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刖停下掙紮,看著她。


    然後靜靜的,眨了眨眼。


    他眼睛很大,又是深藍色瞳孔,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看人的時候仿佛眼裏有星辰。


    安安靜靜的,像一個瓷娃娃一樣。


    乖得讓人害怕。


    他不說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鎮定劑開始發揮效果了。


    祈酒並不留戀,轉身便走,“薄女士,開飯吧。”


    她對薄刖的功效如此顯而易見,簡直比最有效的止疼藥的效果還明顯,薄母哪敢說“不”,親熱的勾著她的手臂往三樓走。


    醫生團隊在她們身後麵麵廝覷。


    “她剛剛做了什麽?”一個男醫生看著已經安靜下來的薄刖,心裏不免還是有些害怕。


    打爛了一地的東西,每次都要換新的,而且還要保證和原來一模一樣,也隻有薄家這樣的有錢人家才能夠負擔得起。


    平常人家早就扭送精神病院了。


    “不知道。”另一個年齡稍大的男醫生也大膽猜測,“可能是她會催眠?”


    這個可能性稍微大一點。


    那個女人剛剛說自己是心理醫生,一般都會一點催眠手段。


    可是她畢竟不是專業的催眠師,怎麽做到讓一個如此狂躁的人瞬間平靜下來?


    “是因為鎮定劑起作用罷了,你們別瞎猜了。”女醫生雙手環胸,不屑道,“我們照顧薄少爺這麽久,他什麽情況我們還不了解嗎?”


    說的也有道理。


    也許這是個例外。


    但是也說不定人家真的是高手。


    醫生同行的,都能相互理解一點。


    “處理外傷吧。”幾個醫生對視一眼,準備工作。


    冰涼的器械貼上薄刖的皮膚,他警覺的睜開眼,眼裏的狂躁顯而易見,隻不過四肢動不了,隻能看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順著衣服口子剪爛他的衣服。


    露出白皙皮膚上可怕的傷痕。


    薄母沒有跟祈酒提到的是,薄刖犯病的時候,不僅會傷害別人,也會傷害自己。


    皮肉外翻,深可見骨,傷痕累累。


    ——


    樓下。


    “聞醫生,可以請問您剛剛用了什麽方法嗎?”薄母吃不下飯,滿臉熱切的看著祈酒。


    祈酒揣著明白裝糊塗,“什麽什麽方法?”


    “就是讓阿刖平靜下來的方法。”薄母不好意思的迴答,“平常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們也好用一用。”


    “其實沒什麽方法。”祈酒溫和的笑著,手中的叉子送到嘴邊,又停了下來,“我隻是很簡單的說了一句話而已。”


    薄母明顯是不信的。


    她臉上的神情如此,也忽然想到了剛剛醫生團隊裏對她不滿的明顯表現。


    那支專業的醫生團隊是薄家專門為薄刖配備的,每一個醫生都在專業領域擁有極高的素養,難免氣性高了些。


    聞醫生有自己的底牌不願意亮出來,也無可厚非。


    “我家阿刖,挺苦的。”薄母歎了口氣,手上的叉子在燈光的反射下閃著銀光,“他連我和他父親都不願意相信,更不用說別的人了。”


    潛台詞就是,不知道為什麽會相信你。


    祈酒微笑著,沒有說話。


    因為她是祈酒,不是聞風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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