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熙直接樂了:“放心吧,有我在呢,保證開除不了。”


    我一下想起來了,白熙他爸可是很罩得住的。


    我也樂了起來:“這可是你說的啊。”


    白熙點點頭:“你先寫吧,該怎麽寫就怎麽寫,不過記得把砍刀換成折凳。”說完,他就走到角落打了個電話。


    趁著這個機會,我趕緊寫事情經過,就寫武嘉耀他們怎麽來找我,我又怎麽反抗,寫的聲淚俱下,隻是把砍刀換成了折凳。


    寫完以後,白熙也打完電話了,走過來和我說,都搞定了。


    我說:“你爸這麽牛逼,把武嘉耀和呂光都開除了吧。”


    白熙看了我一眼:“你覺得可能嗎?”


    我就無話可說了,好像是不大可能。白熙又說:“再說,我沒給我爸打電話,他要是知道我在學校打架,非過來和我玩命不可,我可是立了軍令狀要好好學習才能來縣一中的。”


    我問:“那你給誰打的?”


    “給我舅。”


    剛說完,先前押我們下來的男老師接了個電話,接完以後,我就興致勃勃地看著他,結果他什麽也沒說,表情也非常平淡,看來不是白熙他舅。


    我們寫完事情經過,那個老師收起來一個一個的看,看完以後說:“白熙,王天,你倆先上去吧,隨後再處理你們兩個。”


    我和白熙就出了值班室。一出來,我就興奮地說:“不錯嘛,你舅真罩得住。”


    白熙得意地說:“那當然。我跟你說,縣一中這個地方,咱就可勁鬧,沒人敢開除。”


    我樂了出來:“行,就衝你這句話,我不生你的氣了,也不和你搶劉雨薇了。”


    白熙嗬嗬地笑著:“就是搶,你也搶不過我啊。”


    我都無語了,雖然他說的是實話吧,也不妨礙我嚴厲的譴責他,我痛心疾首的敘述自己追求劉雨薇多麽辛苦,眼看著馬上就要得手卻活生生被你截胡,你說你還是個東西嗎,咱們還能做兄弟嗎。


    白熙還是嗬嗬的笑:“對我來說,在女人上麵,就是親爹也不能讓。”


    我又無語了,隻能對他豎了下大拇指,說著說著,就走到我們樓層了。


    白熙問我,接下來要幹嘛。我說迴去收拾天水鎮那個小子,剛才竟然敢偷襲我。


    我說的是李青,之前用凳子掄了我一下,否則我不會倒的那麽快。


    白熙說行,他和我一起去。


    我倆進了宿舍,當時已經熄燈了,宿舍裏黑洞洞的,李青正好坐起來問了句:“誰。”看來還是心虛。


    我沒說話,直接過去一拽他頭發,就把他拽到地上了,然後狠狠踹了幾腳,白熙也跟著踹了幾腳,李青一下手也沒敢還。


    打完了,我才說:“狗有那麽好當?以後每天打你一次。”


    打完,我就要上床,但是白熙沒讓我上,又把我拉出了宿舍。


    我問他幹嘛,他說:“你還住這?我看裏麵挺雜的,你別遭了暗算啊。”我哭笑不得地說:“我倒想去外麵租個房子,那也得有錢才行啊。”


    白熙說:“住我那去吧,還有空床。”我一想也行,和白熙在一起,互相有個照應,就是打架也不怕沒人幫。


    在原來的宿舍,就是被打死,龐華也沒反應。


    跟著白熙來到一個宿舍,一推門我就叫了出來:“我草,你們宿舍的人呢?”是的,宿舍八張床,但是一個人也沒有。


    白熙淡淡地說:“我一個人住。”


    我罵了一句:“真他媽腐敗,國家就毀在你這樣的人手裏了。”


    然後興衝衝迴去收拾行李了,打算以後在這常駐,再和不和那幫人擠了,反正和他們也沒什麽感情。


    在宿舍收拾鋪蓋,龐華就問我去哪,我直接迴了一句:“你管得著嗎?”他就不說話了。


    他沒做過對不起我的事,但是我就是看不起這樣的人,不屑於和這樣的人交流。


    收拾好了,全部搬到白熙的宿舍,就我們兩個,實在太自由了,而且還不限電,簡直就是天堂。


    白熙還從床底下拿出二鍋頭和花生米,我倆就這樣邊吃、邊喝、邊聊,聊著聊著,就聊出感情了,我倆的共同語言還挺多,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一口一個兄弟的叫著。


    又幹下一杯酒之後,我握著白熙的手,激動地說:“好兄弟,我真的在劉雨薇身上下了太多的功夫,你就把她讓給我吧。”


    白熙也握著我的手,激動地說:“兄弟,不行,除了女人,什麽都行。”


    我一頭趴在桌上,恨不得狠狠磕上幾下,這到底是個什麽人啊,沒辦法,我是真的放棄劉雨薇了。


    於是我不再談這個話題,改而和白熙聊其他的。


    那天晚上,是我真正敞開心扉聊天的一次,坦白說和林峰都沒有這樣過!我從元旦那天晚上挨打說起,一直說到自己在初三稱王稱霸。


    說著說著,我又不爭氣的哭了,不過這次真是酒精的作用。我說:“我這輩子,沒有幾個兄弟,白熙,你是其中一個!”


    當時我都沒好意思說他是第二個。


    白熙激動地說:“王天,有你這句話,以後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當然,女人還是不行。”


    我也激動地說:“你他媽真是個坦率的小夥子。”


    喝到淩晨一兩點,我倆已經分別喝了半斤,各自都是暈乎乎的,也不知誰提議的,說要去幹呂光一頓,反正我倆都同意了,翻箱倒櫃的找家夥。


    我翻出行李箱來,從最底下拿出一把砍刀,說道:“這刀是給林峰準備的,可惜他來不了文水啦。”


    白熙搶過來,說道:“顯然是給我準備的嘛,這叫冥冥中自有安排。”


    我嘿嘿笑著說:“對,對。”然後又說:“咦,我的砍刀呢?”我找來找去,白熙也找來找去,最後我想起來了,一拍腦門說:“落在值班室啦!”


    白熙說:“這樣,你去打聽呂光在哪個宿舍,我去下麵值班室拿砍刀。”


    分工完成,我倆分頭行動,我迴到原來的宿舍,他們已經把門反鎖上了,借著酒勁,也不管他們睡了沒有,“砰砰砰”的敲門,裏麵有人問是誰,我就大喊我是你爺爺。


    最後龐華給我開的門,我進去就衝到天屯鎮一個小子的床前,我手裏還拿著砍刀呢,可把那小子給嚇了一跳。


    我嘿嘿笑著:“你別慌,我問你,呂光是哪個宿舍的?”


    得到答案以後,我就從宿舍出來了,正好白熙也上來了,手裏果然拿著砍刀。


    我驚訝地說:“可以啊,竟然要迴來了?”


    白熙說:“我給樓管大爺塞了包煙,就把砍刀拿迴來了。”到了現在,我對白熙除了佩服就是佩服了。


    我晃晃砍刀,說:“咱們走。”然後就和白熙直奔呂光的宿舍。


    雖然是半夜,但是我倆鬧的動靜挺大,感覺不少宿舍都被折騰醒了。


    呂光的宿舍在走廊另一頭,我們過去連門都沒敲,直接一腳踹了進去。木頭門,直接踹爛了。


    我一馬當先的衝進去,大唿道:“呂光,爺爺在此,你在哪裏?”當時我是真喝多了,否則平常沒有這麽傻逼的。


    關鍵是,白熙也跟著喝了一句:“呂光,二爺爺在此,你在哪裏?”


    宿舍裏黑洞洞的,隱約可見有個學生從床上坐起來,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啊?”


    我倆也不管他是不是呂光,直接衝過去對他一陣亂砍亂劈,那學生拱在被窩裏,被我們砍的嗷嗷直叫,現在想想,幸虧這兩把刀都沒開刃,否則那學生絕對當場死掉了。


    我倆砍了幾十刀吧,宿舍裏一個動彈的也沒用,想必當時也是被嚇壞了,還以為我們是來殺人的。


    砍完以後,我倆就大搖大擺的出了宿舍。


    當時,走廊裏出來好多人,光著脊背看熱鬧。


    我晃著砍刀說:“看你媽啊看,都給我滾迴去!”好多人都迴去了,也有幾個仍舊看熱鬧的。


    我也管不了那麽多,就和白熙迴了宿舍。


    進去以後,我還告訴他,我有前車之鑒,小心他們報仇,咱們一定要把門鎖好。


    我倆合力推了個鐵床把門擋住,才躺在床上唿唿睡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是頭痛欲裂、口幹舌燥,準備自己倒口水喝,結果一坐起來,就叫了一句:“我草!”白熙被我吵醒了,也坐了起來,隨即跟著叫了一句:“我草。”


    宿舍的門被踹成馬蜂窩了,要不是那個大鐵床擋著,估計我倆在夢裏就命喪黃泉了。


    我倆費了半天勁才把鐵床挪開,那扇木門已經搖搖欲墜,快成為一堆廢墟了。


    白熙說:“得換個鐵門才行,否則咱倆睡的都不安全。”


    我點點頭:“趕緊換。”


    我現在相信白熙無所不能,別說換個鐵門了,就是改造成監獄都有可能。


    我說:“看來咱倆昨天晚上引起不小的憤怒,再去上課一定要小心一點,呂光百分百會找咱們,沒準會和武嘉耀一起來。”


    白熙拿起砍刀,豪氣衝天地說道:“讓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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