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祖,不是這樣的......”


    池盈爾康手,孫神醫卻早已走遠,池盈頭次感覺到了自己竟如此笨嘴拙舌。


    “哈哈哈哈宿主,剛剛你師祖腦海裏全是愧對列代祖師,竟出了個迷惑帝王背離陰陽之道的徒孫,幫你給祖師求情呢哈哈哈哈......”


    池盈......


    等盛明帝晚膳前結束了新一場戰鬥過來接她的時候,池盈見其他軍醫正往這邊偷瞄,避嫌地讓開兩步,表示自己會跟其他軍醫一樣住在軍醫營。


    盛明帝從善如流,卻仗著在場幾位軍醫不認識自己,來時又穿的常服,以池盈兄長的名義硬是將她的行李搬去了自己的帳篷裏。


    之前就算了,現在得知池盈就在軍中,就算抱不到她,也不願阻止她行醫救人。但這裏到底都是男人,盛明帝還是不放心池盈與人同住的,他自己除外。


    池盈拒絕無果,最後還是住進了盛明帝的帳篷。


    “盈盈現在是臨時軍醫,又不能說出你的身份,依照軍醫待遇想獲得獨立帳篷需要有品級。不過......”


    盛明帝說的義正辭嚴,然後話鋒一轉開始誘惑池盈:


    “若是盈盈給朕做個掛名近侍,就可同朕住在寬敞又方便的王帳裏。熱水隨時需要盡管吩咐門口的護衛就是,安靜又無人敢打擾,還有什麽想要的也可盡管提。”


    池盈光聽見熱水那一條就很心動了,想到與自己分到同一個帳篷的軍醫也將迴來住了,倒是隻會更加麻煩。


    且自己與盛明帝已經互通了心意,倒是可以在他這邊時住一陣子。萬一這期間盛明帝遇上什麽危險還可以及時反應。卻聽盛明帝繼續道:


    “不過因著男女有別,為了保朕清白,真會讓人為盈盈你隔出一個獨立空間,你可不要因為垂涎朕的美色越線。”


    盛明帝說這話時神色坦蕩,邊說話邊伏在案上書寫,下筆如神,行雲流水。若非寫完後抬眸戲謔看向池盈的眼神揶揄,完全沒發現這人竟是在一本正經地逗弄池盈。


    池盈感覺自從把洞房夢境下半部分給盛明帝補全之後,她見識到了另一個盛明帝,活潑又撩人,還帶點少年人的無賴習氣。


    池盈一時哭笑不得,卻見盛明帝將寫好的字交給池盈,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自去了軍帳議事。


    池盈低頭一看,紙上正寫著四個大字“平心靜氣”。


    ......


    接下來每一日池盈還是照常去傷兵營報道,因為此次戰役已經到了尾聲,雙方交鋒數次,池盈利用她學的急救之法救下不少人,還把一些書上寫的外傷治療和注意事項分享給了其他軍醫,親測好用。而且隻要她參與了救治的都有積分可領,倒是攢了不少積分。


    甚至有一次池盈及時發現了幾個突然間高燒腹瀉的士兵,及時將他們隔離,又堅持查清病源,還成功止住了一場人為製造的瘟疫,得到師祖認可和軍中嘉獎。


    盛明帝與池盈各有事業要忙,晚上才在一起,睡前有時會隔著一副屏風說說話,相處越來越默契。


    池勉也在幾天後找到了她,本想教訓一番,但見池盈在傷兵營救死扶傷,責備的話倒是說不出口了。


    池勉現在在威武將軍帳下護衛隊任職,隻是不用上戰場,算是威武將軍替池父照拂後輩,池勉適應的還不錯。


    池盈住處不在軍醫營,但管事的得了吩咐,隻說池盈兼領了其他任務,另有住處。盛明帝來時也有人幫著遮掩,倒是沒傳出流言。


    聽池盈說她現在被盛明帝安排在王帳附近,池勉也隻當盛明帝愛屋及烏,看在池父麵子上不僅讓池盈繼續當軍醫,還考慮到她的特殊,給了單獨營帳。


    盛明帝配合著池盈的說法,真在王帳旁安排了一頂小帳,還抽時間見了池勉一麵。池勉感激盛明帝幫著照拂池盈,盛明帝當池勉是未來小舅子,雙方氣氛融洽,相談甚歡。


    等又過了一個多月,大盛尚有餘力支撐,西夷和北狄卻因誤了草場茂盛的春夏兩季,不僅戰敗,被大盛軍隊收迴大片適宜種植的土地,還損失了不少牛羊,被迫再向北遷。


    “該死的盛朝小兒,竟重傷我西夷壯士,如此大仇,本將恨不得生啖其肉!”


    西夷軍帳內,年邁的西夷大將正在發火。帳內氣氛肅穆,幕僚一揮手,伺候的人紛紛退下,幕僚才勸說道:


    “將軍勿怒,此戰敗相已顯,北狄早將精銳撤迴草原,盛朝人給的守軍情報也不準確。若不是他們給了潛伏在大盛的探子假情報,就是大盛皇帝早有防備。”


    “可惜神箭手沒能將盛明小兒擊殺,哪怕重傷也能影響如今局勢,惜哉!”


    另一謀士補充道:


    “今年冬季想要再揮兵南下恐比以往更難些,不如以此為籌碼,與大盛皇帝交易些過冬的糧食炭火,過了這個冬天再說。說不定他們大盛由此內鬥傷了元氣,來日西夷再行攻勢也多些機會。”


    “可。”


    西夷大將點頭同意,想到他手中還有一項絕密,是他無意間得到的,若和談不利,倒可做為籌碼......


    不久,僵持數日的兩方戰場停戰談和,劃定了大盛和西夷、北狄的新國界,並就糧食等物達成了交易,西麵和北麵邊民又得數年安生。


    盛明帝拿著新得的東西出神。那是一封信,還有一尊沾血的玉觀音墜子。那墜子是清荷姐姐特意求給小兒子的,自從幼子上京途中被劫後,隻尋迴了他破爛的屍身,貼身玉佛卻不見了。


    他當時太過悲痛,先後失去了恩師、發妻和大兒子,最後連小兒子都沒能保住,徹查之下卻什麽痕跡都沒了。連那夥山賊也不知是被什麽人一夜間滅了口,再無從查起。


    可這信上卻是當年墜下山崖,又逃往西夷避過追殺後被西夷人當奸細抓住的幸存匪寨頭領,經審問後寫下的證詞。不僅時間地點說的詳細,連接頭人的穿著、裝扮和攜帶的信物都畫了出來,不由他不信。


    還有一張寫著小兒子入京路線和經過時辰的紙條,上麵一個“殺”字觸目驚心。這筆跡還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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