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知。”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承意也隻好暫時中斷了行程,皇帝沒有宣召她,她也不打算進宮。


    找不到玉南傲,承意卻等到了許子衡。


    “你說,皇帝還單獨見了季卓靜?”


    “正是。”許子衡肯定道:“如今在皇帝身邊的,應該就是她。而且隻有她。”


    “這倒有意思了。”承意忽然問道,“我讓你查季卓靜,可是有消息了?”


    “自然是有的。”許子衡傲然一笑,他師門傳下的本事,可不是擺著好看的。


    不等許子衡說,承意微微一笑:“她是皇帝的女兒,對嗎?”


    “你都知道了,還讓我查什麽?”許子衡隻覺得心裏升起一股挫敗感。


    “我不過是猜的而已,具體的不是還要靠你嗎?”


    確實,這隻是她的猜測--從皇帝莫名的態度中猜到的。


    “當年,季卓靜的母親是懷著她嫁給她父親的。”


    就這一句話,裏麵不知藏了當年的多少秘辛。


    皇帝和季卓靜的母親曾有一段情--而當時她已經嫁給了季卓靜的父親。


    承意問:“皇帝是什麽時候知道季卓靜的身份的?”


    承意猜想,應該是最近才對,否則以前怎麽不見他對這個女兒有什麽關心。


    “就在不久前。”果然,許子衡的話印證了承意的猜測,他神秘地說道:“而且還是季卓靜向他透露的這個消息。”


    這更讓人覺得奇怪了,季卓靜又是怎麽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她要是早知道,早早地相認又何苦在將軍府受了那麽多年的罪?


    其實關於季卓靜,承意最好奇的還是……


    不過現在想這些也沒用,皇帝跟她自然是不敢相認的,否則不是承認了自己和臣子之婦有染,他可不敢這樣損壞自己的名聲。


    承意忽然問:“子衡,此次戰爭結果如何,你可知?”


    “可推算一二。”


    畢竟是兩軍交戰,事關重大,戰場上瞬息萬變,他也不能保證能夠推算出來。


    “好,此事就交給你。”承意把這個重任交給了他,既是對他的信任,也是--一種考驗。


    許子衡答應下來,又問道:“那你……”


    “我想去前線看看。”


    “什麽!”繞是一貫冷靜自若的許子衡也被承意嚇了一跳。


    承意點頭:“你沒有聽錯,我想去前線看看戰況,順便,將鳳蓮取迴來。”


    她忽然改變了主意,不想留在京城了。她說取鳳蓮也不是假的,因為火華山其實離靖州不遠。而且,她有預感,隻怕連州也是保不住了。


    “太子可知道此事?”最讓許子衡擔憂的就是這個。


    “暫時不要告訴他。”承意考慮了一下,“隻說我去取鳳蓮了。”


    京城的事情這樣多,玉文嶽一旦倒下,恐怕他的壓力會更大,承意是不可能讓他放下這裏的一切陪自己過去的。


    “幫我跟他說一聲抱歉,京城的一切,我沒能幫他什麽。”


    這一趟,承意沒打算帶著其他人去。


    無奈,許子衡隻能答應下來。


    “對了,告訴他,要小心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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