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許多猜測,也隻能按住,她現在需要思考的是怎麽在宮門留下來,嫁誰都好,先留下。


    她看著宋四,心裏安穩下來。


    雲為衫下一次毒,除掉兩個人。


    金牌隻有一個了,玉牌,她自認自己對他們的吸引力更大一點,但是還不夠。


    宮尚角她尚且夠不著,隻能抓宮子羽嗎?


    再看看。她已經習慣謀定而後動了,因為多想幾步,她嚐到甜頭了,點竹就是這麽栽在她手裏的。


    想到點竹的內力在慢慢被蠶食,她卻因為懷疑自己中過毒體虛察覺的會更慢,要不了她的命,削弱她,等到她壓不住下麵的魍魎了,她也就會死了。


    “粉末有毒。”金繁拿著針探查完宋四房間裏的藥粉,作出結論。


    “怎麽可能?這是我從家裏帶來的治喘鳴之疾的藥,不是毒啊!”


    方才一群人進來搜查,宮子羽卻帶著雲為衫從外麵走進來。


    麵對宮子羽身邊侍衛的質問,宋四顯然有些心虛。


    麵對宮子羽示意她若是藥,希望她當麵服用,宋四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這藥……顏色不對……”她吃了這麽久的藥,不可能看不出來差異。


    但是宮子羽再三懷疑,她還是心一橫喝了下去。


    很快,她臉上起了許多紅疹或者說疙瘩。


    宮子羽直接下令要送宋四出山穀。


    “羽公子,我有問題。”上官淺想了想這樣做的收益與代價,衡量了一下,可以做。大方、溫婉、善良、美貌,這些特質加起來就是他們男人喜歡的了。


    “宋四小姐假如真的是兇手,她是如何下的毒?她若真有哮喘,喝下這毒會不會與薑姑娘一般?就這樣將人送出去,她是否能活?若是她確實無辜,剛剛喝下那藥也足以證明她被人陷害,兇手依舊逍遙法外,那麽我們這些弱女子怎麽保護自己?”


    宮子羽:“藥是從她屋內搜出來的,證據確鑿,她也親口承認了。”


    上官淺覺得自己猜測宮子羽深藏不露,城府深簡直是對自己的羞辱:“若是如此,她為何要承認此物是她的,直接咬死不承認不是更好?為何要服用這藥,女子容貌何等珍貴,誰會這麽狠心冒著毀容的風險去取信於人?”


    她覺得自己也不需要這麽急切的讓自己看上去無辜,畢竟,這個新執刃蠢的要死,她厭蠢症都要犯了。


    “宮門將我們接來,短短幾日,我們已經死裏逃生多少次了?還沒進門你們就拿著箭指著我們。女子體寒,這樣的天氣,你們宮門將我們關在水牢裏。說是要救我們,結果是拿我們當傻子,把我們帶到密道,那密道機關無數,我們這樣不會武的女子怎麽出去?後麵又是喊打喊殺,中毒?我們又不是沒中過!”宋四本來慌的厲害,也懵的厲害,可是上官淺出來為她說話的功夫,她就迴過神來,戰鬥力一下子爆了。


    一席話就是指著宮子羽的鼻子罵他們不幹人事。


    “我有哮喘,你們一診便知。說兇手是我?同樣是金牌,雲為衫的嫌疑不是更高?她可是在薑離離屋內被發現的。同樣是中毒,薑姑娘現在還沒醒,她到好,今日就活蹦亂跳的,還有功夫出去亂晃!羽公子,你現在還在孝期吧?不知廉恥!我看是雲為衫賊喊捉賊!”她不能認,認了,她宋家的女子名聲怎麽辦?她在家中被父母嬌慣的厲害,但是大是大非她還是知道的,絕不能讓這盆髒水潑在自己身上,辱及家中門楣!


    “你!胡言亂語!”宮子羽先是因為宋四指出雲為衫惱怒,他已經對雲為衫深信不疑了。又被宋四指出在孝期與女子來往,心裏有點發虛,可是他是偶遇雲為衫,他什麽都沒幹!被冤枉的氣憤更深,可惜,他罵不過。


    “不管如何,羽公子,如今我們這些新娘已經在宮門接連出了不少事,既然宋四姑娘不認,眼下也是救人更重要。如果宋四姑娘真是兇手,也要薑姑娘這個苦主處置才是。”上官淺覺得不能再鬧了,鬧著鬧著把雲為衫的身份明牌了,戲就不好看了。


    “我要看大夫!我是被你逼著喝的藥,藥裏有毒,我要是死了,就是你殺的!你們宮門草菅人命!這麽不把盟友放在心上,果然是宮門!當年的孤山派就是被你們宮門拖死的!給你們宮門當盟友簡直倒了血黴!”宋四恨的厲害,她有喘鳴之症,來宮門並不是家中一定要與宮門結親,而是父母希望她來了宮門,宮門可以治好她的病,作為迴報,宋家會徹底站在宮門這邊。沒想到,她來了宮門卻受盡了委屈。


    提到孤山派,上官淺差點笑不出來,她也不需要笑,這樣的場合不笑才正常。嘴角拉直,她眼微垂,卷翹的睫毛將眼中的情緒遮擋。


    孤山派怎麽沒得,在場的人都知道。當年因為孤山派還有緊隨其後的宮門被無鋒入侵一事,宮門威望被打落穀底。這些年宮門能在江湖中被其他勢力忌憚,全賴宮尚角和宮遠徵。


    與羽宮……可沒有關係……


    宮子羽做執刃……原本奔著少主夫人位子的新娘都想退後,宮子羽是個什麽貨色?哪怕他有一張好臉,可是他聲名在外,一個浪蕩子,成日在花樓宿醉,爛泥扶不上牆!


    誰家好人會願意嫁一個浪蕩的紈絝?一個繡花枕頭,甚至連中看都不行。


    他們腦子顯然不好。


    “羽公子,人命重要,還請羽公子允許宋四姑娘去看診。”上官淺無視雲為衫的目光,懇切的行了一禮。


    “宋四姑娘可以去看診,但她身上的嫌疑還未洗清,依舊要嚴加看管。”宮子羽對宋四充滿了敵意,他就是這樣,隻信自己猜的,看的。


    別人就算拿出證據來,他也自有一套邏輯。


    “上官姑娘,勞煩你一起陪著我好不好。”因為上官淺離得的最近,宋四心裏很慌,她需要安全感,上官淺是第一個為她說話的,雖然其他新娘也為她說話了,但是上官淺離她最近,她順勢就拉著上官淺懇求她陪著自己,她很怕自己會死,會毀容。


    “這……羽公子,能否讓我前去看望一番薑姑娘?”她長得美,一番話也沒說是去陪宋四。


    但是在宮子羽眼裏就是她心善,不願宋四再生事,給他台階下,又關心薑姑娘。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心裏也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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