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鬆山站在原先一個女真地主家的防守敵樓上,觀察著遠處的敵情狀況。


    當時看到遠處塵土飛揚,漢八旗的大軍,以急行軍的速度,氣勢洶洶的殺來,楊鬆山就嘴角露出了冷笑。


    漢八旗隻是一種軍事管理單位,不像滿八旗那樣,他的軍隊組成全部是騎兵。


    漢八旗中,隻有將領和一些少數的巡哨才配有戰馬,其他的將士全部是步兵。


    不是他們不想擁有騎兵,一個是他們根本養不起戰馬,而最重要的是,滿清怎麽能放心漢人是騎兵呢?


    這些步兵以這樣的速度奔跑向戰場,估計真要是跑到牛莊,早就把他們累吐血了。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敵人的騎兵巡哨,騎著馬跑過來偵察。


    這讓隱藏在村子裏的將士們的心就揪了起來。一旦自己的行蹤被敵人偵察到,那自己伏擊敵人的計劃就泡湯了。


    漢八旗雖然戰鬥力不高,但其實他們都已經成為了滿清最忠實的走狗。


    麵對一群瘋狗,你要宰了他,不但要費一番手腳,而且弄不好還要被他咬上兩口。


    結果就在大家將心提起來的時候,這個巡哨來到了村邊,看了一眼在村口偽裝成當地百姓的士兵,蹲在一株大槐樹下懶懶的曬太陽閑聊,就急於迴去交了差事,好好的睡一覺。所以就調轉馬頭,跑迴去報信了。


    隨著這個巡哨的匯報,漢八旗的隊伍就停了下來。擺開了戰鬥隊形。


    這樣楊鬆山的心卻提了起來。看來這個正黃旗的旗主,還是個謹慎的人,他準備從現在開始,就不再奔跑向戰場。而是擺開戰鬥的隊形,一麵防備敵人的突襲,以免徐徐地向戰場推進。


    看來一場硬仗就要麵對了。


    就在楊鬆山失望的時候,卻突然發現,八旗兵丁由戰鬥隊形,變成了戰鬥躺平。他們沒有洗洗涮涮,就那麽睡了。


    這讓楊鬆山莫名其妙之餘,猛的發覺自己的機會來了。


    立刻下令,放出號炮,命令隱藏在各個村子裏的全軍,發動對敵人的突襲。


    隨著三聲炮響,原本還靜悄悄的各個村莊中,突然間爆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呐喊:“殺二奴才啊。”


    無數身穿火紅大明戰袍的將士,端著鋼槍,挺著雪亮的刺刀,鋪天蓋地的殺向了躺在地上的八旗兵丁。


    這突然殺出的敵軍,讓巴彥亡魂皆冒,他實在沒有想到,呂家軍竟然已經前出到了這裏,給自己來了一個平原埋伏。


    看著養精蓄銳,如虎狼一般殺出來的呂家軍,巴彥在馬上大唿小叫:“都起來都起來,戰鬥,快起來戰鬥。”


    然而他的嘶吼命令,躺在地上的兵丁沒有人響應。


    他們就在這越來越近,已經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依舊酣然大睡。


    即便是一些清醒過來的,想要站起來戰鬥,然而他們感覺到,自己現在的狀況是,連個小手指頭都動不了,更別提抓起武器站起來戰鬥了。


    就這樣看著排山倒海衝過來的呂家軍,衝到了眼前,衝進了這一片酣睡的人群之中,然後將一把一把雪亮的刺刀,頂在了這些人的胸口。


    麵對著如潮般的呂家軍,隻有百十來人的巴彥親衛,一見大事不妙,立刻裹挾著巴彥往迴就跑。拚盡全力,逃出了戰場。


    楊鬆山趕到了戰場,手下的將領詢問:“敵人的首領逃跑了,我們是不是要一追到底?”


    楊鬆山搖了搖頭:“放他去吧,讓他向他的主子給咱們報個信。讓他們繼續派來援軍,我就在這裏守株待兔,一口一口吃掉他。


    再說了,他的這場大敗全軍覆沒,即便他逃迴去,他的主子也絕對不能饒了他。這個家夥死在我的手上,和死在他主子的手上,是沒有什麽區別的。那我何必還要費一把力氣?”


    這時候副將詢問:“這次戰鬥沒有發生戰鬥,敵人沒有一個人起來抵抗,我們俘虜了整整3萬漢八旗的士兵。”


    楊鬆山就驚訝地詢問:“我們俘虜了3萬人?我怎麽不知道。”


    副將就指給他看。


    楊鬆山就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是遠距離奔襲,我哪裏有能力看押這些俘虜?我哪有時間將他們押迴到咱們的東江鎮去?所以我不接受俘虜,尤其是這些二鬼子漢奸。所以我決定,讓他們在睡夢中安詳的死去吧。”


    這個副將大驚:“殺俘不祥。”


    楊鬆山笑著搖頭:“我看到對麵的不是人,而是一群走狗。我殺的不是人殺的是狗。”


    “這可都是好勞力,我們東江鎮正缺勞力。讓他們去上鐵礦銅礦挖礦去,不是更好嗎?”


    “好是好,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這次是遠途奔襲,我們是絕對不能帶上這些累贅的。再說了,你把這3萬漢奸放到一個礦上去,你就不擔心他突然暴動,壞了咱們的經濟基礎嗎?”


    這個副將認為軍長說的很對,於是就咬咬牙,傳令:“將軍不要俘虜,全部擊斃。”


    隨著一聲令下,呂家軍嚴格的軍紀,讓所有的將士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刺刀,捅進了那些還在酣睡美夢中的漢八旗丁的胸膛,讓他們沒有感覺到多少痛苦的死去。


    楊鬆山不無得意的說道:“這就是我的仁慈,我可不像當年咱們家侯爺,在運城平息鹽商暴動那樣,殘忍的將他們一個個喚醒,再砍了他們的腦袋。”


    站在身邊的副將,就一時尷尬的無語了。


    “好了,我再做一把仁慈的事,命令將士們挖掘大坑,將這些屍體全部丟進去掩埋。明年開春,不要在這裏爆發瘟疫。”


    副將就再次納悶兒了:“我認為軍長的仁慈用的不是地方。現在咱們家侯爺采取的策略,就是不斷削弱滿清的經濟實力和人口。在遼東爆發一場瘟疫,不比現在我們製造難民更快捷嗎?”


    楊鬆山就疑惑的摸了摸他的腦袋:“我懷疑你的腦袋有病。明年春天爆發瘟疫,瘟疫是挑人傳染的嗎?他是不分敵我的。萬一傳染到我們那裏去,到時候我就是東江鎮侯爺根基的千古罪人。


    再說了,說不定明年,這一片地區就是我們的了。對此,我堅信不疑充滿信心。”


    副將點頭:“將軍說的對,我對此也充滿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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