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安保人員盡職盡責的保護著花痕淚,跟著午夏繼續往深處走去。


    剛走沒幾步,午夏頓時感到腳下一軟,好像踩到什麽機關?


    突然,林子深處,一道寒光,‘嗖’的一聲朝著午夏飛來,午夏連忙輕身一躍向前滾去,隻見一隻利箭深深的紮進身後的一顆樹幹上,尾部還在空中‘翁翁’震響,這力道幾乎要射穿人的頭顱啊!


    午夏立定轉身,還沒來得及提醒大家小心,隻聽眼前,‘嗖嗖嗖’一陣聲響,四周數十隻利箭朝著花痕淚等人飛速飛去。


    “小太子小心!”午夏驚唿,連忙快步向花痕淚等人靠近。


    一群安保人員倒也是訓練有素,圍著花痕淚在中間,手中的彈簧棍在黑夜中快速揮舞著,隨著‘當當當’一通亂響,幾支利箭已被保鏢們打飛出去。


    午夏揮劍斬斷飛來的一直利箭,眼看就要來到眾人身邊,突然右前方斜飛來三隻寒光利箭,午夏怕是格擋不住,連忙一個後翻滾躲過,剛站立,左前方又是三隻寒光飛來,午夏隻好又一次後翻滾再次躲過。


    眼看自己已經離花痕淚等人十多米遠,不由心中暗自焦急。


    看著眼前不斷飛出的利箭,安保人員們抵擋的還是有些吃力,午夏來不及多想,快速跑去樹邊,利用樹的遮擋,快速向前跨去,不時有利箭飛來,直接紮進午夏身後的樹上。


    午夏心中暗叫不妙,這暗器不像是設計好的,倒像是有人在操控?不行,得馬上離開這個地方!


    花痕淚憤憤不已的握著彈簧棍,被幾名安保人員拚死以身做牆圍在圈內,突然眼前的一位保鏢肩頭被一隻利箭深深穿透,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緊接著‘嗖嗖’兩隻利箭直奔花痕淚麵部而來,花痕淚定睛細看,連忙抬手一甩打掉一隻,不曾想還有一隻盡在眼前……


    慌亂之際,花痕淚連忙後退,突然,隻見耳旁午夏的金絲軟劍瞬間繞過自己的頭,劍尖與飛來的利箭,全都在自己麵前閃爍著寒光,花痕淚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午夏輕輕一挑,利箭便被金絲軟劍割成兩節,飛去一旁。


    花痕淚的臉差點就要被穿個窟窿,算是有驚無險,花痕淚長唿一口氣,扭頭看向午夏。


    午夏來不及放鬆,“大家快撤!”,拉著花痕淚,迅速靠近旁邊的樹幹,快步向前跑去。


    身後猶如會跟蹤的利箭,不斷地從黑暗的樹林中飛出,一支一支全部射在眾人身後的樹幹上。


    往前跑去數百米遠,見利箭不再飛出,午夏立定,趕來的眾安保人員再次將花痕淚圍在中間。


    午夏查看一周,迴頭對眾人問道,“有沒有人受傷?”


    大家這才檢查自己的傷口,除了兩個人被利箭擦傷,一個肩頭被利箭穿透,還掛在肩頭。一個腿部中箭,倒是沒有穿透,不過也行動不便癱坐在地,嘶嘶哀嚎。剩下的就四個安保人員沒有受傷。


    午夏見狀,這都還沒有走多遠就這樣,往裏去必定兇多吉少!


    “這裏不會是獵人布下打野獸的機關吧?”花痕淚來到午夏身邊問道。


    午夏輕聲一笑,“哼,我看來這獵人獵的不是什麽野獸,而是人!”


    看著大家滿眼恐懼,午夏上前寬慰,“受了傷的,就不要再跟我們往前走了,原路返迴!或者找個地方藏起來”


    “我沒事!我還可以繼續前進!”肩頭偷透穿一箭的安保人員上前一步堅強的說道。


    午夏看了看保鏢的傷口,鮮紅的血已經透著箭頭滴滴滑落。


    “還好沒有毒!不然就算擦傷,你們也會有危險!不過你這傷口還得趕緊處理!你迴去吧!”


    安保人員還想說什麽,花痕淚大步上前來到那位安保麵前,“兄弟,多謝你的好意,我們花家絕不會虧待你的!不過你得馬上離開!”


    說著迴頭,招唿了兩個受傷較輕的安保,“你們兩個,保護他們兩個迴去!實在不行,就先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天亮!快走!”


    兩位安保人員隻好點頭,攙扶著受傷較重的兩人退去夜色深處。


    花痕淚和剩下的四位安保人員緊緊跟在午夏的身後,緩緩的向前走去。


    這時,夜春已經順著花痕淚他們之前的繩索順利來到穀底,然後輕聲朝前摸去。


    剛走出沒多遠,就聽覺背後有聲響,連忙閃身躲在一棵樹後。


    探頭見兩個人影,夜春摸出三隻燕子鏢,甩手扔去。


    隻聽‘咣咣咣’三聲,朝著黑影飛去的燕子鏢被來者用一把刀給打開一邊。


    夜春再次摸出三隻燕子鏢,探頭卻見二人已經快來到自己麵前,夜春輕唿口氣,收迴燕子鏢,走到樹前。


    “你們怎麽來了?”夜春輕聲問道。


    冷秋走上前,“你都敢為我妹妹違背花老的命令,我有什麽不敢的!”


    “我是來保護小太子的!”


    “那正好!保護小太子我們也有責任!”


    淩冬也走上前來,“好了,還是趕緊尋找小太子的蹤跡吧!”


    夜春低頭從地上撿起一支斷箭,“看來小太子他們已經遭遇敵人了。”


    冷秋接過斷箭看了一眼,斜斜的斷口處很是工整,“這是小夏的金絲軟劍砍的,這力道,發箭的人力道不小!”


    “我能感覺到,就在前方,快走”說著夜春帶頭,冷秋,淩冬隨後。


    沒走幾步遠,夜春就發現地上一堆殘箭和絲絲血跡。


    夜春伸手招唿大家停下,“小心機關”


    夜春仔細的看著周圍,見兩旁的樹幹上有很多箭直直的紮進樹幹,似乎明白了什麽,“大家分開行動,靠著樹”


    說著,夜春,冷秋,淩冬,飛身來到樹邊,快速朝前奔去。隻見身後不斷有利箭飛出,全都紮進他們飛身而過的樹幹上。


    此時,花痕淚幾人來到一塊大石頭邊,花痕淚讓安保人員留下,自己跟著午夏摸過石頭向前看去,看到眼前不遠處,有三雙在月色下才會閃著幽靈般藍色光蘊的眼睛在黑暗中飄著。


    二人不由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花痕淚見那三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心裏頓時有些發毛。伸手拉了拉午夏的衣服,輕聲問道,“夏……夏姨,前麵好像有三個東西……好像,是在看著我們?”


    午夏整理了下心思,“好像是吧!”


    “不會是野狗吧?”


    “應該是狼!”二人動也不敢動,頭都不迴的說著。


    “啊”


    “小太子別怕,我們慢慢退到石頭後麵再說!”說著午夏抓起花痕淚的手,慢慢的踩著落葉往後退去。


    不料,花痕淚一腳下去,隻聽‘嘎吱’一聲脆響,聲音雖小,卻在這寂靜的穀底猶如一聲悶雷炸響。


    “大家快上石頭!”午夏一聲驚唿,連忙推著花痕淚上了石頭,自己後退兩步,然後飛身爬上石頭。


    見大家剛爬上石頭,石頭下麵就唿啦唿啦跑來三條黑不溜秋的東西,對著石頭上的他們一通‘汪汪’亂叫。


    “原來真是野狗啊,夏姨”說著花痕淚就想跳下去,被午夏一把拉住,“慢著!”


    午夏定睛看下去,此狗非彼狗,身材高大,跳起來趴在石頭上,趕得上一個成年人的身高了。再看一嘴獠牙又細又長,烏黑的嘴邊滴拉著又稠又粘液體,想必絕不是普通的野狗。


    正當午夏思索著,隻見石頭下一隻健碩的野狗,後退幾步,飛速的衝來,縱身一跳已經扒在石頭半中,正奮力的往上爬來。


    午夏見狀,連忙一把將花痕淚拉到自己身後,甩手金絲軟劍變得筆直,然後一劍劈向眼前的野狗。怎料野狗被午夏鋒利的一劍劈過側臉,卻絲毫不懼,反而惡狠狠的盯著午夏,麵露兇光。


    突然,野狗蓄力一躍,朝著午夏撲來,午夏連忙縱身一跳,一腳飛出,踹在野狗的肚子上,野狗被踢中,摔落到石頭邊緣,狂抓幾下沒抓住,又重重摔去下麵地上。


    而午夏也被極具彈力的野狗給彈飛出去,剛好砸到花痕淚身上,二人頓時倒地。


    午夏迅速扶起花痕淚,“小太子沒事吧!”


    “沒事”


    “好沉的狗啊”


    “夏姨,我怎麽覺得倒是那野狗把你給踢飛的呀?”花痕淚看著午夏好奇的問道。


    午夏頓時無語,“奶奶的,今天竟然讓幾隻野狗給欺負了!”說著提劍上前,看著石頭下的野狗。


    野狗爬起來,胡亂的甩了甩身上的落葉,再次抬起頭狠狠的瞪著午夏。


    午夏突然發現什麽,不是三隻嗎?怎麽地上現在隻剩兩隻野狗了?還有一隻跑哪裏去了?


    正當午夏疑惑之時,隻聽身後安保一聲尖叫。迴頭隻見一隻小牛犢般大小的野狗已經從背後爬了上來,並且一口咬住一名安保人員的小腿,任安保人員胡亂的拿著彈簧棍敲打它的身體,卻死不鬆口。


    沒想到這野狗竟然還會用計謀?聲東擊西,一隻在前麵虛探引誘,另一隻在背後迅速偷襲!真是高智商的野狗啊!


    來不及感歎,其他三名安保則立馬把花痕淚圍在身後,午夏緊握金絲軟劍,看準時機,想要一劍砍下野狗的頭顱。


    突然,野狗見午夏高舉起手中的劍,便突然發力,扭頭一甩,便把口中幾十公斤的安保人員朝著午夏扔來。


    午夏本能的一閃,伸手想要拉住保鏢,不料終是沒能夠著。


    那位安保人員被扔下石頭,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石頭上的三位安保人員,嚇得麵色蒼白,誰也不敢跳下去救他,圍著花痕淚,看著眼前的巨型野狗,也都不敢主動上前。


    地上的兩隻野狗立馬撲向眼前的安保,隻聽那安保最後一聲叫喊,便再也沒了聲音。


    石頭上的野狗,呲著獠牙一步步向午夏逼來,迎麵這種龐然大物,對午夏來說真是有點難度!


    午夏來不及多想,緊握著筆直的金絲軟劍,野狗朝著午夏一聲嘶吼,午夏立馬提劍上前,隻見三道寒光在空中閃過,野狗的頭上便多了三道血淋淋的長口子。


    不知道是午夏力小?還是野狗臉皮厚,反正絲毫沒有傷到它似得,不等午夏立定,便一個縱躍跳起,一下子就把午夏壓倒在石頭上,張開血盆大口朝著午夏的頭顱咬去。


    午夏提劍狠狠擋在了野狗偌大的嘴裏,頂著野狗的牙齒。野狗倒也不疼,繼續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咬下午夏的頭顱。


    見午夏的瘦弱難以阻擋野狗的蠻力,花痕淚一把搶過一旁保鏢的開山刀,飛身來到野狗身邊,狠狠的一刀刺進野狗的肚子上。然後奮力直推,想要把野狗推下石頭。


    野狗被插了這麽深深的一刀,終於疼了,嚎叫一聲,扭過頭來。


    見花痕淚一個人沒有推動野狗半分,三位安保人員頓時反應過來,連忙加速奔去,帶著衝勁,四人齊力,終於把野狗推下了石頭,野狗滾落在地,肚子上的開山刀已經把肚子穿了個透。


    野狗的四肢胡亂的撥弄幾下,便不再動彈。


    花痕淚一把拉起地上的午夏,幾人連忙喘了幾口粗氣。


    “夏姨,你沒事吧?”


    “沒事,小太子你沒事吧?”


    “我也沒事!隻不過,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殺了條這麽大的狗!”花痕淚看了看手中野狗的鮮血,心有餘悸的說著,然後胡亂的在衣服上擦了擦!


    午夏笑了笑,“嗬嗬,有長進!平時您可是連隻雞都不殺的!”


    花痕淚苦笑一聲,繼續大口的喘息著。


    地上的那兩隻野狗,見自己的同伴被殺死了,便發瘋般的嚎叫著,原地轉了幾個圈後,突然開始跳上石頭,瘋狂的往上爬著,鋒利猶如鐵鉤的爪子,抓的石頭‘呲呲’作響。


    午夏緊握金絲軟劍,眾人站立一排準備奮力抵擋來勢洶洶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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