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崗崗!”這個稱唿在察哈爾地區,現在已基本上消失啦。


    隻有少數人還在延用,八九零後就不再用了。


    在六七零後消失後,肯定在地上再也找不到了,隻能去地下再聽那古老的稱唿了。


    其實寫這本書時我也想過不用這些名稱了,可當年的老輩人他就是延用的這些稱唿。


    再一個也想,為這個世上留下點過去的記憶。


    說不定幾十年後,人們都不會知道那輩人,是怎樣的一種生活狀態。


    所以我寫的盡量貼近一些普通人的生活,以記載一些,當年的生存狀態和環境。


    為此查閱了大量的資料,以及村裏老人們的談古論今。


    文中自己看了都覺的有點土,還有那些罵人的當地土話,敬請諒解,在迴歸正題吧,說多了無關話題審核過不了!


    素芬在個小本本上畫了很多道道。


    每天晚上睡下的第一件事,就是從炕席邊,取出本本和鉛筆,在上麵畫上一道道,再數一遍多少道了。


    每天不厭其煩,今天已四十八個道道了。


    她真的是想了,想的撕心裂肺,每天那個倒黴的枕頭,都會濕了幹,幹了再濕。


    這幾天也不知怎啦,一天都無精打采,就想睡覺,一天的睡覺也是常迷糊。吃飯也沒胃口。


    見啥都反胃,嘴饞的不知想吃點啥。


    直到今天中午,吃了半碗傀儡又反胃了,出去幹嘔半天,卻啥也沒吐出來。


    大嫂六子問道:“秦芬有幾天這樣的反應了?"


    “以七八天了!”素芬說道。


    二哥你一會吃完飯,去把“濟壽堂”那個坐堂先生請來,給素芬號號脈看一看。


    李勇忙放下碗,飯也不吃啦,趕緊請先生去了。


    南二道巷出了北口,就是通順街,也就是現在的新華街。


    不大會功夫,李勇領著個老先生進來了,大嫂給老先生倒了杯茶問道:“您老吃飯沒?要是沒吃這有半盆傀儡和稀粥了,我給你鏟碗傀儡吃!”


    這個媳婦子不要鏟了!我前會才吃過飯,今天老板子給擀的蓧麵飩飩,卡(可)吃香啦!真沒少吃!”


    老先生就說就坐在桌子前,從柳條編的一個考究包裏。掏個珍枕放在桌子上。


    素芬把手放上去,老先生眯著眼,右手撚著他的山羊胡子,開始號脈。


    過了片刻時間說道:“媳婦子恭喜你了,你有喜了!已經快五十天啦!


    大爺給你開上三副安胎藥吃一吃。說著從包裏取出紙和筆硯,磨好墨汁寫了張藥方遞給李勇。


    “你一會跟我去抓藥。”說完收拾東西,安頓躲對著點,別提重東西,過兩三個月後就結實啦。


    也要注意三個月前不能房事。


    安頓完老先生才走,素芬忙進家給取錢,出來後老先生和二哥以走遠了。


    開完會議出來,就見紅姐和那三個大小姐,高瑞萍,王麗萍,閻芳才迴來不大一會。


    女兵班就住紅姐隔壁,住不下了,隻好安排她們三和紅姐住一起。


    紅姐給他們領了被服,每人給領了一雙和騎兵一樣的黃馬靴。


    把兩個姑娘高興的又蹦又跳,又怕弄髒了心愛的靴子。


    閻芳看見二蛋走過來,上前跳皮的說道:“二裏半你以前的雞窩頭是啥樣的?聽紅姐說你的雞窩頭很帥的!”


    二蛋臉紅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不出啥來!


    這下惹開了鍋,王麗萍還專門湊上來看看二蛋說道:“閻芳你看看,你怎把二蛋蛋給搞紅了臉?"


    高瑞萍說道:“兵營狼多美女少,今天大隊長一下見這麽多大美女,機動的臉都紅啦!”


    紅姐開心的差點笑岔氣!


    三個女人一台戲,二蛋是怕了,撥腿就跑,身後更是笑聲一片。


    這個膽大漂亮的閻芳可不不個省油的燈,更不是個一般的小女人。


    現年二十歲的她和王麗萍,是太原女校的初中同學,兩人一同考取的北京大學,隻是在開學沒幾天好同學,好閨蜜卻失蹤了。


    閻芳去文學係找了好幾次都沒見到人。


    範通華更是急的上竄下跳,還跑到化學係問閻芳知不知道,王麗萍那去了。


    閻芳對他們這點爛事,底細是一清二楚,也知道王麗萍肯定是為躲這個爛人,才離校的。


    本來對這個飯桶就無好感,惡狠狠地對他說道:“王麗萍嫁人啦!還來念啥書了!”


    這下範通華更急了,姑奶奶長姑奶奶短,要問出個結果來。


    這閻芳是缺德帶冒煙,把個飯桶忽悠的急火攻心,又拿閻芳沒辦法。


    得罪不起這個姑奶奶呀!誰讓人家有個好大腿呢!想必大家也猜到了,閻姓那個年代可是山西第一姓,相當於是國姓了,人家就省姓他也惹不起。


    每天一有空就跟在他姑奶奶的大腚後,阿諛奉承好話說盡,每天烤鴨燒雞醬豬蹄,買來孝敬姑奶奶。


    最後姑奶奶實在是煩的不行了,壓低聲音故作神密的說道:“小子不是本姑奶奶不告訴你,是你大也得罪不起人家,。


    你最好是別問了,知道了對你沒一點好處,好好念你的書哇。


    好賴給你老子混個畢業證拿迴去,你老子臉上也有光不是嗎?


    說著用手往天上一指,人家上通天,你呢是腳登地,差著十萬八千裏。


    姑奶奶看在你這些天孝敬的份上,奉勸你一句,別去給你老子找不自在了。


    話就至此,你好自為止吧!


    說完扭著那性感的大腚走了。


    範通華想了想這話是沒錯,別給老爺子找不自在了。


    有老爺子的地位在,咱娶啥女人不是排隊上杆子呢。


    大丈夫何患無妻,沒了他張屠夫,老子還吃帶毛的豬啦!


    咬咬牙,跺跺腳!放下了!肯定是放下了!沒想到王麗萍離開了北大。


    盡然成全了個範通華,範通華不再混日子了,發奮讀書最後以優益的成績畢業,考取了美國的耶魯大學,成為了一個優秀的華人博士這是後話了。


    在說這正主閻芳吧,他是山西王的一個本家侄女。


    從小古怪精靈,賊眼珠一轉那肯定是憋隻壞啦。


    今年中央派來山西一個大員督導組。


    這個主任在山西王的家裏,看上了這個看似人畜無害的閻小姐。


    寧要給他的小兒麻痹兒子定下這門親,不惜以中央的撥款要挾閻老西。


    把閻老西氣的沒辦法,便答應下來。


    但這閻芳是鐵了心不嫁,看大伯可憐,隻能是用緩兵之計了。


    誰還能當一輩子官不下呢!萬一那個賊圪泡明天夜裏死了呢?


    後天中央把他革職下大獄了呢!


    大後天吃飯咽死,喝酒喝死,出門被車撞死,掉水裏淹死,被野槍子打死,能想到的死都賭上了。


    來北大就是等著他死了,自已就沒事了。


    如果他不死咱就弄死他,選學化學一百零一個原因就是,真有一天躲不脫,被娶迴去了。


    那就用自己所學到的知識,把他一家連窩裏耗子院裏的狗,一個不留全鬧死。


    所以這小毒婦,不管在課堂上,還是在實驗室,廢寢忘食的學,孜孜不倦的實驗。


    凡是和毒沾邊的,和雷管炸藥是親戚的,都是她研究的對像。


    人家老閻家人天賦也好,就連外國教授詹姆斯,邊直伸大拇指!密斯閻你真棒!


    在學校慢慢的閻芳真的出了名,沒人敢招惹。


    凡是得罪了她的人,都讓你記憶深刻,午夜驚魂!


    不是衣服不明不白著火,就是打上一小盆飯,還沒等你吃圪嘟圪嘟,冒泡泡起藍煙。


    請問你敢吃嗎?要不就是全北大的大耗子,半夜能去你家上你床。


    你想想這樣的惡魔,你敢招惹嗎?在她背後閻芳早改名啦。


    不叫閻芳啦,同學老師一致認為,還是叫閻王恰當點。


    也夠二裏半倒黴的,鬧個這貨來隊伍上!以後有他的好日子過了。


    去看看她帶到高瑞萍家的,那四個大牛皮箱子,壇壇罐罐,瓶瓶卜卜,紙包包能嚇尿你!


    她也是個逃婚的,她那中央督導主任公公,兩年了沒死也沒被擼了,迴南京坐的船有沒沉活的好好的。


    這姑奶奶一畢業,那邊婚期就定了。


    小兒麻痹還撲啦著一條腿從南京來見了她,不是一般的滿意而是非常的滿意。


    下聘禮,擇日子就差那麽倆天,就讓這小毒婦從姑娘變成個媳婦啦,想著那個美呀!心裏真想長出條長胳膊馬上把她摟懷裏,在那個…


    就在這時王麗萍來了約她出來,把高瑞萍寫的信給她看了。


    多半本信紙蠅頭小楷,比碼字狗辛苦一個月都寫的多。


    一篇主人公叫帥二蛋的長篇報告文學。


    一個叫許紅菊的人講述的,作者是《察哈爾抗日鐵血大隊》正連級軍醫高瑞萍。


    兩個人在王麗萍的閨房裏一天沒出門。


    閻芳又是笑,又是哭的看完了,心裏急的像貓抓,狠那怕一下就見到,那個動人故事裏的大隊。


    見到故事裏的每一個人,還有見到那個,脖子上長麻生的雞窩頭二蛋蛋。


    連夜迴家收拾了四個大皮箱,花重金買通了一個老媽子。


    和她兩人提著皮箱出了後門,上了一輛包了夜的黃包車,讓他送去火車站。


    你還的等車來了,送我上了車才行,因為我以包夜了,你得服務到明早才能下崗。


    晚上紅姐來到二蛋這裏,給二蛋收拾了一下家,坐下說道:“我想明天跟你走,去集寧那個家看看行嗎?


    看到紅姐像個孩子一樣,渴望著迴集寧的家,二蛋點了點頭。


    紅姐高興的抱著二蛋親了一口。


    那我早點迴去睡,明天還早起,二蛋抱了抱紅姐,紅姐這才走了出去。


    紅姐迴去後那四個妞還在等她,高瑞萍問道:“紅姐我們醫療隊要隨行嗎?”那三個也都眼巴巴的望著紅姐。


    這次戰鬥危險不大,所以醫療隊不用去吧!今天我也沒參加會議,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三個人抱著紅姐又是按摩又是親,把個紅姐磨的讓去問問想參加行動。


    紅姐沒辦法隻好下地,穿鞋的,給穿衣扣扣子的,給戴帽子的送紅姐出門。


    紅姐去了二蛋屋子,二蛋不在。


    紅姐來到大隊部,見二蛋和崔叔正在坐著。


    紅姐進來崔叔問道:“怎還沒睡?”


    唉!家裏住進三個姑奶奶嘰嘰喳喳不讓睡,這不都想隨隊去集寧參加行動。


    把我推出來讓我來問問,能不能批準她們參加。


    二蛋說道:“這次行動傷亡不會有多大。


    但也不排除沒有,必盡那是好幾十個人,不是好幾十頭豬。"


    叔你看怎辦?二蛋問崔叔。


    這樣吧家裏留下一個醫生!


    隨隊去一名醫生,二名護士,在多了不行!


    必盡女人們帶多了,給隊伍曾加保護的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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