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君看著被綁住跪在地上的男子,他就是秦府的管家,當時和秦老爺子一起在李家做事的一位,他是秦老爺子在李家當管家時候的得力助手。


    “給你一次機會,是你自己說,還是我逼你說呢?”龍君拿了塊磨刀石,不斷的在磨著一把匕首。


    每磨一下,地上跪著的男子都感覺是在自己的心上磨著。


    “說...說什麽?”男子害怕的直打顫。


    “這還用我教你嗎?把當年李家發生的事說說,如有不實,那你就等著我一刀一刀把你肉割下,看看你能扛幾刀。”龍君平淡的繼續磨刀。


    雖是平淡的話語,在男子心裏卻感覺像一塊巨石砸在他的心裏,激起千層浪。


    “不要,我說,我說。”男子顫抖的急忙說道。


    “好,有一句假話,就割掉你一塊肉,我倒要看看你和我調查到的說的一樣不一樣。”龍君麵露殘忍。


    “不敢有假,不敢有假。”男子內心此刻充滿恐懼。


    “好,攝像機開啟。”龍君繼續磨著刀,男子也不敢再有所隱瞞,全盤托出,龍君拔出優盤,提起上訴。


    很快,庭審開始,這場重大案件被各家媒體爭相報道,藍家的北洲第一日報,更是起帶頭作用。


    長發老人被帶到庭上,全國各地的人都通過各種方式,關注著這一場當年震驚全國的驚天大案。


    超級世家帶頭人李定山私藏大量毒品,因被家人發現,毒殺親戚朋友上千人,證據確鑿,今天開庭,到底是是另有隱情,還是垂死掙紮。


    很多人最好奇的地方是:這怎麽當年判處死刑的已死之人,今天還能活生生的站在這,接受重新審判。


    “各位大家好,我是李定山,當年事情另有隱情,請大家聽我講個故事。”李定山開口道。


    庭上一片嘩然,本來持有懷疑態度的眾人,都沒想到此人真是死而複生的李定山。


    “肅靜肅靜,請當事人開始講述。”法官拿起錘子敲了敲,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李定山開口。


    李定山考上大學,去上大學認識的秦懷川,兩個人被分為一個宿舍,但李定山家很有錢。


    雖然分了宿舍,但李定山沒去住過幾迴,也不認識秦懷川,兩人相識是因為一件事。


    李定山家裏麵雖然有很多產業,但家族世代傳承的是醫術,北洲最大的中醫院就是他家開的。


    李定山本人也有很強的醫術,他一天在放學的路上,在他的車前倒下一個人,司機踩了急刹。


    李定山在閉目養神,睜眼還以為是他撞的,但司機卻說不是他撞的,李定山下車去查看倒下的人,倒下的人就是秦懷川。


    秦懷川從小就犯有心髒病,靠吃藥來維持生命,他家因為給他治病花光所有的積蓄。


    他無意中聽室友討論李定山家是開中醫院的,所以早早的就在這條路上等著,算準自己發病的時間。


    倒在地上,雖然瞬間的絞痛讓他全身都收緊起來,但這種程度的痛苦他早就習以為常。


    李定山抓住他的手,給他把脈,眉頭緊鎖,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對著幾個穴道紮進去。


    不得不說李定山的醫術是很好的,秦懷川感覺疼痛慢慢消失,裝作虛弱的醒過來,根本不用裝,他本來就虛弱,李定山也沒看出端倪。


    “謝謝,謝謝你。”秦懷川不住的對著李定山說著感謝,他的目的達成,他一定要抱住李定山這個大腿,他的命才能有救。


    李定山沒有多說,帶著秦懷川去吃飯,吃完後,好心的把他送到宿室。


    第二天,秦懷川為表感謝,送他一包從家裏帶的酸菜,李定山家教很好,雖然他心裏不想要,但還是收下來。


    李定山放學帶走鹹菜,迴到自己在學校附近的房子裏,那是他爸為方便給他在學校附近買的。


    李定山決定要去迴禮,這時才發現秦懷川好像是和他分配同一個宿舍。於是他就帶著一些藥材開車去學校宿舍。


    他拎著藥材走向宿室,發現門關著,他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發出打耳光的響聲。


    “你以為人家李大公子能看上你的臭酸菜嗎?人家什麽身份還想去跟人家做朋友。”裏麵傳來“啪啪”的打耳光的聲音。


    李定山一腳踢開門,看到秦懷川雙手被綁在護欄上,上衣被脫掉,身上有很多傷痕,臉也腫了起來。


    “李少,今天怎麽有空來宿舍啊?”一個黃毛狗腿的過來說道。


    “啪!”李定山一巴掌把黃毛打翻在地,還有一個強壯的男學生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李定山衝過去就是一腳。


    一個宿舍四個人,裏麵卻多出兩個,一個寸頭一個斜劉海,身體都很強壯,此時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一邊。


    “放開他,然後互相扇耳光。”李定山淡淡的找了個凳子坐下。


    寸頭急忙放開秦懷川,秦懷川已經有氣無力,李定山起身,親自把秦懷川放在床上。


    “你,過來。”李定山對著黃毛招了招手。


    “李哥,什麽事?”黃毛大氣都不敢喘。


    “為什麽欺負人家?你們倆看什麽看,繼續扇,把那個拉過來,三個輪流扇。”李定山看向其他三人。


    幾人害怕李定山的家世,都不敢停,黃毛被嚇得直接跪在地上。


    “李哥,李哥,我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們一次吧!”黃毛戰戰兢兢的說道。


    “人家求你們的時候,你們放過他了嗎?明天把一千字道歉信放到秦懷川的桌子上,聽見了嗎?”李定山語氣平淡,但他們幾人可不敢怠慢。


    “秦懷川是我朋友,以後你欺負他就是欺負我,知道嗎?”李定山拍了拍黃毛的臉。


    接著單手扛起秦懷川,在沒人看見的角度,秦懷川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李定山的強大讓他從心底羨慕。


    他從開學就一直被欺負到現在,他的心底從這一刻開始扭曲,為什麽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人,而我就要受到別人的欺負。


    李定山把秦懷川帶迴自己的房子,他心善,看不得自己的麵前有人受苦,正是他的這份心善,在之後把他送入無盡的深淵。


    他給秦懷川請了幾天假,悉心的把秦懷川的傷治好,接著想辦法抑製他的心髒病。


    李定山下課迴來,發現秦懷川給他做了一桌子的菜。


    “李哥,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已經完全康複了。”秦懷川滿臉感激。


    “沒事,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李定山擺了擺手,坐下開始吃飯,一吃還蠻好吃的。


    秦懷川家裏比較窮,他的爸爸媽媽都要努力賺錢給他治病,他早早就當家,所以做得一手好飯菜。


    秦懷川不姓命,但他沒想到考上大學就用盡他們家所有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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