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蒔清的身體確實疼,但也是真想。


    房間的空調嗡嗡吹著涼風,可她卻總覺得肌膚還在發燙,被顧妄摸得越來越滾燙。


    還有點……空虛,一點點。


    指定是昨晚上那藥留下的後遺症。


    “你胡說,我不想!”阮蒔清打死不承認。


    顧妄將手指攤開在她麵前,低沉暗聲道:“自己看,口是心非!”


    “我、你……”


    阮蒔清腦筋急轉,想著借口來拒絕顧妄。


    她身體確實是想要顧妄,但她真有點吃不消顧妄。


    “我肚子餓了。”


    顧妄覥著臉玩世不恭:“正好,我也餓了。”


    “我作為咱們家的主要勞動力,自然得優先讓我吃飽,才有力氣養家糊口。”


    “你說是吧?寶貝。”


    什麽寶貝呀?


    不對,什麽主要勞動力和養家糊口啊?


    顧妄每一句都精準踩在黃色區域。


    他腦子裏能不能裝點健康的東西?


    顧妄的手觸壓在阮蒔清的肚子上:“這兒還酸脹嗎?”


    阮蒔清點了點頭,雙手捂上自己的臉,不再與顧妄有眼神交流。


    “你要……輕一點。”最後三個字細若蚊蟲。


    “很輕的那種。”


    顧妄咧嘴笑得得逞,用食指一下一下的撓著阮蒔清平坦的肚子。


    “好啊,那你放鬆一點。”


    “別又一直哭。”


    “你越是哭我越是想淩.虐你!”


    阮蒔清:“你真的是,無恥!”


    阮蒔清如淨水的眸子裏閃著清澈:“隻能一次啊。”


    顧妄這會兒調戲阮蒔清心情不錯,自然也好說話:“好。”


    ……


    阮蒔清真的感覺顧妄就跟那吸人精氣的狐狸精一樣,她都要被顧妄榨幹了。


    顧妄將水杯送到床邊的時候,阮蒔清還攥著那皺巴得糟糕的被單兀自輕啜。


    她還未從餘潮中抽身出來,太強烈時她總感覺那種身體脫離束縛、整個人神魂顛倒的快感太可怕了。


    “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阮蒔清喝了兩大口,舔舐著她幹澀的薄紅唇瓣,這才感覺火熱的身體有所緩解。


    隨後又轉過臉趴在床上哭,不想看見罪魁禍首。


    “不是還要給卞析予迴消息嗎?怎麽不迴了?”


    阮蒔清覺得顧妄在幸災樂禍的諷刺她,她現在手指動彈得都費勁兒。


    “想迴什麽?我幫你。”


    阮蒔清剛剛可沒泄火:“走開,不要你管。”


    顧妄將人從床上抱起來,阮蒔清還不依的象征性抗拒了兩下。


    “先去客房趴著睡一會兒,我把床單換了。”


    阮蒔清很喜歡埋在顧妄的肩膀裏哭,眼淚巴巴的從泛紅的眼眶往外冒。


    “討厭你。”


    三個字甕聲甕氣的,音量還小,可顧妄還是聽清楚了。


    單手托著人的屁股,另一隻手又輕撫著哭哭啼啼的阮蒔清的背。


    都已經到了客房的床邊了,也沒把人放下去,隻是抱著哄。


    跟哄小孩兒一樣。


    顧妄覺得他以後真要有了孩子,一定自帶哄娃天賦,畢竟已經在阮蒔清身上實踐過了。


    “怎麽了?特別疼嗎?”


    阮蒔清一整個癱軟在他身上,毫無活力,蔫蔫的,臉上垂著淚,但雙頰粉紅,眼尾也洇染著一抹豔色。


    一看就是此前墮落在情.欲中的人。


    女人雙眼睫羽上沾著細小的淚珠,下眼皮處的淚痣也顯出幾分純情的淫色。


    顧妄穿得不比阮蒔清多,他隻穿了一件休閑褲,而阮蒔清則像是顧妄襯衣的代言人。


    顧妄的襯衣穿在阮蒔清身上,好似兩人共穿一套衣服。


    半晌,等到顧妄以為阮蒔清快要睡著的時候,懷裏的人才蹦出一個字。


    “疼~”


    聽來還有哭腔,可見真是委屈壞了。


    “你根本就沒有輕,我感覺我都要……”


    “壞了。”


    顧妄能聽出來,阮蒔清最後兩個字說出口時有多恥辱。


    他確實沒輕,就一次,他指定得盡興,不然他的親戚就要叫囂著不滿足了。


    顧妄嘴角噙著意味不明的笑,背著阮蒔清偷偷壞笑。


    “不會壞的,我有分寸。”


    說話倒是跟暖風一樣和煦溫柔,動作輕不了一點。


    阮蒔清這才體會到了男人的嘴。


    她不要看顧妄說了什麽,她隻看顧妄對她做了什麽。


    她也確實被顧妄做了。


    顧妄!


    “我還給你擦了藥,之後就能消腫了。”


    阮蒔清哼氣不悅:“那我還該謝謝你嗎?”


    顧妄耐著性子全盤接受阮蒔清的小脾氣:“不用,我倆這關係,我替你做什麽,都是我應該的。”


    “我也心甘情願。”


    阮蒔清:“……”要不是顧妄,她也吃不了這份兒苦。


    “你就不是個人!”


    顧妄的手又在阮蒔清一下下起伏的家肩背上拍了拍,安撫道:“好了,別哭了,再哭眼睛真腫瞎了。”


    “到那時,你就隻能當個小瞎子,更反抗不了了。”


    “我承認我昨天晚上和剛才確實禽獸了,我下流,無恥,不是人。”


    “還要罵點什麽嗎?”


    阮蒔清嘴上功夫自然不是顧妄的對手,顧妄三言兩語就讓阮蒔清憋屈,有怨氣發不出來。


    “你還咬我臉和鎖骨。”


    屁股也火辣辣的疼,指定是也腫了。


    顧妄:“你也沒少咬。”


    這就算是訴阮蒔清的黑狀了,阮蒔清可不會認下。


    “我什麽時候咬你了?這是赤裸裸的汙蔑。”


    沒天理。


    “明明我才是從始至終被欺負的那個。”都沒力氣反抗,隻能被死死的欺壓。


    顧妄的手順著阮蒔清後背的脊骨往下。


    阮蒔清徹底慘敗於顧妄。


    又羞又惱:“顧妄,你真的……”


    “臭流氓啊你!”


    糟糕,她這是被顧妄徹底拿捏死了。


    阮蒔清必然不會這麽輕易放過顧妄。


    張開平整皓白的牙齒,對著顧妄顧妄的脖子就是一口。


    這才真的是咬。


    “你再咬一會兒我又有反應了。”


    阮蒔清:“……”


    說不過,打不贏,任何行為在顧妄眼裏,都是在衝他釋放信號。


    “藥是顧郯禎下的嗎?”


    阮蒔清其實也沒那麽愚鈍,顧郯禎和魏澤看不慣顧妄,她看出來了。


    昨晚上,她和顧妄都中招了,問題大概率就是那一杯酒,畢竟她喝酒的時候,顧郯禎欲言又止。


    她那時候以為顧郯禎隻是簡單的想要提醒她,那不是她的杯子。


    如今一切都想得通了。


    顧妄抱著人輕輕鬆鬆,一點不嫌累,還總是去嗅阮蒔清身上的體香,順道兒啄一口,跟裹滿了他氣息的老婆貼貼。


    “嗯。”


    阮蒔清:“你跟他長得好像啊,你們是一家人嗎?”


    “你好像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家裏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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