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子峰走去椅子上坐下,看去傅忠,“我交代你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傅忠上前輕聲說道,“迴先生,大部分小股東和投資人都看好我們南宮集團的實力,決定跟著您共創輝煌。權益之重正在向我們這方偏移,要想在年底的董事會上說上話,還得看您……”


    南宮子峰點點頭,“好,辦的不錯!”


    傅忠接著說道,“駱氏集團那部分股權也至關重要,為了保險起見,您還得盡快握在自己手裏為宜。”


    南宮子峰傲慢非常,邪魅一笑,“放心吧,那個有頭無腦的老家夥,自然是相信我的!到時候我略施小計,哼,除了我他還能靠誰?”


    傅忠點點頭,不過仍有顧慮,“先生,您不可輕敵,這條路上可還有個麻煩的人”


    南宮子峰扭頭看去傅忠,“你是說,駱家俊?”


    傅忠點頭,“這個駱家俊一向跟我們南宮集團不合,再加上備受駱老頭器重,要是讓他接管了駱氏集團,對我們可是個不小的威脅!”


    南宮子峰似乎胸有成竹,“這個駱家俊可以先不考慮!放心吧,他接不了駱老頭的班,恐怕他連他老爸到底是做什麽生意都不清楚!以他的性格,若是知道他老爸的生意勾當,這個掌門人給他,他都不要!到頭來,駱老頭唯一的依靠還是我!哼”


    傅忠不由點頭誇讚,“先生高明!”


    “行了,去安排吧!”


    傅忠點頭,“是,老奴先去了”


    傅忠退出房間,南宮子峰靠去椅子,滿臉譏笑,雙眼透出陰惡的光。


    遠在郊外的北山山腰,西禾·花苑,花家別墅燈火通明,客廳內,花老手扶龍頭拐端坐沙發,花福端立一旁。


    這時,客廳門外,冷秋帶頭,身後跟著曲悠悠,竇懷二人。三人來到花老麵前,冷秋拱手尊道,“花老,師父,人帶來了”


    花老點頭,麵色無怒無笑的看去曲悠悠,示意,“悠悠小姐,請坐下說話”


    曲悠悠勉強一笑,客隨主便,走去一旁的沙發上緩緩坐下,竇懷跟去,端立一旁。


    客廳內,眾人短暫的沉默,讓空氣變得有些壓抑。


    花福端來熱茶,放去曲悠悠麵前,笑道,“二位請用茶”


    曲悠悠淺笑,“謝謝”


    曲悠悠看去花老麵色威嚴,肯定是心中有氣,但礙於自己的身份,怕不好指責自己。


    曲悠悠明智,率先開口,“今日之事,悠悠有錯在先,在這裏跟花老先生賠個不是!另外,還要感謝各位出手相助。我和我朋友才能有驚無險,身無大礙,請花老先生不必擔心。”


    花老聽聞,扭頭看去曲悠悠,輕歎口氣這才開口,“悠悠小姐是個明白事理的人!花家已然跟國家坦白身份,過往舊事知無不言,全數告知!恕我直言,悠悠小姐冒著生命危險私自探穀,若是有什麽不測,本人擔當不起。與其你費心費力還冒險,不如直接來提問好了”


    曲悠悠笑道,“嗬嗬,花老先生言重了!我的這些朋友也是都有看家本事的!我們也隻是在執行任務,為了不互相幹擾,所以今日之行並未告知花家,也請您多多體諒”


    “嗬”,花老哼笑一聲,直言怒道,“看家本事?我看隻是看家護院的本事吧!今日若不是冷秋及時趕到,想必你和你的朋友們早就性命堪憂了!你哪來的自信?”


    曲悠悠忽而一怔,不置可否,但還是直言問道,“恐怕最危險的不是這山穀懸崖,猛鬼野獸!而是人心!”


    曲悠悠話裏有話,花老自然不糊塗。


    曲悠悠一眼正色,接著說道,“想我初來臥牛鎮,我的行蹤一直保密,就連行動都是秘密進行的!不曾想,敵人仿佛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後,哪怕是在空無一人的無人穀,都有黑衣人突然殺出,想要我的命!花老先生,您能告訴我,那些都是什麽人嗎?”


    花老怒目圓睜,瞪去曲悠悠,“你是在質問我嗎?”


    “悠悠不敢!我隻是想不通!您大規模封山是在找什麽?或是在隱藏什麽?我不得而知!您不說,我隻能自己去找找看……”


    “放肆!”不等曲悠悠說完,花福怒氣橫秋,冷臉一橫大聲嗬斥,“小姑娘說話可要講證據!花家行的端做的正,絕對不會背地裏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哦”,曲悠悠看去花福,起身直言,“您說的是迴國之後的所作所為吧?”


    花福微頓,“你什麽意思?想抄花家底嗎?”


    曲悠悠毫不否認,厲聲迴道,“沒錯!我知道,你們花家和南宮家舉家迴國,已經全部跟國家交代了清楚!國家也收容了你們!但是如果讓國家發現,誰再敢胡作非為,擾亂法紀,絕不輕饒!”說罷,曲悠悠轉身,直視花老。


    花老竟然輕笑,“嗬嗬,好一個絕不輕饒!悠悠小姐年紀不大,官威不小!不過,你不用詐我,我問心無愧,自覺對得起國家和人民!”


    曲悠悠輕笑,“嗬嗬,花老您別介意!我說話是直白了些!您的為人,全鎮百姓和中央領導都看著呢,自然明了!所以,今天我能站在您麵前,而不是您站在我麵前!”


    曲悠悠話裏有話,鋒利無比,花福暗氣無奈,看去花老紋絲不動。


    曲悠悠繼續說道,“今日我就要問問你,在你花家地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幾個蒙麵殺手公然行兇傷人,膽大妄為!這件事,您怎麽看?”


    花老輕歎,花福上前,“悠悠小姐別急,行兇之人定是那窮兇極惡的人,花家定會派出人手,協助公安機關早日將其抓獲,還社會一個安穩。不過,不知悠悠小姐所做之事,是不是觸及了別人利益才會被人加害?是否有什麽線索可以提供?”


    曲悠悠扭頭看去花福,薑還是老的辣,果然沒錯,“這位老先生您說的對!肯定是我的工作,妨礙了某些人的利益,才會惹來這禍端!線索我倒是還沒有發現什麽?殺身之禍倒是引來兩次了!”


    曲悠悠微頓,接著說道,“若是我因為這些阻撓就望而卻步,那我壓根就不該來!既然今天我來了,國家也同意並支持我的工作,我就不應該讓國家失望,不是嗎?”


    曲悠悠看去花老,花老點頭。


    花福繼而上前說道,“是是是,悠悠小姐說得對!困難是困難,問題總歸是要去解決的。當然,悠悠小姐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提來,花家定會不留餘力,全力協助。”


    花老接話,話語威嚴,“沒錯!盡管提來,隻要在我花家能力範圍之內的事,一定幫!”


    曲悠悠點頭,輕笑不語,走去沙發坐定,端起茶杯,翹起二郎腿,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顯然對花家剛才的態度並不滿意。


    花福見狀,看去花老,花老隻是搖頭。


    花福看去曲悠悠,上前笑問,“悠悠小姐可有什麽困難?不妨提出來,我們商量下”


    曲悠悠嘴角挽起一絲別味的笑意,放下茶杯,“好,那我就直說了!”


    花福微笑點頭,示意請說。


    曲悠悠看去花老,直言道,“我要下無人穀!”


    花福一怔,連忙拒絕,“不……不可不可!無人穀別說幾十年來無人涉足,據史料記載,更是千百年來無人下穀,下穀之人有去無迴……”


    曲悠悠扭頭瞪去花福,提聲質問,“花天董事長不是下去過嗎?”


    “是!但是花家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要以此為戒!”,花福說的激顫,曲悠悠一時無話。


    隻聽一旁花老抬手龍頭拐‘咣’的一聲砸地,緩緩開聲,“你可以下去!”


    “什麽?”曲悠悠驚瞪去花老。


    花福扭身跑去花老身旁,輕聲急道,“花老,您別糊塗啊!”


    曲悠悠站起身來,急問,“花老先生,您剛才說的話可當真?”


    花老抬手阻止了花福的勸告,起身說道,“當然!我同意,你可以下去!”


    “真的?”曲悠悠驚喜不已。


    “不過”,花老微頓,“這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


    “什麽意思?”


    花老起身,緩緩說道,“當年,花家經此無人穀一事,吸取教訓,應政府要求封了無人穀。為求安穩,向穀中投擲了大量毒氣彈,這麽多年過去了,現在穀底是否安全無從得知。”


    花老看去曲悠悠,正色道,“不讓下穀的不是我!是政府!我可以不攔著你,而且還可以協助你下穀!但是你得拿到省政府的書麵許可。”


    “好!”,曲悠悠一口答應。


    花福十分不解的看著花老,花老抬手示意曲悠悠坐下。


    曲悠悠毫不客氣,坐下沙發,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多謝花老先生招待,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迴去了!”


    花老微笑點頭,“阿福”


    花福笑著走上去,“悠悠小姐這邊請”


    曲悠悠轉身,帶著竇懷,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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