蹇佳毓未穿戴玄靈宗的宗服,而是選擇一身柔軟的絲綢衣裳,淡粉色的衣裙輕盈飄逸,發髻高高豎起,錯落有致的發簪點綴其中,散發出一股嫻靜的氣息。她手中佩戴著一柄寶劍,劍身鑲嵌著精美的寶石,閃爍著迷人的光芒。


    看著幾人的眼眸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也可見其中的星光點點,想來是好奇這件事情了。


    “這是我的師妹王靜怡,與我一同才上來。”


    “我叫張任,他叫步曉離,是黃楓穀內的弟子。既然蹇師妹好奇,我們便一起說道說道。”


    “我們都是修士,對於這些自然不怕,可就是實在奇怪。”


    “剛上玄極宗的那一人,引領我們的弟子便說晚上子時的時候不要出門,你們可有這樣的吩咐。”


    “這個我也有,但是我想著這麽晚了誰會出來閑走,都是在房中修煉。”


    張任和步曉離說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蹇佳毓與王靜怡幹脆坐下來聽他們兩個細細說道。


    “起初我也沒有在意,前日晚上修煉遇到瓶頸,在房中坐立難安,便想著出來走走,放鬆放鬆心情,這一來也沒有注意到時間,我隨手披著衣裳便出門,還未出院門,身後的門窗傳來刺耳的摩擦聲,像是那種尖銳的利爪在刮拉著門窗。”


    張任迴憶著那日發生的事情,“可是我迴頭來並未發現什麽不對勁,四周無人,可這聲音卻不止,正是我房門內發出的聲音。”


    “當時我以為是什麽邪祟進了玄極宗,便召喚出外麵的命劍拿在手上,用腳踹開房門,可是屋內還是我走之前的樣子,什麽人都不見。”


    這話一出出,王靜怡便有些害怕,她最怕鬼之類的了,可是又好奇,一邊害怕一邊聽著張任繼續講著。


    “我在房間內沒有發現什麽,又提著劍走到院中查看,還用了符紙,可是也就沒有什麽收獲,最後我也沒能去散步,而是迴到房間內等著,看那東西是否還迴來,但是隻有那一次就沒有發生了。”


    “我與你經曆的不同。”


    張任說完後,步曉離接著說道,“我沒有聽見刮門窗的聲音,但是與我同住的一位弟子被丟在了院中,我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對方完全沒有影響。”


    “天哪,還有嗎?”


    蹇佳毓聽見之後興奮不已,她對這些最是感興趣,巴不得既然便將罪魁禍首捉住。


    “蹇師妹,雖說我們是修士,對這些自然不害怕,可是也不要太放心了,且你是姑娘,還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麽呢?”


    張任見蹇佳毓對此實在好奇興奮,擔心她會因為太過於害怕前去一探究竟,若是出了什麽事情便是他們兩個的責任了。


    “難道沒有人和玄極宗的人反應?”


    王靜怡聽說了這些,也是擔心蹇佳毓太過於害怕被對方盯上,她們兩個就是來這裏湊熱鬧的,看看大比,沒有什麽實力,這些事情還是要交給厲害的人來做。


    “怎麽可能沒有給玄極宗的人說。”


    說這話的是步曉離,“我院中的那位弟子被隨意丟在院中時,我便給玄極宗的弟子反應了這件事情,可是對方說不可能,隨後因為他什麽都不記得無法認為是邪異在作祟這也就作罷。”


    “他們如此肯定這事和他們沒有關係,一般這種便是有關係了。”


    蹇佳毓像一個明白了什麽,若有所思道,“那張師兄,你有沒有向玄極宗的人說這件事情呢?”


    “未曾,我隻遇到了那一次,之後便沒有遇到了,若不是剛才閑聊,我還不一定會吧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蹇師妹,你可不要出去隨便說這件事,玄極宗的人對這件事情格外的敏感,當時我給他說的時候,他明顯震了一下。”


    蹇佳毓對這件事情的好奇,臉上的表情張任都看得一清二楚,生怕她去調查此事。


    “放心吧。”


    簡單的對話後,張任二人離開訓練場,蹇佳毓還在思索著剛才的事情,王靜怡與蹇佳毓玩的最好,哪裏不知道蹇佳毓在想著什麽。


    “我們還是不要想這件事了,師兄還等著我們呢。”


    蹇佳毓和王靜怡是才上來,要先去和靖塵師兄匯合,可是看蹇佳毓的模樣,恐怕會不太順利。


    “靜怡,我們去看看這件事情是否還有其他人也遭遇了,怎麽他們二人遭遇的不同,這樣的話,會不會每個人的都不同。”


    蹇佳毓對此事好奇至極,心中充滿了疑惑,王靜怡見勸不住她,便也跟著去,“那我們一起吧,要是遇到什麽,還能照應一下。”


    玄極宗建在群山之中,從山底到山頂都是玄極宗的領地,蹇佳毓帶著王靜怡跑了整個山頭,發現住在玄極宗七日便發生了七日的怪事,每次發生的地點都不同,而大家居住的又較遠,沒有人發現這個奇怪的事,隻是因為自己遇到了怪事。


    而且遭遇怪事的住所都分布錯亂,毫無規律,蹇佳毓還想著提前知道是哪間院子會遭遇呢,可惜她和王靜怡二人想破了頭也沒有找到。


    “既然沒有找到,我們就明日再去找吧,現在應該先去找靖塵師兄,我們已經一整日了。”


    早上二人便到了玄極宗,隨後遇到張任二人,蹇佳毓便忙著去找線索,一直未去和靖塵師兄匯合。


    “要不靜怡,你先過去給師兄說一下,我在玄極宗外麵逛一逛,明日我再去給靖塵師兄說明這件事情。”


    “可是佳毓,天快要給了,你問入門才不過一年,若是我走了你遇到了那邪祟,那可怎麽辦?”


    王靜怡並不放心把蹇佳毓一個人留在外麵,有她跟著她,蹇佳毓還會收斂一些,沒有這麽冒進,若是等下她走了,依蹇佳毓的性子,一定會徹查到底。


    “佳毓,便和我先走吧。”


    “那好吧。”


    蹇佳毓對這件事情實在好奇,若是能夠找到玄極宗的錯處,那麽以後玄極宗便會在各門派的麵前丟臉,她可最喜歡看他們這樣了,可是有耐不住王靜怡的勸說,加上她們二人確實沒有本事,上玄極宗就是來觀看大比的,現在隻好跟著王靜怡去找靖塵師兄安排住所了。


    黑夜降臨,穆雨還在院中的搖椅上躺著,今日沈明遠去找了鄔衡沐,想必想在那攝心石應該交給了鄔衡沐。


    月亮從雲中爬出來,院中的池塘也映出天上的圓月。


    沈明遠還未歸,穆雨便坐在外麵等著他迴來,聽聽他與鄔衡沐之間的對話都聊了些什麽。


    整片院子一片寂靜,隻有穆雨搖椅子時發出的哢哧哢哧聲,在這月色中格外的滲人。


    院內池塘上的假山後忽然傳來女子哭泣的聲音,好不悲涼,穆雨聽見了之後並未起身,隻是衝著那假山後嗬斥了一聲,聲音消停了片刻又重新想起。


    這女子的哭聲配合著夜色中的風聲,發出的聲音當真是嗚嗚嗚的。


    “姑娘因何哭泣,好似悲涼。”


    這聲音實在刺耳,穆雨隻想要她停下來,隨口說了一句關懷的話,可是人還在搖椅上,一動未動。


    穆雨的話一處,這女子的哭聲便停了下來,好一陣都沒有在傳出來,正當穆雨以為對方走了去禍害他人的時候。


    沈明遠居住的門窗發出指甲劃在木頭上的聲音,更加的刺耳,穆雨眉頭一皺。


    起身朝著沈明遠的房屋走去,用腳用力的踹開房門,有些被那刺耳的聲音幹擾。


    屋內什麽都沒有,穆雨轉身離開房門,眼前的場景卻迅速變換,寂靜的院中變得熱鬧了起來,漆黑的夜晚也變成了烈日高頭。狹小的住所變成了玄極宗的訓練場。


    穆雨被眾人用捆魔繩困住,站在場地的中央,四周的人對她指指點點。


    這是五百年前的事情,那時候是她到人間的地三千年,已經不在是當初懵懂的那個阿暯。


    “她是魔,你看這捆魔繩捆在她的身上果真有效。”


    “怎麽是她,她為我們做了多少事情,怎麽可能會是魔呢?”


    有覺得穆雨不是魔族的,可是認為她該死的人占多數,她就被捆在中間,四周的人來自各個門派,其中有不少是曾經對她尊敬的人,如今都在職責和罵她。


    眾人對她的指點,穆雨充耳不聞,哪怕是再難聽的話,穆雨聽來也是無所謂,反而當眾嗤笑了一聲,眾人以為穆雨是要反抗,都警惕的看著她。


    “你們可真是可笑,何必裝著多麽驚訝的樣子,我是何身份不都是你們隨便給的,何必在這裏假惺惺的,看著令人惡心。”


    “你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囂張,等玄極宗掌門來,看這麽處置你。”


    各門派還在等著玄極宗的掌門來處理大局,暫時沒有對穆雨動手。他們在等,而穆雨也再等,若是他與這些人是一樣的心思,那麽便一起去死吧。


    看著過去五百年年被困著的穆雨,她的內心毫無波瀾,反而因為她的記憶模糊,找了一個絕佳的位子做好,等著看之後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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