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格爾圖鎮距興和不到一百七十裏。


    兩天多行程,部隊要出發時夜裏下了一場大雪。


    早晨起來連門差點沒推開。


    計劃取消,雪下的大訓練也停下了。


    在大隊部裏二蛋和崔叔秦嶺說了,迴集寧去王義家。


    王義和自己說的事,和鬆井洋行的情況。


    這兩天合計一下,我想等幹完紅格圖的事後,迴集寧辦這事。


    說完找了張紙,畫下鬆井洋行及周圍的平麵圖。


    一上午過的很快正要出去吃飯,鈴鈴過來叫二蛋。


    二蛋便隨鈴鈴來到她和紅姐的小院子。


    倆人進門便見紅姐撚蓧麵窩窩,在一塊磨光的白石頭上推窩窩。


    以撚了半籠整整齊齊的蓧麵窩窩,一個個孔大小勻稱。


    排列整齊橫看是一行豎看還成行,可見紅姐當年還真是把做飯好手。


    在察哈爾壩上地區,一個衡量女人會不會過日子做飯,標準就是做蓧麵。


    做蓧麵搓魚魚是一手搓四根,兩手八股魚魚搓出來又細又長還要均勻。


    另一種就是推蓧麵窩窩,又薄又高低一致不能七高八低。


    還有就是蒸蓧麵,過去家裏也沒個表掐時間,就是憑經驗。


    蒸時間長了叫過火了,不管是魚魚還是窩窩都成一塊了,撕都撕不開。


    蒸時間短了生,酥的不能吃當地人叫斯氣了。


    蓧麵再蒸二次就沒筋道了不好吃。


    說有個村裏的地主老財,家裏有個傻閨女。


    媒人給說了門親,老財領著閨女,去相看人家。


    去了親家家雙方都滿意,親家母挖來蓧麵。


    讓新媳婦和麵,也是想考教一下新媳婦,做茶飯手藝如何,


    新媳婦下地,把半瓢水倒進去攪成糊糊了。


    老財坐炕上也是惱火親家母,故意刁難自己閨女生悶氣。


    閨女攪起半盆糊糊說道:“大大水多了!”


    “水多了墊麵!”老財說道!


    “大大麵多了!”


    麵多了加水!


    “大大盆子裏放不下了!”閨女說道!


    放不下喂狗!


    親家母一看傻眼了,這媳婦還能娶嗎?


    當然這隻是當地,流傳的一個笑話。


    但當年考量一個好女人的茶飯標準,其中之一就是這撚蓧麵。


    蒸糕啦!擦三藥魚啦!塞外壩上種的雜糧多。所以吃飯的種類豐富。


    吃的主食花樣也就多了,像山藥粉麵的壓粉條,擀粉片片,。


    和不好粉沒技術,一下也做不成。


    那個村都有少數幾個會和粉的。


    一到逢年過節,紅白事宴,你家請他家叫,有時還得預約。


    蕎麵,豆麵都不好做,不會做的,隻能看著麵條化成糊糊,那就喝糊糊吧。


    又扯遠了,飯熟了,蒸羊肉幹蘑菇湯。


    蓧麵窩窩這是塞外壩上的名吃,家裏來客人的待客吃食。


    塞外不像南方,來客炒幾個菜了。


    到了冬季菜就是山藥蛋鹹酸菜。


    凍粉條也頂個菜種,不像現在南方的菜能賣到北方,在一個當地也有大棚能種菜。


    三個人就著一盤鹽水煮黃豆,和從夥房端來的,燴豬肉粉條,喝了一瓶酒。


    三個人就數紅姐酒量好點,二蛋不善喝酒最多二倆,鈴鈴一倆就醉了。


    二蛋站起來要迴自己屋睡覺去,一開門被大風雪嗆了迴來差點摔倒。


    這會的白毛風刮的出去人都站不住,嗆風走的彎腰低頭走。


    順風走快,風推著走你小跑,身子還的向後扯著走。


    這就是察哈爾壩上氣侯的一大特色,白毛風一刮好幾天,刮的眼都睜不開。


    春天是大黃風,沙塵刮的有時白天還的開燈,否則啥也看不見。


    也許看書的有南方朋友,會說我是拍沒影的事,其實這是真實的塞外風情。


    紅姐忙把二蛋扶著說道:“你真強了,叫你在這睡你偏要迴!”


    “你那屋炕也不燒,家冷的!就姐這炕頭熱乎乎的睡哇!”


    說著把他扶迴裏屋給他擺上枕頭,脫了棉襖扶著睡下。


    揪了蓋窩給他蓋上,安頓好二蛋,才下地洗鍋碗去了。


    白毛風一直刮到天黑時才住了一會。雪一梗楞一梗愣的有一窗台高。


    門從外開的人家,就從窗戶跳出去,把雪鏟開才能開門。


    紅姐洗完鍋碗挨著二蛋睡了下去,掉頭一看鈴鈴頭從下蓋個棉襖冷的當團長。


    揪下棉被給她蓋上,自己沒蓋的了,隻好和二蛋夥蓋一張被子睡。


    睡是睡下了,可怎也睡不著,因為二蛋那張帥氣的臉就在眼前。


    就連他唿出的酒氣,怎麽也是那麽好聞呢?


    好像劉廷元在世時,因他喝酒氣味難聞。


    自己不止一次的用腳踹過他。


    直到以後人家一渴酒,可憐的睡後炕梢去了。


    想起和劉廷元一起過的種種往事。


    又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帥氣的臉,紅姐的身子有了反應。


    劉廷元以不在快半年啦,自己也是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女人。


    時間長了又何償不想,男女間的那點事了,不知不覺把手伸進了褲子裏………


    二蛋醒來己是半夜十點多了,準確的說是被紅姐啃醒的。


    迷迷糊糊的感覺素芬姐抱著親自己了,他也熱烈的迴應起來。


    少年男子初經人事,別說蜜月了,連個蜜星期還沒過日了。


    就被叫迴了興和,以前夜裏尿憋死,邊不帶醒來的。


    這幾天卻一夜醒好幾次也的憋著。


    今夜迷迷糊糊的抱著了素芬姐,那還能有不熱烈迴應的道理!


    素芬姐光著身子被摸的扭動著,忙騰出手來幫他脫去衣褲。


    迷迷瞪瞪的做完該做的又睡了過去!


    沒一會又是剛才的夢又做了一次。


    怕夢醒來一直都不敢睜開眼睛,就這樣一夜重複著這夢做了好幾次。


    直到後來自己也數不清,一夜道是做了幾次。


    直到夥房養的打鳴雞叫了好幾遍,才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晨的大風嗚咽的刮著,院牆外的大楊樹,被風刮的嘩嘩啦啦。


    壩上草原的大風一刮就幾天。


    一時半會停不下來。鈴鈴睡的餓醒了,睜開眼一看家裏已大亮了。


    翻過身來往姐那邊一看,姐的蓋窩裏明顯是倆個人。


    那這個人會是誰呢?想了一會也沒想出,是個誰半夜跑了進來。


    這下給鈴鈴出了個難題,看到哪倆人是抱著睡的。


    姐摟著的那人,那人頭在姐的胸前依偎著。


    也看不到臉,姐的膀子露在外,明顯是光著身子睡的。


    倆人的被子上搭著軍裝棉襖,下麵搭著兩條一樣的棉褲。


    都是穿一樣的軍裝,這也看不出是誰的。


    喝酒人第二天大部分人都有喝斷片的毛病。


    喝多了記不起喝酒時的人和事,鈴鈴今天就喝斷片了。


    睡在後炕還的蒙著頭,不能在露出來。


    那要是互相看到了多尷尬,以後還怎見麵了。


    蒙在被子裏難受,不是一般的難受,餓的難受好說。


    關鍵是小肚子憋尿憋的老娘難受。


    你個該死的吃飽喝足,還不走,還要睡飽了才走呀!


    老娘咒你生個孩子沒屁眼,娶個老婆瞎奶頭!夠狠的連她的孩子也咒沒奶吃!


    最後真應驗了,鈴鈴生下孩子沒奶,買了個奶山羊,擠羊奶喂大的孩子。


    快忍不住了,還好有了動靜,聽到有摸摸嗦嗦的穿衣聲。


    一會聽見下地穿鞋子的聲音開門出去了。


    鈴鈴悄無聲息的,把被子頂開條縫一看。


    紅姐兩條白生生的胳膊,放在被子上正睡的香,一條大長腿裸露在被子外。


    被子癟了下去,那個人已走了。


    鈴鈴忙下地,這不爭氣的褲帶差點解不開。


    過去人的褲帶都三四寸寬三尺多長的布條做的。


    要是抽成了死圪噠那可就不好解了。


    蹲在尿盆子上淅淅瀝瀝,越急越還尿不出來。


    把個鈴鈴憋的臉通紅,心裏把那個賊圪泡。


    罵了八十一遍才滴出幾點,慢慢的才連成線。


    好半天才完事,長舒了一口氣才提褲子站了起來。


    這個圪泡差點害的老娘尿褲子裏,以流褲襠一片片了。


    映入眼瞼的是姐那個大紅褲衩子,上麵斑斑點點糊擦成個四不像。


    不知道的還以為漿糊撒了,拿她的大紅褲衩,擦槳糊呢!


    鈴鈴白了她姐一眼就往出走。


    就走就嘟囔,饞嘴的貓,偷腥的貓,姐夫不在半年你就個夾不住了。


    原來昨天你是有預謀的往醉喝我,乘我喝醉睡的不知道你好偷腥。


    嗯!那裏不對勁呢?站在堂屋想著,好像就在眼前卻就是找不出這個線頭。


    算啦不想啦,那是自己的親姐,她至死了丈夫也夠可憐的。


    常常半夜哭醒,也半夜睡不著痛苦的呻吟。


    隻要姐高興,他愛幾時就幾時來,大不了我裝睡就是了。


    餓了得去夥房找飯吃點,昨晚吃飯沒?忘了’!


    對了那人走應該留下腳印了,去跟著看他迴那屋,不就知道是誰了嗎?


    嗬嗬嗬姐夠聰明吧?


    心下大喜跟著腳印出了大門,唉…那個缺德的起這麽早,給老娘把路掃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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