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和崔叔兩個人背著半麻袋山藥,迴大青溝路又不好走。


    天又熱累的大汗淋漓,自己想歇歇腳。


    可那老拐子歪著嘴抽了抽不準歇,飛快的在前麵走著,好像他的腿不拐了。


    自己攆不上他,著急忙慌的就喊:“叔!叔!叔你等等我呀!我背不動了!”


    嚇了一跳!猛然間醒了過來,原來是做了個夢。


    楞症間還不明白這是睡在哪!自己麵衝上睡著,身上掛了兩隻八爪魚。


    兩條胳膊上都壓上那柔弱的大東西,也不知是誰的腿,壓在自己身上。


    兩個人一左一右,幾乎都是半個身子騎在自己的身上,身體都被壓麻木了。


    現在最想做的事是能翻翻身,那會是世界上最好的享受了。該往哪麵翻呢?


    管她呢!翻那麵都比,這掛著倆個八爪魚舒服些吧?


    慢慢的動了動向右翻了過去,這下好了變成,背了一個抱了一個。


    還不能推下去,那樣傷人家的自尊心了。


    想自己一個小羊半子,人家這麽高貴的人,不嫌你就不錯了。


    你還有啥理由嫌棄人家,抱著你睡覺呢?


    背後那個好說,可前麵這個就尷尬了,


    這…這不是要命嗎?明天怎見人了。


    羞的把頭縮迴被窩裏,這下更好了,黑夜自己看不見,管她呢!睡著就啥也不知道了。


    人年輕覺多,不覺中又睡著了。


    他是睡著了,可有人睡不著了,剛才自己睡的正香,正舒服,卻被抱著的狗熊一動醒來了。


    醒了還不敢動隻能裝睡,因為這…睡姿可不是一般的不雅。


    自己都覺著臉紅,明明記的睡覺時,自己臉是衝著帳蓬那邊的,怎就變成這副求德性了?


    抱著人家緊緊的,腿還在人家二蛋身上,那姿勢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自己都覺著不好意思了,記的二蛋睡覺時把手槍放身邊了,莫不是…


    那也太嚇人了吧?這些當土匪的人,幹的都是掉腦袋的活,保持警惕性高在所難勉。


    今天在夥房聽老魏說,要不是前麵警戒的戰士清醒警覺。


    今天要是讓土匪摸了營,那可是全完了。


    最慘的就是女人了,男人被殺也就一了百了。


    可女人是被糟蹋夠了,還要被賣進窯子換大洋。


    老魏說幹這土匪活的人睡覺都摟著槍,自從二蛋當了大當家好多了。


    說以前他們睡覺連鞋都不敢脫,怕第二天在沒機會穿了。


    出於這種心態向下摸去,如果是手槍,還是拿出來放一邊去保險。


    這…這還是人的嗎?怕死個人了。


    心砰砰的跳,想捂一下,那會隻顧注意那要命的手槍了,這一摸額娘呀!胸口上頂個那家夥的腦袋了,嘴還…


    這還讓人活不啦,穩定了一會,見懷裏的人一動不動,才知他是睡著的,唿吸均勻,這才放下心來。


    畢竟騎馬走了一天也實在是累了,不覺間又睡著了。


    閻芳醒來了,總確的說是被壓醒了,前半夜睡的踏實也舒服沒醒過,這後半夜反轉了。


    二蛋一條胳膊從她大胸脯上環過,一條腿壓在她腿上,臉壓在她右臂上。


    半個身被壓麻了,


    慢慢的挪動著移開點,向左翻了過去才感到舒服了許多。


    想把那條粗胳膊放下去,但又怕驚醒了二蛋,隻能保持這一姿勢睡了。


    自己背對著他,畢竟自己大他一歲,就當是背了個淘氣的小弟了。


    想到孟和晚上,找到自己和其其格。


    說了二蛋晚上又哭了一迴,這一路死了那麽多戰友和親人,他已承受不住了。


    希望自己和其其格能陪陪二蛋,安慰安慰他,怕他歲數太小,承受不住壓力崩潰了。


    這夥人真的不能沒有他,看著孟和真誠的眼睛,自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自己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真還不知道怎樣去安慰一個小男人。


    因為這個小男人也太成熟了,比自己成熟多了,以至於白天見麵,有時自己都不敢看他的眼睛。


    分明那眼神裏有不一樣的情愫,雖然自己無那經曆,但也能看出一二來。


    想著想著心裏不由的,升騰起一股柔情來。


    隨之而的是身體莫名的燥熱。


    這才感覺到臀部…


    沒注意還好點,一注意上老感覺那裏怪怪的。


    早晨二蛋醒來的早,但是沒敢動一下,那個別扭呀,越不能動,越還就想動一動。


    可背後掛著一個,前麵抱著一個,自己的手似乎還抓著一團…


    剛要想辦法脫離這苦海,集合的哨聲已吹響了。


    三個人同時睜開了眼睛,但又心照不宣的閉上。


    都不動聲色的抽迴自己的手腳,麻利的起身撤離,假裝什麽也沒做,什麽也不知道,不在犯罪現場。


    兩個女人還互相打著招唿!


    “姐你睡好沒?冷不?”閻芳問其其格。


    不冷!昨天騎馬走了一路,累了一覺通明,可睡好了!


    妹子你呢?睡好沒?其其格問道。


    睡好了,這牛毛氈就是好,鋪在身下熱乎乎的不涼,真睡好了。


    是呀!那些天睡不踏實,昨夜挨著二蛋睡,啥也不怕也不想,睡的踏實,真睡好了。


    二蛋我們兩個人今天還挨著你睡,你可不能不要啊!還是其其格膽大,畢竟是個過來人。


    又預約了以後的睡覺,因為挨著二蛋睡有安全感又睡的舒適。


    二蛋嗬嗬了兩聲,撓撓頭跑了。


    兩女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其其格問閻芳:“我睡著了你和二蛋做點啥沒?”


    閻芳說道:“我正要問你做啥沒?”


    我可沒做,我醒來看見二蛋抱著你睡,你倆就沒做點啥?其其格說道。


    叫你壞,閻芳壓在其其格身上就撓,其其格被撓的嬌笑不已。


    趕忙求饒,閻芳才放開,下麵那個女人又翻了上去,閻芳又求饒,兩女人打鬧成一堆,笑的緩不過氣來。


    收拾東西拆除帳篷,全部都裝車了,吃飯集合起程,當隊伍路過黃花溝時,已近黃昏正好遇上一條小水溝也夠人吃飲馬的,隊伍停了下來。


    天已冷了,穿單衣頂不住了,後勤隊趕快卸車把衣服號分開,各拿自己適合的的號。


    都把帳篷支開,牛羊毛氈很多,今天天太涼,二蛋吩咐把每個帳篷都鋪上氈子。


    幾個大隊的人,還檢查了一遍各個帳篷的情況。


    二蛋和周永騎馬來到,前出桌資山方向的警戒排,這個排是敖嘎的排。


    敖嘎見大隊長來了放下鍬抬手敬禮,二蛋還禮問道:“你們排吃過飯沒?”


    敖嗄用憋屈的漢語說吃過了,工事快要修好了。


    二蛋和戰士說去拔些草鋪工事裏,輪流睡,千萬要警醒,弟兄們的性命都你們手裏,絕不能大意。


    敖嘎保證不出問題!檢查完四圍崗哨,迴去已近九點了。


    二蛋迴到自己的帳篷已九點鍾了。


    兩女已躺下了正在說話,都很公平的,中間那個位置還是他的。


    看到那個位置心肝顫,雖然左擁右抱是男人們的向往。


    但那個睡的累呀!隻有二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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