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燕飛絲毫不懼,轉身一把抓住金燦的手腕,身體下沉,右手後撤一個衝拳砸去,金燦捂著肚子一臉憋紅。


    下一秒,隻見南宮燕飛扭身前甩,直接將金燦來個過肩摔,重重砸地。


    南宮燕飛胯步騎在金燦身上,揮手握拳,“我叫你撒野”


    “我叫你目中無人”


    南宮燕飛不管不顧,一拳拳砸在金燦的臉上。


    金燦隻有哀嚎,毫無招架之力。


    門口,南宮子峰身後跟著善童和佛帝,還有金波急步走來。


    “住手”,南宮子峰一聲冷喝,黑著臉,走近身前。


    南宮燕飛高舉的拳頭,在空中忽頓,下一秒再次砸下。


    金燦一聲悶哼,扭頭看去,臉頰紅腫難認,張口哀唿,“爸,救我……”


    南宮子峰上前提聲怒吼,“我叫你住手你聽見沒有?”


    善童和佛帝急步奔去,將南宮燕飛架起身來。


    金波咬牙暗恨,“南宮兄,這麽多人欺負我兒子,太過分了吧?”


    南宮子峰輕歎揮手,“把燕飛關去地下室,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來”


    善童和佛帝架著一臉無所謂,司空見慣不再掙紮的南宮燕飛走出房間。


    南宮子峰迴身看去金波,冷言冷語,“燕飛的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南宮子峰大步走出。


    金燦捂著臉頰,捂不住渾身劇痛扭身而來,滿臉委屈,“爸,你要為我做主啊!他們都欺負我,我要他們通通都不得好死”


    金波沒好氣的瞪去,“你個傻玩意,叫你平時多鍛煉身體你不聽,是個人你都打不過你還好意思跟我哭?哼”


    金波轉身要走,金燦欲哭無淚,“爸”


    “行了別哭了,這件事我會處理的,你趕緊去醫院吧”,金波扭動著身子緩步離去。


    金燦噘著嘴,捂著臉,緩步跟去。


    羅宋和沈衛東站立門口迴頭看去,傅忠俯身蹲下,麵對低頭不語的傅軍,輕聲道,“你走吧,從今往後,別再迴來”


    傅忠起身,傅軍扭頭輕唿,“義父!”


    傅忠止步,傅軍搖頭,“沒希望的,您別等了,一起走吧”


    傅忠輕歎無話,提步離去,羅宋和沈衛東看著傅軍一眼失落無神,也是無奈搖頭,轉身跟去。


    地下室,一個角落裏,昏暗的燈光下幾個大鐵籠一字排開。


    鐵籠中分別關著駱瑤卿和馬曉萌。


    駱瑤卿一臉呆滯,癱坐在地,滿心愧疚和氣恨夾雜。


    馬曉萌趴去鐵籠上,看著駱瑤卿焦急的安慰勸導,“瑤卿,你別怕,他們不敢把你怎麽樣的!駱董還活著,他一定會想辦法來救你的!怪隻怪我沒能力,我就不該讓你來南宮家,都怪我”


    駱瑤卿扭頭看去一臉失神的馬曉萌,“你不該跟來”


    這時,地下室鐵門咯吱一聲被人打開,南宮燕飛身後跟著善童和佛帝緩步而來。


    “瑤卿,來人了,是南宮燕飛”


    南宮燕飛走去,看著鐵籠中的駱瑤卿一臉憤恨模樣,很是詫異,“表妹?你怎麽在這?誰把你關起來的?”


    駱瑤卿沒好氣道,“明知故問!還能有誰?你那該死的爹”


    南宮燕飛卻很是讚同,點頭,“罵得好!不過他憑什麽關著你?”


    “憑什麽?我也想問你憑什麽?”,駱瑤卿起身走來氣恨不已,“枉我那麽信任你們南宮家,你們竟如此對我”


    南宮燕飛一臉懵,迴頭看去善童,“這什麽意思?”


    善童搖頭。


    “嗬”,駱瑤卿苦笑,“別跟我這裝傻充愣了,所以你現在是來看我笑話的嗎?你們南宮家到底都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就不怕遭五雷轟頂嗎?”


    南宮燕飛無語,“表妹,你罵就罵,別帶上我行嗎?”


    “怎麽?你不姓南宮?還是你不是南宮家的人?”


    南宮燕飛擰眉輕怨,“表妹,你這說的什麽話?”


    駱瑤卿直唿,“那你來幹什麽?你叫他們把門打開,我要出去”


    南宮燕飛搖頭,“這我恐怕幫不了你?”


    “嗬,所以你什麽意思?”,駱瑤卿瞪起雙眼。


    佛帝打開一旁的鐵籠門,善童拉著南宮燕飛塞進鐵籠,“燕飛少爺,我勸你別再多管閑事,你惹的亂子太多了,好好在這待幾天吧”


    善童轉身帶著佛帝離去。


    南宮燕飛轉身看去不明所以的駱瑤卿,苦笑一聲,“嗬,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跟你一樣,淪為別人階下囚啊”


    駱瑤卿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一眼不屑,“你還好意思抱怨?你可不一樣,用不了多久你自然會出去”


    南宮燕飛扭頭疑惑看去,“表妹,你今天怎麽變得陰陽怪氣的?等他氣消了,自然會放了我們,我都習慣了,你擔心什麽?你不是挺支持我他的嗎?怎麽突然這麽大怨氣?”


    “哼”,駱瑤卿哼笑一聲,一眼瞪去,“我是瞎了眼!你少給我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正是因為你哄騙了花痕淚那2%股權,你們南宮家才能順利從花家手中奪權!他為了討好我,不惜違背天道囚禁我爸,騙我股權,奪走了我駱家的一切,隻為完成他狼子野心,扳倒花家的心願!如今倒好,反敗為勝卻過河拆橋,心狠手辣不顧親情對我翻臉不認,怪隻怪我太天真,傻傻的相信南宮家是我最後的救星!嗬,他終於是說漏了嘴,本性暴露,我怕是過兩天你們下定決心,就要來滅我的口!你就別假惺惺在這演戲了,迴去告訴南宮子峰,我駱瑤卿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南宮燕飛聽的更加雲裏霧裏不知所以,趴去鐵籠上,追問,“你什麽意思?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你說的這些我一點都不知道?沒錯,花痕淚那2%股權是輸給了我,也是他心甘情願轉讓的!其他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他不在乎,我更不在乎!如果可以,2%他拿迴去,把青萱還給我”


    “嗬嗬”,駱瑤卿苦笑搖頭,“南宮燕飛,你還真是癡情,該罵你傻還是該誇你聰明呢?”


    南宮燕飛搖頭,看著駱瑤卿眼裏的恨意非常,忍不住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跟我說啊?你不要在這莫名其妙的質問我!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


    “嗬嗬”,駱瑤卿苦笑,雙眼瞬間逼紅,“你不知道嗎?你爸才是無人穀的實際控製人!我爸就是被他囚禁在無人穀!是花家帶人從無人穀救出了我爸!你不知道嗎?你那個惡魔老爹沒有告訴過你?”


    南宮燕飛驚瞪雙眼直搖頭,“不可能!無人穀是花家禁地,不知道藏著花家多少秘密,這些又是誰告訴你的?”


    駱瑤卿雙眼哀怨,內心糾痛,“我也不相信啊!我怎麽可能相信花家?可是這事是我親自從他口中驗證了的事實啊!你別再忽悠我了,我是傻,傻到把整個駱氏集團拱手相讓!眼看著他一步步吞噬我駱家……我恨你們……”


    駱瑤卿忍不住雙眼落淚,滿心悲痛。


    南宮燕飛更是難以置信,心急如焚,“表妹,你別急,我……我想想……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南宮燕飛緊握鐵欄杆呆愣一時,內心慌亂,不知該如何麵對。


    良久,南宮燕飛瘋狂的揣著鐵欄杆,放聲怒吼,“傅忠,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把話說清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傅忠……”


    過了一會,地下室鐵門被人推開,是羅宋和沈衛東。


    南宮燕飛看去喜出望外,“喂,胖子,衛東,你們兩個怎麽還在這?快,想辦法把門給我打開,我要出去”


    羅宋一臉愁容,“飛哥,你就別鬧了,你爸現在特別生氣,正在為你暴揍金燦的事跟金波吵架呢”


    “我管他吵不吵的,你倆別廢話,趕緊給我開門”


    羅宋無動於衷,沈衛東輕歎,“飛哥,事已至此,你跟先生服個軟,等他氣消了,自然放你出來,你說你總是跟他對著幹,能討到什麽好?”


    南宮燕飛瞪去雙眼,“你倆在這廢什麽話?他是我爸不是你爸,你們有我了解他嗎?每次出事就隻會怪我,任何不順心的事隻會拿我發泄,我懶得跟你們說這些,快給我開門”


    羅宋和沈衛東相繼搖頭。


    南宮燕飛瞪起雙眼,抬腳踹去,“開門”


    二人還是無動於衷。


    南宮燕飛氣急,趴去鐵門怒斥,“你們兩個怎麽迴事?你們到底跟誰混的?”


    “他們當然不是你的人!”


    一聲輕唿,南宮燕飛扭頭看去,昏暗中,傅忠大步而來。


    羅宋和沈衛東轉身抬手行禮,“師父”


    一聲稱唿,讓南宮燕飛驚呆雙眼,一臉錯愕看去羅宋和沈衛東,“你們叫他什麽?”


    傅忠背手而立,直挺身板,“他倆都是我的徒弟,叫我師父當然沒問題”


    南宮燕飛難以置信,瞪去傅忠,“原來一直是你,竟然在我身邊安插兩個眼線?好你個傅忠,你到底想幹什麽?”


    傅忠搖頭,“燕飛少爺多心了,這也是你爸的意思,他倆是我最得意的徒弟,陪你上學陪你玩,貼身保護你的安全,不然,這麽長時間來,麵對那麽多麻煩你能安然無恙?”


    南宮燕飛恍然大悟,心有不甘,憤憤的砸去鐵籠,“真有你的!那你現在告訴我,我爸他到底什麽意思?他憑什麽把我關起來?憑什麽把瑤卿關起來?讓一個外人在南宮家提刀殺人他都可以不聞不問?瑤卿可是他親侄女!”


    傅忠搖頭,“燕飛少爺,這些問題我迴答不了你!我勸你別再鬧了,先生現在對你很生氣”


    南宮燕飛暴跳如雷,放聲斥問,“我管他生不生氣,他不是一直看不起我?我問你,無人穀到底是誰家的?”


    傅忠扭頭看去駱瑤卿一眼,再看去南宮燕飛,“無人穀是花家禁地,你知道的?”


    “屁話!你一直說讓我不要參與南宮集團的業務,現在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有多少秘密瞞著我?我舅舅到底是不是被我爸囚禁在無人穀的?你說啊”


    傅忠低眼無話,“燕飛少爺,老奴沒法迴答你的問題,等你出來自己去問先生吧”


    “我們走”,傅忠轉身離去,沈衛東跟去,羅宋看去南宮燕飛急恨的雙眼,搖頭深歎,無奈離去。


    南宮燕飛趴在鐵籠上,心中萬千疑惑和苦痛不堪,憤憤不平的砸去鐵籠上。


    駱瑤卿難掩失落,看去南宮燕飛,“原來你也什麽都不知道,我們都是他稱王稱霸的棋子”


    “瑤卿”


    駱瑤卿扭頭看去,“馬曉萌,你又是什麽身份?”


    馬曉萌看著駱瑤卿傷神的雙眼,隻好坦白,“我……我是駱董特派來保護你的……對不起啊瑤卿,駱董不讓說……”


    “嗬”,駱瑤卿苦笑,“難怪你身手那麽好,我也隻是信你真的學過防身術,是我天真了”


    “瑤卿,你別放棄,駱董一定會派人來救你的”


    南宮燕飛迴身,雙眼充滿憤怒,“瑤卿,有表哥在,誰都傷不了你!我們一起衝出去,找他問個明白!”


    駱瑤卿很是失望,“怎麽衝?連你也是棄子,誰還能幫我們?”


    南宮燕飛深吸口氣,臉上爬滿無奈。


    轉眼,天色漸暗,臥牛鎮居民已早早入睡,居民委員會舊址,北巷房內,花老和曲悠悠端坐將軍椅,花福,盧莎莎分立兩側。


    花老臉色微怒,抬手龍頭拐砸地,“哼,南宮小兒,卑鄙無恥,當年我留他一命,為的就是不想看著南宮家基業毀在他的手裏,沒想到,這麽多年死性不改,重操舊業害人不淺!如今還把矛頭對準花家,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宵小之徒!”


    曲悠悠扭頭看去,“花老息怒,我一直有個疑問”


    花老扭頭看去,“你說”


    “無人穀為何是花家禁地?無人穀又到底歸誰所屬?跟南宮家又有什麽關係?”


    花老暗想,隨即深歎,“哎,阿福啊,你來給悠悠小姐解釋吧”


    花福點頭,側身看去曲悠悠,“無人穀之事,說來話長……”


    花老輕斥,“話長你就如實說”


    花福點頭,緩緩說道,“當年,天降異象,大雪鼇至,不知為何,兩山之上湧現大量黑衣人趕下山民,接著南宮家就出現在了三相園,不難猜出,那件事跟南宮家有關”


    “你是說女兒村慘案?”


    花福點頭,“所以,這無人穀之地,是南宮家先發現的。當時花家與南宮家家事要好,南宮老先生同花老商議,想要共同開發無人穀連同兩山地區做旅遊業務。可是轉頭南宮子峰通知花家說合作取消了。沒多久,南宮老先生身體告急,南宮子峰繼任董事長,接管了三相園”


    曲悠悠暗暗點頭,“南宮老先生身體突然告急,想必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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