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沐帶來蓋勳,閻行一行十餘人,往武都郡而來,在武都郡治所下辨休整一天,於第二天下午抵達了白馬羌主要聚集地羌道,一入羌道可見成群結隊的牛羊,羌人還過著原始的放牧生活,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山寨前蓋勳向趙沐介紹道“這便是白馬羌族長乞言的駐地了。”


    蓋勳上前跟山寨兩旁的守衛道“請轉告你們族長,老朋友來訪,請速速迎接。”守衛著那頭應該是報信去了,不一會兒大門洞開,一老者領青壯出門迎接道“原來是蓋長史,請速速入內。”蓋勳原本是要介紹趙沐的,但是趙沐眼神示意蓋勳不要介紹,蓋勳領眾人往山寨而來。


    來到乞言的營帳,眾人分賓主坐下。


    乞言道“不知蓋長史遠道而來,所為何事啊?”


    蓋勳指著坐在後方的趙沐道“乃前將軍找老族長,前將軍找老族長有要事相商。”


    乞言驚詫盯著趙沐道“前將軍趙沐?”


    趙沐站出來道“此次前來找老族長,實乃有事相求。”


    乞言好奇道“所求何事啊?”


    趙沐站起來道“我受陛下所托,蕩平涼州叛軍,相信老族長應該有所耳聞,然宋建韓遂二賊盤踞於隴西金城死守不出,二賊已結成同盟,我來此是想請老族長出兵幫我拖住隴西宋建,我將先行蕩平金城韓遂。”


    乞言摸著胡子半天沒有言語,老半天道“非是我不願幫助前將軍,實乃事關重大,我要與族中長老商量一下。”


    趙沐也知道這不過是乞言的推脫之詞,但是有求於人,姿態還是得放下,隻能等機會說服乞言。


    晚上乞言還為趙沐等人舉辦了篝火晚會,白馬羌的少男少女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篝火中間烤著一隻滋滋冒油的大肥羊,乞言切下一隻羊腿遞給趙沐,趙沐咬了一口,外酥裏嫩烤的不錯,隻是自己不是為了來這裏吃烤羊腿的。


    趙沐擦幹嘴上的油漬朝著乞言道“老族長,今日下午之事,你與族中長老商量如何了。”


    乞言指著外麵載歌載舞的羌族少女道“前將軍此事事關重大,我族也等深思熟慮啊,前將軍先欣賞一下我羌族少女的舞蹈,待明日再商談此事不遲啊。”


    趙沐知道今天是沒有結果了,隻能一邊啃著羊腿,一邊看羌族男女在篝火邊載歌載舞。


    待趙沐等人都休息後,乞言在自己大帳中與白馬羌長老商討趙沐的請求。


    乞言道“今日前將軍趙沐來拜訪我白馬羌,要我白馬羌幫他拖住隴西宋建,讓他可以放心的對盤踞在金城的韓遂動手,你等以為,這忙幫是不幫。”


    一名中年的長老道“趙沐先後滅我羌族十幾萬,乃我羌族死敵,我等沒有將他碎屍萬段就不錯了,如今又讓我等為他賣命,幹脆拒絕他好了。”


    一名年老的長老道“此事不妥,趙沐畢竟受漢朝皇帝命令,前來征討涼州叛軍,若以後趙沐秋後算賬,討伐我族該怎麽辦呢?”


    這番話,讓在場的白馬羌長老,不禁陷入了沉思,趙沐可不是什麽善茬,可是前後覆滅十幾萬羌族的狠人,如若此番沒有幫他,被他記恨上,以後若他執掌涼州,豈能有白馬羌的好果子吃。


    可是若幫趙沐拖住隴西的宋建,自己又將成為涼州諸羌中的眾矢之的,若趙沐在涼州失敗,白馬羌在涼州可就沒有立足之地了,畢竟漢羌百年恩怨,非一朝一夕能解決的。


    乞言也陷入兩難抉擇,幫與不幫都要得罪一方,讓乞言一直抓胡子,見眾人商量半天都沒結果隻好道“你等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眾人聞言,向乞言行禮後,走出乞言的營帳。


    待眾人走好,一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乞言的身後上前給乞言揉著頭道“父親勿憂,女兒倒有一個辦法,可解眼前困局。”


    乞言睜開眼睛一看疼愛道“是小依娜啊,你有什麽辦法啊?”


    依娜撒嬌道“父親,女兒已經不小了,都成年了。”


    乞言扶著胡子大笑道“是不小了,都成大姑娘了,哈哈!”


    依娜假裝生氣嬌聲道“那父親還要不要聽女兒的建議嘛?”


    乞言止住了笑聲道“你有什麽辦法啊?”


    依娜道“明日將我族勇士與前將軍麾下來場比試,若我等勝利,不就可免去出兵援助前將軍了嗎,而且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乞言沒好氣的道“那要是輸了呢?”


    依娜滿不在乎的道“看那前將軍溫文爾雅的,當個教書先生還不錯,武藝他可差遠了,明日女兒親自出手,定將他一舉拿下,讓他知道我們白馬羌的厲害。”


    乞言道“那趙沐前後覆滅我羌族十餘萬,豈是那麽好想與的,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還是別丟人現眼了。”


    依娜嬌聲道“父親,你少看不起人,明日我非要將那個什麽前將軍打趴下。”說完,生氣的撩起營帳就出去了。


    乞言不住搖頭苦笑道“這孩子,脾氣真倔。”不過心中還是認同了依娜的比試之法。


    第二日一大早乞言便找到了趙沐,經過與長老們的商議,要與前將軍麾下比試三場,若趙沐能勝兩場,就同樣趙沐的請求,白馬羌出兵拖住隴西的宋建,趙沐直接同意了與白馬羌的三場比試。


    規則非常簡單,雙方各出三人,進行騎射,馬戰,三局兩勝。


    趙沐這方由趙沐閻行蓋勳三人出戰,白馬羌則是由族中第一勇士熱木,長老魁奇以及乞言族長的女兒依娜。


    趙沐看到對方中有女子還是畢竟驚訝的,而依娜看著趙沐露出了非常不屑的表情,要知道羌族不論男女,自小在馬背上長大,馬上功夫十分了的,所以依娜看到趙沐的身形,覺得父親多慮了,眼前這個男子,恐怕自己出五成力氣,便可將其拿下。


    而白馬羌眾多族人也是瘋狂為三人打氣,紛紛叫喊到要讓趙沐等人知道他們羌人的厲害。


    隨著六人的緩緩出場,比試終於正式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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