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妙兒終於忍無可忍:“錢我們早就雙倍還清了,還有那天池舟隻是扶我一下,全村人都知道你是個無賴,你哪來的臉造謠,再這樣我可以報警!”


    “嗨喲,還報警,成天露胳膊露腿裝什麽裝,平時摸一下都不讓,有機會就和池舟摟摟抱抱……哎喲誰呀!”


    汙言穢語還沒有說完,一個不知從何處飛來的東西正中這位“好表叔”腦袋。蘇成業捂著腦袋罵罵咧咧,低頭一看砸中自己的竟是一隻貼水鑽的手機。這手機一看就是女人的,價值可能不低,“誰啊?誰亂扔手機?”蘇成業火氣還在,但語氣明顯弱下去,這裏的人他可不敢隨便得罪。


    夏思合站起來拍拍衣上的皺褶,她還記得自己嬌小姐的人設,雖然自己怎麽來都不會有人能說什麽,但如無必要還是不崩人設來的方便。“我的手機被人偷了,你們誰看到了?”


    宋家小姐曆來目中無人,昂首闊步走出來,頤指氣使的模樣讓蘇成業心中有了不妙的預感。


    “這位小姐,是你的手機砸到我了。”話雖如此,蘇成業還是撿起手機畢恭畢敬遞給夏思合,眼睛不自覺在那曼妙的身線上遊走。


    夏思合一陣惡心,如果沒弄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原劇情中宋皎月的丈夫,一個遊手好閑偷雞摸狗的混混。


    一想到這夏思合火氣蹭的就上來了,犯了法有法律,道德敗壞有長輩親人約束,無論如何用婚姻來作踐報複一個女人的行為都令人作嘔,“我就說怎麽找不到手機了,原來是你偷了!”夏思合半真半假怒嗬,又裝作不經意看到了蘇妙兒,底氣更足,“正好人證物證都在,和我去警、察局一趟吧。”


    蘇成業一哆嗦,他手上本來就不幹淨,去警、察局誰會相信他,“你是誣陷,我沒偷你手機!”


    夏思合眯眼,挑剔又嫌棄地把蘇成業上下打量一遍:“我誣陷?看你一副窮酸樣,在這裏不是偷東西還能吃飯不成?”


    這話總覺得有些熟悉,蘇妙兒瞪大眼睛,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宋皎月是要幫她,吃錯藥了?蘇成業雖說是個無賴,但腦子不笨,一下子明白這人是來幫蘇妙兒的,沒準就是看這丫頭發達了來獻殷勤。


    蘇成業眼珠子一轉,忽然大喊一聲:“宋老板,您怎麽來了?”


    夏思合下意識迴頭,不出意外什麽也沒看到,而本來被她堵住的蘇成業趁機開溜。


    三言兩語嚇跑一個混混,夏思合尖著兩根手指拎著手機,一副這東西不能要的樣子。蘇妙兒心情複雜,一張嘴欲言又止,剛才宋皎月居然幫她了。


    夏思合暫時沒打算理蘇妙兒,轉身留給蘇妙兒一個挺直的背影。宋皎月能不問緣由為難一個人,她不行,但是人設夏思合也暫時不想崩。


    “宋皎月!”


    沒走幾步,背後的人將夏思合喊住,夏思合轉身,帶著不耐煩:“說。”


    言簡意賅得不像宋皎月,但目中無人的樣子又是她,蘇妙兒總覺得從剛才起宋皎月就有哪不對,又說不上來。


    糾結半天,蘇妙兒說:“謝謝你。”


    夏思合轉身又要走。


    “等一下,你知不知道池舟不喜歡你,他不願意和你結婚!”眼見夏思合不想理她,蘇妙兒一咬牙大聲喊出來。


    夏思合停住腳步,隨後嗤笑一聲,宋皎月的記憶太龐雜,幸好有係統幫她過濾了一部分,也如此她剛剛知道一件有意思的事。


    “池舟哥喜不喜歡願不願意有什麽關係呢,我願意就行了。”精致女孩斜倚在廊柱旁,手指撥弄著卷曲的劉海,這是這具身體留下的習慣,“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我的未婚夫這個身份是池舟哥親自求來的。”


    蘇妙兒瞪大眼睛瞳孔微縮,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夏思合又添一把火,“他不想娶我可以,叫他自己去和爸爸商量,別唆使人當炮灰。”


    蘇妙兒神情已經恍惚,聽到這句話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你怎麽知道……”


    怎麽知道是池舟讓她來的?


    池舟不喜歡宋皎月,這幾乎不是什麽秘密,可是宋皎月對池舟卻可以用糾纏不休來形容。池舟為此多次找蘇妙兒傾訴,麵對痛苦不堪的少年,蘇妙兒自告奮勇決定找宋皎月談判,池舟推辭不過才無奈應下。這是個秘密,宋皎月怎麽知道的?


    夏思合不說話了,未盡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這個單純少女的愚蠢,頭也不迴走向宴客廳。


    如果不是池舟耍心眼,蘇妙兒幹嘛要插手一樁該池舟自己親自解決的事。


    這家酒店很大,有時候不止一家宴客,譬如今天,一樓大廳都有人了,宋家隻訂到了二樓。夏思合耽誤了不少時間,一進門就被一個年輕人拉著急匆匆往二樓上走。


    夏思合穿的是高跟鞋,她很不適應這種鞋子,隻能用緩慢的小步走路,可是前麵的人幾乎在跑。一頭霧水加上努力調整步伐,夏思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前麵那個肩寬腿長的男人大概就是池舟。


    “池舟哥,你能不能慢點,我腳差點扭到。”這是宋皎月慣對池舟用的招數之一,但是夏思合是真的差點扭到腳,不過估計池舟不會買賬。


    果然,池舟停下來甩開少女纖細的胳膊,那惡狠狠的程度很難讓人不懷疑兩人之間有深仇大恨。夏思合可憐兮兮看著池舟,這副皮囊很美,不那麽盛氣淩人的時候還有幾份我見猶憐的意味,然而池舟完全不想看這張臉,沒好氣的說:“宋皎月,你為什麽每次做事都隻想自己不考慮別人,會場幾十個人就差你了,你好意思讓所有人都等你?”


    夏思合頭頂冒出一個小問號,“蘇妙兒已經到了嗎,我剛才還在小花園見到她。”


    “夠了!不要一有問題就把事情往妙兒身上推,你能不能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一提到蘇妙兒,池舟本來就不怎麽好的語氣更加惡劣,俊朗的麵容也有些猙獰,“你自己跟上來吧。”


    說罷池舟大步往前走,完全沒考慮宋皎月是不是真的跟不上來。看著離自己隻剩幾百米的宋家宴客廳,又看了看自己被捏紅的手腕,夏思合深深懷疑宋皎月的眼睛有問題———這種人都能看上怕不是瞎。


    扶著牆活動一下有些疼的腳腕,夏思合頭也不迴的說:“出來吧。”


    這裏人聲嘈雜,普通人或許什麽也感覺不到,但偏偏夏思合和普通人毫無關聯,“恭喜你,從現在開始池舟給你了。”沒有人迴應她,她就拔高音調,也不管聽到的人的反應。


    夏思合邁著小碎步走進宋家的宴客廳,池舟已經坐下和一個年紀相仿的男生聊天。男生生了雙桃花眼,和蘇妙兒有些相似,說話時帶著淡淡的笑意,是宋家長子宋明陽。


    一看到夏思合,宋明陽笑著招招手:“月月,快過來坐。”


    夏思合慢吞吞走過去,無視池舟的眼神坐到宋明陽身邊,這下就隻剩一個空位了。


    坐在首位的宋父皺皺眉頭:“妙兒呢,怎麽還沒來?”


    夏思合說:“蘇妙兒在花園,我已經叫過她了。”


    說話間蘇妙兒也進來了,她看看夏思合和池舟坐下來,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也不知道是不是宋父的安排,蘇妙兒是和夏思合坐在一起的。


    這下人都到齊了,主桌上除了夏思合、蘇妙兒、池舟和宋明陽,最顯眼的莫過宋父宋母,這對中年夫婦笑嗬嗬的看起來心情很好。坐在池舟身邊的是一名打扮精致的中年婦人,也就是池舟的母親。


    相比之下蘇父蘇母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在富麗堂皇的酒店難免顯得局促。兩人的長相很不錯,否則宋皎月也不會生得那麽漂亮,可是幾十年的勞作還是使二人未老先衰,四十出頭的人看著有五十好幾。


    人到齊了,也該開席了,宋父端著一杯紅酒站起來,紅光滿麵:“諸位,今日請諸位前來,是有一件大喜事要宣布。”


    宋家的事早就在g市鬧得滿城風雨,稍微有點門路的都能打聽到一二,一個是虧欠多年,一個是從小養到大,就不知道宋家怎麽辦了。


    廳堂裏的人心思各異,宋父盡收眼底,“想必大家也有所耳聞,十九年前我太太和蘇太太在同一家醫院生女,陰差陽錯抱了彼此的孩子,這都一晃孩子都大了,前些日子才認迴來。”


    一眾賓客都符合著說不容易,恭喜宋家之類的話,蘇妙兒適時點頭微笑,看著很文靜的樣子。夏思合看到各路異樣的眼光,也不甚在意,旁若無人玩著手機———真好玩!


    宋皎月刁蠻任性也出了名,也得罪過不少人,命好受宋家嬌寵十九年,一朝跌落枝頭,不少人等著看笑話。


    誰想宋父話鋒一轉:“不過手心手背都是肉,妙兒是我的親生女兒,月月是我宋家養了十九年的女兒,我這心裏一樣疼。”


    “以後不管是哪個女兒出嫁,嫁妝裏都會有宋家百分之五的股份。”


    此話一出,滿堂嘩然。


    池母脫口而出:“怎麽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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