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奶奶看向曲悠悠,難以掩飾內心久違的激動,“怎麽?今天你來找我,是不是我們的案子又有新眉目了?”


    曲悠悠點點頭,神色凝重,緩緩開口,“兩年前,我師父接手女兒村的案子後,一直盡心盡力的去探查。可惜,線索一度中斷,難以進展下去,最後成了個有頭無尾的疑案!沒能幫您討迴個公道,我師父他一直記在心裏!


    如今,在政府推動下,我們重啟了這個案子,而且最近我們又發現了新的線索,我師父就把這個案子交給了我負責!所以,我今天來,是想跟您重新聊聊女兒村的事情!”


    陳奶奶激動不已,熱淚盈眶,一把握住曲悠悠的手,“哎呀,姑娘,有心了!謝謝你們!謝謝周大律師還能惦記著我這老太婆的事!”


    “陳奶奶,我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好,好,你問吧!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告訴你,保證全都是真話!”


    曲悠悠打開背包,拿出一個筆記本,準備記錄,“陳奶奶,您能跟我說說,這女兒村的由來,和當年女兒村發生的那些慘案,還有為什麽女兒村現在在臥牛鎮上消失了呢?”


    陳奶奶隨即神情凝重,長歎口氣,雙目渾濁中透出一股沉怨,“哎,要說這女兒村啊,那得從十幾年前說起!”


    陳奶奶看向窗外,模糊著雙眼,迴憶被拉迴到了十八年前。


    “十八年前,我們村子並不叫女兒村,我們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留仙村,據老一輩人說,是天上的一個仙女,叫織女,就是在我們那個村認識的牛郎,而且還留了下來住在了村裏。


    村裏人口不多,有幾十戶人家,大部分都是靠打獵為生,我們依山而居。村裏男女老少都有,大家生活的也十分開心和滿足,這牛郎山和織女峰便是我們生存的根本。


    然而,十八年前初冬,一場罕見的大雪,足足下了有一個多月,積雪已經厚到了大腿根上。獵物少的可憐,村民饑餓難耐,大家都要被活活餓死了。


    當時還來了一些外地人,一邊封山,一邊開始往山下趕人,說是為了大家安全,不讓村民上山尋獵。


    村裏的莊稼顆粒無收,儲存的糧食早就吃完了,隻能等著活活餓死!有些村民便冒險上山,想要搜尋點獵物。不料,第一批幾個人進山後,一個星期都沒有迴來!村民更著急了,又組織了一批人進山尋人,十多天過去了,沒有一個人活著迴來!


    兩次進山,村裏的男人已經不剩下幾個了!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村民們是被困在了山裏。也隻能怨蒼天不開眼,要亡我留仙村。


    不久後的一天,有村民在後山刨野菜,竟然刨出了腐爛的屍體。大家都趕過去查看,結果一下子竟然刨出了十幾具腐爛的屍體!有個村民認出了屍體正是她男人,於是大家紛紛認屍。


    原來,那些屍體全部都是我們村失蹤的村民。我們找來臨鎮的獸醫,獸醫檢查一番,竟然說村民們是死於刀傷和劇毒,還有特別奇怪的獠牙咬痕,像是被什麽怪獸給咬死的!


    一時間,山間野獸的事情很快便傳開了。


    臨鎮的村民都說我們村子肯定是得罪了玉皇大帝,被上天下了懲罰,派了厲鬼來懲罰我們。


    村民氣憤不已,想要找到山裏的殺人兇手,就算是厲鬼,也要把它揪出來償命!


    最後一次進山,我的兒子,帶領著全村最後的幾個男人和幾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進山了!


    可惜,一個星期過去了,全都沒有活著迴來。隻有一個男人,拚命的逃出山,最後也是遍體鱗傷的死在了自己家門口。死狀淒慘,渾身是傷,背上的爪子印,像是野熊抓的,血肉外翻,白骨外露,臉上都被撕咬的看不清麵目了。


    三次進山,讓村裏失去了所有男人。村裏就剩幾十口孤兒寡母,最後也是死的死,逃的逃。


    那個虎頭鎮的惡霸,運來了一塊石頭,刻著‘女兒村’幾個字,放在了村西頭的山坡上,說是要鎮邪!而且不讓村民踏進他們虎頭鎮!


    從此,剩下的那十幾口的孤兒寡母就成了大家嘴裏笑談的女兒村了。”


    陳奶奶說著,老淚縱橫,眼角不斷有眼淚劃出。


    曲悠悠聽的也是熱淚盈眶,心情沉重,幫忙擦去陳奶奶眼角的眼淚,“奶奶,就沒有人親眼見過山裏那些殺人兇手的怪物嗎?”


    “村裏人說,山裏的殺人兇手不光隻有怪物,還有人”說著,陳奶奶走去衣櫃,從櫃子裏拿出一個破舊的鐵盒子,從鐵盒子裏拿出一枚泛舊的胸章遞給曲悠悠。


    曲悠悠仔細的端看半天,隻見手中的胸章上,清晰可見一個‘南’字。


    “這是家屬從死去的村民手裏找到的東西,應該是殺人兇手身上的物件”


    曲悠悠緊握那枚胸章,氣憤不已,“奶奶,您放心,等到證據確鑿,女兒村的慘案就會平冤昭雪,我一定會將那些殺人兇手繩之以法,還女兒村村民一個公道!”


    “好,好!”陳奶奶滿含熱淚的緊握曲悠悠的手,“悠悠小姐,謝謝你能替死去的村民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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