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烏珠穆沁旗的大草原上,最不應該擔心的是下雨天。


    如果你能遇上,那是長生天在眷顧你這個客人了,你是個吉祥人,會給草原帶來好運的。


    曉行夜住,於第十天進入土木爾台附近。


    偵察隊的人,騎馬跑迴來報告說,土木爾台有偽蒙古軍駐軍。


    一個齊裝滿員騎兵連,一個日軍騎兵中隊。


    二蛋傳令停止前進,隊伍就地休息,連級以上軍官開會。


    警衛排布置了警戒哨,大隊部的人席地而坐,召開作戰會議,由參謀周永介紹情況。


    周永說道:“從剛才接到的情報,和昨天白音查幹的情報分析,看來我們不能在往前走了。”


    白音查幹駐一個騎兵團部和一個連,土木爾台一個騎兵連和一個日軍騎兵中隊。


    如果在往前走,會陷入進前後夾擊的險地中。


    二蛋說大家議一議吧!


    孟和說道必須吃掉這股敵人,否則沒法在走,繞不過去的。


    王占山說可以考慮兩種方案,一是攻打,二是放出來打。


    趙山河說道:“我們的騎兵,比敵人的人數占優勢,但技術方麵有可能差敵人的!"


    二蛋問道:“大哥你們連在紅格爾圖,不是說練左手刀有優勢,不知怎麽樣了?能用不?”


    能用呀!騎兵對陣第一刀很重要左手刀對右手刀出奇製勝,簡直沒對手出刀的反應!


    那這樣的吧!會一會開,去那邊草場上,一連和二連對陣練一下,一連左手刀,二連右手刀看看效果如何。


    刀不出鞘,中刀的下馬離開。


    兩個連隊距離二百多米,列好隊形發起了衝鋒,一連在孟和的帶領下右手舉刀向二連衝去。


    二連在王占山的帶領下,右手舉刀向一連衝過來。


    戰馬的左右間距都是四米多,這樣的間隔,正好在馬刀的攻擊範圍內,又不至於頂馬頭。


    當兩隊接近到快二十米時,孟和喊道,換手!


    一連全體換成左手持刀,衝進二連的馬隊中,左手刀劃向二連戰士的左腰部,


    二連的戰士是右手持刀敵人從左側衝來,急忙扭身刀向左迴防以晚了,左腰側已被刀劃過去了,有的迴防快但刀短夠不著敵人,一個衝鋒過去。


    二連的戰士下了馬一多半。


    這時二蛋大喊,二連用左手一連用右手。


    又一個衝鋒過去,一連同樣減員一多半,誰也無奈何這左手刀的突然襲擊。


    二蛋傳令兩個連繼續左手刀的互換訓練,直到練熟悉!


    這下大家都對勝利有了必勝的把握了。


    幾個人就地開會完善方案,都提出了許多寶貴的意見。


    在距離土木爾台,十四五裏的一處草場宿營,準備明天作戰。


    二蛋提出即便有犧牲,也的實戰練一次兵。


    否則新兵永遠都是新兵,讓老阿音給取幾把刀來,二蛋拿了一把,抽出刀用拇指試了試,前一尺部分很鋒利。


    趙山河,周永各拿一把,都試了下鋒刃滿意的掛迴腰間。


    馬刀不全開刃,隻開三分之一,後半部分用於格擋,全開刃容易使刀受損。


    一夜無話,天剛亮,起床哨吹響,喂馬飲馬。


    大隊召開戰前動員大會,連以上軍官都講了鼓勵的話。


    二蛋最後說道:“弟兄們!這仗不打不行了,否則我們在往前走,會腹背受敵,狹路相逢勇者勝!


    隻要我們敢在敵人麵前亮劍,害怕的永遠是他們!


    我們部隊新兵多這是事實!但沒經過實戰的兵,你就是當八年也是個新兵。


    今天讓我們用敵人的腦袋,喂喂我們的戰刀。


    狹路相逢勇者勝!


    狹路相逢勇者勝!


    狹路相逢勇者勝!


    口號唿了一遍又一遍,群情激憤!


    二蛋命令道:狙擊隊聽令!


    到!牧仁敬禮!


    命令狙擊隊自找狙擊位,在敵人發起衝鋒,擊殺敵人重要目標,軍官,機槍手等。


    是!


    機炮連布置陣地,不能讓出來的一個敵人,在撤進鎮裏。


    後勤連配置輕機槍,守護後勤資重。


    衛生隊準備擔架馬車,準備搶救傷員,做好手術準備!


    兩名醫生也激動的上前敬禮,這次才實現了,當初學醫的初衷,真正為抗日戰士服務,報效國家了。


    二蛋看著他倆,莊重的雙腳並攏立正迴了禮。


    走上前去和他們握了手並說道:“要辛苦你們了,受傷戰士就拜托你倆了!”


    我們保證搶救每名戰士!絕不會讓戰士,在我們手上犧牲的!


    我替他們謝謝!


    出發!二蛋命令道。


    機炮連前出發布置,去了昨晚看好的陣地。


    一連兩個排,由孟和連長帶領,去挑釁土木爾台的敵人。


    當孟和帶人來到土木爾台鎮外,在一處二百多米外的土圪楞下砰砰!叭叭!的打了陣槍,見鎮裏衝出二三百人馬。


    孟和一招手兩個排戰士上馬就跑。


    一邊跑一邊返身開槍。打馬不要命的跑迴了大隊。


    敵人看見前麵黑壓壓的馬隊停了下來,趕快派人迴去通報。


    不一會又跑出不到二百名,身穿土黃色軍裝的日軍騎兵隊。


    兩隊人馬會合後整隊,小碎步向察哈爾抗日鐵血大隊走來。


    在三百多米外停了下來,跑前一名蒙古軍軍官問道:“你們是那支部隊?為何來挑戰我們?"


    二蛋催馬上前說道:“你睜眼看看我們的旗幟,察哈爾抗日鐵血大隊。"


    “不是挑釁你們,而是要消滅你們,這些漢奸賣國賊,和那些日本狗!"


    你迴去告給那些日本狗,別讓我們瞧不起那些畜牲,縮在你們這些漢奸後麵,是怕死嗎?


    其實不用他迴去說,對麵能聽到了,翻譯官給日軍中隊長翻譯了,帥二蛋所說的話。


    中隊長也是個暴脾氣,馬上下令日軍騎兵,從蒙古軍馬後走出來,往前走了十來步列開陣勢。


    二蛋下令戰旗就位,今天的戰旗,旗杆是一根三米長的紅嬰槍。


    前端紅嬰槍頭,一尺二的槍頭磨的雪亮。


    掌旗兵是巴圖,左右各一個蒙古大漢護旗手,其中之一就是寶音,另一名是王府衛隊的二蛋叫不來名字。


    對麵也出來兩名掌旗兵,一名舉日本旭日旗。


    一名舉蒙古軍藍底紅黃白條旗,每旗各有兩名護旗手。


    咱也不能少了,輸了氣勢,二蛋喊道:“二連旗手出列!”


    二連的旗手又是蒙古大漢,氣勢塊頭和巴圖不相上下,左右各一名護旗手。


    其中一人是大官家阿音的兒子阿如汗,另一名是去賽汗塔拉報信的敖嘎。


    也是兩名高大的漢子,隻是沒有巴圖,寶音魁梧罷了。


    一樣雪亮的紅嬰槍旗杆。


    二蛋雞賊的嗬嗬一笑大喊一聲:


    “出刀!"


    這會不論蒙漢戰士不用翻譯,就連日軍也明白,都從腰間抽刀。


    嗆啷啷!的拔出刀來,齊刷刷的刀立舉右胸前!


    二蛋隨後刷的一聲,刀向前平指,腳一磕馬腹向前!發出號令!


    出擊!


    戰馬小碎步,變快步,變跑步,飛快的加速再加速…


    大黑嘎馬,真不愧是匹久經沙場的戰馬,平穩的衝出,兩隻箭耳向後一抿,興奮的飛快衝去,但始終壓在旗手後一馬之地。


    砰!砰!砰!叭!叭!一陣零落的槍聲響起,等兩軍靠近才停了下來。


    敵軍中的旗手,軍官,機槍手,以紛紛落馬。


    但戰馬以停不下來了,騎兵發起衝鋒,想刹車除非衝過陣幾十米才能刹住。


    眨眼間兩軍快接近至二十米呀!


    二蛋大喊一聲!換手!


    唰的一下左手接刀,劃了出去,就聽的聲音不絕於耳。


    噗嗤!噗嗤!馬隊已衝了過去!


    兩名掌旗兵,每人槍尖挑一名日本兵摔出老遠,是那種挑起來摔出的,大旗上黃字已染成血紅色了。


    兩人的臉和身上,手上噴成個花八。


    人大醜,狗大憨,機機大了沒作用,這句老話一點沒錯。


    這幾個旗手和護旗兵都是蒙古大漢,太大了就醜,那是真的醜。


    臉上圪圪噠噠的啥都大,大鼻子,大眼睛,大嘴岔子。


    都他貓的放到最大比例了,能喜人嗎?


    馬跑的慢下來收住餘勢,反過頭來,中間戰場有雙方落馬的戰士!


    日軍蒙古軍的屍體密密麻麻,死傷快一半呀!而鐵血大隊落馬的廖廖無幾!


    雙方住馬凝視了片刻,指揮官又都馬刀前指。


    對方已換了指揮官,不是剛才那兩個了。


    旗手就剩蒙古軍的旗幟了,日軍的軍旗已落地了!


    出擊!衝啊!


    二蛋大喊!


    馬隊小碎步,小跑,快跑,加速飛奔…


    又是零星槍聲響起。


    直到兩隊近了二蛋喊到!換手!噗嗤!噗嗤!都是憑感覺,快到你都看不清,別說反應了。


    有的小說電視劇,會有主人公靈機一動,見招拆招!


    那是拍沒影的了,騎兵衝鋒根本沒有那種馬刀吭哢!吭哢!你砍我,我招架幾十個迴合不分勝負。


    所謂馬刀砍,不用說那是騎兵砍步兵才用砍。


    騎兵對騎兵你如果去砍,一個是下刀時機不好掌握,也許你砍下去了,人家已衝過去了。


    這時你才知道自己的眼睛,正在地上看見了那個,坐在馬上的沒頭圪樁,咋那麽像我大的兒子呢?


    要不感覺肚子涼,低頭一看!腸腸肚肚已流地下了。


    你會下意識的扔了刀,往起收留,越收越滑溜,掉出的越多。


    當感覺痛時已掉下馬來,拖著一大堆雜碎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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