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就是興和那個二裏半?來社門問道。


    正是!二蛋答道。


    李玉聽到這話忙轉過身來說道:“快告訴我,在草原上幹掉一個騎兵團的是不是你?"


    巴特爾接過話說道:“那還能有假嗎?連團長帶日本督導官全被幹掉了。


    那…那德王府也是你們了?李玉嘴唇哆嗦的問道。


    是呀!王妃還在我們隊伍了,巴特爾自豪的說道。


    全體集合!李玉大聲喊道。


    巴特爾,高瑞萍忙拔出手槍,張開機頭,二蛋倒是沒抽槍但也打開了槍機。


    立正!敬…禮!李玉喊道。


    盡管破衣爛衫,但他們刷的一聲整齊的,向帥二蛋三人行持槍注目禮!


    禮…畢!李玉再次命令完,跑步上前。


    報告長官:國民革命軍第四十一軍一二二師三六四旅七二七團向您報到。


    全團應到一千一百五十八人,實到一百八十三人。


    代理團長,三連上尉連長李玉向您報道。


    上尉請稍息!二蛋舉手敬禮說道。


    這是怎迴事你們怎知道我的?


    謝謝你!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帥隊長,我們四十一軍的一二二師一個人也別想撤下來了。


    就在蒙古軍騎二師外加騎三師一個團,包圍並要消滅我部時,接到德王命令,火速增援溫都爾廟王爺府。


    蒙古軍騎兵是在快要發起衝鋒時撤走的。


    就差那麽一點我們就會全軍覆沒了,後來才打聽到是二裏半帥二蛋的,察哈爾抗日鐵血大隊抄了德王的老窩,歪打正著救了我部。


    我們那時除了手中的大刀片子以沒子彈了,要是騎兵衝鋒了都會被屠殺個一幹二淨的。


    師長臨撤時還想那次見了你,親自謝你救命之恩撒!


    行了!解散吃飯喝酒!


    弟兄們噢的一聲忙去打飯倒酒,這是他們多少天都沒見過的一頓好飯了。


    帥二蛋轉頭看向來社門說道:來東家謝謝你給送來酒,以後路過再登門拜訪吧!


    二蛋小兄弟不用謝,不用謝!都怨我不在家,沒招待好弟兄們。


    看看他們可憐的腳都凍了,這也沒這麽多鞋呀,這怎辦了,來社門轉圈圈想不出個啥辦法。


    行了這個我想辦法吧!隻是的勞駕來東家了,和你借匹馬讓我兄弟騎馬迴去。


    讓隊伍裏送軍裝和棉鞋來給他們換上,要不再凍一夜就全掉了。


    行!行!別說借了,全鞍馬我送給你了!


    快去把我那匹棗紅馬牽來,來社門吩咐那個推車的去牽馬。


    沒用多大一會,把一匹高頭大馬牽了過來。


    帥二蛋說道:“來東家辦完事就還給你了。"


    你這孩子說些啥話?我托個大給你當個叔,叔的家底難道就送不了一匹馬給你嗎?騎著它,幹那些喪盡天良的日本人去!


    你騎著這馬給叔打死一個日本人,就還了叔的馬錢了,能還上嗎?


    叔五個日本狗的命,侄兒還你馬錢!


    哈哈哈!值!太值了!叔這馬已賣了個好價錢。


    開春後叔給你去科爾沁買批馬去,還是這價錢,你不買也的買,一匹馬五條狗命。


    中!叔!不低於八條狗命我出高價。哈哈哈哈兩人開懷大笑!


    隊伍上的人吃飯風卷殘雲,沒幾分鍾一大鍋肉菜,一大鍋米飯吃了個幹幹淨淨的。


    來大叔,這周圍哪家財主的閑房多?我想帶他們去借宿,你這我看了沒房子的。


    這周圍就數鄧家溝王家房多,長短工院就能住下,隻是這王家的人太難說話。


    我怕人家不尿他們。來社門說道。


    那個王家?二蛋問道。


    鄧家溝村的王家,王繼安家。


    噢!那老頭家呀?我和他還有些交情,王景也認識。


    那就好說了,夜裏個我遇上王景迴鄧家溝了。


    那行我帶隊伍去他家!隻是我那兄弟迴來,您給他說一聲我去王家了。


    便和李玉說:“集合隊伍去鄧家溝借宿去,告訴弟兄們把幹草填鞋裏去也能防些寒,明天棉衣棉鞋就能送來了。”


    大夥一聽高興的忙去草垛把幹草葉子揉一揉往鞋裏塞。


    告別了來社門老漢,二蛋高瑞萍領著一隊叫化子隊伍,經馬青地,十號地村,來到了鄧家溝王家的大門口。


    一條大黃楞大狗汪汪叫著迎了出來,看見來的人太多了,便跑迴去不出來,人們常說狗仗人勢還真不假。


    家裏炕上坐著的人忙跑出來問你們行(找)誰了?


    你好?我來找王景,他是我的朋友。


    他在最西邊第二家住,你去那個院吧!


    二蛋便領人向西邊走了過去,是個小腳女人開的門。


    女人穿藍色直貢尼棉旗袍,長的漂亮,但給人的感覺雖然漂亮卻不舒服。


    這個老人作者小時侯見過她,後文慢慢的交待吧。


    叫開了門二蛋問道:“王景大哥在家嗎?我找他有事?


    女人抬頭向外張望了一下,看到幾百叫化子隊伍說道:“不在家!"說著就要關大門,。


    身後傳來個男人說話聲問道:“誰呀?"


    女人忙說:“是問路的!"


    喂!你怎說話了!我找王哥有事,你怎說我是問路的?二蛋生氣的說道。


    我還就這麽說了,一看你就不是什麽好人。


    還真沒看錯,小小年紀來別人家,還這麽橫能有什麽好人呢?


    你!你這女人,我吃你了還是喝你了,你見都沒見過麵,就給我定好癩人了,真不可理喻。


    不用見麵遠遠的就聞到了。


    誰啦,你跟人吵架了?就說王景就走了出來。


    呀!我當誰了原來是二蛋兄弟呀!走走快進家坐外麵冷的。


    王哥,我就不進去了,看弄髒你家的,是這麽迴事,我遇上了這夥川軍弟兄。


    他們沒棉衣棉鞋穿在外麵凍的不行,我是領他們來你這長工房借宿一夜的。


    明天送來棉衣棉鞋我們就走,望王哥給行個方便。


    二蛋弟你千萬別和個女人一般見識,給崗個麵子,房子有,那你也的先進家再說了哇!


    二蛋一擺手說道:“不進去了,先安排弟兄們吧,他們的腳都凍傷了,趕快打點他們住下的治凍傷了。"


    那就跟我來,開了前大院的大門,裏麵兩排長短工大通鋪,炕上睡不下這麽多人,便從場院裏抱迴幹草鋪地下住。


    王景吩咐一個長工去叫土郎中張沒鎖過來,給看看這凍傷怎治了。


    不大一會,張沒鎖土郎中來了,看了看大家的凍傷說道都出去兩個人一對。


    互相用雪搓,別怕疼,直到搓的發熱了為止,搓不過來就掉了。


    四川兵能聽懂撒,趕忙跑出去兩個人一對坐雪地裏互相搓的鬼哭狼嚎…


    張沒鎖說得用豬油加硫磺麵子抹才能治,可這豬油好找硫磺難尋。


    二蛋問道:“老先生那能買上你給配藥吧,治好這些弟兄我必有重謝。"


    那就讓我兒子銀換騎驢去平地泉,買迴豬油和藥材治吧!隻是這錢用的有些多。


    得多少?


    得三十多塊吧,我這也是個大約摸估計,二蛋掏出一百塊遞給他說:這是一百塊趕快配藥治!"


    “用不了這麽多錢!”長沒鎖忙擺手說道。


    你拿上多買些迴來,快去快迴,老漢便趕快走了。


    大夥用雪搓完,齜牙咧嘴痛苦的迴來坐在幹草上。


    天快黑張沒鎖端來一大盆黃油糊糊,讓大家趕快抹凍傷,。


    二蛋問道:“大叔錢夠嗎?”


    夠!夠了!還剩六十三塊這是錢你拿著。


    二蛋推了迴去說道:“大叔我不要了這個給你,以後我隊伍上有個頭痛腦熱來找你,"


    這太多了用不了你給個三五塊就行,說完留了幾張硬塞給了二蛋。


    巴特爾帶著車隊由一個排騎兵護送趕了過來。


    拉來了棉衣棉鞋內衣全套。


    二蛋讓大家把衣服全脫光一衣都不許留,從內到外換上新衣。


    抹上張沒鎖自製的凍瘡膏,真管用不疼也不癢了。


    把大夥脫下來的破衣爛衫抱出野地籠堆火燒了,劈劈啪啪虱子的爆響聲不絕於耳。


    二蛋命令士兵們收拾起屋子裏的幹草打掃了屋子。


    開拔走人,往自己的住地而迴,至走王景也沒打個照麵。


    帥二蛋的心裏很不痛快,這也算是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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