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擎天的反應,於從之兩人皆是心中一緊。


    他們不知道信中寫了什麽,竟能讓一位王境強者產生這麽大的反應。


    “擎天吾兄,見字如晤。”


    簡簡單單八個字,卻讓楚擎天勃然色變。


    信的內容不多,楚擎天卻拿在手中看了一遍又一遍。


    過了好半晌,他才收起手中的信紙,隻是一雙虎目中竟有點點淚光閃爍,讓於從之二人頗有些摸不著頭腦。


    深吸一口氣平複一番激蕩的心緒,楚擎天眼神複雜的看向於從之兩人。


    “你們教主給了你們兩封信是吧?”


    “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另一封信,應該是給忘川刀主的吧?”


    “。。是!”


    “把信交給我吧,你們兩個沒機會見到刀主他老人家。”


    一聽這話,於從之兩人心裏都是一咯噔。


    這。。怎麽聽著是要滅口的意思啊?


    教主不是說這信可以在關鍵時刻保他們一命嗎?怎麽好像適得其反了啊?


    兩人驚疑不定的看著楚擎天,緊張得喉嚨都有些發幹,生怕他下一秒就對兩人動手。


    楚擎天卻是走到辦公室門口打開房門,對守在外麵的那兩名刑部的人說道:


    “迴去告訴你們部長,這兩人老子保下了。”


    那兩名刑部的人聞言頓時麵麵相覷,其中一人遲疑道:


    “這。。似乎不合規矩吧?”


    “什麽規矩?老子就是規矩!”


    楚擎天那銅鈴似的眼睛一瞪,嚇得那兩人腦袋一縮。


    “就算你們部長親自來,你看他嘴裏敢不敢蹦出半個不字!”


    “滾!”


    兩人哪裏還敢吱聲,灰溜溜的離開了這裏。


    將那兩人攆走,楚擎天坐迴沙發上,淡淡道:


    “你們來金陵做什麽我就不多問了,把信留下,你們就可以走了。”


    於從之二人對視一眼,林鋒一咬牙,將另一封信取出交給楚擎天。


    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他們根本就沒有談判的資格,他們隻能寄希望於對方真的會依言放他們離開。


    拿著那封信,楚擎天似乎陷入了沉思,也沒有再搭理兩人。


    兩人見狀便起身行了一禮,而後屏住唿吸放輕腳步向著辦公室門口走去,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擾了楚擎天。


    “等等!”


    兩人剛走到門口,楚擎天忽然出聲叫住他們。


    兩人身體頓時一僵,生怕他反悔放他們走。


    於從之轉過身看向楚擎天,略彎著腰恭敬道:


    “楚部長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楚擎天沉吟片刻後,歎了口氣道:


    “迴去給你們教主帶句話。”


    兩人聞言心中大定,有了這句話兩人的小命算是不用擔心了。


    “您請說。”


    “如果累了,就迴家吧。”


    兩人聽到這句話皆是一愣,這話背後似乎別有深意啊!


    不過他們也沒有細想,當下最重要的還是先離開這裏。


    “請楚部長放心,我二人必定把話帶到!”


    等兩人離開後,楚擎天將寫給自己的那封信又拿了出來,細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而後,這鐵塔般的漢子居然就這麽哭了。


    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往下直掉,臉上的神情似喜似悲似無奈。


    於從之兩人離開執戟者本部後,找了個地方商議接下來的行動。


    “咱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林鋒問道,於從之想了想說道:


    “既然教主給咱們的信起了作用,那就說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咱們隻需要按照原計劃執行即可。”


    “接下來,自然就是開啟獵殺了!”


    說到這裏,於從之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


    林鋒舔了舔嘴唇,嘿嘿冷笑兩聲。


    “正合我意!”


    當天夜裏,兩人換上一身黑色夜行衣,收斂聲息躲藏在有間酒店附近,默默的盯著酒店門口搜尋目標。


    直到夜深之時,於從之忽而目光一凝,低喝一聲:


    “來了!”


    林鋒眼中精光一閃,雙眼死死的盯著從有間酒店中走出的那道身影。


    “這個交給我了!”


    說著,林鋒便要起身追上去。


    於從之卻是跟上他,說道:


    “一起吧,確保萬無一失!”


    “好!”


    到了第二天,有間酒店裏便鬧騰了起來。


    李子瀟幾人還在酒店外麵,就已經聽到了裏麵沸反盈天的吵鬧聲。


    “。。不是你們幹的還能是誰?”


    “休要血口噴人!我蜀山弟子行得正坐得直,還不屑於做這些暗地裏害人的勾當!”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們這些鼠輩不過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無恥之徒,敢做不敢當!”


    “你胡說!我們沒做的事憑什麽要認?!有本事把證據拿出來啊!”


    “。。。”


    大廳裏對峙的雙方,正是神霄劍宗與蜀山劍派的弟子,雙方此時正吵得不可開交。


    他們在城郊打了一架後,因為各自都有不同程度的負傷,便被安排到有間酒店休養療傷,哪知道這才第二天就又鬧起來了。


    李子瀟繞過這兩撥人馬,找到在一邊看戲的王戰。


    “王叔,他們這啥情況啊?”


    王戰嘿嘿笑了兩聲,幸災樂禍道:


    “神霄劍宗有一名弟子昨晚出門後至今未歸,其他人也聯係不上,多半是出了事了。現在神霄劍宗的人找上了蜀山劍派,非說是他們暗地裏下的毒手,要他們償命呢!”


    “這樣啊~”


    李子瀟撓了撓頭,問道:


    “那今天還打不打了?”


    他今天過來,也是因為接到通知說神霄劍宗的人要挑戰他,所以才會來這裏。


    不過神霄劍宗的弟子出了事,今天這一場比武還真不一定能進行得下去。


    王戰聳聳肩,“那你得去問他們嘍。”


    “對了,順便把這爛攤子處理一下啊!”


    李子瀟一愣,指著自己道:


    “我處理?”


    “對,就是你!”


    王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你可是咱們刀主的親傳弟子,說話還是有相當的份量的,完全夠資格代表咱們金陵的執戟者!”


    “而且追根溯源,這些人都是為你而來,由你來出麵處理,再合適不過了!”


    李子瀟稍一思量,好像還真是!


    “那行吧。”


    而後他便邁步走向大廳中,揚聲道:


    “諸位,且聽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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