在確認了自己想要確認的事情之後,潘敏就準備從這裏離開了。反正這個小世界是屬於他,她隨時都可以來到這裏。


    迴去之後,她就要找一個方式,把這個東西不靠譜的那一麵告訴屹煊,讓他做好這方麵的準備。不能在這關鍵時刻被牽著鼻走不是。


    走出大門,空間通道依舊是在那裏靜靜的開放著,似乎是等著她可以方便的迴到她來時的地方。


    踏上通道,潘敏仔細整理著來到這裏後的所得:


    從實物來說,她的確沒有弄到什麽,但還是帶走不少的了重要性極高的信息的。就比如說門後那個不敢從暗處站在陽光底下的口中得知了不少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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