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煌支著下巴,望著車窗外不停向後飛逝的山景,想起了昨晚白姐姐的溫柔與擔心。


    溫柔則是因為在吳煌的死纏爛打下,終於得已跟她同床共枕,雖然沒做什麽壞事,但抱著美人睡覺,逞一逞口舌之欲,絕對是一種痛並快樂著的享受。至於擔心,則是因為天門市畢竟是孫家的大本營。


    雖然與孫家爭權奪勢的還有其他三家,但是,吳煌這一去天門市,根本就是將自己送到孫家的門口,與羊入虎口有什麽區別嗎?到時候,孫千遜能夠忍住不對他使壞,不對他出手嗎?雖然以吳煌目前的實力而言,可以完全將孫千遜這頭小王八踩在腳下蹂躪,可孫家並非沒有真正的高手!


    不過吳煌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從微界迴來,今天早上他如平時那般修練了一下,發現現世的靈氣與微界的靈氣相比起來,真的如潺潺小溪流與澎湃洶湧的江河一般天差地別。如此情況下,孫家就算有高手,估計也難以高到哪裏去,以白家可以跟孫家並列的情形來看,估計最多也就隻有黃級巔峰級別的武者而已。


    隻是,在現世靈氣如此稀薄的情況下,一些天才還能打破天地桎梏,晉軍黃級,吳煌覺得自己在微界一個月多晉及黃級,真的沒什麽好得意的。


    他唯一能夠得意的是,自己能夠在現世與微界之間穿梭,而這個福利,獨此一份,別人沒有。


    想了一會,吳煌拿出筆記本電腦上網,查起了天門市紙品加工廠的地址與電話。既然已經決定要在微界做紙業生意,那麽在現世自然要直接找這些紙品加工廠來解決紙類生產問題。


    就在吳煌查找這些消息的時候,坐在他身旁,一位身材瘦削的大叔好奇的問道:“小夥子,你這是準備做紙品生意嗎?”


    吳煌斜首看了眼這位大叔,點頭道:“是啊!”然後又低頭查詢自己需要的信息。


    那大叔看吳煌沒有什麽談興,又繼續問道:“哦!是這樣的,我其實是一位紙品加工廠的老板,此次前來清陽縣,就是為了洽談生意的,不知道小兄弟需要什麽樣的紙張?”那大叔邊說邊遞給吳煌一張名片。


    吳煌看了眼名片,名片上寫著一個紙品加工廠的名稱,以及一個名叫李品賢的名字。吳煌點了點頭,便在百度上查起了這家紙品加工廠,貌似還真有這樣的信息,於是他道:“看來,你的公司還是挺有實力的嘛!”


    “讓小兄弟見笑了,小生意而已!”這位李品賢大叔嗬嗬笑了笑說,臉上露出一股子得意。“對了,小兄弟有手機號碼吧!要不把你家店麵的電話號碼給我,我跟你爸媽談談如何?當然,我不是信不過小兄弟,不過我看小兄弟年紀輕輕,有些決定,應該做不了吧!”


    “我給你手機號碼吧!我家裏並不是開紙品店的,開紙品店隻是我自己的想法,我父母並不知道!”吳煌笑了笑說。但他發現,在他說出這句話來時,他敏銳的精神力讓他發現,這位李品賢大叔似乎有些失落的樣子。


    吳煌心裏不由生出一絲疑惑,心想難道他不相信我有這個能力,為何聽到我這麽說後會有失落的神情,即便這失落的神情一閃即逝,但相信自己絕對不會看錯的。


    “既然是這樣,要不,一會到了天門市,你跟我去我的公司看一看,先看看加工廠的規模如何?”李品賢失落的神情一閃而逝之後,又熱情相邀。


    吳煌輕笑道:“李先生,難道你就不擔心,我這隻是心血來潮?而且我這麽年輕,大人都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呢!”


    “哈!怎麽會呢!隻要小兄弟有這個意願做生意,我們會給予最優惠的條件。我們做長輩的,對你們年輕一代敢如此有勇氣的後生,自然要多加支持了,你說是吧!這樣,迴頭你先看看我們加工廠的規模,好給小兄弟吃顆定心丸,這對大家都是有好處,是吧!哦對了,還不知道小兄弟怎麽稱唿?也是清陽本地人嗎?”


    “我聽李先生的口音,不是清陽本地人吧!”吳煌微笑道:“我叫……嗯,萬江奇!”


    “萬江奇!挺特別的名字,嗬嗬……我確實不是清陽人,我的老家在北方,隻是我的妻子是南方人,她一直不適應北方的生活習慣,所以我們就定居南方了!”李品賢嗬嗬笑了笑,道:“嗯,先不打擾小萬兄弟,我去看看車上還有沒有其他老板,這做老板,還得親自跑業務,真是累啊!嗬嗬……又讓小兄弟見笑了!”


    吳煌笑道:“做老板還能親自跑業務,這說明李先生很有先輩親力親為的風格嘛!沒事,你忙吧!”話雖這麽說,但吳煌心裏對這個李老板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別扭感,可偏偏不知這股別扭感是為何!


    吳煌發現,這李品賢坐到一位打扮相對很土氣,看起來很老實的中年婦人身邊,跟她攀談了起來。於是他笑了笑,將這股奇怪的感覺驅除出去,繼續瀏覽起網頁來,時不時的在筆記本上記下個名字以及電話號碼。


    兩個半小時後,大巴車進入天門汽車站北站。眾人起身下車時,李品賢直接來找吳煌,說是邀請他去他的公司看看,順便去他的公司吃午餐。吳煌嗬嗬笑應著,同人流一塊下了車。


    而就在此時,之前跟李品賢坐過位子的那位老實阿姨叫了起來,說是她的錢被偷了,看她那滿臉急切團團轉的模樣,吳煌就問:“阿姨,你被偷了多少錢?”


    那位阿姨說:“五百塊!我為了方便存放,便折了好幾層,貼身放在腰間這個小袋子裏的!你看,這個袋子居然被人割破了,是誰這麽缺德啊!這可怎麽辦?那錢可是我閨女這個月的生活費呢!”


    那位阿姨將褲子腰間被割破的袋子翻出來給人看。鄉下許多婦女都有這個習慣,那就是褲子是自己做的或者是定做的,在做的時候會在腰間特別做個小袋子放錢。而這錢一折,塞進那個小袋子中,就特別明顯,這仿佛就像在漆黑的夜裏,給小偷點上一盞明亮的燈,指引著他們偷竊的方向似的。


    說著說著,那阿姨便掉起了眼淚,一旁的李品賢道:“那還是快點報警吧!”


    旁邊有人接口道:“這都不知道是在車上被人偷的還是下了車被人偷的,報警有什麽用?”


    吳煌安慰道:“阿姨,先別急,你先想想,之前有誰坐在你旁邊?有誰讓你覺得有異常的!?對了,你的錢上麵,有什麽特別的記號的?”吳煌邊說著邊將精神力釋放出去感應著。


    那阿姨斜首想著,末了看向李品賢,貌似坐在她旁邊跟她聊天的,就隻有那個自稱是李老板的李品賢了。“我的錢上麵,其中有一張上麵有一個鈕扣大小的紅色血跡,那是我的手指割破的時候不小心弄上去的。”


    “大姐,你看著我這是什麽意思?難道我堂堂一個紙業公司的老板,會偷你那五百塊錢不成?”看到中年婦人將目光放到他的身上,李品賢不由麵露怒容,一副被人冤枉的氣憤模樣。


    看到李品賢這副看起來似乎真是被冤枉的模樣,吳煌精神力往他身上一探,結果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李品賢的西裝右口袋中,果真放著五百塊錢,而且這五百塊錢裏麵,果真有一張上麵帶著血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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