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歐陽雪就跟啞巴了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在那抹眼淚。


    “你倒是說啊?”宋離也急了。


    “我不想說!”歐陽雪突然叫了一聲,轉過頭去就跑了。


    這一刻,我的心裏猶如五味雜陳,我隱隱約約知道發生什麽事,歐陽雪真的是玩劈腿玩脫了,她就是這種女孩。


    張奇的臉色也很難看,看來他也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這時候,宋離又說話了:“歐陽雪跑了,你倆看怎麽解決?”


    我和張奇都沒說話,我倆本來就是傻逼了,再說話就更傻逼了。


    宋離說:“以後別打了,都是自家兄弟。”


    張奇點點頭,我也點了點頭。


    本來以為這事完了,結果宋離又說:“不過要略施懲戒,不然我這老大沒法當了。”


    說完,他就走過來,甩了我和張奇一人一個耳光。


    我當時都懵了,完全沒想到宋離會突然打我。


    宋離又說:“以後不準隨便打架!”說完,他就帶著幾個學生走了。


    最後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麽走出二班的,反正心裏就是不停地說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迴到了自己班上,我就像是霜打的茄子,坐在座位上就開始發呆,已經上課了,老師還沒來,周圍還是嗡嗡嗡的。


    雖然聽不清,可我還是覺得他們好像在笑話我。


    我摸摸臉,也不知道有沒有指印。


    又莫名其妙地被打了,這是搞什麽玩意兒啊!有那麽一刻我就覺得,如果我是年級老大,宋離還敢這樣打我?


    有了這個想法,心裏像是燃起一團火,我要真的是年級老大就好了!


    歐陽雪也埋在桌上哭了一節課,我都不知道她在哭個什麽,自始至終都是她惹出來的事。


    下課以後,楊聽雪過來了,問我怎麽樣了,我搖搖頭說沒事。


    楊聽雪又指指歐陽雪,小聲說:“現在知道了?”我沒說話,已經無話可說了。


    我想了想,就站起來,坐到了歐陽雪前麵。


    歐陽雪抬起頭,臉上還掛著淚痕,說的第一句話就把我驚呆了。


    她說:對不起。


    我本來是想罵她的,但看她這個樣子就心軟了, 當時就產生一 個衝動,她要是好好的和我好,那我肯定不計較了。


    隻能說男人都賤,抵擋不了美色誘惑。


    我說:“你得給我個解釋。


    “我沒法解釋,隨你怎麽想吧。


    我有點崩潰,本來我是站在道德製高點的,結果她那一句話就把地位轉換了。


    這時候,我又犯了一個很傻逼的錯誤,我說:“你還跟我好不?”


    歐陽雪說:“不了,我沒臉了,王天,對不起,咱倆以後別聯係了。


    我心裏轟隆隆的響,覺得自己真是個傻逼,真是個大傻逼啊,被一個女人這樣玩!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麽走迴自己位置的,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一樣。


    放學以後,我給家裏打了個電話,說自己不迴去吃中飯了,然後就去了鄭闖他們的下水道。


    結果他們不在,我就點了蠟燭,一個人坐在那發呆,腦袋裏一直想著和歐陽雪以前的種種美好。


    坦白說吧,我不知道多少人和我一樣,就算我已經知道一切都是歐陽雪的錯,一切都是我自己犯傻逼了,但此時隻要歐陽雪迴來,我還願意和她好!


    不知道坐了多久,洞口傳來人聲,鄭闖他們下來了。


    我看見他們,那不爭氣的淚水頓時就包不住了。


    他們就問我怎麽了,我斷斷續續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羅文說:“好事啊,讓你認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鄭闖說:“說的對,不經曆這個,你就成熟不了,來,喝酒吧。


    那天是我第一次喝酒,跟著他們喝的翻江倒海,吐的都失去知覺了,當天下午也沒去上課。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覺嘴邊有什麽流了進來,喝過酒的都知道,大醉完以後會特別的口渴。


    我像逮著水了一樣,咕咚咕咚的喝。


    喝完以後,睜眼一看,竟然是楊聽雪,我躺在楊聽雪懷裏,她手裏還拿著個礦泉水瓶。


    再看看周圍,還在下水道裏,鄭闖他們還圍在一起喝酒。


    下水道裏終年黑暗,每時每刻得點著蠟燭,我就問楊聽雪幾點了。


    楊聽雪說:“晚上十點啦。


    我嚇了一跳,連忙坐了起來,自己竟然一下午一晚上沒去上課,班主任又有理由找我的茬了。


    楊聽雪又說:“沒事,我幫你請假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楊聽雪學習好,說的話老師相信。


    我跟鄭闖他們道了別,就和楊聽雪一起出了下水道。


    後來才知道那天我下午沒去上課,楊聽雪就給我打電話,鄭闖接住了,然後才有後來的事。


    楊聽雪說:“你至於嗎,為了歐陽雪。


    我沒說話,和她說她也不懂。


    快分開的時候,我說:“明天繼續幫我請假吧。”


    於是,從第二天開始,我繼續在下水道裏和鄭闖他們廝混。


    他們也不是什麽時候都在,有時候好像去外麵辦事,辦什麽事當然不會和我說。


    反正我就等他們迴來後又繼續開喝。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兩三天,我把他們幾個也都認全了。


    鄭闖,是他們老大,挺帥、挺精神的一個青年。


    其他四個不分號,就是平起平坐的兄弟。


    一個叫羅文,斯斯文文的,戴個眼鏡;一個叫熊大,平常不說話,不過看上去很兇;另外兩個叫周輝和陳偉,感覺人都挺和氣的。


    他們幾個都是東區的,好像家庭條件都還不錯。


    就是這樣,家裏以為我去上學了,學校以為我在家生病。


    我是真不願意去上課,主要是不想看見歐陽雪,我看見她心裏就難受。


    但是這東西說來也怪,越是不想見她,心裏反而越想她。


    我覺得自己真是賤透了。


    可是沒辦法啊,一喝了酒就小雪小雪的叫。這是我初戀,想忘記恐怕也沒那麽簡單。好幾次我都喝成了傻逼,還抱著瓶子叫小雪,自己都覺得心酸。


    到了第四天,我有點忍不住了,我說:“闖哥,我想去見見歐陽雪。


    鄭闖說:“去吧,再見一麵你就死心了。”


    當時我沒理解這話是什麽意思,直到見到歐陽雪才知道鄭闖真是料事如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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