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恆玉裝作沒看到於雙雙愁眉苦臉的樣子,故意皺著眉說道:“天資聰穎的話是十年,要是天資愚笨的話那可就說不好了!”


    “啊!!!”


    於雙雙想過需要很長時間,但是沒想到要這麽長的時間,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整個人也變得蔫蔫的。


    段恆玉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於雙雙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怒視著段恆玉。


    於雙雙一直追著要打段恆玉,段恆玉自然不會坐等,拔腿就跑,兩人你追我趕好久,直到都累的不行才罷休。


    “段恆玉,聖女到底修煉了多久啊?”


    段恆玉用雙手食指比了一個十字,薄唇輕啟,“十年!”


    “真的是十年,完了完了,那我豈不是更加不行。”


    看著於雙雙一臉的喪氣,段恆玉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說道:“不要灰心,我們的雙雙很聰明,已經做的很好了。”


    “可是需要那麽久!”


    哀怨的語氣帶著一點點的撒嬌,聽的段恆玉心裏癢癢的。


    “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就像我姑姑,因為在皇宮裏,看著是為了她專門修建的修煉場所,其實不過是困住她的牢籠,所以在一個階段很多年都沒有寸進,如今你的條件樣樣都不如當初的皇宮,但是我看你的修煉進度,其實已經很快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的雙雙就能好好的保護自己了。”


    於雙雙抬起頭,看著段恆玉的眼睛,問道:“真的嗎?”


    於雙雙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段恆玉被於雙雙盯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愣神,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一樣。


    “嗯!真的!”


    見段恆玉肯定了自己,於雙雙高興極了,像個得了糖的孩子般轉起了圈圈。


    段侯爺接了聖旨,自然是要走馬上任的,果然那些早就聽到風聲的人,在早朝的時候就有人陰陽怪氣的向他恭維,段侯爺自然也毫不客氣,向陛下要了那些人前去幫忙,那些之前還得意洋洋的官員一下子就跟霜打了一樣,再也囂張不起來了,當然自那以後,再也沒人敢來挑釁段侯爺,段侯爺也樂的清閑。


    想當初這幫人嘲笑自己的還是子嗣單薄一事,一轉眼這麽多年過去,依舊不改,這種時候了,還想著占嘴上的便宜,既然這麽喜歡,等下他可要好好的指揮他們辦幾件事,這樣才對得起他們曾經說過的話。


    欽天監的消息自然也是非常的靈通,在看見段侯爺的時候,自然格外謹慎,小心翼翼伺候在旁。


    段侯爺對這些也不懂,找了間寬敞的屋子,把所有人都叫來認識一下,雖然大家都不知道段侯爺葫蘆裏賣的什麽關子,但是卻沒有人敢不去,畢竟段侯爺可是沙場征戰的主子,不是一般可以隨便糊弄的。


    在聽完一大堆有的沒的名號,段侯爺徹底混亂了,難怪陛下每次說到欽天監都很煩,這麽一看,確實和亂麻一樣。


    “說說吧!事情進展到何種地步了?”


    段侯爺此話一出,底下交頭接耳的聲音頓時變得大了起來,段侯爺向來在軍中說一不二,哪裏見過這樣的事情,當即一拍桌子,讓所有人站到門外去,蹲馬步。


    沒有人敢違抗,頂著烈日,所有欽天監的大小官員都半蹲著身體,臉上全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好在一炷香之後,段侯爺放過了他們,重新排列好站在屋內,這次沒人再敢竊竊私語了。


    段侯爺滿意的看著這一切,心裏美滋滋的想著要是被自己這麽一折騰,這些欽天監的還不馬上去找陛下告狀,到時候自己就在家坐等罷免職務就行了。


    “現在說說吧!聖女的事情究竟進展到何種地步了?”


    段侯爺的話音一落,所有人都低下了頭,沒人敢去迴答。


    “怎麽,你們都聾了?”


    麵對段侯爺的盛怒,終於有一個官員站了出來,戰戰兢兢的說道:“迴侯爺,聖女的事情我們正在研究之中,就被您叫來問話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還是本侯的錯,不該叫你們來?”


    這位答話的官員被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顫抖著說道:“侯爺,下官沒有這個意思,還請侯爺明鑒。”


    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人,段侯爺心裏格外的得意,但是麵上卻一點也沒有顯露出來,依舊黑著一張臉,說道:“既然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是說,聖女的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


    段侯爺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底下好幾個官員一起附和道:“侯爺聖明!”


    段侯爺從座位上一躍而起,站在眾人麵前罵道:“聖明個屁,你們什麽都沒研究出來,那你是吃幹飯的啊!陛下養你們,你們什麽都不會,還不如趁早迴家種地算了,現在陛下把這件事交給我,就不能這麽算了,要麽明天一早你們想一個辦法出來,要麽趁早迴家,本侯說到做到,不信的話你們盡管試試。”


    段侯爺說完便氣唿唿的甩著袖子走了,臨出大門還不忘說一句,“明天早上繼續蹲馬步!”


    段侯爺一走,所有人都累的癱在了地上,一個個灰頭土臉的,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過是一會功夫,便有人把欽天監發生的事情匯報給了陛下聽,陛下聽完樂的哈哈大笑,一掃前些日子的陰霾。


    一旁侍奉的內監立刻跪下說道:“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陛下故作嚴肅的問道:“喜從何來?”


    內監深諳陛下的心思,接著說道:“段侯爺不僅用兵如神,而且還能統領官員。”


    此話一出,陛下的臉色真正的陰沉了下來,沒有剛開始那般的輕鬆和愉快。


    “起來吧!段洪年確實做的不錯!”


    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誇獎,卻令前來匯報消息的小太監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在陛下最後也沒說什麽,便讓他離開了。


    段侯爺迴到家裏,自然萬分舒暢,不僅診治了這般平時光吃飯不幹活的家夥,還在這些諫言大夫麵前耀武揚威了一次,恐怕知道了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那些人也不敢說些什麽,生怕被派到他的手下來做事,一想到這些,段侯爺覺得晚飯都能多吃兩碗。


    這些好心情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段恆玉來了,父子兩一見麵就帶著互看不爽的眼神。


    “你來幹什麽?”


    段侯爺的口氣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眼下他馬上就要去就寢休息了,這兔崽子這會過來一定沒什麽好事。


    段侯爺在朝堂上最怕的就是陛下,迴家了最怕的就是他這個兒子,不知道為什麽每次見了,都覺得心慌的很,不知道又有什麽幺蛾子等著他。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


    段恆玉這話一出,段侯爺簡直驚掉了下巴,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我來,有一件事情想讓你幫忙!”


    鬆了口氣,這才對嘛!剛剛真的嚇死他了,段侯爺差點就本能的想拍拍胸脯,一看到段恆玉的眼神,就立刻想起來自己還是他的父親,自然故作高深的樣子問道:“什麽事?”


    段侯爺嘴上這麽問,心裏想的卻是,這兔崽子又有什麽麻煩的事情找來了,趕緊說完趕緊走。


    “父親今日已經去了欽天監,那明日幫兒子帶個東西迴來吧!”


    段侯爺一拍桌子,“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皇宮裏的東西是能隨隨便便拿的嗎?再說了,還是欽天監的東西,那麽多雙眼睛盯著,我怎麽給你拿?”


    簡直胡鬧!


    段恆玉倒是不鹹不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這點小忙都不幫,還做父親的人呢!”


    段侯爺氣的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什麽叫小忙,從皇宮拿東西這種事情,弄不好是可以抄家滅族的,果然是孽障,專門用來氣他的。


    見段侯爺不吭聲,段恆玉幹脆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好吧!那我現在去給祖母請安!”


    “你個逆子,大晚上的請什麽安,你祖母不要休息的嗎?”


    “那父親是迴心轉意,打算幫忙了嗎?”


    段侯爺氣的青筋直跳,這哪是求人辦事,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脅,關鍵是自己還拿他沒辦法,這個大晚上的,老太太肯定已經睡了,要是再弄得雞飛狗跳肯定是不行的,到時候倒黴的還是自己,不如先答應下來,到時候不拿迴來,他又能拿自己怎麽辦呢!


    想通了這一點,段侯爺也平靜了下來,但卻沒有立刻答應,沉默的看著段恆玉。


    段恆玉見狀,絲毫沒有猶豫,直接拔腿便走。


    段侯爺一見,就知道段恆玉想要幹嘛,立刻出聲道:“行了,行了,迴來!”


    段恆玉停下腳步,轉身,嘴角勾了勾,然後客氣的對著段侯爺行了禮,“多謝父親!”


    段侯爺不耐煩的問道:“你要拿什麽東西,說清楚!”


    段恆玉拿出一張紙,上前放在段侯爺的桌上,攤開。


    隻見紙上畫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上麵有兩朵桃花的模樣。


    “就這?裏麵是什麽?這東西多大?”


    段恆玉從懷中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在桌上,“和這個一樣,至於盒子,裏麵是空的。”


    段侯爺不放心的問道:“你要一個盒子幹什麽?”


    “這個盒子是我自己當年帶進宮的,後來出宮的時候落在宮裏了,前些日子無意間翻出了這個盒子,才想起來原來那個盒子落在欽天監的司正廳了,所以才拜托父親拿迴來。”


    “不過是個盒子,有那麽重要?”


    段侯爺不相信段恆玉說的話,段恆玉做的每一件事,目的性都極強,就為了一個多年前的空盒子,居然不顧抄家滅族的重罪,也要拿迴來,這裏麵肯定有什麽情況。


    黑白不明,他就更不能拿了,眼下先敷衍過去,晚點找個工匠照著打一個給他就行了,反正也看不出來,就算看出來不是,就咬定是在他說的那個地方拿的就行。


    段恆玉掃了一眼段侯爺的表情,抿了抿嘴唇,繼續說道:“很重要,是陪伴了我年少的重要物件,請父親一定帶迴。”


    段侯爺點點頭,“知道了,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


    沒事別來了,這句話段侯爺沒有說出來,但是段恆玉看出來了。


    “父親,這個給你!”


    段侯爺接過段恆玉遞來的手帕,看了看,就隻是一塊普通的手帕而已。


    “希望父親在找到盒子之後,用手帕小心的包起來,不要弄壞了。”


    原來是這個意思,還真是事多。


    段侯爺不耐煩的踹進懷裏,“知道了,還有什麽要交代的,趕緊的!”


    “沒了!”


    段恆玉說完直接離開了,段侯爺看著桌上的小盒子,拿起來仔細端詳了片刻,立刻吩咐自己的貼身侍衛,拿著段恆玉畫的圖和盒子,去找工匠趕做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看著侍衛離開,段侯爺才輕笑一聲,“兔崽子,跟你老子鬥,還差的遠呢!”


    再次來到欽天監,段侯爺已經算是熟門熟路了,胸前還揣著段恆玉的手帕,本來想丟在家裏的,但是一想到這個小兔崽子可能在門口等他,還是揣在了身上,免得到時候被他看出點什麽。


    隻是今日格外的冷清,一路走來都沒有看見一個人,段侯爺疑惑的往前走著,一邊還在找欽天監的司正廳在哪裏。


    轉過一個彎,剛好看見一個欽天監的人,此人一見段侯爺,立刻就轉身消失在了前邊的拐角處,逃得比兔子還快,段洪年摸了摸自己的臉,心想有這麽嚇人嗎?


    心裏想著,正好一抬頭,就看見了匾額上的三個字,“司正廳”。


    好了,這下也不用問了,得來全不費工夫,段洪年直接推門走了進去,裏麵似乎已經好久沒有用過了,撲麵而來的灰塵,段洪年幾乎是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沒有找到小兔崽子說的盒子,心裏正疑惑,就聽到大聲的吵嚷。


    段侯爺快步走了出去,向著聲音的地方走去,就看見幾乎整個欽天監的人都聚集在這裏。


    段洪年站著停了一會,大致明白了他們吵什麽。


    其中一些人認為尋找聖女應該還是從那些即將出生的孕婦身上找,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他們才一直都沒有找到聖女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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