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月以為昭陽必敗,但昭陽卻不動如山,當天雷巨劍來到眼前時,他才輕輕一抬手,用自己的手掌抵住了劍尖。


    一個人的手掌,與巨劍相比,仿佛老鼠與大象的比例,但是偏偏這個手掌輕輕一抬,巨劍已無法再進。然後這個手掌再一握緊,懸月注入了七成劍勢的攪動了天地威勢的天雷劍,便“鏗”一聲,化成了片片帶著雷電的靈力碎片。


    “你的劍不行。我讓你見識真正的劍。”昭陽冷冷地說。


    說完手一抬,無中生有,一把巨大的冰劍出現在懸月的頭上。懸月被劍勢鎖定,想躲無法躲,在這一瞬間,他突然生起了一種悲哀的感覺,死亡的預感充斥內心。


    昭陽手一落,冰劍將周圍的空間都凍凝結了,冰劍直墮而下,眼看就要從上而下穿透懸月。


    而在這千鈞一發間,一個身影出現在懸月頭上,雙手結印,喝到:“水靈,土靈,金靈,火靈,水靈,天地靈靈,護我金身。”


    一道金光閃過,冰劍砸在金光上,迸射出的靈氣碎片,閃耀了整個嵐月宗的上空。而兩者相碰的威能,將嵐月宗周圍一百公裏的地界夷為了平地。


    這就是高階修士的對壘,隻需要一招,就可以翻山倒海。嵐月宗的眾弟子若不是有護山陣的保護,隻怕十死九傷。


    “重華,你終於肯出來了?”昭陽見到來人,冷冷地問。


    重華陪著笑臉說:“昭陽道兄,什麽風把你吹來了。一來就大動幹戈,這是為何呀?”


    昭陽的實力並不像他的名聲一樣,在修真界默默無聞,隻是他們梧山宗那一脈都低調,鮮少有人見識過他的真正實力,連梧山宗的弟子都未必知道。但是重華曾經有幸,見識過他真正的實力。


    “廢話少說,我讓你出來,是讓你把你們宗門的一個叫流月的人交出來,給我徒兒填命。”昭陽冷冷地說。


    “流月?他到底犯了什麽錯,值得你如此生氣,還差點砸了我的護山大陣?”重華不解地問道。


    “你讓他出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流月可以確認自己不認識昭陽。剛開始見到昭陽過來找茬,他也和懸月一樣,以為昭陽隻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在修真界名不見經傳的修士。但在下麵已全程觀看了昭陽和重華太上長老的對壘後,他才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自己也是出竅期的修士,但與這找茬的修士一比,微不足道。


    然後一聽到昭陽竟然要找的是自己,心裏突然打了個顫,難道是因為……


    自己若這個時候出去,必死無疑,還是先走為妙。


    流月趁著大家不注意,打算悄悄地離去。


    流月剛一展開身法,想從眾人中悄然離去,昭陽已經有所察覺,他伸出一掌在上空輕輕一按,嵐月宗的護山大陣便吹枯拉朽般,化作片片靈力碎雨散落。


    嵐月宗的弟子永遠忘不了這天,一個實力如斯恐怖的人,讓他們自以為無比堅固的護山大陣不堪一擊。


    一道靈力瞬間鎖定了流月的身形,無論他如何掙紮,都無法擺脫。


    “你,想去哪裏?”昭陽的聲音在流月的耳邊響起,充滿了冷意。


    流月被迫現出身形,他臉色蒼白,心中滿是恐懼。他扯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這位前輩,我有一些急事,需要去處理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


    昭陽冷笑一聲,一道冰劍凝聚在手,“嗖”一聲,瞬間洞穿了他的心髒,然後再一道冰劍,“嗖”一聲插入他的印堂。流月連叫都來不及叫一聲,身體便連同神魂一起寂滅了。


    嵐月宗這時安靜得可怕,昭陽殺出竅期高階修士像殺一隻螞蟻一樣,這個人,誰還敢招惹。即使是重華,也不敢說自己隻用一招就能殺死出竅後期的流月。特別,昭陽雖然隻是冷冷的,但是可以看得出他平靜的外表下掩藏著的盛怒。


    高階修士一怒,寸草不生。昭陽已經算是手下留情了。


    “冤有頭,債有主,流月罪有應得。吾乃梧山宗的昭陽,你們誰若想報仇的,盡管過來找我,我所做一切與梧山宗無關。還有,限你們在三日內,將所有有份害我徒兒的人交出來,不然,我屠了嵐月宗全宗!”昭陽冷冷地留下一句話,帶著百裏樂生翩然離開。


    嵐月宗如死寂了一般,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昭陽離去。


    今天對於嵐月宗來說,是屈辱的一天,也是震撼的一天。


    “師尊,師妹真的死了嗎?”百裏樂生還是不敢相信,他感覺得到莫離的身上有一股頑強的驚人意誌。有這種意誌的人怎會輕易死去。


    “你師妹沒有死。”昭陽肯定地說。


    莫離留著宗門的魂燈,好像已經滅了,但是卻有一圈虛影,就好像她隻是不在此間,但是人依然存在。


    莫離沒有死,昭陽卻殺了流月,百裏樂生隻覺得他罪有應得。誰讓他居然敢打主意到師妹的身上。他們梧山宗青雪峰一脈,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


    “但是師妹的魂燈……”


    “你師妹應該在曲靈秘境的時候遇到了時空亂流,被卷到了其他的空間之中。她魂燈變成這樣,就是表示她已離開了此間空間。”


    “那,師妹還能迴來嗎?”


    “不知道啊……”


    “這是怎麽一迴事?”嵐月宗大殿中,宗主肇月盛怒異常的,他隻是出了一趟門,自己的宗門就被人給砸了。而砸了自己宗門護山大陣的人居然毫發無傷地離開了?


    站在下麵的人看到肇月發怒,全都一聲不吭。


    見大家都不說話,肇月向站在上首的重華問到:“師叔,你坐鎮宗門,可不可以告訴本座,這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流月死了?”


    重華歎了一聲,說:“宗主,這一切都要怪流月,誰讓他無緣無故派人去殺害人家的徒兒呢。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重華也甚是慚愧,作為一宗的太上長老,居然隻能任由昭陽大搖大擺地離去。但是,這不能怪自己,隻能怪流月,要不是他,自己也不用站在這裏被肇月質問。所以,就隻能先把責任推到他身上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女修是個狠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許爾白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許爾白並收藏女修是個狠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