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照顧小少爺?兔希??”


    “是啊,你看上去怎麽那麽震驚?”


    謝雄大撓了撓頭,似乎不是很能理解謝落震驚的點。


    謝落沉默片刻,最終還是忍著情緒問了一句:“哥,我和你有仇嗎?”


    “沒... ...你說話怎麽怪怪的?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嘛,你上升到仇恨幹什麽?”


    謝雄大依舊是不明所以的看著謝落。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小少爺有神經病嗎?怎麽現在兔家還專門找人來... ...來照顧他啊?”


    “這件事情,說起來還有點複雜。”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現在絕對做不了什麽。”


    “為什麽?”


    “哦,因為他現在別說是傷人,連動都快要動不了了。”


    “嗯?怎麽說怎麽說?”


    謝落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一直緊緊的盯著謝雄大。


    謝雄大被她看的心驚,最後才又說了幾句:“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好像是小少爺又鬧自殺了,這次是真的差點死了。”


    謝落最後還是覺得去當當臨時女仆,畢竟賺錢事小,主要還是得去看看兔希?。


    第二天,謝落又被謝雄大給送了過去。


    謝雄大想的也很美好,這次兔家給的工資很高,而且隻要上次應聘過的臨時女仆。


    小少爺都快死了的話,壓根也不是什麽威脅,一千塊錢一天,這錢誰不心動啊?


    等謝落到的時候,匆忙換上了女仆裝,然後被人帶到了房間裏。


    這間房間裏大部分都是熟麵孔,大多都在上次當過臨時女仆。


    管事的匆匆看了她們一眼,隨即把任務給分配了下去。


    等她走到了謝落麵前的時候,房間裏很自然的就傳來了一聲咳嗽的聲音。


    管事聞聲頓住,瞥了謝落一眼:“你就去貼身照顧少爺,記住,你不該想的東西千萬別想。”


    謝落跟著管事進了房間裏,發現兔希?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他渾身上下都插著一根管子,那管子不像是給他治病的,更像是給他續命的。


    不過房間裏,其實並不是隻有兔希?一個人。


    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也坐在病房的椅子上,靜靜的看著謝落。


    他和兔希?不太一樣,兔希?是耳朵垂在外麵,而那個男人卻並沒有垂下來的耳朵。


    不過也是,露出獸形些許特征來,其實也是獸形不穩定的一種表現。


    正常人的話,基本都是不會將獸形特征在別人麵前露出來的。


    而謝落也簡單從008那裏,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


    總而言之,就是兔希?慫恿小涵偷鑰匙的事情被發現了,家裏對他加強了看管。


    這一加強看管之下,就發現了他爆炸蟲的事情。


    於是兔先生和兔夫人先是給他放了大量的麻醉氣體,在得手以後,清除掉了他身邊所有的蟲子。


    那些蟲子在沒了少年的控製以後,非常脆弱,一腳就能踩死,還不會爆炸。


    不得不說,這樣還挺好的,起碼減少了兔希?很大的危險性。


    不過讓兔希?真正自殺的原因,不單單是這個,還有他脖子上的頸環。


    那是兔夫人和兔先生專門派人研製的。


    那是一個控製大腦的電流頸環,可以很好的控製他和他那些爆炸蟲。


    因為爆炸蟲受兔希?控製,所以隻需要在兔希?使用那些爆炸蟲的時候將其電暈,就算是控製了爆炸蟲。


    當然,這種方法也控製了兔希?。


    而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們發現鑰匙不見以後的連環反應。


    能帶領兔家走到今天的兔先生,並不是傻子。


    他之前在毫無準備,和兔希?長時間的蟄伏下可能會被蒙蔽。


    但是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兔先生是不可能被兔希?所蒙蔽。


    因為沒有人,比他還要清楚這個瘋兒子的殺傷力。


    不對,也許有,那就是謝落。


    但是兔先生極端,兔希?更加極端。


    他在這樣的束縛下感到煩躁,於是就在牆上撞頭自殘。


    他一撞兔先生就電暈他,他一被電就更加撞。


    到了最後,兔希?都快要被電死了。


    也許是因為兔希?真的太敢了,讓頸環失去了識別能力,最後竟然真的就出現了故障,將電力又加大了一倍。


    後來的結果,就是兔希?變成了這樣。


    說好聽點是在治療,說難聽一點,完全就是在吊著命。


    兔先生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謝落,這才對著她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小姑娘是叫謝落對吧。”


    “是的,先生。”


    “你很聰明,做出的決定也相當正確。”


    “如果不是你,他恐怕早就出來了。”


    謝落:???


    這老兔到底在說什麽?


    “先生...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兔先生笑了一下,語氣溫和,沒有帶著上位者的嚴肅:“我從那位叫做小涵的女仆口中知道了你的存在,可能他們隻是單純覺得是鑰匙丟了,但是... ...我不傻,鑰匙到底是怎麽沒的,我心裏有數。”


    “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麽。”


    謝落沒有想到兔先生這麽敏銳,但是她不相信單憑這一點,兔先生就可以篤定是她動的鑰匙。


    兔先生像是看破了謝落的心思一樣,繼續笑了笑。


    “二樓確實沒有監控,但是在別的地方,可就不代表沒有了。”


    “沒有哪一個監控徹底拍下過你的行為,但是在每一個階段都有你的存在。”


    “你應該比我更明白,巧合多了可就不是巧合了。”


    “我雖然被我這個兒子給騙了,卻不代表我會被你給欺騙。”


    這個理由雖然有些許牽強,卻也確實說的過去。


    畢竟第六感強的人,懷疑來懷疑去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兔先生見對方並不是很想繼續這個話題,便換了一個話題。


    “所以我對你的為人十分放心,你是個好孩子,對於好孩子,我們兔家也是不會吝嗇的。”


    一張銀行卡就這麽被兔先生放到了桌子上麵,他抬起那雙藍色的眼睛:“這卡裏有點小錢,算是對你好心行為的一種答謝,密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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