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西禾尊域皇家園商院校門前,牧馬人越野車被攔住。


    羅宋探頭看去,“怎麽迴事?麻煩開個門啊”


    安保人員端立無動於衷。


    南宮燕飛歪頭看去,不由輕唿,“撞過去”


    羅宋迴頭,“啊,不好吧?”


    南宮燕飛無話,神色冷淡。


    夜春從學校裏走出來,隔窗看去,南宮燕飛也順眼瞪來。


    夜春開口,“南宮同學這是出校幾天了?怎麽今天才迴校?”


    南宮燕飛歪頭看去,無精打采的樣子,“幹什麽攔著我的車?是要開除我嗎?”


    夜春冷臉,“南宮同學這是說的什麽話,學校不會無故開除任何一個同學,哪怕他再頑劣!”


    南宮燕飛靠坐後排座椅,無心搭理。


    羅宋憨笑著趕忙解釋,“嘿嘿,夜主管誤會了,飛哥最近心情不好,身體也生病了,在外麵調養了兩天,我……我已經替他跟輔導員請過假了,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去問”


    夜春冷眼看去,羅宋肥胖的身軀顯然不是目標,副駕駛的沈衛東倒是清瘦,不過也不是自己遇見的蒙麵男子。


    夜春揮手,安保人員啟動電動欄杆,看著牧馬人越野車駛進校門。


    愛慕斯餐廳門口,沈衛東大步走進餐廳。


    “衛東同學”


    沈衛東扭頭看去,曲悠悠正朝自己揮手走來。


    曲悠悠微笑著說道,“好巧啊,衛東同學,剛還在想,好久不見了想請你吃個飯呢”


    沈衛東輕笑,“也沒幾天吧?最近在忙什麽呢?也不見你在學校”


    “你猜?”,曲悠悠歪頭,一臉難得的俏皮模樣。


    沈衛東搖頭,“我哪猜的出來”


    曲悠悠輕笑,“嗬嗬,我哪有什麽好忙的,無非就是聽聽巡遊講座,空了出去調研,考察考察人文生態,發展建設,這不,我最近有一篇關於鄉村建設的論文要寫嘛”


    沈衛東直問,“你不是記者嗎?怎麽還考察生態去了?”


    曲悠悠輕笑,“嗬嗬,記者隻是兼職嘛,學習才是主業”


    沈衛東不禁欽佩,“不錯,還真是涉獵廣泛,佩服佩服”


    曲悠悠嗬嗬直笑,“好啦,不說我了,你最近怎麽樣?”


    沈衛東抿起嘴,“我還是老樣子啊,上課睡覺,無聊發呆”


    “嗬嗬”,曲悠悠忍不住笑意直露,“那你家飛哥呢?最近沒有惹麻煩吧?”


    沈衛東無奈,“那我可管不了”


    曲悠悠示意,“走吧,我請你吃飯,我們邊吃邊聊”


    沈衛東輕輕搖頭,“怕是要失陪了,我家飛哥還等著我幫他打早餐迴去呢”


    “哦,那好吧,隻有下次咯”


    曲悠悠微笑揮手,“拜”


    沈衛東竟也是靦腆輕笑。


    這時,口袋裏的手機急促震動。


    沈衛東摸出手機,是一條短信,打開看去,瞬間驚瞪雙眼,不由抬頭看去,正巧遇到曲悠悠迴頭看來。


    曲悠悠再次微笑著揮手,沈衛東木呆幾秒,看著曲悠悠拐去一旁窗口,這才扭身走去一旁。


    男生宿舍,沈衛東一路飛奔迴寢室,關好房門。


    “胖子,飛哥呢”


    羅宋示意洗手間,“洗漱去了”


    沈衛東看了一眼羅宋,羅宋迴望,沈衛東將打包好的早餐盒放去一旁,走去窗口。


    羅宋跟去。


    沈衛東迴身掏出手機遞給羅宋,羅宋看去,微驚,“你又收到任務了?我怎麽沒有?”


    “你沒有收到?”,沈衛東反問。


    羅宋搖頭。


    “那行吧,我自己去”,沈衛東拿迴手機,刪除了短信。


    羅宋疑惑,壓低聲調,“哎,呆瓜,你說這是什麽情況?這滅口的任務接二連三的來,昨天我們任務失敗也沒見家裏通知領罰,這新任務就又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沈衛東點頭,“是有點奇怪,這兩個任務應該是同時決定的,隻不過前後安排”


    “呆瓜,這次你是協助人,主辦人是誰也不知道!如果這次任務再失敗!是要死人的!”


    沈衛東無話,呆愣。


    羅宋看去,“哎,跟你說話呢,你該不會下不去手吧?”


    “你別管,我心裏有數”


    羅宋急道,“我怎麽能不管!就算你下得去手,目標也不是個小人物!她身邊有那麽多人保護,你有沒有把握?”


    沈衛東深唿口氣,“隻希望不會是他就行”


    校醫務樓,醫生辦公室內,關明鳩握著手機,雙目凝神看去。


    手機屏幕上竟然是曲悠悠的照片。


    關明鳩思忖片刻,刪除了照片,起身關上房門,撥出一個電話。


    “喂,軍哥你在哪?我有事找你,好,那我在圖書館上次那個角落等你”


    關明鳩掛了電話,暗自躊躇片刻,脫去醫用白大褂,換上自己的外套出了辦公室。


    關明鳩一路大步邁開,直奔圖書館。


    走進圖書館,見傅軍正在服務台整理書本。


    關明鳩徑直走進一旁的書架,七拐八拐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


    關明鳩四下探看,大清早的圖書館左右無人。


    傅軍從背後走來,“老關”


    關明鳩迴頭急問,“軍哥,夜春沒有查你?”


    傅軍輕笑,“嗬,他查不到我出校記錄,自然也查不到我迴校的記錄,憑什麽查我?”


    關明鳩點頭,“你的傷怎麽樣了?”


    “一點小傷,無傷大礙!你快說,什麽事?”


    關明鳩拿出手機遞了過去,“這次,終於成我是主案人了”


    傅軍接過手機看去驚歎,“曲悠悠?那個記者?”


    關明鳩點頭,“人我是沒照過麵,不過家裏給我發了照片”


    “看來,家裏終於要對這個麻煩的女人下手了”,傅軍說著,刪除了短信。


    關明鳩暗道,“軍哥,這本是我任務!我不應該找你,可是……你也知道,我這十多年沒出過任務,手生,沒底氣”


    傅軍輕唿口氣,“老關,別擔心,我可以幫你!隻是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可能會有人搗亂!”


    “誰?花家的人?”


    傅軍搖頭,“自己人”


    關明鳩疑惑,“你是說家裏出了叛徒?那個女記者在我們身邊有臥底?”


    傅軍再次搖頭,“說不好!也可能不會!希望協助人不是他,我隻是擔心!”


    關明鳩輕聲道,“軍哥,我來找你不是要你幫這個忙的,一個女流之輩,我還是應付的了的!你有傷在身,就別冒險了!”


    傅軍冷眼看去,“怎麽?我這點小傷還能拖累了你?”


    “我不是那個意思”,關明鳩解釋道,“我來找你,是想拜托你件事……”


    “行了”,傅軍揮手打斷,“老關,你自己的事還是留著自己處理!我可幫不了你什麽!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不是,你聽我說完……”


    傅軍再次揮手,“我不想聽!你不用說了,就這樣”


    說罷,傅軍轉身離去。


    教學樓下,隨著下課鈴聲驟響,眾多學子紛紛湧出教室,樓下廣場瞬間人潮洶湧。


    學校門口,曲悠悠一個人走出學校。


    學校門外,盧莎莎端立馬路邊等候。


    “莎莎,你怎麽來了?”


    曲悠悠開口輕問,盧莎莎上前,挽起曲悠悠的手,“悠悠,楊大哥依舊不願意把自己的秘密公之於眾,他不相信政府!昨天我糾結了一晚上,還是決定試試你的辦法!”


    曲悠悠點頭,“嗯,是該跟他坦白了!”


    盧莎莎神色凝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就在臥牛鎮”


    “好,我們打個車去吧”


    校門內,關明鳩騎著自行車,一邊奮力騎行一邊打著電話,神色有些沒那麽淡定自若。


    掛了電話,關明鳩推著自行車走來,將手中的紙條遞給夜春,微笑道,“嗬嗬,夜主管,這是出門條,去市裏參加個學術研討會議”


    夜春細看出門條和批文無疑,“關主任,這去城裏的路也不近啊,就騎個自行車啊?不然我派輛車送你過去”


    關明鳩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時間還早,我騎車鍛煉鍛煉身體”


    夜春點頭,扭頭示意可以走了。


    “辛苦了”,關明鳩點頭,推著自行車走出學校。


    夜春眯眼看去,口中念叨,“我又沒問你要,你倒是挺自覺啊?”


    隨即,夜春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喂,花董,那個女記者出了學校,還有外科主任關明鳩也出去了,他好像知道我在排查,主動遞上了合理的出門憑證,我覺得可疑,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夜春端立,舉目看去,關明鳩騎著自行車,徑直離去。


    校門口,曲悠悠和盧莎莎也坐上出租車,駛去。


    臥牛鎮,鎮邊的一座破敗的農家小院門前,曲悠悠和盧莎莎齊步走來。


    曲悠悠看去,一眼驚訝,“就是這?”


    盧莎莎點頭。


    曲悠悠輕歎,“你不說,我還以為這是荒廢的小院,楊五郎竟然把這當成他的秘密基地?”


    曲悠悠搖頭,率先上前,推開歪斜靠去另一扇門上的半扇木門,灰塵灑落,曲悠悠揮手驅趕,走進院子。


    院子裏雜草叢生無從下腳,卻明顯有一條踏平的小路通去破敗瓦房。


    盧莎莎緊跟在後,隨曲悠悠走進房間。


    房間內昏暗,借著稀鬆的光線還是可以看清,房間內隨處可見的蜘蛛網,灰塵蓋麵,沒有一處可落座的地方。簡單的家具陳設,隨意擺放陳舊的木質櫃子,櫃門已經壞了一扇掉落在地。


    灶台上幾個破碗,一雙木製筷子,一個玻璃瓶,裏麵裝著黑乎乎的疙瘩,不知何物?


    床上一卷涼席鋪開,沒有被褥,除去中間一片幹淨無灰塵,其餘地方好像許久沒動,落滿厚厚的灰塵。


    曲悠悠迴頭看去,“莎莎,這裏的確有人活動的跡象”


    盧莎莎走來,“當然,楊大哥就是在這個地方,向我吐露了家事!最後他提到,放狼狗咬死他全家的那個人,個子不高,體型發胖,嘴角有顆豆大的黑痣”


    曲悠悠點頭,暗自思索,印象中好像沒有這個人!


    盧莎莎繼續說道,“悠悠,楊大哥拒不合作,我有個提議也許有用”


    “什麽提議?你說”


    “花痕淚”


    “你是說花家小太子?他可以幫什麽忙?”


    盧莎莎輕笑,“嗬嗬,你一定想不到,楊大哥竟然救過花痕淚的命!他們兩個不是兄弟,勝似兄弟!雖然楊大哥不想過於親近花痕淚,但是這個花痕淚倒是個知恩圖報有情有義的人!他兩次深陷危險救楊大哥於危難之中,我想,他一定是最希望楊大哥過得好的人,所以,隻有請花痕淚幫忙勸說楊大哥,同我們配合,做人證,指認真兇!”


    曲悠悠點頭,“嗯,莎莎你分析的有道理!不過,眼下花家怕是已經視我為敵,不願配合了”


    盧莎莎驚瞪,“什麽意思?花家不是一向支持我們的調查嗎?”


    曲悠悠深歎,“哎,說來慚愧!因為我的衝動,冒犯了花家的遷墓儀式,想必此刻花天定是恨我入骨!”


    盧莎莎勸道,“悠悠你別這麽想,你也是為民請命別無他求!我相信花家董事長也是個為人正直正義之人,他應該不會記恨你的!”


    “哎”,曲悠悠再次輕歎,“我也怕我看錯了人!”


    盧莎莎提議,“不如,我們登門拜訪,給他道個歉?”


    曲悠悠搖頭,“今天不行!不能急於求成!再找個時間,我想把最近的調查的情況同花家做一些分享,以此為由,約他前來居委會探討,他若不來,就說明我們看錯了人,他若來,我便親自給他道歉!”


    盧莎莎點頭,“我覺得可以”


    小院門外,倒塌的矮牆上緩緩探出一個人頭,黑色頭套和麵罩,隻露出兩隻眼睛,正是傅軍。


    身後巷子口,沈衛東竟然靠牆而立,悄悄探出頭去,破敗小院坍塌的矮牆下,一個頭戴黑色頭套的人正蹲在那裏。


    巷子口另一端,關明鳩將自行車推進一旁的花叢中,左右環顧,輕步踏進巷子,忽而腳步一怔,連忙抽身躲去。


    關明鳩看著手機上的小綠點,又探頭看去,心中嘀咕,“沈衛東,他怎麽在這?”


    關明鳩迴身暗想,噘著嘴吹出一聲響哨,接著一串忽短忽長的口哨聲傳來,像是鳥鳴聲。


    傅軍猛然迴頭看去,身後無人,提步衝去巷子,空空如也。


    傅軍也吹響一聲口哨,前方巷子口,關明鳩露出頭來。


    二人迎麵奔去匯合,四處看去,周身無人。


    關明鳩暗道,“軍哥,有人跟著你!是沈衛東”


    傅軍暗氣,“果然還是來了,今天怕是躲不過了”


    “剛才就在你身後,現在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傅軍輕笑,“嗬,不用找了,他聽的懂你的哨聲”


    關明鳩驚歎,“他是自己人?”


    傅軍點頭。


    關明鳩瞪起雙眼,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看不出來啊,這小子竟然還是個殺手,真是隱藏夠深的啊”


    關明鳩看去傅軍,“軍哥,這小子不會是……協助人吧?”


    傅軍暗想,“如果是他,那結局可就不好了”


    傅軍拍去關明鳩肩頭,“老關,既然來了,就沒有退路!前方破院,你去動手,我攔著他”


    關明鳩點頭,朝著破院走去。


    來到矮牆後,關明鳩探頭看去,院子裏雜草叢生,房間內昏暗無人,毫無動靜。


    矮牆之內,雜草叢中,盧莎莎正拉著曲悠悠蹲在大樹之後。


    曲悠悠輕聲探問,“莎莎,什麽情況?”


    盧莎莎迴頭,伸手噤聲,“噓!悠悠,你沒聽到剛才的鳥鳴聲嗎?忽長忽短很有頻率,我覺得奇怪,怕是有危險”


    曲悠悠點頭。


    盧莎莎摸出手機,急按三次開機鍵,一條緊急求救發了出去。


    盧莎莎壓低聲調,“悠悠,我已經唿叫主任前來支援,你跟著我,出了小院我們就跑”


    曲悠悠點頭。


    盧莎莎跟在曲悠悠身後,彎著腰,往眼前矮牆摸去。


    突然,一道寒光飛過,一把尖刀直接紮進了眼前的矮牆上,嚇得曲悠悠一聲驚唿,“啊~”


    “悠悠小心!”,盧莎莎拉著曲悠悠趕忙折返。


    ‘嗖’的一聲,又見一道寒光飛去,‘啪’的一聲紮在房間的木門上,嗡嗡震響。


    索性,盧莎莎和曲悠悠已經跑進房間。


    關明鳩跳進小院,黑色麵罩蒙麵,踏著雜草,步態沉穩,朝著房間走去。


    矮牆外巷子口,傅軍走來,左右看去側耳探聽,冷聲道,“出來吧,不用躲了,我知道你在這”


    隻聽身後輕聲落地,傅軍轉身,沈衛東輕笑走來,“嗬嗬,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傅軍冷笑,“嗬,怕不是路窄,而是你一路跟著我吧?”


    沈衛東點頭,“沒錯!沒想到讓你一路放水,是你太過心急?還是壓根就沒有防著我啊”


    傅軍無話,冷眼看去,“你今天到底是來協助?還是來擋路?我勸你,都不要插手!”


    沈衛東扭動著脖頸,捏了捏拳頭,“不要問,我是不會告訴你的,要麽打一架吧,贏了的人,才有權利發號施令”


    傅軍轉手握拳猛然衝去,沈衛東抬手架勢,揮手打開傅軍的直拳。


    二人瞬間纏打,不相上下。


    矮牆之內,關明鳩來到屋門前,伸手拔下了房門上的尖刀,側耳聽去,房間內隱隱約約有動靜傳來。


    突然,隻聽‘嘭’的一聲,眼前的木門飛來,關明鳩連忙抬手格擋。


    一陣灰塵散去,隻見關明鳩單手架肘撐著木門,另一側竟然是盧莎莎雙手推門,死死壓去。


    盧莎莎奮力一推,跳起轉身一個後踹,力道之大,直將門後關明鳩連門一起踢飛出去。


    關明鳩倒地後滾爬起身來。


    關明鳩抬眼看去,眼前之人握拳架勢,一個粉飾青黛的女子,竟然有這麽多大的腳力,真是難得。


    關明鳩收刀進腰,握起雙拳,準備借此先活動活動筋骨。


    盧莎莎先發製人,已揮拳衝去,關明鳩立馬迎上,揮拳砸去。


    雖然已是十年之久沒有執行任務,但好歹也是跟傅軍同一期殺手訓練出身,功力自當不弱,甚至高深莫測。


    隻見關明鳩遊刃有餘,在盧莎莎強有力的猛攻下,以退為進,轉身一記重拳擊中盧莎莎腹部,盧莎莎‘啊~’的悶叫一聲,捂著腹部後退幾步。


    矮牆之外,沈衛東聞聲看去,心有擔憂,不免迴身加速進攻,拳速之快,就連傅軍也是接連招架來不及反擊。


    隻見沈衛東飛身跳起,繼而轉手握拳狠狠一個重拳淩空砸下。


    傅軍雙臂交叉,穩穩吃了一拳,整個人連連後退。


    “嗬”,沈衛東輕笑,“你是老了嗎?”


    傅軍甩著發疼的胳膊暗恨,“沈衛東你是鐵了心要叛變了嗎?”


    沈衛東氣道,“你少嘲諷我!是誰先做的表率?我這都是跟你學的!既然你無心繼續為先生服務,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憑你的本事,消失不是難事!我勸過你的”


    傅軍提步走來,揮拳砸來,被沈衛東一把抓住手腕。


    傅軍奮力掰開,卻被沈衛東死死卡住,往下壓去。


    終是不敵沈衛東年輕力重,傅軍沒能掙脫,反被沈衛東一個反身甩肘,擊中頭部,傅軍歪去身子。


    沈衛東不留餘地,一個轉身高鞭腿,直接將傅軍反踢倒地。


    沈衛東蹲去,抓起傅軍的衣領一把拎起,“傅軍,你怎麽弱成這樣?還是說你一心求死?我實話告訴你,我同你一樣,早就厭煩了那暗無天日惡如地獄的日子!要不是我不甘心,我早逃了!”


    沈衛東狠狠扔下傅軍,起身看著傅軍兇惡的目光,冷冷說道,“你有你要救的人,我也有,無關愛恨,隻是不想她死而已”


    說罷,沈衛東轉身衝去。


    傅軍爬起身來,有些氣虛體弱,靠坐牆邊,後背傷口怕是已經撕裂,疼痛遍布全身。


    矮牆之內,盧莎莎雖然奮力抵抗,但仍是不及關明鳩力急拳重,一招連環踢,盧莎莎左右受力吃痛,被最後的一記轉身後踹擊中,整個人飛出幾米,摔倒在地。


    房間內,曲悠悠飛奔而出,擋在盧莎莎麵前,瞪去關明鳩,“你是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敢行兇殺人?我警告你,現在住手還來得及,不然,等我的人趕到,你就完了!”


    關明鳩無話,從腰間拔刀上前。


    曲悠悠趕忙後退,“你想好了,我們跟你無冤無仇,更沒有直接利害關係!你是不是也不認識我們?我放你走!我就當沒見過你”


    關明鳩手握利刃,不退反進,繼續壓製而來。


    盧莎莎奮力起身,一把將曲悠悠拉在身後,嘶聲厲吼,“不管你是誰?要殺她先殺我!”


    矮牆外,沈衛東按耐不住,正要起身,隻聽一旁一聲輕吼,“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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