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息點了點地麵,“你若是同意這幅圖就送你了。”


    “如此大事你就送個圖?我聽聞那程家女公子出發去驊縣時你可是送了好幾車的物件,生怕她在驊縣過得不好,到你三兄這就隻剩下個圖了?”


    “三兄不想要就算了,反正你隻要按我說的去做就行,這幅圖你不要也無妨。”不息看著堪輿圖,腦海裏勾勒出幾條出兵路線,三皇子來得太快,她還沒想好該怎麽安排三皇子領兵出征。


    三皇子背在身後的手鬆開,“你竟還想空手套白狼?”他一甩袖子,“行啊,那位置你想坐你便坐去吧,本皇子不、奉、陪。”


    不息搖頭,“那樣太麻煩了,倘若沒有三兄,我便隻能如此作為,但如今有三兄在,我又何必給自己攬這麽個麻煩擔子?”


    “你倒是好大的口氣,五妹日日招攬幕僚可都沒有你這般囂張,說吧,為兄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去登上那個位置,竟能如此大言不慚。”


    不息再度搖頭,“這件事可以先放一放,儲君之位就在那裏不會跑,不著急,處理內憂之前先攘外患......”


    三皇子扯了扯嘴角,難道不是應該先安內嗎?這個順序是不是不大對勁。


    聽著不息的布局,三皇子原本好整以暇仿若看戲的態度逐漸嚴肅,同時抓住不息話語中的不確定處仔細問清,聽完不息針對各種情況的應對方案之後,


    他眼眸閃了閃,“你將戰局鋪得如此之廣,難道就不怕應付不過來?”


    的確,若按照不息所說,可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北邊、西北、西南的戰亂,但各地戰局環環相扣,但凡有一處失誤,全盤皆輸,如此大膽的布局,即便有人能想到,也無人敢為,


    更何況,他們此行相當於將防線向外擴張,到後期,即便是傳遞戰況,恐怕都得傳半年,實在是太過冒險。


    不息攤手,“這是我們可用兵力能達到最好的程度了,倘若三兄能向父皇多爭取一些兵...”她彎了彎唇,“那我們就可以更快解決咯~”


    三皇子閉了閉氣,這丫頭,怎麽從前沒看出來她這麽莽?不對,從程家小娘子的事上就該看出來了,沒看那裕昌和王家娘子都鬧翻了嗎,他篤定此事定是這個六妹幹的。


    文修君都跑到人汝陽王府鬧了幾次了,甚至還入宮要請皇後做主,若非那日越姮也在,皇後宮裏少不得要被文修君砸點東西。


    “我可沒答應,你休想用言語就將此事定下。”


    不息挑眉,“三兄可是擔心一旦兵敗你小命不保?也是,畢竟三哥是要領兵上前線的,風險的確大了些,那三兄迴去吧,我自己來也是可以的咳咳。”


    三皇子:激將法如此拙劣的手段,本皇子才不上當。


    “誰說我怕死了?我隻是怕萬一不成你沒法向父皇交代。”


    看著幼妹發白的臉色,“以你的身子,別說帶兵了,走出這個皇宮都怕你暈過去,怎麽說我也是你兄長,那就勉為其難同你胡鬧一迴吧,若是父皇怪罪下來,我還能替你擋一擋。”


    ......


    “胡鬧!”


    文帝尋了半天,拿起硯台就要砸下去,看見站在前麵的幼女,又把硯台放了迴去,


    “你!出來!躲在妹妹身後成何體統!”文帝指著站在不息身後的三皇子,毫不客氣道。


    “說!是不是你攛掇著你妹妹胡鬧的?”


    三皇子頓覺無辜,他本來也沒想躲在不息身後,隻是不息主動提出她同文帝來講,這樣文帝發脾氣時就不會太狠,畢竟她體弱,文帝一向顧及她的身體,對著她不會動怒。


    隻是不息忘了,此時她不是一個人,還帶著一個兄長,文帝是不對著她發脾氣了,但是兄長能跑得掉嗎?


    很顯然,從未同妹妹一起“胡鬧”過的三皇子也不知道,父皇的怒氣不會消失,隻會轉移,可憐他現在一個人要承受雙倍的怒氣,哦不、是三倍,外加身為兄長竟然躲在妹妹身後,試圖讓妹妹頂過。


    “子端啊子端,你讓我說你什麽好?小六胡鬧你不攔著也就罷了,還跟著她一起,說!你究竟要幹嘛?”文帝來迴踱步,一臉不爭氣道。


    他當然知道是不息的主意,從前不息就已經出了很多主意了,如今國策通暢,國庫充實,都是不息的主意所帶來的,但,那不意味著他能夠放手讓從未上過戰場的兩人去領兵,


    子端好歹是個健康的皇子,放到軍中去曆練也不是不行,但不息一直養在深宮,領兵打仗她能懂什麽?


    即便不息是個天才,那也沒有哪個少年將軍一上陣就將戰局鋪的如此之大的,全麵開花也不是這麽開的。


    “父皇不用著急,此事隻是暫且先同父皇說一聲,即便要出征,也得先平定內亂。”


    看著三皇子被文帝罵的淒慘,不息開口阻攔道。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三皇子抬頭,她先前是這樣說的嗎?不是先攘外?深覺自己被忽悠的三皇子咬了咬牙,


    文帝停下輸出,手又叉迴腰上,“哦~你說的是雍王?這個雍王,的確是,朕還要好好考慮一下該如何處置。”


    “雍王起事,雖並未造成太大的損失,但多少造成了些民心不穩,更有宵小之輩或許會打著雍王的旗號挑起紛爭。”


    文帝沒想到不息會提起百姓,原本預備將雍王一家終身監禁的想法鬆動了些,


    他一向念舊,雍王是隨他一起打天下的舊人,僅憑這些,他便無法下狠手去處置,但法不嚴則無以立威,皇室不威則民無信,


    “朕知道了,除了嚴懲雍王,還有呢?”


    “如今戰神顯靈傳得沸沸揚揚,正說明了戰神護佑我朝,既如此,何不推波助瀾,震懾異心。”


    “不可,此事不妥。”


    不息皺眉,現在此事因何昭君和霍家,王姈和裕昌傳得沸沸揚揚,是以此立威的最好時機,這家夥又在整什麽啊?


    “為何?父、皇可是有什麽顧慮?”


    “此事同你義母息息相關,不可輕舉妄動,關乎你義母的名聲!”


    ???


    不息茫然,她何時多了個義母?


    這同那個不知打哪來的義母又有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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