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問他,你想爬上去,目的是做話事人,還是迴去做警察呢?


    他反問:「我是警察嗎?我連編號都沒有,我算什麽?」


    也許是迴憶太沉重,惡鬼不再假裝溫善麵孔,扯開領帶,推開宣雪,離開。宣雪被推倒,雙手按在地上的玻璃碎片上,他淡淡看一眼,毫無情緒,不作停留,關上門隔絕一切。


    出了門,他一邊扯掉領帶,拽落了領扣,眼睛一抬,眼前是穿著紅裙的女人,還有著白色西裝的男人。傅時津停下,皺眉冷眸看著眼前的俊男「野」女。


    鍾霓與靦腆男主演講講笑笑,意外看到傅時津站在這裏,驚道:「你怎麽在這裏呀?」


    傅時津捏緊手中的領帶,上前分開兩人親密的距離,抓過她手腕,帶她她離開這裏。


    他吃醋,她當然好開心,隻是,瞥見他衣領上的口紅印記,腦袋一懵,抬起另一隻手朝他手臂最脆弱的地方砍去,他頓時失力,指間一鬆,她立時掙開,後退幾步,拎起裙擺,轉身就走。


    傅時津頭疼,甩了甩髮麻的手,喊她,她不迴應,走得更快。傅時津一靠近她,她抬腿就踢過來,動作迅速,他避之不及,又捨不得真對她動手。


    靦腆男主演想上前幫忙,被傅時津狠厲的眼神嚇退,支支吾吾半天,才開口問鍾霓:「需要我找人來幫忙嗎?」


    「她是我老婆。」傅時津趁鍾霓去看男主演時,單手擒住她胳膊,拉著她找了一間門開著的沒客人的房間進去,門用力甩上。


    鍾霓扯下披肩,擰成條狀朝傅時津身上甩過去,絲毫不知心疼自己老公。


    傅時津一手解開西裝扣,一邊脫衣服一邊向她走近,等她一手再甩過來時,他一手抓住擰成條狀的披肩,反手一轉,當做繩索綁住她雙臂。綁住了雙臂,卻還有兩條十分犀利的靚腿,正當慶幸著她裙擺太長時,她已經一腿朝他正麵踢過來,他聽到布料撕裂的聲音,脖頸也遭重擊。


    被迫撞上牆麵時,他抬手護住自己腦袋,看向她:「你要謀殺你老公?」說著,目光落在她露在外的大腿,紅裙裙擺裂了,分叉開來,風光是無限好。


    鍾霓掙開條狀披肩,揪住裙擺,怒目看他:「不許看!」


    現在要順著她,不惹她,聽她的話,不看便不看。


    他按了按被她橫踢擊中的脖頸,扭脖子時哢擦作響。他走迴去,將門反鎖好,又到床頭拿過話筒聯繫酒店服務,報上他們現所在房號與阿河的名字,臨時掛房。


    趁他打電話時,鍾霓揪著分叉的裙擺,抬腳走人。傅時津用力甩了話筒,大步追上她,幹脆直接推著她撞上門麵,雙手扣住著她的手按在門麵上。


    他貼著她後頸,唿吸聲很重,是生氣,亦是克製。


    「不接我電話?我打幾多電話?你裝聾作啞?我哪裏惹到你?」


    她生氣,不肯同他講一句話。


    他在她耳邊嘆氣,看她生氣的模樣,看她仍在自己眼前,快要窒息的心髒得到了可唿吸的空間與理由,心中的空洞終於漸漸被填補。


    不是濃稠酒精與香菸。


    不是滿目瘡痍的迴憶。


    是他好靚好靚的阿霓。


    是他卑劣不堪得到的人。


    「我哪裏有錯?你要判我死刑還是有期?總該下個判決書,在此之前我總該要有為自己辯解的機會吧?madam,你是警察,不至於不講法吧?」


    ☆、038(刪減)


    法?情侶、夫妻之間要講什麽法啊?


    鍾霓偏過臉, 怒不可遏瞪著身後的男人,抬動肩膀撞開他下巴, 「講什麽法啊?私密關係講什麽法啊?真要講法, 給你機會辯解是狡辯!」


    傅時津啼笑皆非,苦惱, 眉頭微皺,看著生氣的madam鍾,按在門麵上的兩隻手慢慢扣住她的手指, 包進他寬大的掌心裏。


    他稍稍靠近她一分,她便不停地抖動肩膀以示抗拒,動作令人發笑,直到腰後被男人用力撞了一下,她頓時不動了, 隻一雙靈動的眼迸發無形怒劍, 刺向身後的男人。


    他吻了吻她微露在外的肩膀, 不與她爭辯,搞不好越爭辯越是她口中的狡辯,吵架要講技巧, 哄不好她,會越吵越兇。


    拉下她的手, 用力扣住, 交叉於她身前,堅實的臂膀半圈住她身子。明明是親密地握在一起的手,卻在暗暗較勁, 誰也不肯讓誰。


    鍾霓迴頭瞪他,用力踩他一腳,他不躲,由得她踩,由得她發脾氣。


    「你鬆不鬆手呀?」


    「私密關係怎麽就不用講法?你是madam啊,你心中有法難道——」


    不等傅時津話講完,她突然抬腳用力蹬向牆麵,借力往後撞,傅時津抱著她不肯鬆手,後退幾步,欲要摔倒時,他認命鬆手,由得自己摔倒,跌坐在地上,抬起頭看向鍾霓。


    她眉頭微挑,看著他,哪怕是多憤怒,眉眼中也是克製。對待防空洞,她已經很克製了。


    克製之後,她要離開。再多待一秒,她一定會暴躁,一定會很生氣很生氣,那他一定會看到她不好的一麵。


    「鍾霓。」


    他站起身,神情不悅,拽住她胳膊,對上她眼睛,想要訓斥她的話講不出來,他記得,她不喜歡被他訓。


    於是,他軟下態度,「鍾霓。」


    她不要聽他喊自己的名字,用力抬動胳膊,手肘用力後擊傅時津的側腹,絲毫不懂手下留情。他無奈至極,不懂她為什麽這麽大反應,鬆手後退大步,捂著腹部,看著她,不能夠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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