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三十的人到底比不過二十幾歲的年輕小夥,大戰一場加之常年縱色無度,冷厲天明顯感到力不從心。好在這時候剩餘的守衛已經往大門口趕來,借著掩體對林子胡亂掃射,樹枝嘩啦啦落下,偶爾夾雜著一兩聲慘叫。


    比之前更激烈的戰鬥在別墅門口展開,陽光明媚的秋日,寂靜的深山仿佛在過年,是被囚禁已久的姑娘們的年。


    從監控上看九成以上的守衛已經去了正大門,隻有通往兩扇側門的小路上還有零星幾個守衛。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卿卿扯下沙發上的泡沫層,露出已經被掏空塞滿各種武器的內層。幾名被囚禁最久的姑娘上前一人一把手\/槍,剩下的則是刀之類的冷兵器。


    夏思合走在前頭,後麵是容玉,卿卿負責斷後,十幾名姑娘浩浩蕩蕩下樓。


    容玉率先打開秦小小的房門,見到哭得眼睛紅腫的人,“綁起來帶走。”立刻有兩名姑娘拿來粗麻繩把秦小小五花大綁。


    秦小小從槍聲響起就躲在角落,猛然聽到異動自門口響起心提到嗓子眼,幸好進來的是平日裏見過的一個女人,隻是她還來不及慶幸就被捆成粽子,又不等她說話一塊破布就塞進嘴裏。


    秦小小:“唔唔唔!”


    容玉輕蔑地看過去,不知道為什麽,她對這個相交甚淺的小丫頭有種難言的惡感,“我們馬上要走,估計你也不會願意離開冷厲天,先忍著吧,等到了就放你。”


    走,走去哪?為什麽要離開冷厲天?秦小小唔唔掙紮起來,她好不容易才和冷厲天在一起,她哪也不去。


    “我早說了,藥暈扛走最方便。”


    夏思合涼涼吐出一句,順便拿出備用好的麻醉藥給秦小小用上,打完就把人扛肩上,左手扛人右手拿槍,一副從天而降新老大的派頭:“槍在手,跟我走。”


    卿卿:“噗!”對不起,她沒忍住。


    另一邊雲苓已經把雙胞胎推到門外,一手一把槍抵在雙胞胎腦門,“等槍聲停了就去找冷厲天,記得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否則過了今晚你們就會腸穿肚爛。”


    雲苓冷著臉的樣子格外嚇人,雙胞胎後悔不迭,早知道死也不和這群老女人合作。


    夏思合扛著人出來,別墅裏所有女人都集中在一起奔向後花園。秋天花謝了,但樹葉還舒展著最後的生機,陽光在深綠的樹葉縫隙間投下光影。一群年輕的姑娘在光影間飛速奔跑,在岔路口時分為兩路,不絕於耳的腳步聲很快招來剩下的零星守衛。


    總共五人全部堵在路口,後花園雖大也有盡頭,已經跑了三分之二,這時候迴頭誰能甘心。


    持槍的姑娘全站到了最前排,容玉說:“不想死就滾,冷厲天已經完了,你們拿了錢哪都能去。”


    五人麵麵相覷,最後一步也不肯讓。他們是冷厲天的死忠,平時裏對容玉也算客氣,此刻無一不兇神惡煞。


    “容玉大嫂,您要是現在迴去您就還是我們的大嫂,您要是不迴去,這花園裏也不在乎多幾個死人花肥。”


    說話的人手上不知沾了多少人命,殺氣凜冽讓夏思合也為之一震。身後的姑娘大多麵色煞白,唯有容玉和卿卿麵不改色,時間不等人,夏思合先所有人一步對準那人腦袋一槍。


    剩餘四人見勢不好立即要動手,夏思合與卿卿反應更快,先那四人一步開槍。同時四聲槍響後攔路虎一起倒地,夏思合立即有了猜測,目光一轉果真看到藏在假山後的霍正。


    “老泥鰍!”霍正也在這時候跑出來,雙手還拿著槍,如果不是礙於秦小小恨不得一個熊抱。


    夏思合也不客氣,直接把秦小小扔給霍正,邊揉揉發酸的肩膀邊問:“你怎麽還在這?”


    在原計劃中,霍正會和另一組姑娘一起離開。雙胞胎叫來的人厲不厲害都是烏合之眾,冷厲天占據著地利,又有大批槍支彈藥,最後有很大概率險勝。說到底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霍正不明白秦小小怎麽就被綁了,但長久的默契還是讓他把人接住,別說,還挺沉。“那邊的幾個小雜魚在一開始就被我料理了,我把人送出去的時候正好特種部隊的兄弟也摸到門口,那一個個有槍有火箭筒的,要不是你臨時說計劃有我估計別墅都能被推平了。”


    夏思合發出來羨慕的感歎:“我從沒摸過火箭筒,真想擁有一會,一小會也行。”


    霍正:“誰說不是呢,要不是為了支援你這會說不定我都和那幾個兄弟套上近乎了,就差一點點啊。”


    夏思合差點氣哭,憋了憋才維持住可靠的形象。


    剩下的路一帆風順,大門打開的那一刻,早已等候在門外的特種兵立即將姑娘們圍住形成一個保護圈,槍口對外,這群荷槍實彈的人正在保護她們。


    門裏門外,地獄天堂。


    特種兵未說一句話,隻是保護著這群姑娘從臨時踩踏出來的小路上離開,等到確定安全時才停下。


    隊長說:“暫時安全,先休息一下,接下來的路會很難走。”


    僅是一個簡單的信號,一路上都盡力保持安靜的姑娘們或互相擁抱,或失聲痛哭。


    “我們是不是出來了?”大眼睛握緊同伴的手,淚水滾滾落下,她依舊不敢相信這一切。那棟禁錮她一個多月的金絲牢籠就在離自己百米開外的地方,她的腳下是坑窪不平的泥土,可是她自由。


    那名同伴已經泣不成聲,不住地點頭,最終抱住大眼睛嚎啕,“我們出來了,我們可以迴家了,我想迴家嗚嗚嗚嗚……”


    容玉鼻頭發酸,發覺自己竟也在流淚時頗不好意思抹去眼淚。卿卿擁住她,靠在她肩頭,她們未說一話,卻知曉彼此的心意。


    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夏思合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了身衣服從灌木叢裏鑽出來,火辣小短裙,尖細的恨天高,還有塗抹得潦草但糊弄冷厲天足夠的妝容。


    大眼睛看得直皺眉:“冷厲天已經是窮途末路,我們完全能把他就地槍決或者抓住他,你何必再冒一個險。”


    夏思合完全沒有即將入虎口的自覺,不但如此還有心情給自己的裝扮做細調,末了揉揉大眼睛的腦袋,“斬草要除根,我怎麽能功虧一簣呢,再說那對姐妹的父母榨幹了花國百姓的血汗,罪行累累,我絕不能坐視不理。”


    “可是……”


    大眼睛欲再說什麽,夏思合又對她眨眨眼:“別擔心了,我可是人民警察。”


    “對對對,您可厲害了。”在許多人感傷的時候,霍正陰陽怪氣一句,成功將仇恨值拉滿。


    夏思合翻個白眼走到一名特種兵身旁,不加掩飾地對著這位兄弟的槍支彈藥狠狠饞了一把,蒼蠅式搓手,“同誌,我的定位器呢?”


    特種兵大哥麵無表情把一個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物體給夏思合,在夏思合兩眼放光時潑下一盆冷水:“王連讓我告訴你,他隻給你二十四小時,從現在算起,時間一到不管你進行到哪一步都要立刻抽身。”


    這姑娘應該會死心吧。


    “明白明白,二十四小時完全夠了,代我謝謝王隊的支持。”夏思合完全不覺得二十四小時有什麽問題,這麽寬裕的時間,她甚至可以把冷厲天的祖墳都刨了。


    特種兵:“……”


    養一群猴子是多麽不容易啊,王連太難了,不像他們,他們隻會心疼自家老班長。


    另一邊,由林婉和雲苓帶隊的姑娘們已經在特種部隊的保護下繞到了預定的路線上。這裏離別墅相對更遠,但很容易就能看到大門口的戰況。


    第二場戰鬥的時間明顯長於第一場,等到槍聲漸息,雲苓把雙胞胎往下山的路一推:“滾吧,告訴冷厲天花國的部隊來救人了,你們費盡了千辛萬苦才逃出來。”


    雙胞胎本以為雲苓不會放人,如此一來反而喜出望外,“那解藥呢?”姐姐問道,“要我們幹的事我們都幹了,你也該信守承諾吧。”


    “什麽解藥?”雲苓故作不知,又在雙胞胎恨毒的眼神中恍然大悟,“你們說那個啊,就是黃連水搓成的丸子而已。”


    雙胞胎不可置信,更堅定是雲苓捏住解藥不放想威脅她們,“你馬上就要迴花國了,何必抓住我們不放?”


    雲苓無奈,從褲兜裏扔豆子似的扔出一把藥丸子,“你們哪配讓我費心思做什麽毒藥,要是想吃,喏,滿地都是,”她的笑容越發惡劣,“誰叫你們沒事胡思亂想,涼藥吃多了肚子不舒服不是很正常嗎?”


    “現在,你們可以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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