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雙雙躲在屋頂上看著一隊人馬由遠及近,剛剛跳出窗口的時候,於雙雙就不是往下跳的,而是翻身向上,所以才沒有被人發現。


    等到那隊人馬靠近的時候,於雙雙才發現帶頭的正是之前想要抓自己的人,接著火把的光亮,於雙雙看清了這些人的打扮,雖然都穿著便服,但是於雙雙還是能看到領口露出的正是官府專用的服飾,心裏咯噔一下,看來段恆玉他們出事了。


    於雙雙仍舊躲在屋頂上沒有動,而是冷靜的看著這幫人在搜索自己的蹤跡。


    於雙雙記得段恆玉和她說的每一句話,就像現在的情況,遇到事情千萬不要著急,一定要冷靜,因為越是不安和著急,越是容易上敵人的當。


    看著底下的人舉著火把一遍一遍的搜索自己的蹤跡,於雙雙仍舊龜縮著不出。


    “大人,小的們附近都搜遍了,確實沒有一點蹤跡!”


    聽著手下的匯報,領頭的那個皺著眉頭懷疑的說道:“怎麽可能,從這麽高的地方跳下來,怎麽會一點事也沒有,再仔細搜一遍,確定沒有任何遺漏!”


    那些手下聽到之後,統一迴複了一個“是”字,便又去進行搜索了。


    正當於雙雙覺得自己暫時沒有危險的時候,那個領頭的居然向上看了過來,於雙雙心裏一驚,立刻向後縮迴了腦袋。


    看了看已經被包圍起來的這裏,心裏飛速的思索著,於雙雙決定鋌而走險,迴到已經整個被翻遍了的房間裏。


    就在於雙雙飛身閃入房間之後,那個領頭的人就已經出現在了屋頂之上,在查看了一番之後,發現確實沒有要找的人,便又迴到了底下,聽著手下人的再次匯報,確定要抓的人已經逃掉了,隻能無奈的帶著人撤離。


    於雙雙聽著腳步走遠的聲音,並沒有立刻出來,段恆玉教她讀書的時候曾經說過,兵不厭詐。


    果然就和於雙雙預料的一樣,那些人沒過多久,就又折返了迴來,探查了一番,發現一無所獲,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


    等到外麵安靜了許久之後,於雙雙才從藏身的衣櫃裏麵出來,看了看被翻的亂七八糟的行李,好在對方不是衝著錢財來的,包袱裏那些值錢的東西一樣也沒少。


    小心的收拾好,又去了另外幾間他們自己的客房,也把東西收拾好,於雙雙沒辦法,隻能把值錢的全部揣在自己的身上,其他的東西全部放在一起,藏了起來,然後幹脆利落的跑路。


    寧陵一時不察被人抓住了,此刻正被蒙上眼睛坐在馬車裏,有人專門看著他,他也不敢亂動,心裏卻萬分後悔。


    本來寧陵想的是,這些人既然想要抓他們,必然是要用來和段恆玉交涉的,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反抗,反而還按照那些人的要求,來到殷念的房間,非常配合的騙殷念開門,但是殷念的所作所為就像是給了他當頭一棒,尤其是當他看著殷念從窗戶上跳了下去,整個人都傻眼了,根本沒有想到一個小姑娘居然如此勇敢,而且段恆玉這小子還把這個姑娘看的比誰都重要,要是讓他知道了,一想到這裏,寧陵就覺得自己完了。


    尤其是此刻還不知道殷念到底怎麽樣,寧陵根本就坐不住,在看著他的人再三嗬斥下,寧陵心裏的火已經到達了頂峰。


    此刻的段恆玉還不知道客棧發生的事情,在見到墨城的城主之後,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來意。


    文彥是第一次見這位墨城的城主,一直好奇的盯著看,這位墨城的城主,確實和外麵傳言的一樣好看,麵若桃花,要不是知道這位城主是男的,文彥差點就以為是哪裏來的美女呢!


    不過漂亮的臉蛋並不代表眼神不會嚇人,文彥本來還覺得傳言並不真,這麽漂亮的人怎麽會做出那麽殘忍的事情來。


    但是等這位城主的眼神掃到他身上的時候,文彥覺得自己真是大錯特錯了,別說這位城主處置人的手法特殊了一點,就算是這位城主親自動手,他都不會懷疑,僅僅隻是一眼,文彥的背後就已經冒出了大量的汗,連手心都有些黏黏的。


    “西墨,我們抓住的這幫人恐怕都不簡單,希望你能盡快派人前去。”


    墨城的城主大人,正是西墨,段恆玉年少認識的朋友。


    西墨低頭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過了一會才迴答段恆玉的話,“世子好久不見,一來便給了我一個好大的難題!”


    喜怒難辨的聲調,文彥甚至沒有聽出任何起伏,簡直太嚇人了。


    麵對壓迫力如此之強的西墨,段恆玉也依舊雲淡風輕,“你身為一城之主,自然是要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解決禍害。”


    西墨似笑非笑的說道:“好厚的臉皮,真是好久沒有見過了!”


    “過獎了,彼此彼此!”


    文彥看看段恆玉,又看了看西墨,這兩人還真是棋逢對手,不遑多讓。


    “求人好歹也要有個求人的態度吧!你這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來接任城主的。”


    墨城的城主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文彥以為段恆玉就要開始轉變態度了,沒想到段恆玉還是老樣子,一點也沒有退讓,甚至還挑釁的看了一眼西墨。


    “怎麽,你是怕了?這個世上還有你西墨不敢去做的事情?”


    西墨冷笑一聲,“笑話,我會怕?”


    沒等段恆玉說話,西墨便看到了前來上茶的侍衛。


    雖然侍衛隻是來給眾人上茶,什麽話也沒有說,文彥甚至從這人進門開始便一直盯著,也沒發現有什麽多餘的動作,這一切仿佛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


    但是一直淡定的段恆玉在看見來人之後卻一反常態,態度變的不可捉摸。


    段恆玉起身靠近西墨,冷冷的盯著他,沒有說話。


    倒是西墨被盯得有些受不了了,開口問道:“怎麽?是覺得我如今太好看了?就算是好看也不要這樣盯著吧,我又不會跑,你要是多住一些日子,你不是能日日見到。”


    若是文彥之前不知道西墨是個男的,看著此情此景,定然覺得男才女貌,簡直就是美景,但現實是殘酷的,文彥不僅知道,而且還被西墨的話惡心的不行,差點當場就要吐了。


    段恆玉依舊盯著石墨,來之前他已經想好了,雖然西墨確實危險,但是沒有比他更好的人選了,若是將這些人交到他人的手裏,那這件事情便等同於不了了之。


    “沒想到多年未見,你的膽子已經變得這麽小了,想當初和我一起暢談古今的人,看來早已物是人非,隻有我一個人還停留在原地,是我段恆玉看錯了人,本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沒想到不過是一丘之貉,浪費感情罷了。”


    這些話在文彥聽來簡直是莫名其妙,但是石墨卻變了臉色,眼中帶著憤怒。


    “段恆玉,你最好搞清楚,你現在在誰的地盤上!”


    文彥緊張的攥緊拳頭,生怕下一秒兩個人就談崩了,動起手來。


    “誰的地盤?我段恆玉站在大明國的國土上,難道你要造反嗎?”


    西墨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段恆玉,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


    段恆玉依舊不依不饒的對著西墨說道:“不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伎倆,剛剛你的侍衛進來,明顯剛剛出去過,要是我沒猜錯,定然是去我們住的客棧,你最好保證他們沒事,否則的話我麽之間不會這麽結束。”


    段恆玉口中的他們,難道是寧陵和殷念,此刻聽了段恆玉的話,文彥還有什麽不明白的,看向西墨的眼神也變得戒備起來。


    見西墨依舊不說話,段恆玉最後補充了一句,“你就這麽擔心你的城主之位不保嗎?”


    西墨突然一把推開段恆玉,臉上帶著憤怒的吼道:“你懂什麽?你知道有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嗎?你知道我為了坐穩這個位置付出了多少努力嗎?你以為每個人一出生就會像你一樣,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嗎?”


    西墨轉過身,對著段恆玉繼續說道:“不是,你是段侯府唯一的公子,多少人都捧著你,全家更是當個寶貝一樣,但是我不一樣,我的父親孩兒眾多,相比其他的兄弟,我簡直就是可有可無,要不是陛下需要人質,父親想起還有我這麽一個兒子可用,我根本就不會被送到皇宮裏去,更別說認識你了,你看看你,就算同樣身為質子,但卻能收到一封有一封的家書,而我呢,什麽都沒有,所以你憑什麽這麽質問我?”


    段恆玉看向西墨,第一次感覺曾經年少相識的朋友竟然如此的陌生。


    發泄過後的西墨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是,我是派人去把和你一起的人請過來,我這麽做又有什麽錯,就算我小心一點也沒有什麽不可以吧!”


    “既然如此,讓你的手下把人帶過來吧!”


    西墨看了眼段恆玉,“現在知道擔心了,放心吧,隻要他們還在我的手上,我就會派人去把你所說的事情辦妥了,我的人什麽時候迴來,你的人什麽時候就能離開。”


    似乎是沒有想到如今的西墨已經變得這般瘋狂,段恆玉冷眼看著西墨,一字一句的說道:“把人帶過來!”


    段恆玉的態度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西墨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原來我抓的人裏麵有你段恆玉在乎的人啊!讓我看看,到底是誰?”


    由於段恆玉的態度引起了西墨的興趣,西墨將自己的手下重新召喚進來。


    還是之前來山上茶的那個侍衛,一進來便單膝跪地,拱手對著西墨說道:“城主,有何吩咐?”


    西墨興奮的坐迴中間的太師椅,抬手讓自己的手下起身,“你們今天都帶迴來哪些人?”


    “迴城主,隻帶迴一個年輕男子,還有一個跑了!”


    西墨皺眉觀察著段恆玉的臉色,卻發現對方在聽見其中一個跑掉的時候完全放鬆下來,難道說自己手下抓的不是他在意的那個人,反而逃掉的那個才是最重要的,想到這裏,西墨有些坐不住了,對著手下問道:“你們帶迴來的人可有問清楚姓名?”


    “迴城主,此人名叫寧陵!”


    這下西墨就是不想放人也得放人了,寧家的公子,他還得罪不起。


    “把人帶過來!”


    侍衛似乎很詫異西墨的決定,一時反應慢了一些,就聽到西墨拔高的音量,“聽到了還不快去!”


    侍衛立刻退了下去,不出片刻,便將人帶了過來,寧陵被綁著手,在見到段恆玉和文彥的時候立刻大聲嚷嚷起來,“文彥、恆玉,你們快救我!”


    西墨揉了揉眉心,對著手下說道:“把人放了!”


    寧陵一被鬆綁,立刻就跑到了段恆玉的身邊,滿臉的委屈,想要借此獲得段恆玉的同情心。


    就在寧陵還想繼續裝下去的時候,段恆玉突然問道:“可有受傷?”


    寧陵活動了一下手腳,“沒有!”


    在看清段恆玉眼底的危險信號之後,寧陵立刻向文彥的身邊靠攏,嘴裏吐出一個危險的信息,“不知道!”


    段恆玉沒再說話,文彥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變得冷了些,看來段恆玉真的生氣了,也是,雖然那個殷念是他的寶貝疙瘩!


    西墨見狀倒是饒有興趣的看向段恆玉,“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能讓我們高高在上的世子如此的牽腸掛肚?”


    文彥雖然不喜歡殷念,但是在看到西墨如此的幸災樂禍,心裏不免怨氣直冒,對著石墨就毫不客氣的說道:“都是你的傑作,你當然得意了!”


    石墨的眼神第一次正式的落在文彥的身上,文彥說不清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麽,總之整個人就不受控製般的想要逃離。


    就在文彥不受控製般的想要挪動身體時,寧陵突然擋在了他的麵前。


    “西墨,人命關天,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和我們貓捉老鼠,你真的覺得很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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