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墨繼續說道:“一個假冒的聖女,京都還真是熱鬧!”


    於雙雙有點緊張,“那個,不一定是假冒,你不要妄下定論,事情不一定是你想的這樣。”


    “哦?”


    反正不管於雙雙怎麽解釋,西墨都是一臉不信的神情,最終於雙雙自己也放棄了解釋,隨便吧!


    重新坐上馬車,雖然和來時的路一樣,但是心情卻大不相同。


    被於雙雙時不時的偷看,饒是西墨的定力再好也有些受不住。


    西墨無奈的看著於雙雙說道:“你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


    被抓包的於雙雙一下子紅了臉,不好意思的看向馬車的角落。


    西墨在心裏暗歎,還真是別扭的小姑娘。


    到了墨城,西墨的馬車才到城門口就被人攔住了,於雙雙很詫異,看向西墨的眼神多少帶了點同情。


    “沒想到,堂堂城主,還有人敢攔你的馬車!”


    麵對於雙雙的嘲笑,西墨神色依舊,連坐姿都不帶變一下的。


    很快於雙雙就知道為什麽了,因為攔車的人她也認識。


    “西墨,你給我下來!”


    這麽大的聲音,於雙雙就是想裝作聽不見也不能,糾結的看向一臉戲謔的西墨,太可惡了。


    於雙雙剛準備起身下車,就被西墨一把拉了迴來,“你準備這樣下車見他?”


    於雙雙不解的說道:“嗯!怎麽了?”


    “現在眾目睽睽,你還是女裝,要是你從我的馬車上下去了,你的名聲也就沒有了!”


    於雙雙氣結,現在跟她說名聲,早點的時候幹什麽了,隻能生氣的瞪著西墨。


    寧陵見馬車裏的西墨一點反應也沒有,頓時火冒三丈,更加不客氣的大聲嚷嚷起來。


    也不怪寧陵這麽著急,有了上次的事情,寧陵能想到的人隻有西墨,畢竟在墨城裏,還有誰,有這麽手眼通天的本事,能悄無聲息的擄走殷念,再說了殷念本身的武藝也不差,房間內竟然一點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要是讓段恆玉知道,自己居然把嫂子弄丟了,還不要了他的命。


    “西墨,你有膽做,沒膽認,你算什麽英雄好漢,枉你還身為一城之主,……”


    聽著外麵罵罵咧咧的聲音,於雙雙真想把耳朵捂住,當做不認識這個人。


    西墨依舊一副看戲的樣子,絲毫不想理睬外麵叫囂的寧陵。


    但是於雙雙不能置之不理,趕緊抬起馬車側邊的簾子,對著前麵義憤填膺的寧陵小聲的叫道:“寧公子、寧公子……”


    誰知道寧陵根本沒有注意這邊,還在那一個勁的罵著,周邊已經圍觀了很多人,雖然不認識正在說話的寧陵,但是一定認識城主府的馬車,馬車上掛著一個大大的墨字燈籠,所以看戲的人雖然多,卻沒有人敢指指點點。


    寧陵越說越起勁,要不是礙於旁邊西墨的侍衛,早就衝上去了,他今天非要讓西墨把話說清楚不可。


    於雙雙放下簾子,求助似的看向西墨,西墨一手撐著下巴,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把他叫進來!”


    “我?為什麽?”


    於雙雙惱怒的說道:“還不是你把我帶出去,所以寧陵找不到我才會這樣!”


    西墨雙手一攤,“那跟我有什麽關係!”


    這下於雙雙徹底被無語到了,扭頭不跟西墨說話了。


    西墨眼珠轉動了一下,對著於雙雙說道:“求人辦事總要有個求人辦事的態度吧!”


    本來於雙雙是不想理睬西墨的,但是眼下寧陵差不多就要跟西墨的侍衛打起來了,隻能放低聲音說道:“求你了!”


    西墨見好就收,對著外麵的寧陵說道:“寧公子既然有這麽多話要說,不如上車仔細的說給我聽聽!”


    見西墨的一反之前的態度,還是叫他上車,寧陵倒是有些猶豫了,他很懷疑西墨的馬車上是不是有什麽陰謀在等著自己。


    西墨等了一會,外麵反而沒有了寧陵的聲音,對著於雙雙聳聳肩,“是他自己不進來,這不能怪我吧!”


    於雙雙也是被逼急了,靠近西墨小聲的撒嬌,“墨哥哥,好不好嘛?”


    西墨差點一口氣沒上的來,捂著鼻子對著外麵的侍衛喊道:“把他扔進來!”


    寧陵一聽,立刻轉身就想跑,這一刻他確定馬車裏有詐,但是還沒等他跑出兩步,就被拎著領子,粗魯的塞進了馬車裏。


    寧陵一眼便看到了麵帶微笑的西墨,剛想罵人,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於雙雙。


    什麽情況,寧陵努力的消化著眼前的畫麵,等了一會,恍然大悟。


    寧陵對著於雙雙說道:“嫂子,你別怕,隻要有我在,就沒人敢傷害你!”


    看著說完還挺了挺胸膛的寧陵,於雙雙格外的無語,想著要不還是把真相告訴他,轉念一想,剛剛寧陵做出的事情,於雙雙覺得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誰知道寧陵會在段恆玉麵前胡說八道什麽東西。


    這時的於雙雙還沒有注意到臉色陰沉下來的西墨,對著寧陵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城主也沒有對我做什麽!”


    寧陵一臉不信的樣子,但是仔細觀察了於雙雙的全身上下,確實不像被抓。


    當注意到於雙雙的妝容時,寧陵明顯錯愕了一下,一想到這是自己嫂子,又立刻移開目光。


    西墨冷哼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寧陵。


    “既然是一場誤會,我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


    “道歉?”


    “不然你還要怎麽樣?”寧陵不滿的問道。


    “不是我要怎麽樣,而是你冤枉了我,就一句輕飄飄的道歉,難道寧府的家教就是這樣的,那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寧陵一時氣結,“你……”


    於雙雙見狀趕緊打圓場,“寧公子確實有錯在先,但也是擔心我,此事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要道歉的話,還是應該我……”


    於雙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西墨打斷了,“怎麽?別人叫你一句嫂子,你還真就把自己當成別人的嫂子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生氣,於雙雙立刻解釋道:“是寧公子自己叫的,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讓他不要這樣叫,但是嘴長在他身上,我也沒有辦法,寧公子,以後還是不要這樣說了。”


    於雙雙的態度讓西墨的心裏好受了一些,自然氣氛也就緩和了許多。


    寧陵此刻見到了於雙雙,心裏的頭等大事也放下了,這樣一來倒是想起了糧食的事情。


    西墨餘光一掃,見寧陵就要張口,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麽,搶在之前說道:“我知道你為什麽來,不過這件事情我已經和殷姑娘商量好了,明天一早你們就可以帶著糧食離開!”


    “啊!”


    這下寧陵愣住了,原來這件事情這麽簡單的嗎?視線在於雙雙和西墨的身上不停的來迴掃視,尤其是注意到於雙雙身上的女裝之後,更是抿唇不語。


    西墨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要是能借寧陵的口,讓段恆玉誤會就更好了,一想到這裏,西墨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寧陵直到第二天站在城門口的時候還一臉的不可思議,始終不能相信這次的事情能這麽簡單就解決了。


    但是馬匹拉著的糧食,已經全部輕點過了,確定沒問題,數量也都對。


    兩人商量過後,寧陵跟著糧隊慢行,於雙雙先行一步,迴去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穩定民心。


    西墨並沒有出來送行,離開的時候於雙雙遙遙的看著墨城的城牆上,最終還是策馬而去。


    西墨從城牆側麵走了出來,看著於雙雙遠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西墨身旁的侍衛看不下去,對著西墨說道:“城主,既然舍不得殷姑娘,為何不將她留下?”


    好像是想起了久遠的事情,西墨的神情變的有些冷,“你不知道被關在一個地方的滋味,既然她的心不在這裏,強留也沒有意思。”


    視線裏早已沒有了於雙雙的影子,西墨自嘲的笑了一下,眼神變的陰冷起來,親手送走了這批糧食,那麽等待的他的會是什麽,就不言而喻了,這件事情必須要給那人一個交代。


    於雙雙帶著好消息迴到了清水縣,文彥和明燕都高興的跳起來。


    “你都不知道,看著糧倉一點點見底,我們的心每天都懸在那裏,還不敢減少每天發放的糧食,生怕被清水縣的百姓發現,好在你終於迴來了。”


    “嗯!放心吧!寧公子押送糧食,不日應該也會到了。”


    明燕看著於雙雙疲憊的神情,關切的問道:“殷妹妹,你一路奔波,想必肯定是累了,趕緊迴去休息休息,這裏就交給我和文彥。”


    於雙雙注意到,明燕對文彥的態度竟然發生了轉變,但是卻沒有說出來,隻是淺笑著點點頭,“好!”


    在明燕離開的時候,於雙雙突然想起來離開這麽長一陣子,還沒和劉夫人說一聲。


    “明姐姐,麻煩你和劉夫人說一聲,我迴來了,省的她擔心,順便把糧食的事情也說一下。”


    “好!”明燕無奈的把於雙雙往屋裏推,“知道了,你趕緊休息吧!這些話我會替你轉達的。”


    和劉縣令的夫人相處的過程中,於雙雙發現這位縣令的夫人是個難得的爽快之人,對方以誠待之,自己自然也要一樣。


    於雙雙這段時間心一直吊著,現在事情辦好,整個人,放鬆下來,幾乎是沾到床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於雙雙直直的盯著床頂發呆,大腦空空,什麽也想不起來。


    好半天,才動了一下酸疼的胳膊,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好像被什麽東西壓住了。


    偏頭看過去,發現自己的手被另一隻手牢牢的抓在手心裏,看著那人趴在那裏,於雙雙腦中的記憶開始複蘇。


    “段恆玉,你迴來啦!”


    沙啞的嗓音帶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委屈,於雙雙覺得有什麽熱熱的東西正從眼睛裏流出來,滾落臉頰。


    段恆玉似乎疲憊極了,一點也沒有醒來的跡象,於雙雙半撐起身體,盯著段恆玉看,好像瘦了好多,讓原本瘦弱的身體變得更加單薄,“這段時間一定吃了不少苦!”


    說完手指輕輕的撫上段恆玉的臉龐,將他散落臉頰的發絲整理到耳後。


    手上傳來刺痛的感覺,於雙雙詫異的看向段恆玉的耳後,一縷黑色的怨氣正吸附在那裏,極為隱秘,要不是仔細觀察,根本就看不到。


    於雙雙趕緊坐起身,順勢抽出自己的手,小心的檢查著段恆玉的其他地方,卻發現眉心處隱隱發黑。


    心裏不解的想著段恆玉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明明是去巡查堤壩,怎麽又會和怨念扯上關係呢?


    於雙雙費力的將段恆玉挪到了床上,自己則坐在床邊檢查著身體其他的地方。


    即使在於雙雙這樣的動靜下,段恆玉也隻是緊蹙眉頭,並沒有醒來。


    於雙雙好不容易檢查了一遍,好在段恆玉身上的怨念藏的並不深,於是便立刻施法,想要將怨念抽出。


    於雙雙的法力纏上了怨念,就在即將抽出的時候,段恆玉卻變得極為痛苦,身體都禁不住顫抖起來,仿佛發生在他身上的是一件極為可怕的事情。


    強行扯出定然是不行的,沉思了片刻,唯有讓怨氣自己出去,才是最好的辦法,這樣既傷害不到段恆玉,又能輕鬆解決。


    於雙雙用刀在手腕上劃了一刀,鮮血肆意,於雙雙立刻調動法力,將鮮血引入段恆玉的體內。


    帶著聖女神聖的氣息迴蕩在段恆玉的體內,隱藏在段恆玉體內的怨氣再也躲不了,四處逃竄著想要逃離,於雙雙早就準備好了,在怨念逃出段恆玉身體的那一刻,就一擊將其消滅。


    於雙雙止住鮮血,包紮好之後才重新來到床邊守著段恆玉。


    和之前相比,段恆玉明顯要輕鬆了許多,眉頭都舒展開了。


    於雙雙用毛巾仔細的替段恆玉擦拭,好在段恆玉此行確實被保護的不錯,身上並沒有什麽傷痕。


    怨念被於雙雙消除沒多久,段恆玉就醒了過來,睜開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的於雙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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