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瞪眼急唿,“師父,他到底嚴不嚴重啊?”


    “哎”,花福深歎搖頭,“猶如重機壓過,腹腔整片肋骨全斷了,怕是五髒六腑都被紮破了……”


    花福說完,淩冬猛吸一口氣,一聲幹咳,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隨即唿吸急促,麵色發紫。


    “師父”


    “冬師父!”,花家四少齊聲唿喚,單膝跪地看著冷秋懷裏癱瘓無力的淩冬,滿麵悲愴。


    冷秋瞬間逼紅雙眼,滿目急切看去花福,“師父,這次能不能送醫院?救救他吧”


    花福含淚搖頭,“冷秋你要冷靜,他已經……沒氣了”


    花福別過頭去,冷秋看下,懷中的淩冬雙眼緊閉,沒了氣息。


    “啊……”,冷秋仰頭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


    花家四少無不落淚,跪臥一地,潸然淚下。


    夜春奔來,看著冷秋懷中一動不動的淩冬,一步一晃,一眼驚愣,“他怎麽了?”


    花敗雪抬眼落淚,“師父他,肋骨被夾斷,紮破了五髒六腑……”


    夜春搖頭,緩緩彎腰,伸手摸去淩冬柔軟的肚子,扭頭看去冷秋,冷秋低頭抽顫。


    夜春瞪著雙眼迴頭看去花福,一聲低吼,“師父!”


    夜春一眼落淚,恨不能自我,滿眼怒火殺心。


    花福心事明了,狠狠點頭,抬手輕揮。


    夜春瞬間彈起身來,摸出燕子鏢,甩手一支支燕子鏢化作憤怒之器,全部命中混鬥中小弟們的額頭,一擊必中,一擊必殺。


    冷秋緩緩起身,右手緊握青龍刃卻是激顫不停,渾身發顫,雙眼怒睜,兇光乍現,扭頭看去,眼前幾位小弟見勢不對,緩緩後退。


    “擋我者,死!”,冷秋一聲怒吼,提刀衝去。


    真有不信邪的小弟揮刀衝來,被冷秋抬手一刀打飛,接著反手提刀由下而上,一道寒光掠過,那名小弟驚瞪雙眼按著空空如也的右臂根部,一聲慘叫滿眼驚恐倒地嘶吼。


    背後又有兩名小弟齊身衝來偷襲,高舉的大砍刀還未落下,隻見冷秋迴身揮刀,快如閃電。


    兩名小弟手中的刀滑落在地,緊捂著脖子,跪倒在地。


    冷秋迴頭,一眼瞪去,眼前四五名小弟一陣懼怕,驚恐萬分的後退去,被身後之人一把撥開。


    冷秋見口罩男衝來,二話不說揮刀就砍,堅不可摧的青龍刃與口罩男手中大砍刀硬生生互砍。


    咣咣一陣脆響,口罩男看著已經手中兩把大砍刀已經變成了兩把手工鋸模樣,憤憤的朝著冷秋扔去。


    冷秋一刀打飛一個,接下挑刀接住大砍刀,淩空飛轉幾圈,手腕一抖,大砍刀朝著口罩男快速飛去。


    口罩男飛身一腳,踢中大砍刀,大砍刀向著一旁端立的花福快速飛去。


    冷秋扭頭看去,隻見花福麵不改色,抬手一揮,輕鬆將大砍刀打飛一邊,直接插進身旁剛要提刀砍向自己的小弟。


    小弟低頭看去,一臉苦痛,倒地不起。


    冷秋迴眼,口罩男再次襲來,一個衝拳已近胸口。


    冷秋提刀就擋,用刀身硬接了一拳。


    冷秋揮刀劈下,口罩男側身躲開,一個通背砸拳砸下,冷秋提肘擊開,再一刀劈下,口罩男轉身後踢。


    冷秋後撤躲開,再次衝去,二人膠著纏鬥,不分上下。


    期間不斷有小弟助陣幹擾,冷秋分身不及,受了口罩男一個飛身側踹,狂退幾步。


    冷秋立定,抬眼看去,惡眼相瞪,瞬間充滿力量。


    提步衝去,一把青龍刃上砍下劈,左右揮抽瞬間解決四名小弟,一步飛跳猶如驚雷劈下,震得口罩男滾身躲開。


    冷秋霸占上風,趁機逼近,口罩男且戰且退,體力不支,相看冷秋越戰越勇,猶如猛虎下山,惡鬼上身。


    口罩男胸口吃痛一腳,倒地後翻起身,手中多了一把大砍刀,前滾翻去掄起手臂朝著冷秋腰間一刀揮開……


    冷秋早已識破他的招式,後退一步抬手也是一刀揮開……


    大砍刀再長,也不及一米一的青龍刃。


    隻見口罩男單膝跪地,手中平舉的大砍刀,咣當落地,脖子上,一道血口緩緩閃現,鮮血溢出……


    口罩男苦瞪雙眼,雙手捏住脖子,口吐鮮血,徑直倒下。


    花家四少圍著淩冬的屍體,久久不能平靜。


    花落城輕拍花敗雪肩頭,“雪,節哀”


    花落城說罷,轉身朝著幾名小弟衝去,手中開山刀反轉,刀刃鋒利,揮刀就砍,三五名小弟瞬間就渾身見血,紛紛避讓,完全壓製不住冷眼發怒的花落城。


    花痕淚狠狠點頭,轉身提刀,指著剛要揮刀衝來偷襲的小弟,小弟被花痕淚兇火四起的雙眼所震懾,步步後退。


    花殘風蹲下身,一麵哀愁也是不知該如何安慰。


    花敗雪從淩冬手中拿出蝴蝶刀,從地上摸起龍須鞭,雙眼模糊花白閃爍看去淩冬,開口哀痛卻是斬釘截鐵的憤怒油然而生,“師父,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花敗雪起身,轉身抬手揮鞭,龍須鞭就像破冰而出的蛟龍,在空中甩出細長龍尾,‘啪’的一聲脆響,嚇得眼前幾名小弟呆愣。


    隨即一同高舉大砍刀朝著花敗雪衝來。


    花敗雪無怒無笑,嘴角竟然現出一抹邪惡,隨著手指輕動,光滑的龍須鞭瞬間炸裂出渾身魚鱗捯刺。


    花敗雪揮鞭抽去,‘啪’的一聲,衝在最前麵的小弟臉頰瞬間開花,半邊臉頰血肉模糊,扔下大砍刀,雙手不知該如何護臉,跺腳哀嚎。


    花敗雪根本不給其他人反悔的機會,轉身繼續揮鞭,隻聽耳邊‘啪啪’作響過後,便剩哀嚎遍地。


    花殘風點頭甚是激動,轉身揮刀就要砍去,卻被花福衝來一把抓住手臂。


    花殘風迴頭驚唿,“福伯,你攔我幹什麽?”


    花福搖頭,“小少爺,千萬不可動殺心”


    “我……你沒看到他們害死了冬師父嗎?你怎麽就管我一個人?”,花殘風瞪眼不解。


    花福不做解釋,一把奪下花殘風手中的刀,“對付他們,你可以不用刀”


    花福轉身,大步走去眼前的花落城,花落城好似惡魔上身,揮刀亂砍,下一刀轉身劈向花福。


    花福抬手一揮,奪下了花落城手中的刀。


    花落城眨眼後驚看去,“福……福伯”


    花福微怒,“小公子你冷靜點!這不像之前的你”


    “我……”,花落城看著沾滿鮮血的雙手,一時失神。


    花福再次轉身,手指撮出一陣銀針,中指發力,銀針彈指飛去,正中花痕淚背後的偷襲者。


    花痕淚迴身,揮刀就砍。


    刹那間,花福已至,抬手攔住花痕淚砍下的手腕……


    小弟身體僵直,兩隻眼珠子圓瞪,看著近在咫尺的開山刀,距離自己的麵門僅有幾公分,雙腿發顫卻動彈不得,腳下漏濕一片。


    花痕淚扭頭瞪去一眼花福,正欲提刀再砍,花福反手已奪刀在手,急唿,“小太子,停手吧”


    花痕淚怒瞪,“你幹什麽阻止我?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還會殺你”


    花福搖頭,“他們殺不了你我,你又何必要他們性命”


    花痕淚怒而伸手,“你把刀給我”


    花福搖頭後退一步,“小太子自保即可,切不可動殺心”


    “你到底在幹什麽?”,花痕淚逼去一步怒吼。


    花福含淚提聲,“我不想你們雙手沾血,身染命案”


    花痕淚氣怒不已,再逼去一步,狠狠說道,“那夏姨的仇誰來報?冬師父的死誰又來償命?”


    花落城趕來拉住花痕淚,“好了淚,福伯是為我們好,你不要怪他”


    花痕淚扭頭瞪去花落城,眼裏充滿恨意和怒火,胸前疾速起伏證實了他內心的憤怒。


    花福苦笑,“小夏和淩冬的仇,我們來報,畢竟,這是我們幾個的恩怨,四少們好好珍重”


    花福轉身,手中三把刀扔去一邊,大步走去台階方向。


    陰陽兄弟還在與竇懷鏖戰,嫻熟的進攻和巧妙的配合,完全壓製著竇懷一步步退去。


    竇懷招架吃力,不得不後滾翻身,摸起地上的一把大砍刀揮刀劈去,這才與陰陽兄弟拉開距離。


    短暫的喘息過後,陰陽兄弟再次襲來,竇懷提刀就砍,被其中一人抬手架住,另一人側身飛踹,竇懷被擊退幾步。


    竇懷拎著刀,怒眼相視,一時也攻不破陰陽兄弟二人巧妙的攻防之勢。


    陰陽兄弟齊身再次衝去,竇懷單手持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眼前之人。


    陰陽兄弟忽而止步,其中一人冷聲開口,“你耍炸”


    竇懷輕笑,“嗬,那又怎樣?你敢動嗎?誰動就打死誰”


    另一人似乎看出了什麽,“我賭你的槍裏,沒有子彈”


    “好啊,那你來試試”,竇懷逼去一步,指直那名不信邪的陰陽兄弟。


    陰陽兄弟互視一眼,突然,另一人揮拳衝去,竇懷急忙調轉槍口,扣下扳機。


    ‘哢’的一聲輕響,空槍掛膛,不過也嚇得那名陰陽兄弟閃身躲避,竇懷趁機一腳飛踹,將其踢飛滾落在地。


    另一名陰陽兄弟迴頭瞪來,一眼不恥,“你使詐,卑鄙”


    “那又怎樣?你不信,他信”,竇懷花揮刀看去,背起閃身躲開,奔去一旁扶起倒地的兄弟,二人再度合體,憤然衝來。


    竇懷再次抬手舉槍,陰陽兄弟還是止步怒視,“你還來?”


    竇懷歪頭,“怎麽?這次信還是不信?”


    陰陽兄弟不再多言,齊身襲來。


    竇懷直接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槍響,竟然被二人歪頭躲開。


    二人驚瞪雙眼看去,竇懷朝著二人再次扣動扳機,‘砰砰’兩聲。


    陰陽兄弟身手敏捷,左閃右閃紛紛躲開。


    受眼前眾人的影響,為了不誤傷自己人,竇懷收槍,提刀追去。


    突然,人群中陰陽兄弟再次衝出,一前一後攔住了竇懷。


    接著前後夾擊,上下齊攻,竇懷急忙招架,前砍後劈,左右揮刀將二人驅散。


    陰陽兄弟見花福獨自踏上台階,再次衝去,同時發力擊退了竇懷,轉身衝去台階。


    花福隻覺背後一陣陰風襲身,眉心輕皺,轉身雙手指尖衝出,兩根銀針正中陰陽兄弟眉心。


    陰陽兄弟手中的刀已然刺出,身子卻僵直在台階上一動不動。


    花福起身一腳一個將陰陽兄弟踹飛,二人落地竟然爬起身來,抬手揮刀,身子卻再次僵硬。


    “嗖嗖嗖”,三支燕子鏢飛去,直接釘進陰陽兄弟其中一人的胸口。


    夜春走來,甩手一支燕子鏢再次飛出,再次釘進其胸口。


    接著又一支燕子鏢飛出,又一次釘進其胸口。


    其身中五隻燕子鏢,口吐鮮血,不死也殘。


    另一名陰陽兄弟也不好過,脖子上被寒冷刺骨的青龍刃壓進皮肉。


    陰陽兄弟溜轉雙眼互相斜視一眼,便知命不久矣。


    果然,冷秋還是下了手,一掌發力推去刀把,青龍刃像是離心之刀,鋒利的刀刃繞著陰陽兄弟的脖子自轉一圈迴到了冷秋的手裏。


    冷秋抽刀,陰陽兄弟脖子上一圈血環乍現。


    夜春與冷秋仍不解恨,同步一腳飛踹,陰陽兄弟便像斷線紙鳶般,飛身而出,雙雙落地一命嗚唿。


    花福站立高台看下場內,屍橫遍野,亂鬥一團,不由提氣高唿,“都住手!”


    眾人紛紛停手,齊身看去。


    花福冷言怒目看去眾人,提氣怒斥,“你們都是受雇於人,領薪水做事情又不是賣命,念你們都是無辜之人,身不由己,現在南宮家大勢已去,無人穀必將重現於世,不想把命留在這裏的,通通給我滾出無人穀”


    花福言閉,威震四方。


    幾十名小弟,紛紛扔下大砍刀,互相攙扶,走出練武場。


    花福轉身,“傅忠,你還不出來?是要逼我放火燒了你這老巢嗎?”


    ‘滴’的一聲,眼前鐵門,應聲而開。


    花福提步走入,夜春和冷秋率先跟去。


    竇懷揮手,迷彩大軍齊步跟去。


    花痕淚和花落城迴身看去,花敗雪在花殘風的幫助下將淩冬背在身上走來,“大哥,二哥,我不能陪你們一起進去救人了,我想送我師父出穀,迴家”


    花痕淚點頭,“我知道,雪,你放心去吧,這裏交給我們”


    花落城看去,“風,你陪雪一起出穀吧”


    花殘風點頭,“放心吧,你們自己小心”


    花痕淚和花落城目送花敗雪背著淩冬的屍體,花殘風跟扶一旁,走出練武場。


    花痕淚和花落城轉身跑進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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