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冬趕忙側奔,奮力拉住龍須鞭,鬣狗四腳抓地,拚命拉著淩冬拖去。


    花殘風奔去,幫助淩冬,二人合力將鬣狗再次拉起。


    鬣狗還在空中不停蹦跳,想要甩掉龍須鞭。


    冷秋看準時機,猛然甩手,青龍刃猶如飛箭疾速飛出,直接穿透鬣狗的肚子和後腰。


    鬣狗落地,踉蹌幾步,艱難的站著。


    冷秋走去,直接一腳將其踢翻,一把拔出青龍刃,反手又是一刀直接紮爆了狗頭。


    鬣狗不再動彈,冷秋抽出青龍刃,甩掉滿刀的狗血。


    淩冬奔來,開口哀怨,“秋哥,這麽打下去不是辦法啊,體力要被這些狗崽子耗幹,一會怎麽幹的動他們幾個”


    冷秋拎著刀迴身看去,幾十人對付幾十隻鬣狗完全不占優勢,等待體力耗盡,將會被這些鬣狗逐一咬死。


    “保護悠悠小姐!”


    突然,耳邊一聲高唿,冷秋和淩冬迴身看去,一隻強壯的鬣狗在四五隻鬣狗的保護下,直奔大後方的曲悠悠。


    冷秋和淩冬急忙奔去。


    竇懷迅速迴撤,抬手舉槍。


    ‘砰’的一聲,鬣狗竟然毫無反應,繼續狂奔衝去。


    竇懷止步瞄準,‘砰,砰砰……”


    竇懷連開三槍,直到空槍掛膛,鬣狗左右跳躍閃躲,全都巧妙的避開,絲毫沒有影響它奔襲的速度。


    竇懷拔腿奔去,張口急唿,“保護好悠悠小姐”


    護盾之前,已留守的五人手握開山刀退去護盾,死死守護。


    迎麵鬣狗奔來,五人揮刀就砍,不料下一秒直接被其頂飛,高高拋起。


    防禦陣瞬間攻破,幾隻鬣狗原地怒視護盾。


    護盾緩緩後移,那隻強壯的鬣狗再次跳上護盾。


    上百斤重的鬣狗直接壓的護盾下沉一截。


    隨著又一隻鬣狗縱身一躍跳上護盾頂,兩隻鬣狗上跳下砸憑借自身體重,護盾頂部不斷下沉露出縫隙。


    周身還有幾隻鬣狗不斷的衝擊,用堅硬的狗頭狠狠撞擊護盾,護盾不斷有縫隙露出,鬣狗衝去裂縫不斷將嘴巴伸入,用狗腿亂刨,護盾陣形被逼一步步後退。


    竇懷狂奔高唿,“給我頂住了”


    護盾之下,十幾名迷彩軍人拚命頂著護盾,臉頰上被鬣狗鋒利的爪子抓破數條鮮紅的血印也絲毫不顧。


    隨著又一條鬣狗跳上護盾,三條鬣狗同時起跳,壯碩的身軀直接將護盾之頂砸破,轟然倒地。


    護盾陣形被衝破,曲悠悠和盧莎莎暴露在外,迷彩軍人爬起身來還想繼續架盾,被周圍數隻鬣狗咬住胳膊一一飛甩扔去。


    幾隻鬣狗將曲悠悠和盧莎莎團團圍住。


    盧莎莎起身將曲悠悠護在身後,一眼驚恐,摸起地上的腐枝爛葉砸去鬣狗的臉上,“別過來,滾開,都給我滾開……”


    盧莎莎的唿喊絲毫震懾不住兇惡的鬣狗,其中那隻最為強壯的鬣狗邁開腳步緩緩逼近曲悠悠。


    周身五名拿著開山刀的迷彩軍人拚命的揮刀砍去,無奈被眼前的幾隻鬣狗死死護住,一步也無法靠近。


    鬣狗呲出獠牙,俯身蓄力,下一秒,飛身撲去。


    盧莎莎護主無望,轉身將曲悠悠護在身下。


    突然,一點寒光飛過,飛身撲來的那隻鬣狗毫無征兆的砸在盧莎莎後背不再動彈。


    盧莎莎迴頭,奮力的將其推開,一眼驚恐看下,狗頭眉心正中,一根細長的銀針深深紮入,針尾還在輕微的晃動著,狗眼溜轉卻無力掙紮般僵直著四肢。


    幾隻鬣狗迴頭看著倒地不起的鬣狗,齊身衝來,各個張開血盆大口朝著盧莎莎咬去。


    盧莎莎本能的抬手護臉,餘光中,幾道寒光無聲飛過,眼前疾速奔來的幾隻鬣狗竟然齊刷刷倒地滑來。


    每隻鬣狗的頭頂眉心分別紮有一根銀針。


    盧莎莎迴頭看去,一個人影大步而來,走出黑暗,竟然是花家老管家花福。


    隻見花福右手捏著一隻細長的銀針,一臉正氣堅韌有餘,一身絕技老氣橫秋,高昂闊步,青衣藍衫,宛若江湖中深藏不露的隱士高人,出手不凡,霸氣側露。


    竇懷和冷秋,淩冬終於趕到。


    淩冬歡唿,“太好了,是師父”


    冷秋竟然難得微笑,“師父終於出手了”


    花福走來,眼前僅剩的兩隻鬣狗還想繼續進攻,被花福揮手一針解決。


    另一隻鬣狗好似怕了,掉頭就跑。


    冷秋揮刀準備。


    隻見花福甩開長衫,繼續摸出一根銀針,甩手飛去,鬣狗一聲低嚎,踉蹌幾步,身體僵直,直挺挺倒下。


    冷秋見狀,提刀走去,反手雙手握刀,直接紮進狗頭,徹底結束了它的狗命。


    竇懷驚愕中迴神,跑去扶起曲悠悠急切相問,“悠悠小姐,你怎麽樣?”


    曲悠悠神情恍惚,搖頭,“莎莎你沒事吧?”


    盧莎莎搖頭,“我沒事悠悠”


    曲悠悠環顧看去,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人接連哀嚎。


    竇懷搖頭,“他們幾個傷的不輕,我先派人送他們去醫院”


    曲悠悠恍惚點頭,花福走來,“悠悠小姐,沒受傷吧?”


    曲悠悠搖頭,“謝謝管家先生,您又救了悠悠一命”


    花福擺手,“別客氣,您沒事就好!花老不放心,讓我下來幫忙,差一點就來晚了”


    “不晚”,盧莎莎激動的潸然淚下,“您來的很及時,謝謝管家先生,您真的又救了我們一命”


    花福輕笑,“嗬嗬,這都是花老的意思!不用謝,這些受傷的兄弟雖然傷重倒不至於要命,花家全權負責事後的醫療和康複,悠悠小姐大可安心”


    “謝謝”


    冷秋和淩冬走來,“師父”


    花福扭頭看去,“情況怎麽樣了?”


    冷秋輕歎,“不容樂觀,這狗東西太多了,怕是要把我們都耗死在這”


    “不用怕,狗子再厲害它也怕針紮!”,花福一臉自信,“四少們呢?”


    淩冬直言,“哦,四少還在前麵打狗呢”


    花福不由瞪去,“胡鬧,這麽危險,怎麽讓四少們自己麵對,你這個師父怎麽當的?還不快去幫忙”


    “嘿嘿,我知道了師父”,淩冬憨笑,轉身奔去。


    花福環顧看去,百人迷彩大軍隻剩身旁幾人還有幾十人在前方惡戰。


    曲悠悠看出了花福的擔憂,挺身而出,一語堅定,“無論如何,我是一定要殺進去的”


    花福點頭,“我知道,既然如此,老夫便幫你開路”


    說罷,花福帶著冷秋大步挺入深處。


    曲悠悠急步跟去,盧莎莎和竇懷,還有十多人跟去。


    花痕淚和花落城繼續配合,死死按住一隻鬣狗,花敗雪提刀刺去,卻被鬣狗一爪子拍掉了刀。


    接著昂頭一頂將花痕淚撞飛,原地轉圈再將花落城甩飛。


    花敗雪撿起地上刀,花痕淚和花落城爬起身來,三人圍著鬣狗,一步步逼近。


    花痕淚氣急,“哥,這不行啊,這隻怎麽這麽大勁,按不住啊”


    花落城一時也沒辦法,“淚,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被它折騰死”


    花敗雪扭頭急唿,“那怎麽辦大哥?這狗東西皮糙肉厚,好像比剛才的還要強壯”


    花痕淚迴頭看去,周圍幾波也都如此,雖然持續圍攻,卻久拿不下。


    淩冬奔來,“小公子,小太子,別忙活了,你們看誰來了”


    花家四少迴頭齊聲驚唿,“福伯”


    “四少閃開”,花福輕唿,花家四少紛紛讓路,鬣狗見包圍圈打開,就勢衝去,迎麵撲去花福。


    “福伯小心”,花痕淚不由驚唿。


    淩冬輕笑,“嗬嗬,小太子請勿擔心,見識見識我師父的手段”


    隻見花福大步迎上,右手撮出一根細長銀針。


    鬣狗飛來,花福後撤一步拉開飛撲。


    鬣狗落地,抬頭張開血盆大口昂頭就咬。


    花福抬臂手腕一抖,一根銀針已然紮在鬣狗的眉心。


    速度之快,沒人看的清他的攻勢。


    鬣狗一眼呆懵,趴在地上搖晃著腦袋。


    緩和片刻,鬣狗抬頭,正要衝去,花福先一步逼近,抬手化掌,一掌拍在鬣狗的眉心處。


    鬣狗眨巴雙眼,不再掙紮,直挺挺的倒地不起,四肢僵直,眉心一根銀針直接沒根消失。


    眾人呆愣,無不驚詫,圓瞪雙眼。


    花殘風走去,抓起花福的手,不可置信驚唿,“我去,福伯,你……你這是鐵砂掌嗎?”


    花福搖頭微笑不語。


    花痕淚搖頭難以置信,“沒想到福伯平日裏替人療傷的針灸,竟然是一擊必中的殺器”


    花落城也感歎不已,“從小就聽說福伯身手了得,深藏不露,今日一見,歎為觀止啊”


    花敗雪拍手無話,身後竇懷和曲悠悠無不羨慕。


    盧莎莎更是連連拍手稱絕,“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走吧,大家跟緊”,花福走去,迷彩大軍紛紛讓路,幾隻鬣狗衝出包圍圈全部朝著花福衝去。


    眼角花福被四五隻鬣狗包圍,幾隻血盆大口朝著花福相繼咬下……


    花福雙手出針,幾道寒光忽閃,幾隻鬣狗紛紛倒地。


    其中一隻還想掙紮起身,花福迴身,食指一彈,一根銀針再次紮去鬣狗的眉心,鬣狗一聲不哼倒地不動。


    花落城走來好奇,“福伯,它們都死了嗎?”


    花福搖頭,“隻是封了它們的血脈,還不致死”


    “那為何不徹底殺死它們?”,花痕淚疑惑。


    花福輕笑,“嗬嗬,我這銀針是中華針灸,是用來治病救人的,不是用來殺生的,至於之後它們怎麽死,就不關我的事了”


    “走吧”,花福轉身,朝著無人穀內走去。


    花殘風不禁好奇,蹲下身子仔細看去,“真的沒死嗎?”


    鬣狗突然轉動了下眼睛,依舊是兇惡之色,嚇得花殘風彈跳起身,“我去,還真沒死”


    “走了哥”,花敗雪輕唿,花殘風轉身跟去。


    一行人繼續挺進,眼看前方不遠處有堵黑暗的高牆,直接封堵了去路。


    淩冬緊跟花福,“師父,前麵就要到了他們的老巢了”


    花家四少跟去,冷秋押後,曲悠悠幾人不禁環顧看去,盧莎莎驚歎,“這無人穀底真是大啊,從沒有見過這麽深這麽大的穀穴”


    曲悠悠幽幽說道,“是,不光大,還機關重重”


    突然,眼前迷霧四起,竇懷急唿,“大家小心,捂住口鼻”


    冷秋止步迴身,“迷霧沒毒,小心地上的蛇”


    竇懷放在手臂,“蛇有毒嗎?”


    冷秋冷聲,“不僅有毒,要命的”


    竇懷後怕,迴身交代,“大家小心地上的毒蛇,千萬別被咬”


    “是”


    竇懷輕聲,“悠悠小姐,我背您吧?”


    “不用,你自己小心”,曲悠悠率先走去。


    盧莎莎忍俊不禁跟去。


    隨著迷霧越來越大,一臂之外都看不到人。


    竇懷急唿,“所有人,手拉手,跟緊別走散了”


    竇懷衝去一步,伸手抓住了眼前的手,“悠悠小姐”


    淩冬迴頭驚詫,“你拉我手幹什麽?”


    竇懷老臉一黑,一把甩開,繼續奔去,“悠悠小姐?”


    “有蛇”


    迷霧中一聲驚唿,竇懷猛然止步,迴身驅散著眼前的煙霧,“悠悠小姐,你在哪兒?”


    “啊~啊~”


    迷霧中不斷有慘叫聲傳出,竇懷更加著急,疾速衝破迷霧,卻一個人也摸不到。


    急得竇懷嘶聲大喊,“悠悠小姐,悠悠小姐……”


    耳邊不斷有哀嚎聲傳來,卻沒有曲悠悠的迴聲。


    突然,竇懷背後樹枝上一條花白小蛇吐著信子快速襲來,張開大口飛身跳下,直奔竇懷的脖子。


    刹那間,冷秋揮刀而出,一刀將小蛇切開兩截,掉落在地。


    竇懷迴身看下,冷秋輕斥,“別亂,先顧好你自己吧”


    竇懷抽出開山刀,跟著冷秋衝進迷霧。


    花家四少背靠背,身前有花福開路,身後有淩冬護陣。


    腳邊不斷有花白小蛇襲來,密密麻麻滿地都是。


    花殘風急道,“這是什麽蛇啊?這麽兇?有毒沒有啊?”


    花痕淚一眼氣恨,“有,它們就是害死夏姨的毒蛇”


    “什麽?就這小蛇?”,花殘風不信卻一臉憤恨,“草,我要殺光它們”


    花落城急唿,“風你別大意,這蛇的毒性難解”


    花殘風揮刀就砍,地上的小蛇被砍成兩節。


    花福揮手撒開白色粉末繼續開路,粉末落地,密密麻麻的小蛇四散躲開。


    “四少別戀戰,跟緊我,得盡快衝破迷霧”


    淩冬也不斷的拋灑粉末,“師父,驅蛇粉快用完了”


    花福無奈,“沒多少了,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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