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把紅姐,鈴鈴和犧牲的戰士埋完迴來後,帥二蛋憋在屋裏一直沒出去。


    中午飯還是警衛戰士給送進去的,到晚上吃飯又給他端進。


    才看到中午飯,原封不動的還在那放著呢!


    警衛戰士勸他吃點吧!他擺了擺手示意出去,警衛戰士無奈的走出房間。


    從早晨迴來到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啥也想不起來,想紅姐想不起長啥樣子。


    想鈴鈴隻記的那個十七歲時,上山見到她穿啥衣服,但記不起臉長啥樣。


    越想記起她們的音容笑貌,越是忘的一幹二淨。


    才一天一夜沒見,竟然想不起她們的眉臉,是自己無情嗎?


    明顯不是的,我把倆人當成,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怎就想不起來呢?


    試著想爺爺,他那蒼老留著胡子的臉,活靈活現的出現在眼前。


    去想大大,那次在王家大院過八月十五,自己去看他,父子倆個所說的話,和他說話的表情都記的清楚明白。


    可為啥一想姐和鈴鈴,就沒了記憶呢?越想記起,越是找不到所有的記憶。


    痛苦的敲打著,姐前幾天在王府給剃的腦袋,摸著頭上的短發。


    希望他永遠也別長長,永遠保留著姐給剃時的模樣。


    淚又無聲的流了出來,眼睛被淚燒的疼。


    臉上常流淚的地方,被淚滑過火辣辣的,可不爭氣的眼淚就是止不住。


    眼以憋的疼了,頭痛的要命,腦子裏像開鍋的蓧麵糊糊。越咕嘟越稠。


    啥也記不起!越是想尋姐和鈴鈴的一點一滴。


    所能想到的就像小學生念課文,是那直白的自編,而不是紅姐和鈴鈴,活生生人說的話。


    早知有今天,我以前怎不把她們的頭,板到自己眼前,每天看她五十遍。


    把那兩張臉,深深再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呢。


    去年過年前,和姐鈴鈴去征兵處看征兵情況,路過家照像館,鈴鈴說咱三人照張像吧!


    可姐說要照像迴去換身衣裳,打扮一下在照,結果是自己迴集寧了沒照成。


    如果當時照張像該多好了,幾時想她們了拿出來看看。


    一天想了三百遍,就是怎也想不起兩人的長相身材,。


    難道人一死,能把別人的記憶帶走嗎?


    不可能的呀!劉廷元還有那麽多死去的弟兄,他們都能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裏。


    為什麽她們把我的記憶都一點不剩的帶走了?


    那次姐還說想要個孩子,迴集寧去和素芬倆個人拉扯孩子,可又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麵。


    姐還說如果不是狗日的日本人來了,真想歸隱和素芬鈴鈴,每人養一個小寶寶多開心了。


    讓我在集寧開個鋪子當掌櫃,不求大富大貴,山藥蛋蓧麵吃開就行。


    她還說姐手裏還有點積蓄,即便十年八年不掙也夠我們一家花的。


    噢對了上次迴集寧,她說帶迴去交給素芬,給她保管好。


    等那天她累了,在外麵刮不動了,迴去有個花的。


    不行!我迴了那邊穩定下來,把她倆個起迴去。


    埋的近點幾時想她們了,去墳上和他們說說話。


    離這麽遠,上個墳也不方便。


    哭完想,想完哭!


    猛然間想起那個後勤連的王英來。


    巴特爾!二蛋聲音嘶啞的喊了一聲。


    巴特爾一直守在門口,忙推門進來!


    你去給我把王英帶來!


    巴特爾啥也沒說走了,過了一會把王英帶了進來。


    帥二蛋用血紅的眼睛瞪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和…我…說…說…你…的…事…吧!


    對不起大隊長!因為我,給你造成了不可彌補的傷害,我表示歉意!


    你讓我說我的事?我沒啥好說的。


    在處理傷兵上我沒錯,錯的是日本帝國主義的軍國思想教育。


    如果有下一迴我還會那樣做!


    區別在於他們是畜牲我們是人。


    我沒精力也沒心情,和你爭論這些問題去。


    你也別把我當成什麽爛好人,別認為我,連殺你的力氣也沒有。


    說說你的身份吧!最好不要和我玩你那點小聰明,小心誤了你的小命!


    你知道些什麽,非要這樣問?還打打殺殺的?王英淡定的說道。


    很好!不說是吧?來人!


    把猴子叫來!


    猴子跑步進來,說道大隊長啥事?


    在隊伍裏王英和誰密切接觸給我找出來!


    是!猴子轉身走了。


    大隊長你要幹什麽?王英臉色都有點變了。


    我不幹什麽,興和我兩個步兵連嘩變的事,想必你已知道了吧?


    我可以給你們一次機會,並且我本身,對你們也沒什麽惡意,也想過幫助你們。


    但你們也不能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


    害了四百多條人條還不夠嗎?


    對不起帥大隊長!我為我那個在興和犯錯的同誌,向你和你的弟兄們道歉。


    我詳細的了解過那件事,的確是我們同誌錯了,給你們大隊造成了不可彌補的損失。


    我真誠的道歉!說著站起來鞠躬致歉。


    嗬嗬說的真輕巧!四百條人命一句道歉!還是你個人的道歉。犯了罪的人,一走之沒事?


    真是陰魂不散,又攆到大草原來還要禍害我,禍害我的親人,我殺了那麽多日本人。


    沉重的打擊了日本侵略者,而你連半個日本人也沒殺過,卻反過來誇誇其談,教我如何做人。


    利用我對你的信任,給你的權利,去救治傷兵優待俘虜,造成我唯一的兩個親人,慘死在日本兵手裏。


    你和那個王坤,有求的個區別了?


    我並不反對你們的黨,你們黨的主張我也讚成。


    但你能保證你們黨內都是好人嗎?


    死板,教條去了幾天蘇聯,吃了些麵包喝了幾碗牛奶,迴來就這優越那先進,向人家學習。


    誰當副手誰倒黴,為達打倒副手的目的,不惜發動全國人都跟著倒黴的大運動。


    那些副手,人家也是為國家為人民做出特大貢獻,才走到那個位置的。


    你就為了一己私利,把人家打倒鞏固你的地位?這就是你們布爾什維克的高尚情操?


    去翻翻你們的黨史哪一頁不是爭權奪利,血跡斑斑的鬥爭史?以前有以後會少嗎?


    你真以為我帥二蛋是個,不學無術的土匪嗎?


    如果不是你的死板教條,我那兩個親人會死嗎?


    在我們的行軍途中,消耗全體士兵有限的醫療資源,去救那無情的人命你做的對嗎?


    八名傷兵的多少人去抬你想過嗎?隻為了你那點高尚情操,去犧牲別人的利益及生命,這就是你的主義嗎?


    老子是土匪不是有政府的正規軍。


    你給老子救了那幾個鬼子,你說你以後怎麽處理呀?


    是把他們送還給日軍,在去殺中國人嗎?還是你養著呀?


    老子的藥是戰士們用命繳獲的,而你崽賣爺田心不疼,給那些畜牲用!


    迴答我問題?王英讓二蛋問的閉口無言,還真是自己欠考慮。


    人家就幾百人的土匪隊伍,你給人家救下受傷俘虜兵,以後往哪抬呀?


    自己當時為啥不想想,非要多嘴逞能,顯你受教育比人家多。


    說話!那些傷兵傷好後你準備怎處理了?你教教我?


    我這個土匪隊伍一沒根據地,二沒財政供養,居無定所。


    身無隔夜糧,而你下命令用我們寶貴的藥品,去救侵略者。


    還和我高談闊論日內瓦公約,怎你不去南京談,去救那可憐的三十萬中國軍民呢?


    怎你這麽有水平不去陽高,天鎮,豐鎮,沈陽談日內瓦公約呢?說話?


    王英以出了一頭汗,低頭一言不發。


    我真為你們的黨可惜,怎就培養出,你王英和王坤這樣的人呢?


    合著你倆是親兄弟吧?走了那你倆除了害人,還能幹啥人事呢?說話!


    對不起帥大隊長是我錯了!我真沒想那麽多!


    行啦!我也不想聽你廢話了!


    你如果的國民黨的人,我非把你活埋了,替我兩個姐報仇。


    盡管你們三番五次的害我,但是我也不想與你黨結仇。但你必須給我做到以下幾點:


    第一,你迴去如實向你的上級黨組織,交待你在我部的所做所為!


    和因為你的錯誤,給我部造成的不可彌補的損失,和幹部的犧牲!


    第二,把你在我部發展的人,全部一個不剩的帶走,否則嗬嗬!我不會再給他們任何活命的機會。


    第三,轉告你的上級不要再往我部滲沙子,否則後果自負。


    我可以與貴黨做朋友,從來就不是敵人,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能做到嗎?


    王英沮喪的站了起來說道:我保證做到!對於因我犯罪,給你造成的傷害,我再次表示道歉。"


    報告!


    進!


    猴子進來說道:抓起三個!怎處理?


    二蛋看著王英問道:“就三個嗎?你最好想好了再說!”


    不…不是三個,還有五…五個。


    去領著猴子,把你的人找出來!現在立刻就走!趁我沒改主意前趕快走。


    記住我和你說的話,做不到有你後悔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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