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大塊的肉被竹簽串起,在碳火的炙烤下發出滋滋的冒油聲,青年時不時就往肉上撒點調味品,手法之嫻熟,不輸大廚之風範!


    夜幕上掛著繁星點點,一閃一閃的,如鑽石般明亮美麗,把兩人照的如同穿了一件白衣。


    此刻的氛圍,讓兩人感覺特別靜謐且舒適。


    “噯,你還沒說呢,為什麽要一直關注著那幾人的動向?”潘敏低頭削著竹簽,終究沒有壓住好奇心,把心裏憋著的問題給說了出來。


    一麵翻轉著手中的烤肉,江屹煊風輕雲淡的擺手:“沒什麽,就如你想的那樣,我和祖父就隻是做了個交易!他給我足夠的資源,我利用我的身份最終而已!”


    “這樣一來,你不是很虧?”潘敏削竹簽的手頓了頓,抬頭看向了青年。


    對於潘敏而言,她還真沒有把三千立方的儲物項鏈當做一迴事,畢竟江屹煊從贛省出發前給的天機魔方,能儲物不說,還有五千立方的空間。空間大小完爆這個項鏈不說,連功能也比這個項鏈更加多樣化。可現在聽見江屹煊說他這麽費力不討好的追蹤一群無關人士,就隻是為了這三千立方的儲物法器,這不得不讓她對江屹煊這個決定提出質疑。


    揮手布置了一個隔音結界,江屹煊一麵烤肉一麵解釋:“若隻是這個,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除此之外,祖父還親自承諾,以後我不用參與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而且福利和那些核心弟子才有的一樣,你說我要不要?而且我們有了一塊通行令,隻要亮出這塊令牌,就可以隨時離開家族了!”


    聽完江屹煊給出的兌換條件,潘敏才點頭同意了:“這才勉強夠你出手一次,就憑前麵那個戒指,我寧願不要都不許你出手,畢竟你的身價擺在這裏!”


    江屹煊失笑出聲,見少女眼神逐漸變得嚴肅,才收起笑容,轉移了話題:“話說你是準備在這裏過年還是去俗世過?在這裏過可能就是會熱鬧些,在俗世則可能會更自在些,當然,如果要熱鬧的話,我們也可以把我我們的父母接過去一起,這樣也算是間接熱鬧了,但相應的,我們會感覺沒那麽自在,你怎麽說?”


    把削好的竹簽放在親年旁邊,潘敏很無所謂的聳肩:“我無所謂啊,你知道我的,不管是道性還是人性,對父母和那些族人都沒什麽感覺,跟他們過約束大,沒意思,很古板,去俗世過年的劃,接他們過去也就是為了一個好名聲,對我們沒有實際的好處!再說了,俗世裏那麽多遊子不和父母一起過年的多了去了,我們兩個又算什麽!我的建議就是自己過自己的,自己過得舒心不說,還沒有那麽多事情!”


    把一塊考好的肉取下,江屹煊一首拿肉,一首接過少女手中剛串好的放在碳火上。


    潘敏看了看,從中拿了一塊沒有骨頭的塞進江屹煊的嘴裏,見江屹煊齜牙咧嘴的,她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這就是我也要讓你嘴唇也裂開的方法,是不是很驚喜,很感動,很開心?”


    艱難的咽下嘴裏的東西,江屹煊用手指了指少女的臀,臉上都是兇狠:“你記住了,迴去你可別求我放過你!”


    看著江屹煊口不對心的樣子,潘敏陌陌的離他遠了些:“流氓,你有本事就上床,上來看我不踢死你!”


    “嘖嘖嘖,原來你是變著法的讓我到床上睡啊,我沒有問題的啦!其實你不用這麽委婉的,畢竟我的語文水平不高,萬一我沒理解到,就白費你的一片好心了!”江屹煊揶揄的看著少女,話語中無不調侃之意。


    白了一眼臉皮特別厚的青年一眼,潘敏沒有說話。前麵也隻是一時氣話,如果江屹煊真的按著做了,她就委婉的提示一下。如果江屹煊厚臉皮的繼續粘著她,她就順勢說是江屹煊太無恥,太厚臉皮了!


    “哎哎哎,你過來些噻,我吃不著啊!”見少女離的越加遠了,江屹煊不停揮著手,臉上都是訕笑。


    “你就是江屹煊?這裏的東西你問過是誰的了嗎就敢吃!”


    不等潘敏迴答,一個冷漠的聲音就從對麵傳。


    隨著聲音出現,一個穿著代表江家傳法堂服飾,劍眉星目的青年冷漠的看著江屹煊。


    指了指潘敏,江屹煊一臉的無辜:“這位,額,隨便了,你看清楚,我這是幫她烤的,東西也是她抓的,關我什麽事啊?”


    “嗬!一個男人還不敢承認自己的錯誤,你不配做我的族人,不配稱作江家人!”冷俊青年嘴角有著毫不掩飾的鄙夷,話語更是說的刺耳不堪。


    看了看青年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江屹煊陷入了沉思:“嗯,你說的對,我無話可說!”


    聽見江屹煊這麽開快認錯,冷俊青年的鄙夷更加明顯:“我二十歲進入修行者護衛隊,期間榮獲過三等功十一次,二等功兩次,一等功……一等功差點就拿到了!像你這種在隻能在那些見不得光的老鼠麵前威風八麵,我不禁為你感到羞恥!我幹的是守衛華國不被別的修行者侵犯,而你幹的則是毫不顧忌,隻看金錢數目殺人的魔頭,你不該進江家,也不配進江家的!”


    聽著青年如數家珍的把功勞全都往自己身上攬,江屹煊眼神有些不耐:“說完了嗎?說完了就讓我幫敏敏好好烤完肉!”


    “對於江屹煊的態度,冷俊青年似早有準備,他也不惱,但聲音更加冰寒了:“江屹煊,這次來我隻想和你說兩件事情:第一個,你不許再以江家人自稱,你不配江這個性!第二個,離開潘敏,你這個上線最多也就是元嬰期的,根本就配不上早已悟出大道圖形的潘敏!若不是現在有了限製,她根本就看不到上線在哪裏,和你隔著一道天塹,而你隻是隻能仰望潘敏的其中一員而已!”


    聽著青年越來越過分的話語,江屹煊終於是抬頭看了一眼這個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親年一眼,聲音也變得冷漠許多:“那你又是否考慮過,你的十一次三等功,兩次二等功是怎麽來的?如果你背後沒有江家,沒有這張名片,我告訴你,你隻會成為和其他人沒兩樣,過著幾乎可以看見盡頭的生活,耳朵裏聽見的隻有隊友的廝殺的怒吼生,哪還有你這種閑事!再說說你自己,你有想過,你現在走的這條大道也不過是別人通過法術引導你去悟,去走的嗎?你真的知道自己要走的道是怎樣的嗎?什麽都不知道,還敢在我的麵前叫喚,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聽著一件件自己覺得不太可能的事情,一項覺得自己是完美的冷俊青年怎麽可能會接受這些:“你別想亂我心智,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靠在沙場攢功勳換來的!至於你所說的大道更是可笑,你見過有人可以強行讓另外一個生靈走指定大道的嗎?”


    “嗯,我覺得你有句話說的是沒錯的,你與潘敏隔著一道永遠都跨不過去的天塹,因為你太過自以為是,什麽都不知道就敢在這裏大放厥詞,我告訴你,我從小不靠家族,隻靠自己就找到了自己的道在哪裏,你找到了嗎?你知道自己該如何走下去嗎?你是不是隻在邊江與家族之間來往?我告訴你,這就是你的格局因為你隻看得到家族和邊江,外麵你一無所知!贛省有幾個到家名勝古跡你知道嗎?不知道!它們的背景是怎樣的你又是否知道?不知道吧!這樣的你,還敢在我的麵前自討沒趣,不感覺臉燒得慌嗎?沒見過就說沒有,不知道也不去了解,這就是你最大的悲哀!”


    說道後麵,江屹煊感覺越說越起勁,大有說不痛快就不停下的跡象。


    正在江屹煊再次準備開口時,潘敏哭笑不得的拉住了他:“你看,他好像走火入魔了誒,你要不要上前做一迴大英雄?”


    從潘敏手中拿過一串烤肉,江屹煊口齒不清的說道:“若是他過不了這一關,他未來也就這樣了!敏敏,她有句話說的沒錯誒,我就是一個地下世界的王,這樣的我的確有些配不上你……”


    “閉嘴,吃你的東西,配不配的隻有我說的算!”潘敏拿著烤肉,死勁的往江屹煊嘴裏塞著,臉上都是不高興。


    努力的咽下嘴裏的東西,江屹煊深吸了幾口氣才說道:“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要不我真的打一片天下下來,讓其他人看見我就說:‘誒,這個是潘敏的男朋友,名鎮一方的江屹煊!’你覺得怎麽樣,首先是你的男朋友,其次才是名鎮一方!”


    潘敏微微一愣,她也是剛滿十六歲,正事幻想美好未來的年紀,這不是道性能夠左右的東西,隻不過道性決定了愛慕的對象是江屹煊,並且江屹煊也並未讓她感到不喜,這才讓兩人逐漸接近!


    可現在江屹煊提出了這個建議,再次讓潘敏整顆心髒再次不安的跳起來,讓她看江屹煊時眼神中多了許多東西,隻不過這些東西很隱蔽,還沒那麽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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